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回忆中的一件有预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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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黎素馨脸上曾经朦胧着一层淡淡的笑，用一双放弃了美瞳的眼睛看着盯着他看的吴言，热情洋溢地说：“吴同学，你好！涵涵，我给你介绍一下……哦……吴同学，我也给你介绍一下吧！现在，站在我跟前的这位漂亮的女孩呢，是咱们学校美术系的蒋涵涵，她也是今年和我一起毕业的。现在，她已经和到咱们校区招聘的一家新闻传媒公司签下合约，准备在这座城内工作两年了。”从相对站着的吴言跟前往旁边移了移脚步，更靠近了蒋涵涵的跟前，把硬拉到这里来的蒋涵涵推在了吴言的面前。吴言看着蒋涵涵微微地一笑，客气地说：“蒋同学，你好！”就没再吱声。黎素馨接着说着：“吴同学，我本来想先介绍一下你的，可是这位是我们同校区的同学，你看我还要不要介绍一下你呢？好啦，我不多说了，你还是自己说说你自己吧！”蒋涵涵很大方地伸出了如同白玉也细若凝脂的手，话音轻婉地说：“吴老板，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和吴言俗套地却不失礼节的握了握手。蒋涵涵握过吴言的手后，看着这位深藏在自己心里的暗恋对象，在经过了漫长的四年大学生活后终于真正地认识了，似有些发愣怔的杵在了原地，还是又对着吴言微微地笑了一笑。吴言被动地伸出手，并轻柔地握了握她的手后，又沉默无语的了。黎素馨看着他们，觉得大家太生分，这样认识确实会尴尬，话音微扬地说：“吴同学，今后公司要是有事，你可以随时地找蒋涵涵帮忙。嗯，你们一位是我的女闺蜜，一位是我的男闺蜜，我们今天就这样说定了吧！不过，我还得和你再说几句。蒋涵涵，咱可先说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如果吴同学有事找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把条件定得太苛刻了。”说完，很客气地的用询问的语气问吴言：“吴同学，如果你们公司多了一位蒋涵涵，会不会增色不少呢？至少呢，大家还是会在了解了蒋涵涵以后，都会觉得是大材小用，有屈就之嫌的，不是么？”想到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有了几分酸涩。吴言不明白她的真正用意，红着脸，在完全无条件接受蒋涵涵的情况下被动地点了点头，算是合了黎素馨的心意。蒋涵涵反没客气地说：“以后，如果您有需要，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量去做的。”本想陪黎素馨过来看看就走的，居然爽快地答应了黎素馨早就提过的请求。吴言微笑着说：“以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哦，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你可以抽空赏脸到我这里来帮忙，我都会欢迎啊！”由于缺少艺术人才，他的公司也根本办不下去，倒是很希望有高学历与更专业的人才加入公司。几人就这样地于一场见面后，彼此相识了，也略显熟悉了，还有分开离去了。
吴言看着她们离开，心里有了空落落地感觉。黎素馨和他认识了四年，可现在她用老朋友样的说辞说完就走了，倒显得有了几分陌生。他想着想着，心里顿生惆怅，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结果，到了次日早上，他就接到了蒋涵涵打来的电话。蒋涵涵在话机里话音脆快地说：“您好！您是吴老板吧？我得谢谢您给了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呀！我打电话给您，是想告诉您，黎素馨一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我本来受素馨委托，在您一上班的时候，就打电话告诉您的。我打您的手机，可是您关机了。黎素馨已经走了，不过，她有给您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了。我今天没有时间给您送过去。她说您会到城里来，如果我没时间，就让您抽些时间弯一下，过来拿一下。如果您有空，您还是亲自到我的校区来拿吧！您来的时候，打电话和我联系，好么？”吴言呆立着，不知所措。他拿着手机，想到一些无法预知的感觉还是出现了，心里变得一片沉寂了。蒋涵涵听不到吴言的回话，多声地追问着：“吴老板，您在听我讲话么？嗨，吴老板，您有听到我的讲话么？”才觉察到黎素馨和吴言的关系似乎并非像黎素馨说得那么简单，仅是同校的师哥，本校的校友。