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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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哎，默董”
“改一下拍摄方案，尽量运用长镜头，监控式，无人拍摄，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演员拿着设备，远程操控现场，不要有太多工作人员。”
“这....有难度啊...”
“我相信你的技术，资金不是问题。”
“那，拍摄时间…包括剪辑，这片子的上映时间，还有剧情场次安排您看？”
“按时间线来，场地…公司已经包下来了，上映时间不是硬指标。按剧本的剪辑，哦，对了，对于夜戏，不属于剧本的不要开机拍摄。”
“这您放心，其他的我们会办妥，只是另一个男演员我们需不需要通知一下，比如哪天哪场戏？”
“安排在其他演员的台词里吧，其他的按你的安排。”
“魏笙，所以不同之处在哪？”尹栀莲被带到后台做心理准备。
“这次只会还原某些场景，而且现场可能会有你未曾见过的人，但都是从前身边人的扮演。”
“我懂，戏台那块多大些地方，能演出角的一生，扮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演的角有没有魂。”尹栀莲板了板眼。
“还有一物，现场可能会出现…你不必太在意，只是记录用的。”默泫清指了指眼前的摄影机
“记录？”尹栀莲上下打量着摄影机
“记录成映像。”默泫清指着镜头
“可是照相馆里的那种大盒子？”尹栀莲靠近镜头，两只眼睛来回打转，像是得这什么宝物。
“哎~（默泫清拦住尹栀莲跃跃欲试的手)等会要是开始了，可别摆弄，也别对着他说话。”
“为何？那不成他会说话啊。”尹栀莲不服气。
“一镜一场，各部门准备！”突然从摄影机旁传出声响。
“啊，魏笙！！”尹栀莲赶忙转身多到默泫清身后。
“别怕，他们在取景，等会开始了，你去换上衣服，让工作人员带你去，然后休息会，我们是夜场。”默泫清打开后室门，一个员工在一旁等着
“那。。那你呢？”尹栀莲有点不安
“我当然也换啊，难不成你要与我一同更衣？”
“噗...”一旁的员工耻笑着
“我..我只是好奇，这就，这就走...”尹栀莲大步逃离。
门刚关上
默泫清就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的含着水，边喝边清嗓子，一脸阴郁的抱怨着
“我都这把年纪了...该怎么能发出十几岁的声音啊...我这费嗓子...还不能让他直接听出来....”默泫清埋着头，自己挖得坑自己也要补完...
“顾黥廉？顾黥廉？”
随着一声声呼唤，尹栀莲醒来，四周漆黑，浓浓的消毒水味，他感觉头上应该是着什么东西
一旁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尹栀莲想扯下脸上蒙着眼的布条。
“哎哎哎，别动，下次他们再打你你不要什么都不反抗，而且有伤一定要来医务室，你的眼睛周围有淤青，眉骨有擦伤，不能随便摘下来。”女医拦下尹栀莲。
“医务室...顾黥廉..”尹栀莲沉默了一会儿。
“对啊，听说你要转走了，没想到你一出办公室就被堵了，我看见他们欺负你，就把你带回来了。”女医打开门
“我还要出去，你好好待着。”
“那这个什么时候能？”
“我回来之前，不对，你痊愈之前。”女医关上门。
“可。。。”尹栀莲心里有些不解，这一切都太熟悉，可又令他失落。
“哦，对了，今天上级来检查，你好好待着，别乱翻我的东西。”女医突然开门下了尹栀莲 一跳。
“哦，，，好。”尹栀莲楞楞的坐在床上
虽说曾经这个地方是他记忆中的一道疤，绝不愿想起，练枪练到手抽筋，五个手关节甚至不能弯曲，为了唱戏的理想日日纠结。
但他如今已然不怕了，不知道是时间磨灭了这些，还是那些年的光景，他早已不畏惧这些。
“上级...”尹栀莲抬起头
门外又传来一堆杂乱的声音
“打那小子搞得我手疼。”
“那小子还妄图升职调走，真是搞笑。”
“那个小女医长得真不赖啊。”
“那可不，只是看不懂那女医把那小子带走是看上他哪了。”
