第29章 血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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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一滴一滴的从韩行的指缝间滑落。
滴在白色的木质地板上，盛开成一朵朵梅花，又娇艳似玫瑰……
“老师，这样，也算是咒术吧！”韩行单手向前，虚攥着拳，血拳后的韩行，笑的像阳光一样灿烂！
这个问题，难倒了禁咒师韩数。
他知道韩行很疯，从八年前他把韩行从妖兽面前救下来的时候，就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他万万没想到，八年过去了，现在的韩行已经出落的少年俊朗，但人却比八年前……还要疯！
算咒术吗？
韩数不知道，其实他给韩行安排了非常系统的训练，当然，这个训练一定会很辛苦，辛苦到快要把人逼疯的那种程度。
却没有想到，韩行根本就不用他逼，自己就疯了。
“卧槽！”韩数大叫一声：“你先把手包扎了！”
韩数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这种感觉，韩行的表现超出他预期太多了，但……韩数并不希望韩行能有这种表现。
“没事的，老师，”韩行松开虚握的拳，已经盛开的花就已经盛开了，没有盛开的花，正一点点的回到韩行的掌心：“我就想知道，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星河咒术学院了？”
韩数摊开韩行的掌心，一点伤口都没有：“你怎么做到的？”
“老师，你知道汗血宝马吗？”韩行神智很清醒，一点儿也不疯：“其实那是一种病，一种用血液换取力量的病，它们汗腺发达，毛细血管旺盛，血液送氧速度比一般的马更快，所以奔跑的速度也更快！当然，他们的血管也极容易破裂，血液混着汗液从汗腺流出来，就是汗血。”
“我和汗血宝马一样，都有这种病，”韩行笑的依然很阳光：“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流动了，现在我想知道，这，算咒术吗？”
韩数看着韩行毫无伤口的手掌，再看着韩行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这种极致清醒下的极致疯狂，让韩数想了很久：“坦白说，你有点吓到我了。”
“老师，是你说的吧，咒术就是将咒力释放的一种过程，”韩行只是对咒术没有概念，但人其实非常聪明，理解能力极强：“我没有咒种，也没有咒力，理论上来说，只要从我体内主动释放的能量，都叫做咒术吧？”
“您还说了，咒力是不同于人体力量本身的另一种能量，”韩行说的很诚恳：“我的能量就存在于我的血液中，但我没有办法把我的能量从血液中单独剥离出来，但随着我的血液一起出来的能量，也算是一种能量的释放，也算是一种咒术吧？”
“我本来还想啐一口，或者撒泡尿，”韩行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后来想了想，我的唾液和尿液里不带有能量。”
“现在，”韩行看着韩数，求知欲旺盛：“我没有咒种，但我通过自己的方式将自己的能量释放了，这到底是算不算咒术？”
“留不留在星河咒术学院我无所谓，”韩行一字一句的说道：“但咒术师，我当定了！”
韩数真的被韩行难倒了，他所设计的无咒种猜想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做到疯的这么正常的？”
“疯吗？”除了渗血而出那一幕有点吓人之外，韩行表现很正常，也很健康：“我不觉得，不就是流点血吗？当力士，当剑士，正常生活都会磕了碰了，为了我的梦想，流点血算什么？”
“老师，你就告诉我，我这个，到底算不算咒术！”
韩数想了很久：“不算。”
“从咒神尹明开始，根据咒种的不同，陆续出现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等等一系列的咒术体系，包括通用咒术体系，也在其中，并成为所有咒术体系的框架，但所有的咒术体系都是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的，那就是能量的流动。”
“不管是低级咒术的单方面咒力流动，还是中级，高级，甚至是禁咒的直接或者间接影响的外界咒力流动，总而言之都是能量的流动。”
“而你，”韩数也不知道了，他确确实实是从韩行的血液中感受到了能量的存在：“嗯……算！”
本来韩行都不抱希望了，结果韩数自己给自己说的都不自信了：“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算，”韩数重新捋了捋：“但是只能算半个咒术。”
“一品咒术是所有咒术中最简单的，几乎可以说一个人只要有咒种，那他就是一品咒术师，这一点是因为一品咒术代表着咒术师和其他职业体系的根本区别决定的。”
“所以，大部分的一品咒术其实并不具备攻击力，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一个人的咒种是水咒种，那么只要他激活咒种，从双手或者任何地方凝集出水咒力，就算是一品咒术师了。”
“对自身咒力的掌控，变化，输出等等的技巧，都不关乎于他是一品咒术师的事实。”
“我本来从你的血液中判断也是一种能量的外泄，但你对这种能量不具备任何掌控力，就像一个正常人手上划一刀也会流血一样，”韩数回忆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咒术知识体系：“但如你所说，你的血液中本身就蕴含能量，而这种能量和咒力的属性是基本一致的，你本身也能控制自己的血液进行回溯……”
韩数一拍手：“算！绝对算是一品咒术！不是半个，而是完整的一品咒术！换句话说，你现在就是一品咒术师了！”
“当然，参加一品咒术师考核还会遇到很多麻烦，因为你这种完全是崭新的咒术体系，但这并不影响你是一品咒术师的事实！”
韩行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韩数一句话就打消了韩行的想法：“但你这咒术太吓人，以后不准再用了！”
“那不行啊！”韩行始终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我是要当咒术师，但我不是要当理论上的一品咒术师，而是要当你这种抬抬手窗帘关上，摆摆手星光汇聚的咒术师！”
韩数服了：“你激动个屁！我说你以后不准再用了，又不是说你永远不能用了，你这种完全崭新的咒术体系，等你系统的进行了咒术启蒙之后再用才行！”
“那开始吧！”韩行兴致冲冲！
“开始个屁！”韩数赶人：“老子教案都没有编好呢！该哪玩儿去哪玩儿去，一周之内不要来烦我！”
“哦，对了！第一这种全新的咒术体系在我许可之前，不可以和别人讲，第二，你现在就相当于有咒种了，血咒种！”
“等你过了九品，学了禁咒，直接就是血咒师！”韩数甚至有点嫉妒韩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韩行吓傻了：“低于神咒师，但超越圣咒师的……封号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