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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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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青圭看着林慕义怀中那躺得惬意的甜酉禾,这是她第一次看对方变成猫的样子还这样任人摆布……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对林慕义道,“你这孩子真的是好一阵歹一阵,刚刚还怀疑酉禾,不信人呢,现在又抱着他了,哎……真不知道你这心里怎么想的……”

林慕义说:“你不是神仙吗?你猜我想什么呗,猜不到吗?”

“大部分神仙只能知过去而不知未来,更何况我还是堕仙,知未来的能力有限,也没那猜人心的本事了,反倒是你可以。”青圭说。

“我可以?”林慕义疑惑道,“我怎么就可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可以呢?”

青圭说:“你没意识到罢了,其实你一直都有,只是并不会用,甚至用了也不知道……哎,又扯远了,我们说到哪了?”

林慕义说:“说到你没有性别,你……”

“哦,对,没有性别,”青圭坐在林慕义的床边接着说,“我是邪兽,所以没有性别,这世间有两只邪兽,我原被称为青圭囚,你不知道这个没关系,但你知道另一个邪兽就行了,那家伙与你密不可分呢。”

“你说的是谁?谁跟我密不可分?”林慕义问。

青圭答道:“赤璋囚。”

“赤璋囚?”

“对,赤璋囚。”

林慕义不解道:“你干嘛提赤璋囚了又说你?你跟它有关系吗?”

青圭笑道:“有关系,它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

“哇~”林慕义感叹着,然后又无语道,“你直接说它是你朋友呗……”

“不不不,”青圭说,“它真是我的兄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林慕义说,“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讲同父同母或者同父异母又或者同母异父?这异父异母哪来的亲?”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青圭咯咯笑着,又道,“我没有说错,确是异父异母,你听我解释吧阿。”

“我跟赤璋囚都是邪兽,一个诞生青圭大陆,一个诞生赤璋大陆,天为父地为母,可我俩看的不是同一处的天空,站着的也不是同一处的土地,统一又不同一,所以可以说是异父异母……”青圭继续说道,“我俩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甚至能感应对方的所思所想,因此哪怕从不联系也能知对方的所有……它喜闹,我喜静,我常待在狂森种种地,它爱在皿林地杀杀人,我不喜欢那些血腥,因此我就自己用法断了与它的感应,谁知一断便绝断,待我想知道它近况如何而解除断联时,就发现它已经被杀死了,甚至被炼成了法器…….”

“所有你要为他报仇吗?”林慕义平静地问。

青圭看着林慕义笑,问他道:“如果我说要,你会怎么样?”

林慕义动了动手,将甜甜抱紧了些,冷言道:“你的酉禾在我怀里呢,你不敢。”

青圭愣了愣,然后挑了一下眉:“你在这等着我?”

甜甜喵了一声,没有任何意义,他自己又往林慕义怀里钻得更近,脖子往林慕义手里挤。

林慕义轻笑道:“我要是太简单了,那我现在才不听你们讲话呢,我会大喊大叫,只求你们放了我,可我现在这样平静地听你们讲事,就说明我有了保命的方法啦。”

他揉着甜甜的软软肉,看着对方盯着自己的猫眼,又对甜甜道:“你觉得我好可怕吗?我在拿你当要挟呢,虽然对你来说没有杀伤力,但我在要挟你,失望吗?觉不觉得我可怕?”

“喵~”甜甜叫了一声,接着便回答道,“喵~(不怕,我喜欢。)”

瞧呀,人质比绑匪要心大,许是林慕义太弱小,谁都要挟不了,甚至恶心不到任何人……他苦笑着,看向青圭,无奈道:“算了,你继续说吧……我听着的……”

青圭说:“我本来就不会怎么着你,我说要报仇不过唬你呢。”

“赤璋的下场如此我是早有预料,毕竟那样疯狂的杀人不被除掉都算天没眼了。”

林慕义说:“它是你的兄弟,你这样说它的吗?”

青圭说:“没关系的,毕竟我原是邪兽,邪兽没有人情只有自己,所以当我知道它死了的时候并不伤心,也没想着要给它报仇,反倒觉得它死了就不会再无辜杀人以人为食,天地少了祸害了,觉得它罪有应得?说句实在话,它其实也并不算是死,只是换了种活法,成为法器,跟着道者行侠仗义,这不是挺好的吗?”

林慕义想了想,问她道:“赤璋成为了法器,那你还能跟它感应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想”青圭说,“你们可是把它一分为三了,我要是感应就得感应三份,可要累死我,所以我就直接将这感应的本事提取出来了。”

“提取出来?”林慕义问。

青圭冲林慕义眨了眨眼,说:“我虽再不能与赤璋感应了,但我还是有办法知道它的所有,知道它的经历,它成为法器后跟随三位持法者的经历。”

林慕义语气敷衍:“哦?什么法子?”

