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乡的野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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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李小楠被送走
李小楠坐在自家门口的石阶上,双手抱膝,眼神茫然地望着远方。她刚刚与母亲李阿姨大吵了一架,母亲说要把她送到邻村一户人家去生活。
“小楠,你听妈妈说,咱们家实在太穷了,妈妈一个人养活你太难了。张叔叔那家条件很好,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李阿姨心疼地看着女儿。
“不要!我就要跟着妈妈,我不要离开妈妈!” 李小楠大声哭喊着,死死扒住李阿姨的衣角。
“别胡闹!”李阿姨皱起眉头,一把推开李小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多大点事啊,哭什么哭!”
“妈妈不要我了,妈妈不爱我了。”李小楠愤怒和委屈交加,她猛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门槛边的一个破碗,然后夺门而出。
李小楠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眼泪划过她稚嫩的脸颊。天色渐暗,李阿姨探出头四处张望,不见女儿的身影。这时,邻居邓婆婆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小楠又和阿姨吵架啦?给,吃点瓜子压压惊。”邓婆婆满脸皱纹都笑开了花,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瓜子递给李小楠。
李小楠擦干眼泪,闷闷不吭声,低头将瓜子一颗颗塞进嘴里。
“婆婆知道,阿姨是为你好。张叔叔家条件确实比咱们家好多了,以后你就可以吃好喝好,还可以上学。”邓婆婆慢慢坐到李小楠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李小楠仰起头,泪光又浮上了眼眶:“可是婆婆,我舍不得妈妈啊......”
邓婆婆心疼地拥抱住李小楠,轻声哄道:“乖孩子,听话,这也是无奈的事情......”
第二节 小楠在新家的不适应
张叔叔驾着牛车来到李家,将李小楠接到了邻村。李阿姨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离开,心如刀割。李小楠坐在车厢里,遍体鳞伤,脸上斑驳的泪痕还未干。
张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张叔叔开了几间小商店,日子过得很富裕。张阿姨热情地迎接李小楠:“小楠跟着阿姨吧,阿姨会对你像亲生女儿一样。”可李小楠根本不领这份好意,整日郁郁寡欢。
张家的条件远比李家好上许多,小楠却过得很不快乐。她不愿意和铺着淡绿色油布的大方桌子一起吃饭,更讨厌那张柔软蓬松的大床。她想念着李家破旧的门槛,想念稀巴烂的小炕,那都是母亲的气息。
白天,李小楠会偷偷跑到村外的田野里,一个人蹲在土堆旁边发呆。傍晚时,张阿姨会焦急地到处找她,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李小楠一次又一次地和新家人作对,张叔叔和张阿姨都非常头疼。
“也不知道李阿姨是怎么养大她的,这孩子性子真是傲。” 张阿姨无奈地对丈夫说。
张叔叔沉吟片刻,说:“阿姨,我们再观察观察,也许过段时间她就会习惯了。”
第三节 邻居婆婆的关心
李小楠来到张家已经一个月了,她的生活仍旧郁郁寡欢。张叔叔和张阿姨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一天傍晚,邓婆婆来到张家看望小楠,还给她带了几个李家附近才有的小点心。
“婆婆!”李小楠看到熟悉的面孔,开心地迎上前去。
“小楠最近可好啊?”邓婆婆将她揽入怀中,很是想念。
“还好吧......”小楠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听说你在新家不太开心?婆婆知道,新环境需要时间去适应,你要有点耐心。”邓婆婆坐下来,轻声劝慰。
李小楠垂着头不语,眼泪又开始打转了。
“张叔叔和张阿姨人很好的,你多和他们亲近亲近,一定会感到快乐的。”邓婆婆抚摸着小楠的头发。
“可是......我更想妈妈......”李小楠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
“我知道,我知道。”邓婆婆心疼地拥抱住她,“别伤心了,婆婆陪着你呢......”
如此这般,邓婆婆时常来看望小楠,耐心地和她沟通,让她逐渐打开心扉......
第四节 小楠慢慢喜欢上新家
在邓婆婆的辅导下,李小楠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开导的迹象。
一天,张阿姨兴致勃勃地组织了一场家庭聚会,张叔叔从县城里带回了好吃的点心和新衣服。李小楠起初有些抵触,但看到张叔叔和张阿姨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聚会上,大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张阿姨亲手给小楠系上一件淡黄色的新衣裳,笑着说:“我们小楠真漂亮。”李小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吃过晚饭,张叔叔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纸盒,里面装满了各种糖果。李小楠高兴极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好吃的了。
那天晚上,李小楠拥有了一个久违的好梦。第二天清晨,她第一次主动跟张叔叔张阿姨打招呼:“叔叔阿姨,早上好!”
张阿姨激动地拉过她的手:“小楠肯跟我们说话了!真是太好了。”
李小楠羞涩一笑,心里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第五节 小楠在学业上获得成功
在张叔叔和张阿姨的关心下,李小楠渐渐打开心结,生活也变得丰富起来。
张叔叔将小楠送进了村里的学校就读。起初,小楠认生,不太敢主动和同学玩耍。但几天后,她就认识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好朋友田丽丽。两个小姑娘经常在课余时间一起捉蝴蝶、捡花朵,再用水彩给对方画像。
小楠的成绩一开始并不好,田丽丽总是耐心地教她读书写字。在田丽丽和老师的帮助下,小楠的成绩进步很快。一次月考中,她的语文成绩名列前茅,老师公开表扬了她。
“我就知道我们小楠很聪明的!” 收到老师评语单的张阿姨开心地说。
夜深人静时,小楠会躺在床上出神。她想念起生母,想念起邓婆婆,想念起老家的一草一木......
