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甜蜜到了惆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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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文每天下班以后，不得不乘坐公交车回家。但是今天车上人较往日多，被挤得挪了几个地方，才挤到了不至于挤到的下车旁的护栏跟前。她从车窗里往车外看，恍惚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开着车，正紧跟在公交车的旁边行驶着。她看着，身体随着汽车的减速晃了晃，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有人叫着：“哎呀……你踩我脚了！”由于脚确实被踩疼了，没控制音量的大声地喊了出来。若文听到这话，有一阵心生的疼痛，那种心痛是她的，而且那是种穿彻了心扉的痛，似乎心痛得并不亚于刚刚叫喊的那位。车内出现了一阵喧闹，随后又恢复如初了。当若文感到还是心情影响的事态有了突变的时候，迅速地压着气定了定神，往前走了一步。这时，她感觉像走进了一个真实也虚幻的梦里，因车外没再看到齐明君的车。

若文迫使自己心绪沉寂地回到了家里，直到听到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才有了一阵惊愕，还有了些心悸。她寻思着会是谁打来的电话，走到了茶几的跟前，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接听。手机的另一端，靖童话音轻柔地说：“若文，你好！这个周末，我们会过来看你。到时，咱们还是可以单独地聚一下的吧？”争取若文的意见。若文微笑着说：“花开还要落，不如不开；人聚还要散，就不如不聚。还是算了吧，以后再说吧！”话意透着异常地哀婉。冬冬却随后插了一句，说：“嗨，你不会在给我开药方子吧？我情绪可是正高昂着呢！说好了，我们一定会去看你，你也不能不接待我们。如果你实在不想接待我们，那就算是我们现在就在恳求你了，可以么？”话音温柔却低沉，不难听出有压抑的情绪存在。

此时，若文居住的楼下，齐明君正呆呆地用游离的目光扫视着楼上。他看着都相同的窗子，居然不知道目光究竟应该落在哪处。靖童深坐在车后座里，正声音微颤的对着手机说着话。齐明君听着他说的话，怔在那里，手里还托着一个椭圆形的粉色长礼盒。靖童打着电话，还不忘盯着齐明君手上的礼盒。靖童知道那是一件最珍贵的礼物，也是最值得相爱的人去珍惜一生的一件礼物。

若文不想再说话，电话两端开始沉默了起来。若文又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本来就怀疑有了虚幻情境的眼前却任由齐明君的身影满含深情地徘徊着。她愣了一会，实在听不到靖童说话，认为他们也一定没话可说了，于是挂断了通话。

靖童一脸无奈地抿了抿嘴角，把手机拿离了耳旁，不由得轻轻地长叹了一声。冬冬看向了齐明君，齐明君透过车窗看着他们，觉得心里一蹙一蹙的又疼了起来。靖童感受着这些被情感逼得不得不走的路，觉得爱情出现的时候，每个人心里的感受肯定不会不同。或许并不需要刻意地用做法和话语掩饰的虚意地情感，只要轻微地一个表情在一个人的脸上浮现，已意味了爱的含义本来就有所不同。车内与车外的几个人正因电话产生的被动于追求真爱的情结，还踌躇在了一种感触倍受爱得极其尴尬的情景。

下午，靖童与冬冬联系了一下，并且相约会在了一起。他们准备实施具体的想法，还是希望存在于南北一条线上的一段铭心刻骨的情感，一份不要因为相爱的真切还是选择了分离的两个人，可以再次地因彼此爱过而将松散的那条红线合力地去拧到一起。他们得让属于他们的爱情进行曲，能继续高歌下去。现在，他们心存希望，却有些不知所措。