青圭笑笑,倒问起林慕义话:“你们的晶石是不是指来呜森?”

林慕义点点头:“是呀,怎么了吗?”

“你们要找的那片残刃在我这呢。”青圭说。

“在你那?”林慕义抬起头来,上下打量起青圭,“哪呢?”

“你很想要?”青圭问。

“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林慕义说,“我怕它那玩意一下子又钻过来我这,我又得晕过去好久,又得做梦了……”

“你是还得做梦,但不是突然啦,”青圭笑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是突然吗?”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突然。”林慕义说。

青圭突然捂住嘴,从口中吐出一颗珠子来放在手心,然后将那珠子展示给林慕义看,她还说:

“因为我把赤璋残刃跟我提取的东西一块炼在这珠子里了,这样赤璋残刃不会钻也不会跑,已经被我固定在这了。”

“哈?”林慕义疑惑不解道,“你为什么要炼它?你真的炼了?那它……”

“那它怎么还能被晶石感应到?”青圭猜到林慕义要问什么了,于是接着说,“我虽然炼了它,但它的邪性还是存在的,可见赤璋是多厉害,怎么着它它还是那么毒,我之所以炼它呢就是为了让你知道真相。”

“我?”林慕义更懵了,“有必要吗?为了让我知道真相,你还要把你那被炼了的兄弟再炼了?”

青圭呵呵笑着:“这必不必要的,你要是问我,想问个所以然来,那我的回答就是我闲得慌吧,这主要的,你该问的,则是你怀里的人,你的猫。”

“甜甜?”林慕义低头看着甜甜,甜甜此时此刻也在看着他,或者说人家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的,“为什么?”

“喵~(命。)”甜甜回答道。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喵喵~(所有的真相都在珠子里,这样,我就能带你走了,死心塌地。)”甜甜说。

“所有的真相?”

青圭替甜酉禾解释道:“原本酉禾只是想带你回来,可是你说什么都不走,他也不想你知道过去那些痛苦的事,只想跟你快快乐乐的,可是你也知道自己倔得很,就是不走,很多时候祸到临头了甚至懵懵懂懂,还要跟了别人走,将自己置身于危难中,我看酉禾对你那样束手无策,因此才委屈自己,帮他将那片残刃炼了,同时还在这珠子上注入了些仙力,只要你吃了这颗珠子,那你就能知道过去发生在你身上所有的事了,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是死心塌地跟了酉禾的时候了,事情也就了结了。”

“哇……”林慕义茫然地盯着那珠子,“你说的我有点糊涂。”

“你看吧你看吧,”青圭“哼”了一声,“你又不懂了……”

青圭接着讲:“你不吃这珠子你就不能知道真相,那你就一直想回去,你回去就会被利用就会经历危险,你又何苦呢,再说了,这个珠子里包含了残刃,我说过,赤璋的邪气永存,你都不用在意残刃会不会到剑里,毕竟赤璋剑完整能用了也没人能用,也是废了的,而且你每次相感都会被邪气影响,若非酉禾在你身边帮你压制你早死了,你不知道所以不懂,你不知道的很多,所以你总是不信任酉禾,就像现在这样,死循环,不信任所以不愿意,不愿意则一直不信任,又不明白不懂……”

“你说的…….”林慕义听得头大,他确实不懂这不懂那,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行事,怀疑这怀疑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怀疑自己的信任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全是走一步是一步……

他常看电视里的角色爱当谜语人,这不说那不说,甚至临死时说一半吞一半,急死个人,可如今他经历了,人家倒是都说了,可他却难以置信难以接受,消化不了,感慨着这说了不如不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说的东西你还是听不懂呢?”青圭看着林慕义那一脸的怅然,于是又道,“你会明白所有的,只要你想,事到如今就是要麻烦你把这珠子吞了。”

她将东西直接递到林慕义眼前,林慕义嫌弃地撇了撇嘴,根本不想吃。

“你不想知道真相吗?”青圭问。

“倒不是不想,是我怕。”林慕义回答,“我怕我不是我,你明白吗?就,我不是我,你是神仙,你应该明白的。”

“这就轮到我不懂了,”青圭说,“我虽然是神仙,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怕什么,你说你怕你不是你,这个就多虑了,你永远是你,你若不是你,酉禾也不能跟着你这样大费周章委曲求全。”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了……”

