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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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请客人们进屋坐下聊，大郎和王芳他们走进了房间，屋内非常简陋，只有简单的木制桌椅，大家纷纷坐下。“飞利浦先生别笑话，自从工厂不景气之后我们就租不起原来的楼房了，只能搬到这里了，大家凑合一下吧。”年长的工友不好意思地给大家解释着，“没关系的，这个房子不会漏风漏雨吧？”大郎问道，“那倒不会，只要是没有龙卷风和飓风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老工友回答道。这时，老妇人给每个人端上了一杯咖啡，应该是速溶咖啡。“谢谢您了，您也坐吧婶婶。”王芳亲热地叫老妇人别忙呼了，赶紧坐下来聊聊天。“夫人啊，我们这里实在太简陋了，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就凑合着喝口咖啡吧。”老妇人面有歉意地对王芳说道，“哪里有呀婶婶，非常好了已经。”王芳说的是米国语言，翻译成汉文就是婶婶，米国文字里没有什么阿姨、大妈、婆婆等等那么多的称谓，统一都叫婶婶，这倒是比汉文简单的多，不用考虑那么多的辈分啊、亲戚关系呀、什么姑表亲呀姨表亲呀什么的。“孩子，好喝吗？”老妇人亲切地问王芳，“好喝好喝，香着呢。”从来不喝速溶咖啡的王芳却连连点头称赞着老妇人的咖啡。“婶婶，您平时就在家里做家务吗？”王芳借机打开了话匣子，“是的，原来年轻的时候在纺织厂上班，后来工厂倒闭了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干过几个零工都不挣钱，干脆就回家了，光靠你大叔一个挣钱了。”老妇人慢吞吞地说着，手里还拿着一方帕子在绣着什么，王芳仔细睁大眼睛看着，像是长颈鹿的角和半个脖子已经显露出来了，“婶婶，您这是给谁绣的呀？”王芳试探着问老妇人，“是小孙子，喜欢绣上长颈鹿的手帕，所以我没事的时候就绣两针，也不费什么事。”老妇人嘴里回答着王芳的问话手里却没停下刺绣的活，“那您小孙子在哪里上学呀？”王芳接着问道，“噢，跟他爸爸妈妈搬到米约那个大城市去了，基本上是不回来的。”老妇人有点伤感地说道，“这里只有我们老两口在这里生活，”“那您平时会不会感到有些孤单啊？”王芳说道，“开始是有一点，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的习惯了。”老妇人又回答道。“你们在这儿吃午饭吧？我给你们去准备准备。”老妇人突然问道，“不用了婶婶，我们就是来看看您、聊聊天，一会儿就走了，千万不要麻烦了，我们不在您这儿吃饭。”王芳赶紧拦住老妇人，老妇人见状也就没有再坚持。
“婶婶，那光靠您先生的工资收入，您和老先生够花吗？”王芳又问道，“当然不够了，现在要想开车去米约看孙子连油都加不起了，他的钱勉强够我们一日三餐的罢了。”老妇人看来是对生活的抱怨由来已久，“这两年面包、面包粉都涨的厉害，都快吃不起面包了，整天的是吃玉米、土豆，可是老吃这些不换换样胃也受不了呀。”老妇人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们黑人才这么困难的啊，还是只要是穷人都这个样子的。”老妇人的抱怨逐渐上升到了种族和阶级的层面上，王芳对于煽动种族和阶级矛盾没有兴趣，她不想把老妇人的思维带偏了，于是就说，“婶婶，物价天天这么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的，”“你说的也有道理，听说政府老是在加息，好多厂子又在裁员了。”老妇人也附和道。“那您儿子在米约是做什么的呀？”王芳转移话题到了老妇人的儿子身上，“他可是厉害了，考进了巨软集团去做工程师了，”老妇人一提到自己的儿子便满脸的自豪和骄傲，“他可是州立大学的计算机高材生呢！”老妇人说的是省城州立大学，这所公立大学虽然比不上一流的家佛大学那类学校，但也能排得上二流了，还算是不错的。“婶婶，您儿子可真棒呀！”王芳竖起来大拇指夸奖着老妇人的儿子，“只可惜听说他们的公司也要裁员了，真不知道会不会轮到他呀！”老妇人面色突然又暗淡无光了起来，忧郁的眼神又闪了出来，看来儿子的前途让这位母亲十分牵挂的。“没事的，婶婶您放心，我先生，哦，就是那个叫飞利浦的，他原来就是巨软集团的高管，回头让他帮您关照关照，实在不行可以回来到咱们费尔曼主席的工会去，帮助开发飞利浦的新项目也不错啊！”王芳不加请示地就安排起新的人事了。“真的吗？那敢情好，这可太感谢您了夫人，”老妇人一听激动地扔下没刺绣完的手帕，双手拉住王芳的小手不住地颤抖着说道。“不用谢我，要谢您就谢谢我老公飞利浦先生和你们的工会主席费尔曼先生，对了，别忘在总统大选的选票上写上我先生飞利浦的名字呀！”王芳的直白更像是米国人的直率性格，不矫揉造作、不藏着掖着，米国人的性格多数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那是必须的必须的啊！我们全家一定都选飞利浦先生！你们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老妇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内心的激动肯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对了，婶婶，您这里织手帕、刺绣的人多吗？”王芳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多，这个街区的女人多数不上班，闲下来就是为先生、孩子织织绣绣什么的。”老妇人答道，“那太好了，婶婶，您能不能把她们都组织起来，以后我来给你们下订单，先付订金，等完工后交货时再付清全部货款，这样你们也可以有一部分收入补贴家用了，而且一点点都不耽误你们家里的事情，您看怎么样？”王芳的目的终于暴露了，她是在给她们“授之以渔”啊！“夫人，您真是我们的上帝显灵啊！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老妇人千恩万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