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排解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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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酒壶见底，送来的百年佳酿成了寒启排解郁闷的白开水，咕咚咕咚喝下肚。
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寒启不禁自我怀疑为何在孙思淼心中，自己竟这般不堪。
凛冽寒风中，落寞孤寂的背影倍感凄凉。寒启是被孙思淼嫌弃的小可怜，走无可走，只能借酒消愁。堂堂一城之主，竟沦落到这般悲惨境地，孙思淼对寒启的迫害力是绝对的不一般。
“你瞧瞧，你瞧瞧！王兄定是心里压着事情，才这般，反常。待我细细问来，为兄长分忧”没得脑子的寒彻又将悟风的叮嘱抛之脑后，颠颠上前去讨正没好气的寒启厌烦。
寒启开金口，一“滚”字砸向亲弟弟。寒彻拖着千斤重的“巨石”伸手向悟风求救。“救，我……”
“微臣有事，先行告退”悟风自动忽略哭哭啼啼的寒彻求助，自顾自离开。不让寒彻吃苦头，这个天真的孩子怎知世道险恶。温室的花朵，是时候亲身体验大自然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别怪悟风心狠，都是为寒彻好。
悟风回自己老窝去照顾半路捡到了亲人。尚怀远受到惊吓，神智有些混乱。悟风要为她配副安神汤药，尽快助其恢复正常。
寒彻被寒启借着酒劲教育一通。多嘴多舌的代价是惨痛的，寒彻站到腿发酸，卑微求饶。寒启酒醒一半，摆手示意寒彻回自己住处休息。
“王兄多保重，臣弟告退”溜烟没，只有声音在回荡。
“这小子！哪天成了家，还不知如何呢！”寒启莫名感慨。
孙思淼躺在榻上，翻烙饼。刚刚隔着窗子偷看外面，不见寒启身影。傻子才会站在原地挨冻，寒启绝顶聪明，不会将自己置于不利境地。
“偌大的宫城全是他家的，哪里还不能住一夜？别多想，好好睡你的觉”孙思淼自言自语。
“可，他有洁癖。其他住处，他能睡习惯吗？”想到此，孙思淼猛得起身、下床，往外走。“他可是都对你那样了，你担心他！收起你的老好心，寒启，他不配”手搭在门闩上，开门的动作在这一刻停顿。孙思淼犹豫了，她既担心寒启又痛恨他，两种极端在脑子里开仗。
没有今晚的意外，寒启人还是不错的。好吃、好喝、好穿、好住，样样都考虑着孙思淼。受到寒启特别照顾，孙思淼在异时空的日子倒也舒心自在。
“有他这种男朋友，做梦都能笑醒吧！”孙思淼睡不着，抱腿坐在软垫上，自己同自己聊天解闷。寒启怕孙思淼坐不惯之前的垫子，特意亲手缝制一块新的厚软垫送给孙思淼。细节都注意到了，寒启无疑是暖男一枚。
暂时回不去家，孙思淼在寒启身上找到了家的温暖。外表冷，内心却是热的，寒启不会讲很多的好话，可他一一记下的，一一做到的，都是孙思淼最需要的。被人惦记是种幸福，寒启带给孙思淼的幸福源远流长，汲之不尽。
“喂喂喂！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了吧！”
“喜欢有什么用？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结局不会是happy ending”孙思淼认得清现实，不能一头扎进去，坑自己，害寒启。
寒启赠送的玉佩，孙思淼贴身戴着。不知该如何定义这枚玉佩的意义，也许在寒启心中，孙思淼是值得自己豁出性命，保护的女人。
“明天，找机会去会会那个帅国师，回家还得指望他帮忙”孙思淼收好玉佩，起身去睡觉。
没有更多的个人魅力，乐观向上是孙思淼打娘胎带来的闪光点。可能别人遭遇坏事，内心崩溃到发疯边缘。复杂诡异的内心活动是标配，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是提前打好的预防针，哪天不幸真碰上了，不用急，有准备。孙思淼也想随大流，不搞特殊化。开始在线，再往后，她便是掉队一份子。真心接受不了把自己逼疯的节奏，省事到家的自我毁灭，孙思淼咋就觉得是傻瓜都不能干的蠢事。