“因为你不吃这珠子所以不懂呀。”青圭道。

“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呗,口诉真相来,这样我就不一定要吃珠子了。”林慕义伸出手去将青圭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推开,“哪有人吃珠子的,还是拿残刃炼的,我总感觉在吃人家骨灰炼的东西,好恶心。”

青圭听林慕义那么说,无奈地笑着:“我现在就在跟你说事,你不也是不信的吗?或者说不全听进去,你若全听进去就不会觉得吃珠子恶心,而是要知道真相……讲道理,我不过跟你说这些话罢了,酉禾他一直呆在你身边,他跟你说过很多话,到底说了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比我说得多,你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跟我待着的多,可你信他说的吗?我是说一开始,他一开始跟你说的那些真相你信吗?没有全信吧,乃至现在你都是半信半疑……既然你连他都不全然信了,我又何必再多费口舌呢,耳听不信,那你就眼见为实吧。”

林慕义觉得青圭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他低下头看向甜甜,甜甜还是盯着他看。

林慕义咽了口口水,对甜甜说道:“你想我知道所有嘛?那个时候我说,要慢慢来,可你现在就带我来知道真相了,是等不了还是来不及?你要我知道所有吗?”

甜酉禾张着嘴,开始喵喵叫唤,仿佛被人捂嘴太久总算重获言论自由那般快活:

“喵喵~喵~喵喵喵~(当初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并不是真的打算让你知道所有真相,我确实撒了一些谎,想借着谎言让你被真相激起好奇心而跟我走,单纯的要带你走,只过属于你我的生活而不去管外面的麻烦事,可是陪着你待在你姐姐身边是就越害怕,明明危险接踵而至,你却依旧选择留下,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对自己没信心了,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带你走,我当初对你说的不强行带你走,要你心甘情愿的话只能不算数了……对不起,我还是用了强硬的法子……)”

“喵~喵~喵~喵喵喵~(溪儿今天见的那些鸟完全是冲着你去的,你还记得那只在‘忘家’咬你手的麻雀吗?在岳家推你进幻境的胡方士吗?那个胡方士就是麻雀,他要害你,今天那些鸟也是他指示着冲你去的……你的那个刑师尊,你的姐姐都知道胡方士今天会有所行动,他们相约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事,而我之所以知道事实却不跟溪儿你说,就是觉得他们应该会保护你会告诉你危险,会对即将面临的事情有所提防,可是他们却说什么少儿不宜不让你知道,我因此倒想看看他们接下去会如何行事,所以也瞒着溪儿你了,只是没想到人心实在不堪,他们居然选择放任,甚至给那个胡方士下手的机会,急着让你进呜森……我说你被当做诱饵就是这个原因……)”

“喵喵~喵~喵喵喵~(真的好巧,我跟你姐姐他们掉到一处去,唯独溪儿你被单开了,若不是我老早跟青圭说让她跟着你,你真就吊在那树上,被那些从洞窟跑出来的鸟啄死了……青圭也帮你姐姐他们抓了那个胡方士,还记得她变成你姐姐的模样进到洞窟黑暗处的事吗?那个时候就是她在抓人,土豆是在帮溪儿你,它也是我派过去的,它不是要打你,只是它没有手,推不了你走,只能撞你,你别气,我回去就说道说道它,让它以后下手轻点,或者我再给它安上手……你掉下去的时候也是土豆护着你的,青圭将胡方士那鸟样扔给刑雾后才告诉我事情解决了,我那时还在跟你姐姐他们讲道理,拆穿他们的虚伪后才能来找溪儿你的,只是没想到你在醒来后又吓了那些惊……实在对不起……”

林慕义听得云里雾里的,他睁大着双眼,即震惊又很迷茫,一下子知道太多东西确实头疼头晕……

“你还是不信对吗?”青圭问。

林慕义摇摇头,沉默不语。

“喵……”

甜甜动着身子,他用脑袋蹭着林慕义的下巴,像是在安慰对方:听不懂就别想太多了;也像是在催促对方:快点知道所有真相吧…….

林慕义呆愣了好久才重新看向那陪着自己一块沉默的青圭和甜甜。

“如果我不吃那珠子,你们会怎么对我?”林慕义问。

青圭回答道:“你可以选择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快乐的傻子,只是我们不会让你回到你姐姐那了,或者说酉禾不想你回去,我会帮他不让你回去。”

“你怎么帮他不让我回去?”林慕义特别冷静地问。

“额……”青圭想了想,笑笑道,“就把你关在这里?反正你出去就会遇到鬼,不被吓死都算老天显灵了。”

“甜甜不会想关着我的,”林慕义看向自己怀里的甜甜,“你要关我吗?”

