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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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喜欢他？”
“卢颜华，你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好好好！你别激动。”
“这是谁告诉你。”
卢颜华眼神飘忽，想要糊弄过去，但卢婉兮怎么可能是好糊弄的。“大家都这样说的，他们还说云知凡也喜欢你。”
“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你别生气，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他呢？”
“我吃饱了撑的。”
“大家都说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学霸配学霸，校花配校草，般配的很。”
卢婉兮这下真的生气了，怒拍桌子，卢颜华吓得一哆嗦。“姐，我错了，我错了。”
“好端端的我们怎么说到这儿了？”
“还不是你挑起来的。”
“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卢婉兮长叹一口气，右手托着小脸，说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及笄礼。”
“你对及笄礼了解多少？”
“不怎么了解。”
“也对，我们就知道女子十五岁及笄，要挽起发髻，代表成年了，可以嫁人了。上学就教了这些，其他的那谁知道呢？”
“到时候肯定会教我们的，现在是你要好好学习插花点茶。”
卢颜华想起这个就觉得烦，“哎呀~这也太难了，我之前看小说电视剧，不是经常有办马球赛，还有什么赏花了之类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总憋在府里，这也太无聊了。”
“或许吧！”
“我去睡觉了，坐了一上午腰酸背痛的。”卢颜华起身去了内室，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卢婉兮走到书柜前，找了几本书看，她还是喜欢安静的看书。
卢颜华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膳时刻。
茯苓和栀子前来唤她们去听雨轩用膳，卢婉兮放下书，去叫卢颜华，卢婉兮坐在床榻上，晃了晃卢颜华的身子，说道：“颜华，起来了，吃晚饭了。”
卢颜华一听到吃饭，便立刻清醒过来，“吃饭了，好！”
卢婉兮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发髻。“好了，走吧！”
卢婉兮卢颜华手牵手到了听雨轩，卢衡柏他们兄弟几个也都在，一一行过礼后，众人坐在一起，陪着卢老太太用膳。
饭桌上安静的出奇，卢老太太见一向调皮的卢颜华，今儿这么安静，问道：“颜华，你今儿怎么这么安静？平日里，就数你最能说。”
“今儿中午，我还以为是你父亲他们在的缘故，这下他们都不在，你也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你，这是怎么了？”
卢颜华笑呵呵道：“祖母，孙女这不是快及笄了吗？总要学着守规矩不是。”
“说的好，这才是我们范阳卢氏家的女儿。下个月你们两个及笄，用不了一年，你们便要入宫选秀了。这日子过的是真快，这一眨眼，你们一个个都长这么大了。”
“祖母，不管我们多大，都是祖母的孙儿。”卢衡松笑道。
这话将老太太逗得哈哈大笑，“衡松说得对，你们都是祖母的好孙儿。”
人老了，不就是盼着儿孙绕膝，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卢老太太为儿女操劳了一辈子，如今也是时候享福了。
所有人都笑呵呵的，只有卢衡栋苦着一张脸。知道了姨娘和姐姐被家法处置，又禁足一事，卢衡栋特别担心。他虽只有十二岁，但许多事都已经懂了。他清楚做错事的是姨娘和姐姐，但又因她们是自己的至亲，所以还是会伤心难过。
卢衡栋在府中存在感很低，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庶出，更因为他的性子软弱，不能讨得长辈欢喜，自然常常被忽略了。
大家族中，特别是子嗣众多的家族，若是出身不好，又加上自己性子软弱，不能讨得长辈欢心，那在这个家里，日子可就难过了。
好在老太太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柳姨娘和卢妍如犯错，终究是没有怪罪到卢衡栋身上。她心里清楚，这孩子心地善良，没他那姨娘和姐姐的坏心，只不过性子软弱，不堪大用，但总归是自己的孙子，她这一碗水还是要端平些。
“衡栋，你怎么不说话？也没吃多少东西，这饭菜不合你胃口？”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卢衡栋，卢衡栋被祖母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有些受宠若惊。“没有，孙儿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担心你姨娘和姐姐？”
卢衡栋连忙起身，跪在老太太面前，“祖母恕罪，孙儿不是故意惹祖母不快。”
卢婉兮卢颜华见他如此卑微，说跪就跪。虽对他不了解，但这模样，瘦小的身躯，苍白的脸，还是有些不忍心。
卢婉兮连忙将他扶起身来，“四弟，先起来。”
“祖母。”
卢老太太说道：“起来吧！”
“谢祖母。”
