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生就像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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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黎素馨和吴言坐在一起，与坐在侧座的吴宇聚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说着话。当家里的门铃声响起以后，吴言说：“会是谁呢？”起身去开门。他打开家门，看到艳子和彭辉，还有嘉嘉，三人站在门外，感到非常地意外。吴言话音略高地说：“嗨，嘉嘉！嫂子，你好！你们快请进！”急忙请他们进门，顺便观察了一下，发现两人之间并不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才感到舒展开了莫名紧皱的眉头。

吴言看着他们走进了客厅，犹豫着关起了家门。彭辉看着从沙发上起身的黎素馨，微笑着说：“素馨，我和吴言有些事情需要单独谈谈。”和走到跟前的吴言一起走去了书房。黎素馨看了看艳子，话音柔婉地说：“吴宇，你陪嘉嘉到你自己的房间里打电动游戏去吧！”吴宇话音脆快的应着：“好吧！”拉着嘉嘉的手走在前边，往房间走去。黎素馨微笑着打量着艳子，说：“最近，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有变化了？不过，看起来你们两人还是那么地默契。”她和艳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希望可以好好聊聊。艳子话音悠长地说：“只有你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我们只能是‘打着灯笼照旧’，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就是再看不惯彭辉现在出现的一些习性，也不想再去管了。只要我一管，就会和彭辉发生争执。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希望嘉嘉别为了生活里出现的这些事情受到影响，就可以了。不过，这一段时间，我觉得彭辉好像安静了很多。最近，他和我也能有说有笑的了。一过也好多天了，到现在他也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在外面过夜，就是故意地与我像小吵小闹的讲话也没再出现。素馨，我听说彭辉公司发展的趋势似乎并不乐观，是真地么？”为步入了正常生活轨道的事情有了疑惑，本来是闷在心里不想说的问题，还是说了出来。她像解释一样地说：“我其实真地不想埋怨他，关键的是，我不知道最近他为什么又再次地夜不归宿了。他的日常生活和平时并没有两样，既然生活不改变，怎么会有那么久的时间要留在外边呢？”往日听到的闲言碎语又重新搬了出来，也再一次有条不紊地对黎素馨述说了一遍心里又有的困惑。她述说到最后，做了一个有些无厘头，又不缺失道理的总结，说：“我觉得现在的人呀，都豆腐嘴刀子心的，随时都会把杀人不见血的那套把戏，玩转在人情世事里。可是，也并不是利益攻心在作祟呀！”由此想到了很多事情，也毫没掩饰地说着看法。黎素馨听着，应着：“人一出门，身不由己吧！”表示赞同艳子这样的说法，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微笑。她的心里很纠结，认为心里之所以纠结不只因本身曾深受其害，主要原因是她好怕那些令她纠结的话会重复地从艳子的嘴里说出来。她在心里嘀咕着‘这些话让人听到和想到后，只能说明了艳子所要面对的最大敌人就是她自己’，还是感到了无措和非常地不心安，为艳子感到的似有无厘头般的烦恼，而烦恼。她从局外人的角度看待事情，却发现看似结束的事情其实才刚刚开始。或许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的，由于她都身临其境地接触了，还对艳子的心态进行了具体地分析，得到的结果却是艳子本身太深入地走进了彭辉的生活。

彭辉和吴言说完事情，走出了书房。两家人分了三个地方的聚会，也因他们的交谈结束而走向了结束。彭辉伸手拉住了从吴宇房间走出的嘉嘉，对黎素馨说：“不早了，我们也得回去了。”黎素馨看到他们在书房外握了握手，也没再说客套挽留的话，只彼此说着：“再见！”吴言家里的家门打开一会，随后又关了起来，此时的家里依然还只有一家三口。

吴宇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怔了一会，起身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直到看到彭嘉嘉坐的车子开出了他的视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吴言说：“爸爸，为什么嘉嘉说她爸爸妈妈两人可能会离婚呢？什么是离婚呀？”吴言一怔，无意识地向关门的方向望了望，神情有些严肃的对黎素馨说：“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他呀？”黎素馨收拾着洗过的衣服，正把一件件熨烫完的折叠着。吴宇拉着吴言的手轻轻地摇晃着，等待他问的问题得到回答。黎素馨看回避不过吴宇的问话，只好搪塞着吴宇，话音轻柔地说：“有两个娃娃，其中有一个是男的，有一个是女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一天，他们遇到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家。可是他们不能把自己永远绑在一个家里，因为要工作，要生活，所以就会离开那么一会。你知道，每天不是都有黄昏嘛！黄昏来的时候，天就黑下来了，是不是？这个时候，出门在外的他们不得不在近乎要摸黑的黄昏的时候，再回到家里。”吴言绷紧了神经的听她说到这里，才略微地笑了笑，话音幽慢地说：“对，看你妈妈说的，这就叫‘离婚’。”黎素馨对着吴宇，睁着一只眼闭起一只眼的，做了一个鬼脸。他听着似懂非懂，也确实并不是让他感兴趣的事，因此不加理解的微微地犟了犟鼻子，笑着走到了黎素馨的跟前，聊起了别的事情。

