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捧着风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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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仪与好友几人往返两次，心绪确实都充满了悲痛。黎素馨因同时触痛了心底的殇，几天以来吃很少的东西，再由于睡眠不足，因此当大家送老人家离去的时候，没控制住一时激动的情绪晕了过去。事后，多亏了吴言的左右照护，虽说好在有惊无险，可还是让大家着实地着急了一场。

谢燮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以后，已经憔悴不堪，还好母亲有本家兄妹陪伴宽心，让她心情有稍觉平静。不过，她还是在几日假期里调节了一下情绪，才恢复了如同平时的工作。

初秋的天凉凉的，每天总有淡淡地暖雾笼罩。郑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把戒掉的烟重新放回了嘴上，还时常地回味着很多不能挽回的事，在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都只能以灰飞烟灭地形式收了场。蒋涵涵每天下班后会到郑仪的公司，帮忙收拾郑仪的休息室，每每看到休息室内稀薄的烟雾，都会无端地感到像谢燮脸上散不去的忧伤。时隔几个月，当蒋涵涵在公司门前遇到从北方城市来看乐儿的谢燮时，那股烟雾更是顺势地就涌进了她的心里。

或许，在很多时候，无论是谁的付出和得到都要经过痛苦的挣扎。当大家看到彼此表面的沉静后，也许内心的澎湃已经成了压缩的纸张，急切地需要最亲密的人去用心语默默记录。

黎素馨感到那几天的空气像鱼缸中没有倒换的水，而她又像了一条游动于水中的鱼儿，深感呼吸不畅的。因此，她和吴言除了公务以外，就没再安排定期就出现的聚会。想来，此时的他们也应该坐下来静静地想想生活，回味人生意韵的时候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人生苦短，到底要做什么才不会无愧这人生，坦坦荡荡地走在阳光下面。尤其是孩子们，如果没有阳光，又会是什么样子。

晚上，黎素馨打电话给住在遥远山村的母亲。她听着母亲说：“素馨，你们都好吧？”又叮嘱着说：“你要把孩子照顾好了。这样，吴言才能安心地工作呀！”她满口地应着：“好的……行啊……是的……知道了.......”告诉母亲：“妈妈，家中一切都好，您不要为我们挂心。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很小声地说了一声：“咱们改天再打电话吧！”随后，听到秀娥说：“挂了吧，聊了半天，肯定花钱不少的。”就把电话挂断了。这时，她的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莫名地就从她的眼睛里滑落了下来。吴言走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流泪，因为黎素馨的眼泪已经消失在了挥手之间。他看着黎素馨流泪后红红的眼睛，听她说话有些沙哑，声音也有些沉闷，就话音温柔地问：“宝贝，你是不是受凉了？”黎素馨说：“眼睛吹进沙子，鼻子也受连累了！”她怕吴言担心，打趣地说：“如果真有粒沙子，可以挡住眼泪就好了。吴言，你告诉我，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这粒沙子呢？”吴言说：“馨儿，你这样想让我觉得太感伤了。你再这样下去，会对身体不好的。”可是人生中，谁又能躲过失意带来的短暂地忧伤，还可以远离忧郁。

后来，黎素馨在博文里整理思绪的时候，写道：也许人生就是一条忧郁的长河，在我们慢慢地行进中，我们才顽强地获得了如何快乐成长的经验。那天，黎素馨也打开了‘走在云下行在水上’的网页，默默地看着静静流淌的语言从淡紫色的文字上消失了，只有一双隐在淡薄的烟雾里的小手，捧得风铃在手心里。黎素馨似乎看到了一个完满的结局，因为那天的文字里讲得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看完后，她再去看这图像，居然感到自己也像捧着风铃的孩子。不过，确实有风铃响起的声音清晰地想起在人生的长河里，还陪着一个叫做人生故事中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单亲的孩子。她想，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这风铃还会不断地响下去。

或许谁都有一份爱，在想起的时候会痛，感到爱时会幸福无比，存在一种微妙地感动。很多时候，我们几乎无法去相信除了亲人以外，还会有比亲情更加浓厚地感情。有人总在适时地问着：爱在亲情以外，会有源头充满醇香地包容一个生活在城市立体空间里面，脚步随着物质增长时时摆放金钱在第一位，彼此间相连的一条纽带就是相互竞争，也有相互协作的，但在某种场合下又似乎失去了有爱存在的最低限制。因为你可以调制爱的浓度，可是根本无法控制爱的永恒，往往所说的爱会在很多意外的情况下瞬间就可能走向变质。

