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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木树干频频催款 木弦子应邀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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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树干在上海的大学里给我写信说,他申请了乙等助学金,每月可以得到12元,但生活费至少需要17元,买日常用品等还得用钱。

他的意思是,每月让我尽量多给他寄点钱。

可是,我有多少钱呢?

当年,大学本科毕业生刚参加工作的月工资是44元,一年见习期满转正后,月工资才涨到54元。

我每月拿出近一半工资到邮局寄给木树干, 直到他大学毕业。

这样,我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衣服、鞋子等也没法换新的。

工作一年后,我才买一双盼了许久的比较便宜的黑皮鞋穿。

我给木树干的钱当然也不多,木树干也不够用,撑不到我再次寄去钱时就已告罄。

木树干常给我写信催款。

后来,他干脆改寄明信片,上面的内容只有3个字或4个字:“寄钱来!”或“快寄钱来!”

我在信中告诉木树干:“不用催,一发工资我就会第一时间给你汇款;你再催,不发工资我也没有钱寄过去。”

但是,他还经常照催不误,就像我每月欠他钱似的。

搞得我心里不爽,又无可奈何。

知道这个情况的不少人都伸出大拇指说:“有父母在,兄弟姐妹之间没有必须帮助的法定义务。木弦子这个当哥哥的,能对弟弟木树干做到这一步,不简单,了不起,一般人都是做不到的。”

这是后话。

金秀萍给我介绍的“好姑娘”是她姐姐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外甥女。

金秀萍说:“我姐夫得病死得早,死时,我外甥女还不满10岁。为了我外甥女,我姐姐到现在都是一个人,没有再嫁人。外甥女在贵江市棉纺厂工作,厂里效益很好,待遇不错。她身高一米七,长得很漂亮,人也好。你一米八三的个头,得找个高个子的女孩。我觉得你俩在一起挺合适的。”

“金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刚参加工作,还不想谈恋爱。”

我说完,拿着借的书就走了。

我说的当然是我的心里话。不过,还有一层意思我没法说出来,那就是,我不想跟金秀萍在个人生活方面再有什么瓜葛。也就是说,不想与她打过多的交道。

10月中旬的一天下午,贵江市第一高中党委召开全体党员大会。卫建民宣读了《中共十二届二中全会公报》和《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传达了贵江市教育局党委的有关要求。

然后,各党小组进行每周一次的学习活动。

数学教研组党小组成员在一起学习《邓小平文选》。党小组长庞力功让我接着读《邓小平文选》里上次还没读完的一篇文章。

我读完后,庞力功起身拿来一份省报说,上面有《击毙“二王”纪实》。几个人纷纷要求他读给大家听。

庞力功读完,大家饶有兴趣地对“二王”的犯罪过程议论起来。

下班后,我去食堂吃饭。

我的办公室与学校食堂和我的宿舍三者的位置,呈等边三角形的形状,边长大概200米。

半路上,我遇到了司马瑶瑶。她背着书包,站在路旁,正看着我。

“司马瑶瑶,你怎么还没回家,在这里干嘛?”我说。

“木老师,我在等你呢。”司马瑶瑶笑着说。

“等我?”

“嗯。”

“啥事?”

“我妈叫你上我家吃饭呢。”

“不用,不用。我快到食堂了,在食堂吃,多方便呀。”

“你跟我回去吧,木老师,我妈都准备好饭了。”

“真的不用了,司马瑶瑶,回去替我谢谢你妈。”

我说着,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木老师。”司马瑶瑶大声叫道。

我扭头一看,只见司马瑶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慌忙折回去:“怎么了,司马瑶瑶,哭啥呢?”

走在前面的几个年轻老师纷纷停下来回头看,后面也有几个老师往这边走来,准备去食堂就餐。

这个场面令我措手不及,我显得有些尴尬。

司马瑶瑶止住哭泣,说;“木老师,你不去,我也没法回家了。把你领回家,是我妈给我下的死任务。”

我心软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学生受委屈。

“这……那好吧。”我只得说,“我跟你去。”

老师爱护学生,就像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宁可自己作难、受苦受累,也不能让我的学生因为我受半点委屈。

“走吧,司马瑶瑶……”

司马瑶瑶领着我朝学校大门口走去。

路上,司马瑶瑶破涕为笑:“谢谢木老师。”

我哭笑不得。女孩的脸竟然变得如此之快吗?

出学校大门,又走了400米左右,我跟着司马瑶瑶来到了她家。她家住的是平房。

司马瑶瑶径直把我领到里间餐桌旁,我闻到了浓浓的肉香味。

金秀萍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笑道:“木老师来了,坐,坐。”

金秀萍把菜放到餐桌上,对司马瑶瑶说:“瑶瑶快去洗手。”

“木老师也洗洗手吧,”金秀萍对我说。

“不用了,我在学校洗过了。”

金秀萍喊道:“司马斌斌,把你那瓶好酒拿出来,陪木老师喝酒。”

一个中等个子、胖胖的男人从厨房出来了。

他腰里束着黄色围裙,搓着手,对我笑着说:“欢迎木老师来做客。”

“你好。”我有点拘束、紧张。

他从柜子里掂出一瓶酒,我一看是杜康酒。

“这是前年我去河南洛阳出差时买的,我家掌柜的不发话,我都不敢喝。”他一边开酒瓶盖,一边说,“今天我是沾你的光了,木老师。”

金秀萍说:“还不把你那围裙去掉?”

司马斌斌解去围裙,对我说:“我家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他指指金秀萍。

金秀萍说:“那是,不听我的,不翻天了吗?”

司马斌斌拿来两只酒杯,放到我面前一只,然后,开始给我倒酒。

我说:“我不喝酒。”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喝酒呢。”金秀萍说。

“我只喝过啤酒,没喝过白酒。”我只得实话实说。

“啥事都有第一次,今天在我家,你就放开喝吧。”金秀萍说。

司马斌斌给我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上酒,坐了下来。

“瑶瑶,还站着干啥?过来,坐你老师身边。”金秀萍说。

司马瑶瑶在我左边坐了下来。

坐在我右侧的司马斌斌端起酒杯:“来,木老师,喝。”

我抿了一口酒,皱起了眉头:“哇,好辣呀。”

“哈哈哈。”他们三个人都笑了。

司马斌斌说:“不辣,能叫白酒吗?”

这时候,我放松下来。

“吃菜,吃菜,木老师。”金秀萍说。

桌上一共8个菜。

金秀萍夹了一块鱼块,放到我的小碟里。

“谢谢,金老师,我自己来。”

我想,金秀萍在饭桌上肯定要提她外甥女跟我的婚事,我得想好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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