当晚，黎素馨家中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睡梦中的吴言和黎素馨。黎素馨慌忙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嘴里嘟囔着：“深更半夜的，怎么还会有电话来呢？吴言，谁又有什么事呢？”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了彭辉惊诧地叫喊：“素馨，是你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一直认为这段时间艳芝和我相处得很好，可是她却不声不响地吞服了大量的刺激性药品。我现在医院……艳芝也在，医生正在对她进行抢救。我心里好怕，我怕她会离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黎素馨惊吓得呆坐在那里，吴言轻轻地拍了拍拥在怀里的黎素馨，拿过了电话，话音低沉地说：“素馨，你先放松一下。有事不怕事，没事咱们也不惹事。你放松一下，唉……我只有拿出舍命陪君子的肚量，再次陪伴彭辉过一晚了。”穿好了衣服，话音温柔地说：“馨儿，你乖一点，你先到吴宇的房间睡觉。如果没事，我去去就回了。”黎素馨看着他，心里只有担心。他也担心黎素馨会害怕过度，于是把她抱到了吴宇房间的床上躺好，才转身离开了家。

吴言奔到医院，找到了彭辉，并问清了彭辉事情发生的原因。然后，他走进了病房，也在相隔很久的时间后，再次地看到了艳芝。艳芝是和王建业共同去酒吧喝过酒后，醉着回了家里。艳芝回到家后，打电话给彭辉，彭辉觉得她说的话语怪异，不由得害怕会有意外发生。他挂下电话，便急忙地奔去了艳芝的住处。他来到艳芝的家门外，敲了一会没人开门，就拿出过去用过的钥匙试着开门。还好，他拧动钥匙刚转了一圈，门就打开了。他推门走了进去，可是却看到艳芝晕倒在客厅的地上。吴言听了，觉得这个女孩子或许不会再有适合她的人生轨道，让她继续走下去了。他不能理解，一位年轻的女孩子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当下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是任何事情只要努力一点就能做到的。可是，艳芝却偏偏为了感情的事情周旋在彭辉和王建业两人之间，走不出被感情困扰的路途。谁也无法想象一个花季女孩会那么地不爱自己，还近乎开玩笑地挥霍着青春，最后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扼杀掉一个年轻的生命。

夜晚即将与白天接轨的时候，艳芝才从药性渐弱里醒来。医生问了她几个简单的问题，她听着，神情恍惚着，说话颠三倒四的，让听到的人几乎都不能理解。后来，医生让她休息了一会，又经过了医生再三地询问，大家也还是没能听到想听的回答。医生看着站在病床前的彭辉，话音柔和地说：“我们已经尽力挽留住了她的生命，至于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我们也不能预料。从目前她的精神状况来看，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可能。我看，你们还是考虑一下，让她再转到其他医院看看吧！”言外之意，艳芝服药过量，神经严重受损，有精神分裂的现象出现。彭辉听着，看着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的艳芝，目光久久地没能离开她的脸。他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切，感到脑袋里“嗡嗡”地响着，颤栗的身体里一阵阵地穿流着股股凉意。

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着艳芝在的病房。今天，艳芝将会从这里走出去，因为她的生命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当她走出这里以后，还是要重新地进入另外一家医院接受治疗。彭辉深爱着艳芝，由于她为了感情的事情才有了现在的遭遇，所有地应该负的责任或将会压在他的身上。因此，艳芝住院，出院，再进院的事，理所当然地全都落在了彭辉的身上。彭辉对吴言说：“如果我不管她，谁管她呢？我爱过她，到现在我还依然爱着她。”吴言觉得应该和艳芝的家人说一声。彭辉话音幽慢地说：“以前，我听艳芝提起过，她说她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几年。以前，她觉得他们的感情还算不错，可是近几年，父母都有了各自的公司。或许是人情世事的都需要去交流与交际，他们在各忙各的过程中，都沦为了金钱的奴隶。结果，他们借着感情出现问题的理由，早就离异，各奔东西了。”吴言听着，深感万般无奈的，轻叹着说：“有时候，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生活就像是一场生活剧，还弄得好像什么剧情都不能脱离现实一样的。你说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些亟待解决的情况，是不是对咱们的生活作出了质问，还任谁都有了不能摆脱被剧情化了的束缚呢？”依事论事，确实可以说服像他们试图改变命运，还并不想承认人生就像一场戏，可是生活的事情却成了被演绎的剧情，而其中的主角正是在现实中生活着的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