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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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下起了雪，寒冷的风捶打着行人的脸，他们不去注视身边的任何事情，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前进，没有丝毫的生气

黑发马尾的女人仅仅穿着单薄的黑色大衣，脚丫踩在雪中，因此被冻的通红，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整个身体都是十分奇怪的样子

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身体十分僵硬，甚至连正常的行走都不能做到

女人拐入巷子，寒冷的风似乎想要将那惨白的皮肤吹破，女人的面目看起来白的吓人，甚至就连瞳孔也没也变成了瘆人的白色，她的整个身子上下就好像是死人一样，血液没有流淌，像是鬼魂一样在行走

黑色的影子站在巷子里，他靠着墙壁，朝着女人这边望过来

尸体，没有生命的人，生前是为了活着而成为命运奴隶的人，死后也是被人奴隶的傀儡，还真是可悲啊

太阳渐渐下山，lancer的眼睛里泛出微微的蓝光

匕首在他的右手里凝聚出来，左手扶着脖子，略微叹息的抹过女人的脖子

从皮肤下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黄色的脓以及蛆虫，lancer看着这仅仅只不过是被自己砍了一刀就破损了的尸体，让胃里恶心到想吐

蛆虫从女人尸体的耳朵以及嘴巴里甚至被砍的脖子里爬出，赫洛拉德手里的匕首随之碎裂，他从巷子里走出，这即将到来夜晚，也注定有一场他与某个人的战斗

寒风打在他的脸上，他开始回忆刚才那个似乎是自己所杀死了的第三个傀儡了，那个家伙，真是无可救药，这种侮辱死人尊严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有够可笑的

......

雪昨天下了一夜，男人将手伸出窗外，白色的花缓缓的落在他的手里，然后融化，这并不是男人的体温将其融化，男人那已经死去的身体上压根残留不下些许体温，融化是因为男人的手掌心泛出微微蓝色的火焰，将无数落在他手心的雪花融化

温热感在几秒过后瞬间消失

“berserker，面对老友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

伊莉雅坐在床上，她转过头看向站在窗边的berserker，“赫洛拉德”这个名字在亚瑟王传说中出现，可以说是极为有名的反派角色，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带给伊莉雅的却是极为反差的感觉，似乎感觉到berserker并没有原着中描写的那样的邪恶

而是该如何说呢，执着吗，也算是离“疯子”这个词不远便是了

“没什么感觉，以前是敌人，现在也仍然是敌人罢了”

berserker转过身来，身后那天空逐渐被黑色笼罩，这也就代表着，他们出发的时间快要到了，遇到saber，也就是阿尔托莉雅，给berserker心里没有带来任何波澜，不，应该说是带来波澜才显得奇怪

berserker是不列颠的王者，那么一切的私情对他而言也就没了意义，对，对berserker而言，想必一切牺牲都是正确的吧，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大义”

“无趣”伊莉雅跳下了床，对berserker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的她出了房门，赫洛拉德灵体化跟上，在他化作蓝色光粒德一瞬间，黑色骑士从空气里逐渐凝成身形

.....

lancer静静走在夜晚的大街上，他的御主跟在他的身后，圣杯战争里的御主也算是有很大的用处，而且像阿特拉姆这样的御主在场能够更好的给lancer更好的指挥以及能够为lancer养伤，显然对lancer实力的自信才显出身来

“这么样没问题吗？master，躲在暗处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闭嘴！lancer，之前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收集情报罢了，现在现身是为了更好的战斗！”

“嗨嗨”

应付了两句，lancer继续朝着前面走去，在走了一段路之后，lancer猛地一下停了下来，让跟在他身后的阿特拉姆撞到了lancer的背后

“lancer！你难道对御主没有一点尊敬吗！？”

lancer没有回答，而这个情况也让阿特拉姆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打量着四周，寒冷的冬天里此时的夜晚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阿特拉姆从lancer的身后探出，望向lancer前面的黑暗里

那是踩雪的声音，从黑暗里一阵阵传来，声音一步步靠近，月色并不明亮，但是阿特拉姆凭借魔术以及月光倒也看清了来者的身影

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她那高大的帽子遮住了面容，身上裹着厚大衣，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女人在夜间的雪地里行走

判断错了？阿特拉姆想到，但是lancer是英灵，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极为熟悉才对

女人朝着他们这边快步而来，经过了lancer，再缓缓的走过阿特拉姆身边.....本应是这样才对

再离阿特拉姆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女人的帽子被风吹落，脸上那狰狞，苍白的面色才呈现出来

她朝着阿特拉姆扑去，然而一柄长枪打断了这次偷袭

铜色的枪贯穿了女人的脑袋，朝着雪地里带着那女人的脑袋飞去，lancer将已经死去的尸体踢向一边，再让铜枪散发出火焰，将头颅烧到任何都不剩下

lancer拿着长枪，他的全身紧绷，将颤抖着的阿特拉姆护在身后，黑色的眸子里冒起蓝光，魔力凝聚再枪尖，身上的便衣也随之切换，原本的棕色长袍也露了出来

狂风吹拂，将lancer的长袍吹的荡起，青色的气势从lancer身上爆发出来，去对抗这阵狂风，月光此时也便是那么的巧，将在黑暗里的风的发起人照射了出来

白色的卷发被风吹拂着，两人一模一样的着装

阿特拉姆认出了那是与archer战斗的servant，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介，但是能够感觉的出来，这家伙，压根不是caster，因为那家伙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只不过这个不明的servant，看起来跟lancer极为相似

“仔细想了想还是用这副面孔见你比较合适，尚未成熟的我阿”

寒风吹拂着berserker以及lancer的身体，这风似乎能将一切事物卷起，然后又沉闷落下，两人的心情也是这样，从一开始的对过去，对未来的期待，变成了失望与愤怒

lancer将枪尖对准berserker

“接下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