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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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见张医师坚持，林武阳有些无奈。他说“既然如此，我教你传统的凝聚魂魄之法。能成的话，你未来就可以靠自己，去摸索着成仙。但没成的话，你也别怪我。”
张医师喜不自禁，连忙行礼道谢。
在这之后，林武阳如约给他传了道法……嗯，虽然是古籍里的大路货，而且还不完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林武阳自己的传承事关红尘，不能说出来。而他看过的道经，其绝大部分，又都是当年住院时，黎光他们给捎来的……嗯，普通人都能搞到的书，大路些不奇怪。
而他虽然也看过一些，除自己传承外的真经。但那基本都是红尘给南山随笔批注时，写的一些引用。所以传承不完整，也正常。
不过作为补偿，林武阳给了张医师多个，成为鬼仙或是尸解仙的方法。双方互相认可这个交易结果，那这因果也算是了结了。
随后，林武阳趁着天还没亮，又去了几户人家，去询问他们的心愿，去了结因果。
只要他们给叶煜离的善意够多，大到发横财，小到找东西，林武阳都会满足。
不过林武阳一旦通过观看其记忆，发现他们给叶煜离的善意，不够匹配其心愿。那不好意思，这心愿就只能让你改改，或是由林武阳亲自定价了。
这不是短期工程。
于是渐渐的，村里多了个土地神的小道消息，开始不胫而走，且逐渐名传四方。
很多村民都陆续在梦中，得到了来自土地神的指引，从某某地方找到财宝，遗失之物。或是被土地神庇佑，消除了一些田宅隐患，甚至是被治好了牲口之类……。
关于这些，张医师心知肚明，所以对叶煜离的照顾越发上心。
他甚至几次强行撵走了，来自己家中，想要把叶煜离领回去继续干活的叶家父母。
这让叶煜离有些坐不住。
毕竟父母都上门了，自己又在不断的麻烦张医师。不仅要吃他的睡他的，还要让他医治，甚至是费心照顾……。
于是林武阳让他安心，张医师也让他安心。
但叶煜离的性子就是这样。没个确切的结果给他，他会本能的把事情往坏处想，从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纠结。
林武阳见状，只能提前告诉他，自己已经跟张医师达成交易，付出代价，且已经在帮他陆续还债了。
张医师也在安抚，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好好休息养伤就行。”
叶煜离还是半信半疑。
直到几天后，众多村民梦里向土地神许愿，并应验的传言，通过路过路人的聊天，传到了叶煜离的耳朵里。
叶煜离这才若有所思的找到林武阳，问“师父，这个帮助乡亲们的土地神……不会就是您吧？”
这是个没必要隐藏的事，林武阳直接承认，说“没错，是我。而我帮他们应愿，也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做多了，有功德，而是单纯帮你还债。土地神是他们自己说的，我没承认过自己是神仙，也没受过他们的香火愿力。”
叶煜离对此很感激，问“师父，我要怎么报答您呢？”
林武阳说“现在说报答还早。而且我说过，这是天意。以后你能恪守本心，好好修行，替天行道，那就是对我……嗯……不对，是对老天的最好报答。懂了吗？”
叶煜离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
又是几天，林武阳继续处理叶煜离的人情债，处理他的因果。
因为受益于‘土地神’的人越来越多，村里信土地神的人也在变多。甚至还有信众琢磨着，要给土地神立庙。
不过这些事，林武阳毫不在意。那团一直聚于村子上空，出于一门的庞大愿力，林武阳也没有去碰。
这没办法。
他当初只是受了叶煜离一人的愿力，就被因果影响，忙前忙后这么久，甚至还额外揽了这么多的因果。
他要是真走神道，接受了全村灵人的愿力，那还能有安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林武阳对因果之事，对天道的存在，也有了很多新的感悟与看法。
古修成仙，为长生与逍遥。而这两者，对因果之事都极为忌惮。他以后想要走的远更，想更安心，是不是也该思索下自身因果，思索了断尘缘之事呢？
林武阳有这想法，但又觉得太难。
与叶煜离不同，他没有早早被人渡，因此被人世因果深深束缚。加上没人帮他担负，他这辈子要干的事有很多。
而这些事，无论是儿女情长，还是家国大义，都不怎么简单与容易。
所以……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再往以后，他是真的不想再多沾因果了……。
想到这里，林武阳开始给自己打气。
自己的因果虽然多，要处理的事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比如现在的国战，未来的祈阳山，自己的妹妹，狐人与兔人，还有姬星野，甚至是红尘……但在他的庇护下，叶煜离至少能得个干净出身。
以后叶煜离要是真能有所成，这情分，这因果，应该能捞自己一把……吧？
林武阳不敢肯定。
毕竟叶煜离走古修，前途未卜。而且他也说了，不需要叶煜离还自己什么……。
最终，越想越头疼的林武阳，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叶煜离的家中。
这是林武阳的最后一站，也是叶煜离在这个村子里，要处理的最后因果。
此刻的草棚中，叶煜离的父母已经熟睡。
林武阳想到这两畜生，那完全不似人的逻辑思维，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准备，这才心一横，拉着这两人同时入梦。
梦中，因事发突然，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叶家夫妻。在突然见到与村民们描述一致的，类似小太阳的‘土地神’后。当即激动的跪在地上，说土地神终于来了！请给他们用不完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