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当处于梦中的人看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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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有能力的人看到未来，那会改变什么吗？

那是毁灭与死亡的交织，无数的人自相残杀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砍向原本的同伴，鲜血洒在这片土地上，唯一剩下的，恐怕只有绝望

那是一座山丘，两名身穿铠甲者正搏斗着，剑砍入体内，伤口流出温暖而赤红的血液，你死我活的争斗，而脚下的，是无数具惨死的尸体

最后，一名骑士挥动着长枪，刺入了另一人的胸口，相对的，红色的巨剑，砍入拿枪者的腹部，长枪穿过血肉，铠甲像是碎片般崩裂

接着，头盔碎裂，露出的是与拿枪者别无两样的面孔，她蠕动者嘴唇，缓缓说出的一句话让那名王瞪大了眼睛

“为何.....要否定他....”

未来到此结束，剩下的，仅仅只有不列颠的分裂与人民的哀嚎，伯爵们四处瓜分不列颠的一切，战争无时不刻的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有时候，赫洛拉德会想

如果没有了欲望，人们是不是就不会自相残杀，只剩下了一个互相帮助，没有战争，没有反抗，只剩下了安静与平定，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美好世界

于是，他带着这样的愿望将手放在这破损剑的剑柄上

“你的拔剑，象征着不列颠的灭亡”男人如实说道，无论是拥有千里眼的他还是赫洛拉德都明白这个事实，将她的梦想破坏，将自己的梦想与坚持否定

“你的拔剑，象征着她的必然死亡”

赫洛拉德想起了那个夜晚，那次似乎是在酒馆，年轻的阿尔托莉雅第一次向赫洛拉德提出了收臣之事，那时的场景赫洛拉德还记得很清楚

风吹过她的发梢，让她的金黄头发荡在空中，蓝色礼服衬着她的微笑，在月色的照应下显得如此神圣，美丽，又充满了正直之气

于是在这月色下，她对男人开口

“我，身上背负着拯救不列颠，将恢复这个国家的秩序，赫洛拉德，我，想要你成为我的臣子”

如同宿命般的，她说出来了这句话，却将赫洛拉德降服了，恢复不列颠的秩序，想要不再让悲剧重先不列颠，想要实现他的梦想

于是，还处于人生初期的他，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必将实现的承诺

面前，是他曾经尝试过一次的剑，碎裂的剑，碎裂的未来，都交织在眼前，拔出了这拔剑，象征着梦想已无法实现，象征着对她的背叛，象征着......能够暂时拯救不列颠

“如果你能成为王的话，如果你能够让像那个女孩一样悲惨的人不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话，那么就让我就臣服于你吧”

臣服于她，这个誓言现在看起来多么的可笑，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只剩下了眼睛所看到的路了

那是条荆棘之苦，流淌着血液，有着斧枪，是有着惨叫声，唯一剩下的，只有不列颠仍然存在的这一个事实，遥远的未来中赫洛拉德看不到的，唯一只有自己的命运

若能拯救不列颠，只要还有一点的希望，赫洛拉德就绝不会放弃，保护她（不列颠）

于是，少年拔出了剑

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然后使力

简单的动作，剑，就被拔了出来

“你乃不列颠的毁灭者，也是不列颠的拯救者，唯一的出路，你仅仅只有把希望寄托于未来这一个办法了吗，若这是你的选择，宣告出你的名字啊，勇士！”

“在这无罪的国度，阿瓦隆中起誓，此乃命运之路，乃拯救不列颠的唯一办法，我赫洛拉德，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都要将不列颠延续下去！”

赫洛拉德将剑指向天空，宣告了混沌的时代的开始

.........

几乎是麻木般的再次砍碎了一具龙牙兵，碎裂的骨头在兰斯洛特前面碎裂，这挡住了他的视线，骑士只能闭上眼睛，防止碎小的骨头落入眼睛

！----

那是鲜血在空中然后撒在地上，枪尖将兰斯洛特的眼睛化破，留下的深红的血液，骑士赶紧后退，半跪在地上，扶着剑，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赫洛拉德

“赫洛拉德，我.....”

虚弱的声音，不想是原本的强大骑士所发出的声音，大口的喘着粗气轮谁要是被100个龙牙兵团团围住，恐怕体力也不会见的比他好吧

赫洛拉德有些惊讶，甩了甩铜枪，用魔术将铜枪上的血液蒸发掉，黑色的眸子倒映着眼前骑士的身影，骑士一旁的，是躺在地上的桂妮薇儿

龙牙兵将兰斯洛特团团围住，挥动着砍刀的魔物似乎想要将面前的骑士砍碎

“怎么？”看向兰斯洛特，赫洛拉德惊讶于他还能说出话来，这名骑士并没有什么临死前的恐惧感，但是，赫洛拉德仍对这名骑士保持礼仪

面对强大的人，那个百战不胜的兰斯洛特，赫洛拉德想要以自己的最崇高的敬意

背叛了王，这一点确实是罪过，但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抛下一切，甚至到了临死都没有让桂妮薇儿收到一点伤害

人情上，赫洛拉德敬佩兰斯洛特

“若我死了，请不要伤害桂妮薇儿”缓缓的将话说出，骑士站起身，眼里没有哀求，没有恐惧，仅仅的，只不过是一个请求

“......”

赫洛拉德没有回答，只不过是叹了一口气，铜枪的尖处微微亮起光芒，龙牙兵全部化为尘土，白发的魔术师眼里泛起蓝色的光圈，当看向兰斯洛特的面部时，确实愣住了

那是从容赴死者才有的表情，只不过是无奈的轻笑，唯一可以看出顾虑的，大概只有身后的人儿

“我可以不杀她，会把她送到航向高卢的船，但是相对的，兰斯洛特，我也有一个条件”

兰斯洛特面容释怀，漫长的人生，他可以说是花花公子也不为过，过去的不负责任的表现可是说是数不胜数，现在，为了保护身后的她，哪怕是多么困难的条件，兰斯洛特都打算一个人承受

“以一个骑士的名义，与我进行对决”

眼神微微放大，银甲的男人现实愣住了，接着释怀，他向前一步，握住了手中的剑

“骑士，兰斯洛特”

“魔术师，赫洛拉德”

简单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骑士便冲了过来，银剑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朝着魔术师劈去

左手的剑附上青色的火焰，周围开始燃起，魔力在这一时刻上升至顶峰，将魔力凝聚在剑身之上，便是对着兰斯洛特的胸口刺出

......

鲜血喷涌而出，银色的剑也开始变得暗淡，骑士向后倒去，嘴角轻笑，然后死去

月亮照射到魔术师的背影，火焰也消失不见，看不清赫洛拉德没有脸色，只不过是微微的感染着

“阿尔托莉雅，但愿你我的路都没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