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漆黑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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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放下踢起的脚。
团藏淡淡道：“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啊。还真难为你拖着这副身体来到这里。看在万花筒写轮眼的份上，我会厚葬你的。”
鼬艰难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右手捏成拳，然后蹭掉了嘴边流淌的一丝血迹。
就像团藏说的那样，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最多三个月，他就会病入膏肓，然后一命呜呼。
不过，鼬一如既往的冷静。
似乎生死并不放在他的心上。
“团藏……”
噗嗤！
鼬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忽的，团藏发动瞬身提着苦无一下洞穿了鼬的心脏。
“这下，游戏就结束了。”
团藏抽出武器，鼬胸口鲜血如注，踉跄两步之后，这个宇智波的天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哇哇哇。
团藏刚想回头，结果鼬的身体化作乌鸦消失不见。
一转眼。
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变了。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回到了那些装着人造人的玻璃容器之前。
吱呀。
大门打开。
团藏怒而回头：“谁！”
宇智波鼬的身形映入他的眼底。
团藏眼神一凝。
这一幕，他好像经历过……
在之后，两人交战，宇智波鼬喷出一口鲜血，团藏躲闪不及，被鼬的鲜血溅了一身。
趁着鼬身体虚弱，团藏再一次突袭杀死了这位宇智波的天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像不停重复的梦境一样。
团藏又回到了实验室，又听到了推门声，看见了同一个人，被鼬的热血洒在脸上，然后又回到一切的开始。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最强的幻术，伊邪那美，专为克制伊邪那岐而生，用来对付团藏最好不过。
只可怜团藏这个倒霉蛋，近些年来给自己两只手臂乃至部分躯干都移植了写轮眼，但到了最后却一个都没派上用场。
“咳咳。”
鼬已经到极限了。
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于是，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来到团藏的黑暗王座之前。
鼬缓缓坐下，身子靠着椅子背部，以手撑着头，眼睛半眯着。
而团藏就跪在王座之下，他的心口插着一把苦无。
至此，宇智波一族灭亡的罪魁祸首至此已经全部交代。
鼬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活动力。
弥留之际，宇智波鼬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宇智波鼬！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佐助。
到处寻找哥哥的他终于在八个月后的今天逮到了他。
今天就是他为父母报仇的日子。
佐助迫不及待，提着忍刀直逼鼬的脑袋。
鼬缓缓抬头，嘴角带着微笑。
呼！
佐助的刀尖停在了鼬的面前。
此时的鼬面容僵住，双眼无神。
他已经死了。
佐助瞳孔骤缩。
短暂的安静之后。
佐助的忍刀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情绪失控，拉着鼬的领子大吼嘶吼：“宇智波鼬！谁允许你，谁允许你就这么死的！快站起来和我打！我忍受了这么多年，甚至低下头去跟那个鸣人学习，又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四处找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你怎么敢就这么死了！”
佐助的暴走的情绪让他的三勾玉写轮眼在一瞬间进化成了万花筒。
而佐助确定鼬真的已经死了之后，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鼬死了。
一族的仇算是了结了。
但对宇智波佐助来说，这无比残忍。
鼬对他来说是必杀之人，但等自己哥哥真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佐助没有任何快感，相反是无尽的空虚将他包裹。
他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东西。
最后一个亲人，憎恨的目标，前进的动力……
全都没有了。
他就这么靠在王座地下，守着他哥哥的尸体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
基地内部响起打斗声，但佐助根本没有丝毫去查看情况的想法。
短暂的嘈杂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一个白发男子来到了这个根的禁地所在。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团藏，又看着孤独王座之上的两兄弟，口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佐助，跟我走吧。”