“柳氏与妍如做的孽，与你无关。你终究还是范阳卢氏的子孙，也是祖母的孙儿。衡栋，你要记住，你们都是范阳卢氏的子孙，你们是亲兄弟姐妹。范阳卢氏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中，一个家族想要经久不衰，繁衍下去，需要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你们都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一人荣耀了，全家都荣耀，一人犯错了，全家都要受到牵连。明白吗？”
“孙儿\/孙女明白。”
这是卢婉兮卢颜华，第一次了解到这句话。虽明白这个道理，却未亲身经历过。
之后的日子，一直都很无聊，每天不是插花点茶，就是琴棋书画。偏偏卢颜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卢婉兮学的顺风顺水，连嬷嬷都夸她，是她教过的学生里最出色的一个。而她，就最差劲的一个。
卢颜华也欣然接受了，她本来成绩就一直倒数，这一切早就习惯了。
这日两人一起学琴，卢颜华弹着弹着，琴弦被她给扯断了。场面那叫一个尴尬，琴师看到自己那把好琴，就这样被她给扯断了琴弦。心疼不已，一直捂住胸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卢颜华深感抱歉，但她真不是故意的。
“张先生，我，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赔您，您看行不行？”
这位张先生，是玉京有名的琴师，多少名门望族都请他去传授女儿琴技。“二姑娘，你……”张先生后悔不已，干嘛要将自己的琴借给她，本来是想让她找找感觉，体会一下琴弦不同，弹出的琴音便会不同，没想到啊！
卢颜华知道自己错了，现在也只能弥补，“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张先生。”
张先生也不会真的跟一个孩子计较，摆摆手，“算了，你继续弹吧！用你自己的琴。”
“噢！”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林氏耳中，快要下课时，林氏便带着几把琴来给张先生赔礼道歉。
“张先生。”
“见过宁国公夫人。”
“张先生不必客气，我家二姑娘弄坏了您的琴，真是抱歉。我们府上，也有几把好琴，张先生若是不嫌弃，就带走吧！”
张先生本想一口回绝的，但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那三把琴，绝非凡品。“宁国公夫人，这太客气了，恕在下不能收下。”
“好琴自然要配得上懂琴之人，也只有张先生才能配得上这几把琴，张先生就收下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先生客气了。”
“在下告辞！”
“张先生慢走。”卢婉兮卢颜华赶紧行礼。
送走了张先生，林氏看向二人，卢颜华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笑呵呵的看着宁国公夫人，“大伯母，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颜华，你让伯母说你什么好呢？这些日子，你都学了些什么？”
“伯母，这也不能怪我，那我就是学不会，我能怎么办？”
“一两样不行就算了，可你说说，你哪一样是能拿得出手的？你这样去选秀，这可怎么办啊？”
卢颜华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想去选秀。”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女儿家不都指着找一个好夫婿嫁了，这辈子有个依靠吗？琴棋书画，焚香插花，点茶刺绣，你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你这样，哪家公子愿意娶你？”
卢颜华心里愤愤不平，一个人的价值难道就是嫁得好才能体现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可她不敢这么说，不然真的就要被骂死了。
“我知道错了。”
卢婉兮赶紧来劝，安抚着林氏，“母亲，颜华真的很认真的在学了，母亲就别骂她了。”
林氏也是为了她好，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疼爱的孩子。虽不是亲生的，可到底也是范阳卢氏的子孙。
林氏走上前，拉过她的双手，“颜华，我们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一个好人家。你们两个出身范阳卢氏，高门显贵，可出身帮不了你们一辈子。你们这一辈子，终究要靠自己支撑下去。”
“可这跟学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世人衡量女子的标准是什么？不就是这些东西吗？我们改变不了世人的看法，只能成为世人眼中优秀的女子。”
“可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们又不是小猫小狗，他们凭什么对我们评头论足？”卢颜华一脸的不服气，这封建社会真是压抑人，都将人给压抑的不知道反抗了。
林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而且竟还没办法反驳。但她身为当家主母，她的长辈，还是要训斥她一番。
“好了，不许顶嘴。长辈说话你就好好听着，这件事没得商量。”
“知道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行了，先去用膳吧！”
“知道了。”
卢颜华拉着卢婉兮就走，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再待下去，卢颜华都要疯了。“真是的，让我一个连琴都没碰过几次的人去弹，我能弹好那才怪了呢？”