冬冬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有暖暖地心意交融，觉得爱情在向往过后会瞬间如花果长上枝头，出现奇妙的景象。冬冬想到若文，想到了黎素馨，想起了和靖童多年来的爱情，即使觉得彼此追求真爱的方式还是过于天真。她似嘟哝地说：“靖童，也许很多人和咱们一样的不明白，还会充满疑惑的去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情呢’，但是这些爱情的轨迹也都是在现实里存在着的啊！我觉得爱情好简单，对于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有时也只是来自彼此的一声轻轻地问候，有时也仅是彼此对视时有的一个沉默地眼神，有时也或是在岁岁月月里默数着彼此一起走过的日子，还真地就让有爱的日子那么不羁地存在于了心里。可是，能读懂简单也平凡的人对感情的认识的人又有几个呢？是不是在感受到了爱情还有了分离了，才更加明白了自己所真正爱的，其实不过是一份情思牵制住了两个焦虑的灵魂呢？如此地备受压抑，怎么还会让看不到摸不着的一个被人叫做爱情的东西，给占满了心扉呢？靖童，你告诉我‘或许最好的爱情，还只是近距离或远距离的一种不离不弃的依赖’，我们感受着彼此，我们是不是就真地在依赖彼此了呢？”喃喃地话语由着心意诉说着瞬间出现的感怀。冬冬觉得有些爱情是一粒撒在不合时节的种子，在适当地时间里或许还会生发出爱情的苗子。时间可待，还让人觉得生发的苗子如同微风拂面一样的自然，可能体会到了那是爱情催生的一粒种子，让心里无时地不舍去心情的去刻意支配存在了情感的事。但是，又不得不让相爱的人在困惑中找寻路径，往人生绵长的锦绣画卷里行进。此时，车内的电台广播正播放着悠扬的乐曲。靖童侧身看着平时妙语如珠的冬冬相似说了多年对爱情有的抱怨，也已经沉默地看向了窗外，感到心里有个声音似乎正在温柔地呼唤冬冬。那个声音是他对爱的人的呼唤，那是他过去一直盼望由冬冬在合适的时间说出的那些与爱情相关的古灵精怪的全部，以至会使得冬冬好把她所有地为爱情有的心思可以完全地交给他。他想，如果真地有那么一天，他会沉默地承受感到爱情已经灰飞烟灭的那些日子，好在哪一天对冬冬承诺，自此以后心甘情愿地将她拥在怀里一辈子。

靖童寻思着，觉得被思绪牵引得头脑发热了，于是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子，站在车旁伸展了一下胳膊，再抬步走到了冬冬坐得一侧，为冬冬打开了车门。齐明君看着两位下了车，犹豫了一会，才动了动站得坚持了太久的身体。他手里依然郑重地捧着一棒玫瑰，还有将要再一次送给若文的礼物。靖童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冬冬，对着齐明君说：“三楼。”说着，抬头往楼上看去。齐明君被动地顺着靖童的目光看了一眼，在得知了若文居于几楼的那刻，收回目光便往楼上奔走。他感到迈上楼梯的脚步是沉重的，并非因有过无限爱意的牵绊，还有不容回首的脚印牵引的原因。

靖童和冬冬看着他的身影匆匆地离去，认为他们的爱情应该是如期来临了，还会充满久违地甜蜜。他们觉得是爱情，就会有爱情到来前必须面临的狂风暴雨的景象。即使爱情是一个激情的过场，激情还如同暴风骤雨的在爱情中必不可少，而谁也无法预知以后经过的路上会不会出现落花一般的爱情。靖童和冬冬慢慢地往住宅区外走去，心绪随在齐明君为什么会快步走去楼内的心境里，颇有感触的还是还是控制不住的阵阵心疼。

若文挂断了通话以后，静静地走到沙发后看着窗外，想着靖童说要再来这个城市的事情，也考虑着应该怎么去接待他们才不会显得没有心意。她正想着，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她脚步犹疑地走到了门前，拉开了紧闭的家门，却看到了一捧火红的玫瑰挡在了面前。她无法回避站在门外的齐明君向前迈步，只好被动地往后退了几步，身体也贴到了打开的房门上。若文觉得有如入梦境的眩晕，看着玫瑰花后齐明君瘦削的脸，和疲惫的神情。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慢慢地转过了身，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客厅走去。齐明君急忙把房门关了起来，随后跟在她的背后，感觉腿脚都在打颤的走进了客厅。

若文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依然是保持着一个抚摸着肚子的姿势，慢步地走到沙发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齐明君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是近她一步，还是去温柔地呼喊她的名字，心里居然有些痛恨起了爱情。他无措地看着恬静如初见的若文，深感爱情是那么捉弄人，犹豫着把玫瑰花和礼盒放到了茶几上，屈膝跪到了若文的面前，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他们爱情的结晶。若文在深深地伤痛起伏中追味着从有了这个宝贝后增添的所有地快乐，闭起了眼睛。她无力地倚靠到了沙发里，夺眶而出的眼泪像是对无法去说清的那些为爱迷茫的日子有的感喟。她流着泪笑着，抬起双手抚摸着肚里的宝宝，已经不愿从身依的沙发里起身。齐明君无声地流出泪水以后，是沉闷地呜咽声。或许沉闷地哭声正是一个男人在爱情来去的无措之上，对真情百感交集的流露。

