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表里不一是为人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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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亭心觉得今天的严丽丽有些奇怪。
上班从不准时的她竟然早早地就来到了公司，而后一整个上午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手机发呆，没有半点平日的样子。
莫不是昨晚应酬成功了？石亭心心想着。
待到中午，严丽丽终于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约了石亭心到楼下的日料店吃饭。
看着平日几乎只吃沙拉的严丽丽点了一份咖喱饭和一份乌冬面时，石亭心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之处。
吃这么多，是发泄情绪还是要恢复体力？
“又失败了，”还未等石亭心开口询问，严丽丽便沮丧地说道：“一张嘴人家就问打算多久结婚，我说一年左右，然后就聊不下去了。”
“为什么呀？”石亭心有些吃惊，在她眼里严丽丽的条件可以说是极好，情感经历也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除了年龄有些大之外，应当是很优质的结婚人选。
“因为再过一年我就三十六了，”严丽丽恶狠狠地咬下一口炸鸡块：“都说不好生孩子了。”
“孩子又不是必须的，你可以说你条件很好，将来完全不用担心养老问题呀？”石亭心喝了一口咖啡，疑惑道：“这也不行？”
“这更是减分项，”严丽丽泄气道：“本来其实年龄问题就已经很大了，然后赚的又比男方多，更不受待见了。”
“唉，丽姐，女人也不是非要结婚的对吧？”石亭心安慰道：“找不到合适的就算了吧。”
“也对，非得结婚干什么，”严丽丽有些闷闷不乐的用勺子戳着咖喱饭，又看了一眼放在旁边毫无动静的手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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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姨，我就是甘范的女朋友芮可儿。”芮可儿换好了一套常服坐在甘范身旁：“叔叔阿姨好，方才不知二老和他在视频，唐突之处请二位海涵。”
姜妍菱看着屏幕前这姑娘，大大的眼睛搭上那翘挺的鼻梁，精致的小嘴嫩得似是能滴出水来，白皙的皮肤更是衬得旁边的甘范像是个黑小子，还有那柔顺及臀的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段，端庄雅致的坐姿，完美符合自己心中儿媳妇的标准。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她戴着双红色的美瞳？不过这都是小事，年轻人玩的花，正常。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姜妍菱突然开口问道：“妈明天就买机票回去，你们等着。”
“？？？”屏幕那端的甘霖率先打出了问号。
“妈，现在说结婚什么的还太早了吧，我和可儿确定关系还没......多久，”甘范说道：“您也太心急了些吧？”
“关系没确定多久都住一起了，不愧是妈的儿子，终于会拱白菜了，”姜妍菱眼睛似乎要冒出小星星般说道：“都怪你爸，打什么视频，要是再过一两个月再打，指不定都能准备来年抱孙子了。”
“这也能怪我？”甘霖有些无语：“嚷嚷着想看儿子的是你，寻思着儿子不结婚头痛的也是你，锅都让我背了，得了，不干了，我要睡了！”
“老公，别耍小脾气了，小芮还在呢，”似乎是想起了未来的儿媳还在眼前，姜妍菱轻轻咳嗽了一声保持了为人父母的体面：“小芮啊，甘范平时对你怎么样？”
“阿姨，他对可儿很好。”芮可儿稍显局促，眼神稍稍瞥向甘范。
“那就好，他啊性子大大咧咧，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你多担待，”姜妍菱笑道：“当然，他要是欺负你，你要随时跟我说，等我回去就教训这小子。”
“诶诶诶妈，我还在呢？”甘范听不下去插嘴道：“什么叫大大咧咧啊，你儿子这叫不拘小节。”
“你可算了吧，你但凡有你老爸我一半细心，也早就闯出一番事业了，”甘霖把话头接了过来，转而又对芮可儿和颜悦色地问道：“小芮，老家是哪里的，在这还住得惯吗？”
“叔叔，可儿老家是青州的，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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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看书考公？”李乾元听着电话里那熟悉的声音有些转不过脑子：“您哪位？”
“爸，我是李黎霁，你儿子！”李黎霁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意思，他想看看书考公就这么让人不能理解吗？
“老白，你帮我跟梁副说一声，下午调研我怕是去不了了，今儿早晨起猛了，给自己弄出幻觉来了。”李乾元捏着鼻梁说道。
“爸，你能别折腾白叔了吗，真是我，我是真心想学好。”李黎霁对着电话说道：“我这帮哥们一个个都有了人生归宿，就我成天吊儿郎当的，也不是回事啊。”
“老白，我怕是得去趟医院......”