秋天的气息越来越重，凉意让人不得不加件比较厚实地衣服。于是，黎素馨和蒋涵涵相约一起，去街上看看当时最新款的男装。这天，他们走在商业聚集的地段，看着各大商家品牌林立，脚步还是没有留恋其中。黎素馨认为，休闲服饰比较适合行走在秋天的男人们，而蒋涵涵在她的一旁，正说着关于夏天在某些地方看到的一些休闲着装的话题。当时，黎素馨看着一个同样品牌的情侣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神情有些严肃地说：“现在人们的节奏感都强了，在很多时候西装让人总有站在城市建筑物间的感觉呢！”拿着选好的休闲服，向收款台走着，颇有意味地说：“似乎这样的衣服，就决定着你要让脸上的笑容，总保持在一个适用地模式，机械性的，看上去会比较对得起这身衣服。”她觉得话语有些尖酸刻薄。可是，蒋涵涵却欣然地笑着说：“在刚入夏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随便在哪一处，都会看到似乎情侣的两人，往往是擦肩而过的呢？”她看着神情还有几分怪异的蒋涵涵，很认真地说：“你想把一件有品味的东西只做一份，那就只有收藏的可能。衣服可不是出于收藏，而生产出来的！我看相同的几件出现在一个地方，反而更有社会气息。”蒋涵涵微微一笑，没表现出什么不自然。黎素馨却在想那个让她感到了魂魄飞扬的周末的晚上，想到时感到万分不自然地反成了她。

她和蒋涵涵还是给吴言和郑仪，各买了一套西装。她们走在回去的路上，黎素馨望着车外的人群，看着穿行中的男人们和女人们，似乎穿着上只有变换的色彩。毕竟男士服饰有的各种款式演变的还是同出一辙，倒也无比地融洽，除非尽显女人风姿的裙装，才会在同出一辙之外会让人浮想联翩。

时过境迁，当黎素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心中冒出来的想法还是重新收了回去。她想了想那晚吴言是随在她和吴宇的后面回来的，有些不安的动向还不得不及时地用信任给收回来。因有一天郑仪在聚会的时候，讲了一个有关爱情的童话。说一个女孩由于意外地举动，对已经拥有过童话般爱情故事的一位大男孩蒙生了感情的冲动。黎素馨想到那晚蒋涵涵倾心的诉说，让郑仪相信如果可以抓住这位大女孩的爱，那所有地爱与被爱就会瓦解在下一次的爱情里。或许谁都不会让最好和最坏的事情定在一个固定地时间，且回答也总是下一次，或是再下一个。

可是谁都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出现相反的结果，而只是在心里用一颗盼望爱的想法约束着彼此的想法。

两个男人的沟通，或许在某些时候，比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沟通上，更能搞清楚一些实际的问题。郑仪和吴言是无话不谈的两个人了，他们谈论家庭和事业，谈论着如何的行走人生，也谈一些女人们关心的话题。他们会考虑，如果彭辉和艳子把日常有的为人处世的方式，用在了业务的来往上，大家因感情有的交情式来往是不是才对大家产生了必然地影响。如果这话放在两个女人嘴里，可能聊到最后就是故事里的事，越说越说不清楚。可是两个男人所聊得就只有事业的发展，和婚姻怎样同步地进行，既不脱离生活的轨道，还会有恃无恐。

彭辉和吴言公司牵涉的业务，一直全部交付在蒋涵涵的手上。或许是多次不愉快事情的发生，让艳子也着实伤了面子，因此到现在，由于彭辉又有了不止一次地移情别恋，让很多曾由艳子一起帮助完成的工作，都没有定期地完成。他们都琢磨着，目前，即使彭辉公司的产品正处在市场需求的高峰期，他们日常所用的宣传资料除了新产品暂且做口述宣传外，其他的早期产品仍照宣传旧样本定制，大家之间也还是都需要一个安定和谐的协作氛围。

周末，黎素馨和吴言会用空闲的时间来解决私人问题，因此周末的时间多数安排在了彭辉和艳子两人的身上。他们都希望有爱情的奇迹可以出现，让两人能重归于好。黎素馨和吴言去超市给彭辉的父母买了些礼物，也给孩子带了些孩子们都爱吃的零食。他们去到他们家，站在门外敲门，可是敲门声却让房内麻将扣向桌面的声音掩盖了起来。当艳子听到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认为是来了客人，再匆匆地打开门的时候，站在黎素馨和吴言一旁的吴宇正帮忙用小手握着拳敲打着门，嘀咕着：“这门可真硬，怎么敲都不开呢？妈妈，我还着急与嘉嘉玩呢！”黎素馨轻轻地拽了拽吴宇的衬衫衣领，希望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