“这真正的卢颜华，肯定跟我一样，从小就爱玩乐，才不会学这些东西呢？老太太呢？肯定是念及到她年幼丧母，也就不忍心了，所以她才长成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我拼命追赶，还追不上。”
“姐！你说万一你真成了太子妃，我嫁给了一个什么皇子，我们是不是真的走上人生巅峰了？”
“那可未必。”
“为什么？”
卢婉兮解释道：“你以为太子妃，王妃是那么好当的？而且那是太子和皇子，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妃，你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吗？”
卢颜华连连摇头，“不想不想。”但转念一想，这是古代，又不是现代。
“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你还真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别说古代了，就是在现代，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若是做了王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那倒也不错。总归你是正妻，他再怎么样也该给几分尊重吧！”
卢颜华想的很简单，爱情这种东西，有没有重要吗？还是物质实在些。
卢婉兮可不这么想，她希望拥有一段最纯粹的爱情，与他相守到老，这也是她对爱情的憧憬与追求。可她也要认清现实，这里是古代，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爱情。
“中国历史上那么多皇帝，就出了一个一生只娶一人的皇帝。”
“他的皇后身为女人，的确很幸福，可惜啊！儿子英年早逝，晚年不好。”
卢颜华感慨道：“所以啊！人生不可能是完美的，总会有遗憾。不是有句话吗？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怎么可能改变几千年来的规矩，既然改变不了，就只能随波逐流。随波逐流也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
“我要是有你这心态，走到哪儿都能过的很好。”
“姐！你就是顾虑太多了，担心那么多干什么？人生苦短，我们应该及时享乐。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得必有失，得到什么，注定会失去什么。你没有强大之前，鱼和熊掌就是不可兼得。但若有一天，你真正强大了，那鱼和熊掌兼得就不成问题了。所以，无论前面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我们都要保持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过好每一天。每天都要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
“虽然呢？人生肯定不会事事顺心的，前面肯定会有很多困难，可那又怎么样呢？有困难就上去干他，什么都不用怕。这不是还有我吗？”
“姐！你放心，妹妹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卢颜华总是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虽然她看上去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心没肺。但像她这样的人，活的才是最轻松的。不会有很多烦恼，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而卢婉兮自小就肩负了很多，父母对她的期待，总是会压着她。高考前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状态一直很差，甚至一度失眠。
幸好有卢颜华在，她能够迅速调整过来，不然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颜华，有你真好。”
卢颜华紧紧挽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姐！我们是亲姐妹，是最重要的亲人。你放心，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怕，大胆的往前走。”
“好！”卢婉兮虽然不说，但她根本就瞒不了卢颜华。范阳卢氏一直按照未来太子妃的规格培养她，为的就是将来有一日她能入主后宫，母仪天下。
可这副身躯里的人，已经不是真正的卢婉兮了。现在的卢婉兮，是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突然被告知要做太子妃，怎么可能会不怕？
用过晚膳，两人便在院子里散步，正好可以消化消化。
卢颜华摸着肚子上的肉，说道：“我感觉这副身子胖了。”
“每天吃那么多，能不胖才怪呢？”
“看来是要控制一下饮食了。”
“也看不出来。”
“那不行，我也是要面子的。”
“好！”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旁有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靠近后听清楚了声音。
“大公子，您收我做通房吧！我愿意一辈子跟在大公子身边伺候您。”
卢婉兮卢颜华听到这话，吓得惊慌失措，目瞪口呆，连忙逃离现场。走远后，两人心情才平复下来。