“娘们都喜欢堆一块儿。”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你会说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走走走，开门开门。”
门口传来敲门声显然，他们又来了。
尹栀莲摸索着下了床，
“嘭！”门被强行打开了
“诶呦，这谁啊，这不是小娘们嘛，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还没走啊，这是怎么，被打残了？”
这些人满嘴的嘲讽，尹栀莲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黑暗居然托起心底的恐惧，呼吸声变得颤抖，他向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屏风上
“你看看，你看看他，噗哈哈哈，吓得那傻样。”
从声音上听，站在门口的大约要有七八个人。
声势越吵越大，尹栀莲缩在地上，两手抱着头，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心底的酸楚涌上心头，眼泪打湿蒙着的布条。
“嘣！”随着一声枪响，身前一声尖叫，一个人倒地，集聚在门口的人急忙疏散到两旁
“啊！我的手啊~~啊~~”此人满地打滚，一声声哀嚎衬托出四周的寂静
脚步声从人群中传来“军营从不需要废...泼皮无赖，刚才参与谩骂殴打的，一律开除党籍，拖走。”尹栀莲心底的琴弦波动，这个熟悉的音色似乎抚平了恐惧
声音消失了一会儿，发丝间晃动，枪火味萦绕在身旁“这么羸弱，可怎么当兵啊。”语气不似刚刚的冷冽严肃。
“你...”尹栀莲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撤。”男人对堵在门口的人吩咐道
“是！”人群退去
（抱起)“诶诶诶，你干嘛？放我下来！”尹栀莲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却被这个无理的家伙打乱
尹栀莲活生生被抱到床边放下
“你到底...”
“好好休息。”说完，那人就失去了动静
尹栀莲从床上坐起，碰掉了布条，短暂的光刺激下，尹栀莲看到了门口的背影。
“喂...”尹栀莲下地追了上去
“哎哎哎，你要去哪啊？”出门就撞上了女医
“我。。。还没结束吗？”尹栀莲望着那个背影
“要结束了，都放盒饭了，你要吗？”女医端着盒饭，
“那我，什么时候见魏笙？”尹栀莲有些着急，眉头紧锁着看着女医
“魏，魏笙，你们应该是下一场在戏楼。”女医被盯得有点结巴
“下一场...”尹栀莲再抬头时身影已经消失
“走了...”尹栀莲跟了上去，说着走廊到尽头，这个场景...是那时，就是那时，可为什么，不是在这里，刚才不是在这里，尹栀莲贴着墙，他都没有仔细看，就是这件衣服，这个鞋，甚至是这周围有些灰暗的环境，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今天心里可还痛快？”声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尹栀莲含着泪转身，那周身的气场，清冷有些高傲的声音，这是那时的他。。。
“魏笙...你早知道是我...其实我早该问你，可却又...”尹栀莲有些哽咽
“噗，黥廉，我刚刚可听见了，离开我这么一会儿不想我了。”魏笙掐不住嗓子也绷不住了。
“我...”尹栀莲刚绷不住的眼泪有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哎，怎么不说话了，哎哎哎，怎么走了，黥廉。”
尹栀莲闷着气掉头就走人，魏笙巴巴的在一旁跟着。
“不是。你就不想知道为何你被调到北平啦，为何这场戏换了顺序不在原处了，又为何我跟你说那句话从没变过？哎，你理理我啊。顾黥廉，你不会真的没想通吧。”魏笙的不得的说了一堆
但是显然顾黥廉不想听，从前不想知道，现在他不想再理这个总是喜欢随便撩拨的人。
“抱歉长官，现在我们还不熟。”尹栀莲进屋关上门。
“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更早认识你...”魏笙靠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