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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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桦看了小张一眼，小张马上低头不语。
小张明显害怕，这话会惹崔桦不高兴。
崔桦微笑着，拍拍小张的肩膀，“没问题！剩下交给我吧！”
“好嘞！哥！你说行，肯定就没问题！哈哈！”
小张又拿出来烟，俩人又吞云吐雾。
崔桦的话是有分量的，可以让小张放心。
之前，他没少受崔桦关照。
在小张心里，崔桦的话还是有信誉的。
因为崔桦的关照，不到3年的时间，小张就成了副经理。
小张的收入也是水涨船高。
他在老家，给农村的父母翻新房子，让他父母脸上有光。
崔桦一直没有对小张有所求。
即使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崔桦也坚持不收礼。
偶尔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崔桦也是抢着买单。
崔桦这样做，原因有二：
一、小张跟崔桦一样，都是外地人，来魔都打拼，脾气相投，秉性一样。
这样的人，心心相惜。相互帮助，有利于以后发展。
二、小张办事踏实，口风严，为人诚实谨慎，不贪功冒进，也不浮躁。
在魔都，物欲横流、浮躁满处飞，这样的人，其实是很难得的。
对于小张，崔桦认为值得长期交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比如今天这种时候。
一个电话，小张就可以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连保险合同的漏洞都利用的丝滑畅快。
抽完烟，崔桦说道：
“小张，明天一早，你辛苦一下，加个班。把保单的批单做好，周一同城快递给我。”
“我会去找人力部的余总签字。”
小张马上点头，“没问题，哥！”
其实，小张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种临时加急加班的保单，多少都有些瑕疵，至于是否生效，关键还是在金主恒海集团。
大多数情况下，这都是需要恒海总部的部门领导签字确认。
在人力部，就需要余美溪的签字确认。
但让，恒海经常利用这种业务，进行隐性的利益输送，拉拢社会上的各级权贵。
所以，这种“慷他人之概”，也是总部的一种隐性福利。
崔桦和小张分手后，独自一人走在黑暗中。
他闻着手指间的烟熏味，没想到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自从5年前戒烟之后，崔桦就没再碰过这东西。
今天算破戒了。
过了今晚，崔桦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崔桦了。
30岁果然是个坎儿。
崔桦打了一辆车，他没有回住的公寓，而是到了纸醉金迷的肖遥街。
等他到这里时，正好午夜刚过。
在肖遥街上，这时候，一些特殊的娱乐场才开始迎客。
崔桦走进了一个步行街。
这里的路灯，由粉红色和紫红色组成。
整个一条街充斥着暧昧的情欲。
只有资深的玩家才会踏入到这条街上。
这个步行街在肖遥街中非常有名，在魔都，更是人尽皆知。
对于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来讲，这里就是天堂。
外地男人来魔都，不论他是否单身，如果没在这条步行街上潇洒过，那就是暴殄天物，白来一趟。
洗浴中心、SpA氧疗馆、KtV、伴唱吧、歌舞秀场、还有各式各样的酒吧。
这些店把整个步行街挤得满满当当。
它们就像是无数个妖艳迷人的佳丽，站在街边，挤眉弄眼，搔首弄姿，招揽客人。
好多年前，也是一个午夜，崔桦告诉自己，这里并不属于他。
可是，今天，他要从这里开始了。
坏人就坏人吧！
崔桦心想，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在罗凯丽心里，他是个偷窥狂和大变态。
在余美溪眼里，他是个不老实的色狼，还是个容易上套的蠢材。
做个好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轻松拿捏。
被诬陷，被排挤，被嘲笑，最后还不是无能为力，不是吗？
既然身边都是坏人，那他也要当坏人，还要当更坏的人。
只有这样，在魔都，他才能继续活下去，继续这个修罗场的游戏。
在警局里，崔桦做了一件“恶事”。
出事地点确实没有监控，警察调取不到出事地点的任何视频画面。
当时，受害人受伤过于突然，肇事司机逃离过快。
伤者根本不知道谁撞的他，更记不得车牌号
唯一的证人只有崔桦，而他没有把余美溪的“罪证”交出去。
最后，警察只能以“意外交通事故”结案。
崔桦选择“庇护”了余美溪。
想到刚才警局里的一切，黑化的崔桦邪魅一笑。
他手里紧握着手机。
在出租车里，他也把“余美溪的罪证”上传到网盘，还发送一份给自己的私人邮箱。
做完这一切，崔桦心想：
“谢谢你！余美溪！这是你教我这么做的。”
“我还比你多找一个地点备份。”
让余美溪去坐牢，去赎罪，这太便宜她了。
崔桦要亲自惩戒这个“恶女”。
“哥哥！晚上好啊！我第一天来上班，可以给我捧个场吗？”
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孩在街上揽客，她挡住崔桦的去路。
女孩踩着一双夸张的恨天高，热情地揽住他的胳膊。
这就像下午离开恒海大厦时，余美溪对他做的那样。
年轻女孩的胸也很大，比余美溪的还要丰腴。
女孩把崔桦带进了一个小酒吧里。
俩人来到一个逼仄潮湿的小包房。
这里面充斥着廉价的香水味。
对于一个普通社畜来讲，这里消费一次，至少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崔桦心想，节俭有什么用。
像余美溪那样的“大人物”，从来不用花自己的钱，他们有的是钱。
对了，他们不仅有钱，更有权。
在权力面前，金钱一文不值。
像崔桦这种“小人物”，会被他们随意拿捏碾压。
他下决心，我也要有权。
只要有权，钱就不是问题，而女人嘛…
“哥哥！您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玩吗？”
女孩扑闪着眼睛，朝崔桦放电。
崔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