“看不出来啊！大哥平时那么正经的一个人，竟也做出这种事来。”卢颜华一脸震惊。
卢婉兮倒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大哥都二十岁了，在这儿很正常。”
“那倒也是，大哥房里应该也有通房吧！”
“嗯！”
“唉！果然规矩是男人制定的，肯定对男人有利。还没成婚呢？屋子里就有人了，真是够可耻的。万恶的封建社会，那些迂腐的规矩都去死吧！”卢颜华破口大骂。
卢婉兮担心被人听到，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儿，将人引来可就糟了。”
“白天我还在说服自己接受呢？刚刚那一幕，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太过分了。”
“世道如此，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啊？”
“若是不嫁人就好了，待在这儿，每天不愁吃喝，也不能上学工作，更不用担心房贷车贷，这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想什么呢？”
“异想天开而已。”
卢颜华打了个哈欠，说道：“回去了，困了。”
“好！”
“今晚月亮还挺亮的。”
“的确很美，只是没兴趣欣赏它。”
“月色极美，可我困了。改天再欣赏你吧！”
“走了。”
两人回去后，便上床睡了。
第二日她们醒来时，便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叫的瘆人。
卢颜华问道：“茯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姑娘，昨夜有个女使勾引大公子，今早被夫人知晓了，夫人命人打二十棍，并且赶出府去。”
两人听后皆是一脸震惊，昨夜她们只听到女使的声音，不曾听到卢衡柏的声音。原来她是勾引卢衡柏，这真的是……
“有点儿狠了吧！二十棍，是不是该打残了？”
“夫人这是在杀鸡儆猴呢？若是以后再有女使不知好歹，这便是下场。”
卢颜华也不想管闲事，但这确实太重了吧！但她也没那么好心，她又不是大圣母，才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林氏。
卢婉兮更知道轻重，林氏是当家主母，如何处置下人是她的权力，她更不会去多管闲事。
“好了，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走吧！”
两人到听雨轩时，卢衡柏刚从里面出来，“大哥。”
“是婉兮颜华啊！祖母在里面呢？你们快进去吧！”
“好！大哥慢走。”
卢衡柏跟没事人一样，但这事好像也的确跟他没关系，是那女使刻意接近的他。
进了听雨轩，林氏也在，与卢老太太正说起此事呢？
“公子们都长大了，女使们生出这种心思也不奇怪。衡柏衡枫屋子里，你可要好生照看着，绝不能出差错。”
“母亲放心，儿媳会注意的。”
“明年衡柏科考完，也该考虑他的婚事了。”
“母亲说的是，儿媳已经开始物色人选了。”
“嗯！对了，让你给弘烨物色，物色的如何了？”
林氏一直将这事记在心里，前些日子正巧有一合适之人。“母亲，您还记得贺家吗？贺家有一女，今年都二十二岁了。”
“记得，她是因为父母过世要守孝，这才将婚事给耽误了。”
“母亲说的是，这贺姑娘都成老姑娘了。贺家也算是书香世家，虽说不上门当户对，但到底是清流人家。她家的女儿如何？”
卢老太太仔细想了一番，就这样定下了。“就她了，颜华及笄礼后，我亲自上门提亲。”
“儿媳去就是了，还劳烦您亲自去一趟。”
“必须我亲自去，这才能彰显我们家的诚意。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来做续弦？贺家姑娘是不错的人选，此事我必须亲自去。”
林氏拗不过她，也只能答应了。“好！都听母亲的。”
卢婉兮卢颜华在外面听了许久，这才命人进去通传，卢老太太得知后，便让人请她们进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
“母亲。”
“大伯母。”
“你们两个在外面听了有一会儿了吧！”卢老太太笑道。
两人顿时尴尬的愣在原地，原来她们都知道啊！
“祖母，我们不是故意的。”
“无妨，这些事你们早晚要知道，听一听也无妨。”
“谢祖母宽宏大量。”卢婉兮说道。
卢老太太朝她们两个伸手，两人便立刻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祖母的乖孙女，长大了，好些事你们也该了解了。”
“颜华，祖母给你父亲续弦，你怪不怪祖母？”
卢颜华能说什么，这跟她又没什么关系？那个爹，都没见过几面，死去的母亲，更是没见过。
但当着老太太的面，卢颜华还是要装一下的。“祖母是为了父亲好，为了这个家好，颜华不怪祖母。”
“果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是啊！颜华近日颇有长进呢？”
卢颜华听到这话，这也算是胡说八道了吧！自己昨天才刚将张先生的琴弦给弄断了，大伯母竟还夸她有长进。
“我们范阳卢氏的女儿，在哪儿都有一席之地。不会慢慢学，别灰心。”
“祖母说的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
“婉兮啊！再有几日，你便要及笄了。你自幼乖巧懂事，没让祖母和你母亲操过什么心。你身上的担子很重，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我们范阳卢氏的希望，也是我们的骄傲。”
卢婉兮清楚她的意思，范阳卢氏会尽全力将她送上太子妃之位，而她也要为范阳卢氏带去荣耀。
“祖母放心，婉兮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