“你tm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爸？”
“没事了老白，是我儿子，这下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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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姜妍菱恋恋不舍地断掉视频通话，已经是看到芮可儿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这半个小时里，她和甘霖有一句没一句地默契询问，倒也套出不少有用信息。
“老公，你看这闺女怎么样？”姜妍菱靠上甘霖的肩膀说道：“我觉得是真不错。”
“哪不错了，能比得上咱儿子不错？”甘霖一笑，摘下眼镜说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自小跟父母失散这点有些奇怪，都现在这个社会了，哪还有黑户呢。”
“哦，刚过上好日子没多久就想着没有黑户了啊？人口普查才多少年前的事呢。”姜妍菱皱眉道：“你是不是对小芮有看法？”
“看法说不上，就是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协调。”甘霖皱了皱眉：“你要说这孩子图啥吧，又不像，她那样貌跟咱儿子一比，咱儿子的便宜占海了去了。”
“呸呸呸，什么话，咱儿子长得多俊，长相随谁自己心里没点数，”姜妍菱反驳道：“再说了，这么好的面相和身段，如果真是什么人要设计咱儿子，那代价可也不算小了。”
“就这美人计就把你收买了？”甘霖看了眼姜妍菱无语到：“上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思想这么简单？”
“你那时候是饿傻了，谁给你吃的你就觉得谁对你好。”姜妍菱笑着打了一下甘霖的肩膀。
“也是，光看小说可不顶饿。”甘霖笑道：“等过一阵儿，这边的事处理完咱们提前回去，我得再看看这孩子。”
“还不放心？”
“放心不下，咱们可就这一个儿子。”
甘霖心中暗念，自小和父母离散的孩子，待人接物怎么会像这女孩一般落落大方，要么是后天专门训练过，方才无意间露了怯，要么她的身世就并非如同她口中那般。
不过那孩子眼神很澄澈，应该没啥坏心思吧，甘霖在脑中不断给自己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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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挂了？”
“挂了。”
“好紧张，”芮可儿长吁一口气顺势倒在甘范怀里：“叔叔阿姨太热情了，有些招架不住。”
“妈看来对你还是挺满意的，”甘范轻轻摸着芮可儿的脑袋笑道：“她看着你眼睛都快放光了。”
“那叔叔呢？”芮可儿抬头问道：“叔叔好像明里暗里问了可儿好多问题，还好之前可儿想过怎么回答，不然怕是真的要穿帮了。”
“爸是个很细心的人，你说你自小与父母离散，但你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想他也会起疑心的，”甘范的手不老实地向着芮可儿腰下缓缓滑去：“不过没事，他们不会回来这么快，咱们完善一下设定就好。”
“那倒还好，但是你的手又在做什么，”芮可儿面色微红却也没有反抗，低声道：“你讨厌死了。”
“这么讨厌的话我还是不摸了吧，”甘范笑道：“我可不想被你记恨。”
“......”芮可儿被前后堵得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半晌说出一句：“那你轻点。”
“得嘞~”甘范笑道：“这能算我奉旨摸屁吗？”
“你再多说一句就不给你摸了。”
“那我还是不说了。”
晚上，墙上的时钟转到了十一点五十，芮可儿在床上乖巧地抱着甘范的胳膊，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你可以不用等的，先睡就好，”甘范开口道：“昨天还发着烧呢，今天虽然体温正常了，但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多嘴。”芮可儿嘟囔一声，抱紧了甘范的胳膊。
“怎么了这是，今天感觉跟平时不大一样啊？”甘范侧身跟芮可儿对上视线：“还在想爸妈的事？”
“没有，就是......有点事有些在意。”芮可儿低着头轻声说道。
“有心事？”
“不算心事吧，可儿只是在想，如果过了二三十年，咱们的孩子也带男女朋友回家，可儿该怎么面对。”芮可儿看向甘范：“可儿在心里想了一下，忽然有些明白叔叔阿姨的心情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到时候我们芮仙子就熬成芮婆婆了，”甘范将芮可儿揽进怀中：“你还记得自从上次耍赖非要跟我一起睡之后，多久没自己上去睡过了？”
“要你管，”芮可儿轻轻地锤了甘范胸口一下：“丢下可儿自己去那边，这是对你的惩罚。”
甘范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只是抱着芮可儿。
“怎么不说话了？”芮可儿问道。
“不说话，感觉时间过得久一些。”甘范轻声道：“想到以后我们也会像爸妈那样相扶到老，感觉心里还是挺向往的。”
“嗯，那你二三十年后也要喜欢可儿才行。”芮可儿笑道，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甘范：“在那边要小心些，可儿等你回来。”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等我回来。”甘范说完后就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