“喵~喵~(溪儿想去哪我都陪着,不关你,但我也不想让你去找你姐姐,我会阻止你。)”

“那这算什么我想去哪都陪着呢?”林慕义叹了口气,又抬起头来问青圭,“如果我吃了那珠子知道真相了还想走怎么办?你还打算关我吗?到时候你们会让我走吗?毕竟我的心不在你们这,而且我去意已决。”

“喵……”

甜甜伸长脖子将脸凑上林慕义的脸,它伸出自己那粗糙的舌头,舔着林慕义的脸蛋,然后又喵喵叫唤道:

“喵喵……喵……(溪儿如若真的意已决,知道真相还是要离我而去,那我会放手,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只是到时候的我不再像现在这般待在你身边了,但是放心,我依旧会保护你,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是我对你的承诺……)”

青圭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说林慕义,还是在说甜酉禾,“哎……这又是何苦呢……”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自己的魂都叹出口,“小溪你就当个快乐的傻子不好吗?你若选择留下,其实不知道那些东西也无妨,就是因为你要走,所以我们只能用这个法子留你,你又何必呢……”

林慕义回道:“如果我本来就是傻子的话我愿意继续当下去,可我不是,没有一个正常人想去当傻子,再者,你口中的快乐傻子根本不可能存在,我做不到那样大义凛然地离开我姐姐,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们一样,跟你们快活,我办不到,我会想,我会想他们,我甚至会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着我了,他们也会找我的……可是,我也害怕知道真相,我不知道受不受得了真相给我带来的冲击力,就像你们刚刚对我说的那些事情,我不是不懂,而是难以消化,甚至不想消化,我有点害怕……”

林慕义是个懒人,他讨厌麻烦事,也讨厌选择,因为选择意味着麻烦的转移而不是消失,将原本的麻烦事变成别的麻烦事,那这个“别的麻烦事”到底有多麻烦他不知道,不知道是比没转移的麻烦事轻松些还是更麻烦些,他讨厌未知,所以总是在思考过后摆烂,想着走一步是一步,毕竟是未知,多想无益,平添烦恼。

此时此刻的他多想摆烂,你可能会说既然选择摆烂那就当个快乐的傻子呗,但其实当个快乐的傻子也是个选择,也是将麻烦事转变成别的麻烦事……

他现在十分想要时间静止,不想让事情再发展下去了,他只想逃避,他甚至想自己现在再猝死过去,真正的死过去,这样一劳永逸不用多想……

“我就知道没那么大便宜……”林慕义自言自语。

他看向青圭手中的珠子,问道:“吃了那东西能够睡过去吗?毕竟知道真相是个长久的过程。”

“你现在想吃了吗?”青圭问。

“我问问。”林慕义说。

“知道真相确实是长久的过程,你会睡很久,但再久不会超过七天。”青圭说。

“你说我最长可能要睡七天?那我不是不吃不喝吗?不会饿死渴死吗?”林慕义问。

“酉禾知道怎么让你活着,毕竟你睡过更长的时间。”青圭笑笑道,她又看见林慕义露出疑惑的神情,“当我没说……”

她又接着道:“你不会渴死饿死的,放心吧,我们这没有任何人会让你出事的,毕竟我们还要等你知道真相后的选择呢。”

林慕义木讷地点了点头。

睡觉也是一种逃避,只是睡的途中要经历许多,醒过来后比较痛苦就是了……林慕义如是想着,他伸出手去:“给我吧。”

“珠子?”青圭将那珠子递给林慕义,放在他的手掌心。

“喵……(溪儿真的要吃吗?)”甜甜问。

林慕义看着手掌心那圆润的“白珍珠”,叹了口气。

他在那不长的二十年人生里叹的气都没来这异世界后叹的气多……

“我要怎么吃?这玩意会噎死我的吧?”林慕义苦笑着问。

“你张开嘴吸气,这东西就会自己像烟一般跑进去。”青圭说。

林慕义从“被子窝”钻了出来,甜甜也从中跑出变成人的模样再次坐在林慕义的床边。

只见林慕义平躺下身,他看向甜甜,对他道:“我睡了,记得帮我盖被子,我不喜欢给自己摊被子。”

说完话,他也不给甜甜反应的机会,将那珠子吸进嘴里,犹如红楼梦里尤三姐吞金那般决绝。

“溪儿!”

甜酉禾看着林慕义慢慢闭上双眼,他双手手掌交叉放在肚子上,双腿也是交叉着的,脸上的神情是余临溪当初躺在这张床上永久沉睡时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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