白发男人来到佐助跟前对他伸出了示指。
佐助终于有了反应，他随手拍开了白发男人的手：“滚开，卡卡西。”
来人正是木叶的卡卡西，不仅是他，在他之后包括木叶许多高端战力今夜都集结于此，为的就是来终结团藏的根。
卡卡西：“佐助，鼬在我这里留了东西，都是给你的，你不想看看吗？”
佐助闻言，终于有了反应。
他抱起鼬的尸体，跟着卡卡西走了。
这里早就围满了人。
很多都是佐助的熟人。
比如木叶的十二小强，如今已然成年的他们也已经是木叶的中流砥柱。
看着昔日好友抱着自己哥哥的尸体从他们面前经过，众人百感交集，但他们并没有多说，只是默默注视着卡卡西带人离开。
……
下半夜。
卡卡西跟佐助回到了木叶。
两人来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旧宅。
回到了佐助的家。
佐助一扫四周，他发现这里的陈设基本没变，被整理的很干净，而且这里没有那种空房子独有的陈味，反而有些许烟火气，这就意味着这里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居住过。
卡卡西：“你哥哥偶尔会回来这里住几天。”
佐助：“什么意思？”
卡卡西：“就让我告诉你吧，宇智波鼬的真相，虽然他不想让你知道事情，但我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
……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卡卡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佐助。
鼬自从脱离晓之后行踪成谜，实际上他回到了暗中回到了木叶。
本来想着悼念父母之后就去找佐助来个了结，但事逢火之国大搞革命，鼬自觉如此可以让村子变得更好，于是就找到了纲手自告奋勇参与了火之国革命，并且靠着月读的新术为革命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以鼬的身体情况本该活不了这么长时间，也是纲手感念鼬的功劳，用她的医术全力稳住了鼬的身体。
而鼬本人并不抗拒纲手的救助，因为他在火之国推动革命的时候发现了暗中行动的根组织。
深知团藏个性的鼬觉得他会是新火之国的垫脚石，于是就在革命完成之后马不停蹄的展开了对团藏的调查。
卡卡西：“你哥哥又一次为木叶当了双面间谍，他潜入根组织，完全摸清了根的脉络和团藏的底细，并且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用他的忍术，月读·镜花水月改写了大部分根组织成员的人生经历，让他们不再忠于根，而是忠于木叶。
一个月前，他找到了火影大人，说是可以动手了。
我们本以为就算是又鼬扶住，这次的根讨伐战也会是一次伤亡重大的行动，但没想到，行动超乎想象的顺利，几乎没有遭遇阻碍，换句话说，你哥哥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就解决了根和团藏。他是不折不扣的木叶英雄。
你寻找鼬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但是以鼬的能力，他不可能让你发现蛛丝马迹，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故意让你找到他的，为的就是在人生的最后见自己的弟弟一面。”
佐助听到这里，眼泪一直在流，但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卡卡西从房间的暗格里掏出两个卷轴送到佐助面前。
“这就是你哥哥留给你的东西，打开看看吧。”
佐助打开第一个卷轴。
其中的内容大体就是鼬的人生自传，内容比卡卡西讲的要详细一些。
接着，他又打开第二个卷轴。
可他刚一展开卷轴，无数的符文就顺着佐助的手缠满了他的全身。
只是一瞬间，佐助就陷入了昏迷，更准确来说，他陷入了幻术。
卡卡西一直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这也是鼬的计划。
他知道自己弟弟的个性，生怕他无法接受现实毁了木叶，于是留下了这一手准备。
那个卷轴里刻印的是他用月读之力创造的新术，名为“镜花水月”，大概效果就是将人拖入月读环境，然后部分修改对方的经历。
而佐助被修改的部分就是他的痛苦根源，也就是关于鼬杀全族的事实。
鼬给佐助植入的新记忆是团藏阴谋陷害了全族，他的哥哥也在那次事件之中死去，而佐助放弃了一切，最终在今天亲手杀死团藏，为全族报仇。
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再仇恨木叶。
……
半个月之后。
佐助背着行囊离开了木叶。
他的记忆被鼬篡改，在他眼里，他的一切仇恨都已经放下。
此时的他已经无心争斗，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所以他打算离开村子去各地走走。
木叶的人也没有阻拦，当年佐助离开村子的时候也没有被定义成叛忍，只是后来他袭击五影会谈被定义成恐怖分子，木叶迫于政治压力，这才将他列为S级叛忍。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所以从本质佐助还是一个木叶的忍者，是英雄的兄弟，如今他不想再做忍者，木叶看在鼬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
卡卡西看着昔日弟子的背影，心中不由感慨。
凯站在他身旁也是带着一丝感伤：“多好的孩子，怎么老天爷就让他成了孤身一人呢。”
“凯，你错了。”
“啊？”凯不明白卡卡西的意思。
卡卡西也没有仔细解释，他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他哥哥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