“睡了，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有压力，放轻松”自我催眠，自我安慰，孙思淼心宽，不觉得问题会比天大，咣当掉下来，砸死一片。要说，孙思淼心态是真好，寒启该向她学习。
寒启站在寝殿外醒酒，待身上酒味散尽，才收了结界，推门进入。孙思淼一人霸占一整张榻，打滚来回跑。寒启见孙思淼睡得熟，近前拾起掉到地上的被子为女人盖好。
“呵呵呵，谢谢”孙思淼做了好梦，笑出声。待人有礼貌就是会被表扬的好孩子，内心住着孩童的孙思淼活泼开朗、乐观向上，如朝阳洒满人间，驱散了黑夜的凄寒。寒启就是欣赏孙思淼活出自我的真实感，不被羁绊，勇于对不公说不，追求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洒脱。
一点小满足就是绝美的甘甜，多或少都出不来最适合寒启的甜度。眼前睡着的孙思淼是寒启心头甜蜜的来源，就只是安静看着，寒启嘴角上扬到了历史新高度。
孙思淼翻身搂紧洗干净的寒启，小脸在蹭蹭，找到了舒适窝，又沉沉睡去。被当做巨型玩偶的寒启，侧身环抱住孙思淼，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难得睡过头，寒启睁眼，身旁的位置已空。孙思淼早早醒来，轻轻行动，唯恐惊醒正睡着的寒启。备好寒启所需的物品，孙思淼便一路打听到国师住处，拜见高人。
“还请国师帮忙”求人办事不能空手来，孙思淼选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礼品献给悟风。
“这……”看着熟悉的墨玉棋盘，悟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寒启闲时喜欢下棋解闷，寒彻投其所好，从异地选了上等的墨玉、羊脂玉制作成棋具送给亲爱的王兄。好东西，人人喜欢，寒启很宝贝的棋具，这会儿竟到了孙思淼手中，若不是真爱，很难解释清楚寒启的反常。
“姑娘出手阔绰，只是这礼物，我不能收”悟风微笑着摆手拒绝。
“别啊！你不收，我怎么好意思请你帮忙，你一定要收下”
“不可，不可”
“必须收下”
“绝对不行”
“废什么话，赶紧收下”
清幽的紫菡轩，孙思淼同悟风就棋具归属问题，展开激烈讨论。悟风有苦衷，断不能收下孙思淼的礼物。孙思淼认为悟风假清高，多劝几句，最后抹不开面子也就收下了。
“姑娘，真不能收。这份礼物太珍贵，我不敢接受”
“普通的东西，它还能吃了你，你怕什么？”悟风拿生命在拒绝孙思淼的礼物，孙思淼有点懵。
寒启要教孙思淼下围棋，孙思淼借口自己太笨学不会，逃避。
“这样，你先学几天，真悟不透再放弃。到时候，我把这副棋具送给你当补偿”寒启拿宝贝诱惑孙思淼。
孙思淼看上了寒启的棋具，这才点头同意。学了四天，成功骗到了棋具，孙思淼牺牲一点点时间得到了大宝贝。
寒启知道孙思淼在装，没有点破，只当讨对方欢心了。孙思淼得到棋具的确开心了一天，第二天就发生了火灾，再然后就是……翻篇翻篇。
“姑娘，实话告诉你，这棋具是云徽殿下的宝贝。他送你，合情合理，你再转送我，我收下就是对大殿下的大不敬。掉脑袋的事情，我怎敢去做！”悟风索性坦白，只叫知晓真相的孙思淼死心。
“姑娘有事，我自当尽心帮忙。至于这副棋具，还望姑娘好好珍藏，勿再拿来送人”悟风恭敬行礼，不对孙思淼，对的是她手里的棋具。“姑娘若真想事后感谢，不如帮我照顾照顾，家中的小辈。她这会儿病着，我一男人不好贴身照顾，有你在，方便多了”悟风是聪明人，懂得人际往来中的平等互利。
“那没问题啊！我可以帮忙照顾她。国师，我的事情，您就多费心了”
“那是自然”
达成合作，孙思淼心情瞬间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