若文的心里在一阵落入空白以后，转作了一种如入缥缈梦幻的虚空，还有接受了一些突然而至的惊吓和无法抗拒的喜悦。她感到如同身处在寂寥无声的大漠，而肚中孩子的突然踢动是大漠里向外飞传着的一些消息。若文无意地走在了一场失落的爱之旅，心境里延伸的思绪渐渐地转得甚是凄然。虽然也有希望，却很渺茫，可还是但愿这场旅程可以毫无顾忌地结束，能顺利地走过大漠漫步轻移地游历过萋萋绿丛，碾下个个柔软地脚印。她听到远处似有了钟鸣击破了沉寂，也在一声轻呼哀叹里从已经沉默的眼睛里惊下了一滴水露，滑过了如同睡莲绽放的白皙地脸庞。或许走过爱情路的人们会在突然间的心花怒放赋予了烈焰燎原的趋势，使得貌似荒芜的一切在一片枯地上瞬间铺满了蓬盛的蒲草，因爱情早已深植在了心田。齐明君心里积蕴的万般相思静默地出现在了他们无声相对的时刻，还有一种心灵与心灵的沉默对语牵系着他们，正通过一个生命，一个预示着爱情真正来过后出现的结晶。齐明君想着不和谐时的一切如同锈生在了心门，也许沉闷的迫切地需要激发出些火花来催醒这凉如烂铁的心，让如入睡意的心可以再次地在爱意蒙发的时刻跳动如初。现在，若文和齐明君只有感谢因爱情结晶的命脉，如同一粒红豆的情思安生在了彼此内心的最深处，让他们熄灭的爱火又再次地重新燃烧起来。

夜很深了，冬冬和靖童依然牵手走在街上。靖童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心里想起初到这里，还有不得不离开这里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语言去说服自己离开，直到眼里心里都潜伏进了冬冬无时不在的身影。他感到不愿离开是在敷衍自己，还宁可相信也许是在一个地方生活得久了，对身在的另外地一个相对会变得陌生的环境又感到了新奇的原因，还是会被动地出现不同的想法，其实就是更加真切地对感情在心里存在过，而有了一种真情流露的借口。但是，有了这番矛盾也纠结的经过，才让靖童感到轻松了很多。他轻柔地拥着冬冬，走在春天的微风清凉的街道上。冬冬看着靖童，毫没原由与想法的笑着，和靖童在这个陌生的街头巷角行走着，走进了弥漫满了城市的那些飘香的绿植花木的影子里。

次日的早上，靖童和冬冬出现在了w市的公司。而这天的早晨，若文平时上班经过的路上也没再出现若文步行的身影，她是由齐明君亲自驱车送到公司门外，又陪着小心地和她一起走进公司的。若文进入公司，还是一路径直地走进了办公室。齐明君看她走进办公室以后，就按着和她商量好的安排，走向了靖童的办公室。他脸上轻扬着微笑，慢步地走到了靖童的办公室门前，怀揣着对一位曾是情敌的朋友转出了兄弟情谊般的感怀站在门外，情绪还是有些纠结的屈指轻扣着紧闭的办公室的门。

冬冬走出了靖童的办公室，又走到靖童公司的茶水间独自喝完了一杯咖啡，当走出茶水间经过若文办公室的时候，透过窗口往里看了一眼。冬冬觉得有些想法正如感念过了某种景象，并且在心里描画出了一幅被喜悦驱逐了的图景，而曾经迫切地想去探究那些被动于了喜悦的心绪也纠结成了一首小诗《窥》：

盈盈两汪秋潭幽，

旖旎叠嶂无凭栏。

纳兰他岸落叶囧，

逐风烟波豗潋滟。

她看着坐在办公桌前已经开始了工作的若文，心情起伏着想着这貌似不和谐的一切终于走到了尽头，也深感欣慰的笑了笑，沉在了感到甜蜜到了惆怅的心情中走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