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发现黎素馨的安排好像是有意地回避吴言，和为她创造了一个与吴言认识的机会。她没挂电话，希望可以听到吴言的回话。可是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吴言急切地问：“馨儿走了？她去哪了？你知道她去哪了么？难道……不会是……你告诉我，她去哪了？”吴言断续地大声问着，话音一声高过了一声。蒋涵涵觉得话音高得刺到了耳膜，耳朵发嗡，有些疼，回着：“您还是打电话问她吧！具体去哪，她没细说，我也没问，暂时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像是受了黎素馨的欺骗，有些自言自语的小声地问着：“为什么她昨天不说今天走呢？为什么她走之前不亲自打电话给吴言，让我打给她呢？明明是吴言爱上她了，她还在我跟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是我说的话，说进了她的心里了？我怎么没想到，他们会相爱呢？”有些自责不已的。吴言听到了她嘟哝的话，心里因想着黎素馨的去向，以至没听清楚蒋涵涵后来又喊着他的名字说的话。即使他后来想听，可当时也确实听不进去。他先挂断了通话，然后全身颤抖着，又按下了黎素馨的手机号码，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只是语言平缓，而冷静地回答：“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请稍候再拨。如果……”吴言听了，挂断了手机，接着又再按下，又再挂断了。他不厌其烦地重复拨打着黎素馨的电话，重复地听着相同地并非来自黎素馨的一条语音提示，字句相同地让他听得有些麻木的中国移动通信的人工代言。
黎素馨坐在车上，双手压着搁放在双膝上的一包杂书上，托腮凝思着在校的生活。车上的冷气和通风口开得有些大，风吹得发着“呼呼”的声响。由于风口的倾斜度刚好对准了她，因此凉凉地风对着她毫不吝啬地吹着。她想事想得出神，想得久了有些发呆，身体也僵在那里，直到被冷气冻得全身瑟冷起来，她才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她从未曾离开的校内场景里走了出来，把双膝上的杂书用一只手半提着，侧弯身半站着伸出了另一只手调节了一下车顶部的空调出风口，让风向转变了去向。
黎素馨坐下后，望着窗外一闪即过的风景，似乎所有地可以入目的树叶都羞焉地向下低垂着，在微风轻拂里因有风吹动还一闪一闪地发着无数光点。近处，路旁的花树开得正艳，而远处有大片的田地。田地外还有大片的高大地树木，应该是大家平时走在路上最常见的，被植树人用来防风沙保护家园种下的成排地花树，或者种的树种里最寻常的柳树和白杨树。更远处有山的影子，它们在光芒的直射下映入黎素馨的眼帘的时候，已经是一片色彩迷离的模糊地山岚。不时地，落在窗玻璃上的光影还和远处的光影似有了回应，光影交错间，窗外的景色都若隐若现的。此时，车厢里正漂浮着‘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而黎素馨的心境就是这曲子和歌所奏合的意境，缠绵哀婉得令人感到伤怀。她听过一段以后，装满了事的脑袋开始变得一片迷茫。随后，她的心再次地落空，又再次地有了无尽想像，可缥缈着的还是爱情的影迹。或许那些影迹是人们用音乐的手法抒发过无数次，才蕴含了一种叫做爱情的情感，因此才那么地深入人心地咬蚀没了发现的人对爱情的防备。
黎素馨坐在车内，听着车内外的喧吵伴着一些不知来向的嘈杂，居然感到这样的旅途似乎才显得更加实在。车内，还是会有部分人在漫无边际地交谈，由于他们说着并不相同的地方话语，区分是不是陌生人在交谈的可能可想而知。也许他们并不因路途寂寞，也不需要听到的人来细细分辨谁是哪里人，只要能听懂，便可以暂且聊着。不时地，还有各种不同品牌的手机响起不同的铃声，乘客们都会按下接听键接听，大声地回复时常有镇压了车内嘈杂的效果。车内只要有电话铃声响起，喧吵随之会由车奔在风中的声响代替，而接电话的话语声与大巴里播放的视频的声音还会异常清楚的在车内飘荡。
黎素馨在离开学校以前，已经把手机里与吴言有关的所有号码定在了拒接。其实，她已经决定把这次离开当作她与吴言永远地告别。
她望着飞速向后奔去的马路，看到马路上刺眼的光芒飘浮着能够看到的白茫茫地影子，好像一些气体升腾的形状。本来一直陪着她的一些温馨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还让她在路途里慢慢地感到了一种饥饿。黎素馨在心情郁结愁闷的时候，身体会出现一段时间的不舒服，偶尔还是会选择大吃一场的解压。然后，她会把身体摆在一个可以安静休息的地方，还会似睡非睡的和这身体下托付着她的地方做起对来了。如果没有事情必须去做，她会保持一个姿态，如同就此也让所有地极致的自律都放任自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