“也许,我应该回家看看妈妈了。” 她自言自语道。
第六节 小楠决定回家看望生母
周末的时候,张叔叔和张阿姨准备开车去县城购置过冬用品。吃过早饭,李小楠鼓起勇气说:“叔叔阿姨,我想回家看看妈妈,可以带上我吗?”
张阿姨惊讶地说:“小楠想回去吗?那我们正好顺路送你回家看看吧。”
张叔叔点点头说:“好孩子,想家是很正常的事。我们送你回去,路上你要照顾好阿姨哦。”
李小楠开心地点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生母了。
张叔叔开着车,李小楠坐在后座,心情雀跃地数着路边经过的电线杆,越数越兴奋。
终于,车子驶入了熟悉的村庄小路,李家就在不远处。小楠忍不住向车窗外张望着,生怕错过了家的影子。
“到了,小楠别着急,慢慢下车。”张叔叔将车停稳,李小楠忙不迭地推开车门。
第七节 小楠在村口听到生母已去世的消息
车一停住,李小楠就迫不及待地跑向家门口,高声喊着“妈妈”。然而敞开的房门空空如也,屋里静悄悄的。
小楠跑到邻居家敲门,也无人应答。正当她疑惑之时,远处传来了几个妇女的谈话声。
“可惜了李阿姨,那么年轻就走了,真令人唏嘘......”
“是啊,好在小楠有人收养,否则孤儿一个,日子怎么过啊......”
李小楠听到“李阿姨”和“走了”的字眼,脑海中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妈妈不能离开我......”她捂着脸痛哭失声。
张叔叔和张阿姨追了上来,也听到了这个噩耗。张阿姨心疼地将小楠抱在怀里。
李小楠在张叔叔的搀扶下来到墓地,看到了素未谋面的生母李阿姨的墓碑。她哭倒在墓前,语无伦次地哀嚎着,泪水浸湿了整片土地。
第八节 邓婆婆安慰痛不欲生的小楠
李小楠抱着生母的坟墓碑痛哭不已。这时,熟悉的拐杖声由远及近,邓婆婆慌慌张张地来到墓地。
“小楠!你回来了!”邓婆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见小楠满脸泪痕,她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婆婆,妈妈怎么就走了呢......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李小楠扑进邓婆婆怀里,大声哭泣。
邓婆婆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小楠,你要坚强。阿姨她生前非常想你,可她实在太难了,自己一个人扛不住,才坚决送你到张叔家去。”
李小楠听着,泪水仍肆意流淌:“我不该离开妈妈的,都是我不好......”
“别这么说,阿姨只想让你过上好生活。现在你有张叔叔阿姨看顾,也算是完成了阿姨的心愿。”邓婆婆将李小楠揽在怀里。
李小楠逐渐停止了哭泣,她望着墓碑,心中满是捉摸不透的悲苦......
第九节 小楠回忆起生母的种种
日渐西斜的夕阳洒进墓园,李小楠坐在生母的墓前,脑海里浮现起种种过往记忆。
她记起生母背着她去山上捡柴火,辛苦地弯着腰,汗水浸透了衣裳。她还记得生母为她熬夜缝制棉袄,房里昏黄的油灯映照着她疲惫而慈祥的脸庞。
小楠想起每当她生病或受伤时,生母总是轻声哄她,然后目不转睛地守护在她身边。生母粗糙的大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带来了世间最暖的温柔。
是生母一手将她抚养长大,爱她保护她。可当生母遭遇困境,自己却给她添了许多麻烦......
“妈妈,原谅我当时的任性吧。我现在明白您的难处了。” 李小楠跪在墓前轻声诉说。
第十节 小楠明白生母无奈的艰难
这一夜,李小楠在邓婆婆的陪伴下跋山涉水回到张家。她决定好好生活,不再消沉自责。
次日清晨,小楠来到生母的墓前,向她献上一束野花。
“妈妈,我明白您的难处了,我不怪您。您放心去吧。” 小楠跪在墓前虔诚祈祷。
从此,她不再提起生母,而是积极投入到张家的生活中。她帮着张阿姨做家务,和张叔叔一起去田里干活。
在学业上,小楠更加刻苦用功。语文老师非常欣赏她勤奋好学的态度。
“叔叔阿姨,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然后找一份好工作来报答你们。” 李小楠郑重对养父母说。
张叔叔和张阿姨感动地拥抱住她,夕阳下,一家三口影影绰绰,温馨而祥和。
第十一节 小楠长大成人,完成人生苦乐大和谐
时光荏苒,岁月流转,李小楠渐渐长大成人。
她如愿以偿地考入了师范学院,后来又在城里一所知名中学找到了体面工作。虽然生活拮据,但小楠从不抱怨,总是一脸乐观阳光的笑容。
父母渐渐年迈体弱,小楠毫不犹豫请了长假回家照顾。她领着父母去各地云游,细心照料他们的起居。
小楠还经常回到老家,给生母扫墓上香,和邓婆婆叙旧。
一晃眼,小楠己经三十出头了。一个善良质朴的青年追求她许久,小楠终于点头成为了他的新娘。
婚后的日子,小楠过得很幸福。她和妈妈一样,成为了一个体贴的好母亲。
人生苦短,她视每一天为珍宝。小楠时常感慨,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和悲欢离合,就无法领会人世间最深沉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