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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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干脆？”周笑的很开心，“看来我的面子还是有的，不过，我看你似乎本就打算加入逐火之蛾？”
“这怎么说？”
“你在通讯中一上来就给逐火之蛾一个下马威，除非你本就打算进入逐火之蛾的视野，否则不会做出这种会暴露你身份的行为。”
“而这个在逐火之蛾面前展现力量的行为，不也是在争取一个平等对话的机会吗？”
周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
“您说笑了，我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哪知道这些。”岚笑的人畜无害。
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好了，我来的目的也达成了，之后的事情我的助手会给你安排妥当，还有最后一件事，岚，借一步说话。”
在确认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周面色严肃：“岚，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知道崩坏爆发的地点？”
岚的心中巨震，随后迅速稳定心神，“您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知道你和罗德的关系，在第一次崩坏爆发前一个月，罗德的势力就开始有目的的撤出柏林，之后他们也一直在收集东西伯利亚的情报。”
“谁知道呢，可能我罗德大叔有自己的发展规划呢？”
周深深地看了岚一眼，岚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岚，我向你打听这些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尽可能减少伤亡，虽然现在的世界表面上还平静，可背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世界范围内，柏林事件只是被强行压了下去，堵不如疏，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可能是这次，也有可能是下一次，这件事情只是在发酵，我们已经在着手准备如何应对之后爆发的社会危机。”
“除此之外，逐火之蛾内部也在争夺权力，毕竟特殊小队已经拥有了超人般的力量，而且不只是特殊小队，超限武器，生物研究也让人眼红。”
周背对着岚，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
“神州方面一直在努力维持世界的平衡，但事情绝不能这样发展下去了，我们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周轻轻叹了一口气，岚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萧瑟的意味。
“人类需要团结，两次崩坏都被你解决，逐火之蛾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没有付出代价？那些士兵，那些民众被放在了哪里？”岚的情绪有些激动。
“岚，你要知道，人命是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呢，就是要让那些认为别人命不值钱的人的命，也变得不值钱，这样，他们才能明白生命的价值。”
“您是说……”
“没错，而且，第三次崩坏，我希望你不要出手。”
“这……逐火之蛾目前并没有律者级别的战力，伤亡几乎会无限扩大！”
“所以我想向你打听第三次崩坏的地点，这是一次豪赌，人类需要一次团结的契机。”周转身看着岚，他的眼神痛苦而坚定。
在周说出第一句话之后，系统立刻察觉到了岚心中的犹豫，并开始劝说岚。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的你还顶不住命运的力量】
岚心中没有回答，静静地听着周说的话。
“岚，我知道你是那种珍惜生命，尊敬生命，对生命怀有如火般热烈情感的人，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这些。”
见岚没有反应，系统也有些着急。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演给你看的？就算你顶住了命运的力量，但当有人知道你可以预知未来之后，你知道你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吗？】
周静静地看着岚。
【我言尽于此】
岚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毫无声息。
那名为时间的液体的粘滞系数不断增大，变得晦涩难流，时间本身没有意义，人类总会在不同的情况下赋予它不同的意义，一如此刻。
周有些失望，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
“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记得之后去逐火之蛾报到。”
正在这时，岚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雷鸣划破长空。”
周闻声骤然回头，看到了岚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岚呲着染血的牙，“只有这种程度吗？咳咳……”
“岚！你没事吧？”周立马上前把岚扶起来。
“没事，记住了吗？我刚刚说的。”
“记住了。”周看着岚的眼睛，似乎想要把他心中的想法看透。
“原来做这种事情的代价这么大，难怪他最开始犹豫了，你的付出，我记下了。”周在心中想。
“那就好。”
周扶着岚找到梅比乌斯，“他刚刚的伤势似乎复发了，你帮他处理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理事。”
周的女助手欲言又止，不过看了看岚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和周一起离开。
“怎么回事？”梅比乌斯开始检查岚的生命体征。
“突然吐了口血，应该是淤血，没啥大事，我得上战场了。”
“那你上呗，我又没栓着你。”
“我是说你这营养液再给我几瓶？”
“……滚！”
岚最后还是来到了战场，在确认没有人监视自己之后，岚决定看看自己的律者形态是什么样子。
因为之前和空之律者战斗，监视的人太多了，律者形态不能展开，这让岚大感难受，就像是穿了一层厚棉服跑步一样憋得慌。
岚缓缓调动身体内部的崩坏能，常年练习古武让他对每一丝力量都了如指掌，就这样，在不爆发崩坏能的情况下，律者形态的岚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本就高挑的身材再次拔高，均匀的肌肉之下是巨大的力量，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灰色，肘部拉出两道锋利的外骨骼，头上长出两个黑红色交织而成的角，身后的尾巴尖端有一个锐利的三棱锥刺。
“怎么这么像融合战士？”岚构造出一面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吃惊。
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角，又摸了摸尾巴上的椎刺，面色古怪。
尾巴有触觉就算了，角为什么会有触觉？岚百思不得其解。
“这算什么，人形怪兽吗？”岚自嘲一笑，解除了律者形态，却发现眼睛永久性的变成了灰色。
“灰色的瞳孔？还挺好看的。”
岚没有再犹豫，开始四处寻找崩坏兽。
……
“雷鸣划破长空……”周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的思考着。
“目前为止出现了两位律者，能力似乎都与物理有关系，一个掌控空间，一个能凭空创造物体，那既然这样，第三律者的能力是雷吗？还是说雷只是一种表现形式……难道是……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