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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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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苑第三室,路过乔羡之的第四室,南容宣虚扶了下腰间隐隐作痛处,想了想直接走了进去。

乔羡之正在奋笔疾书地誊抄着被罚得课业。

南容宣双手抱于胸前,斜倚在门框处,“乔羡之,给瓶金疮药。”

乔羡之头也不抬,回道:“怎么了?又去英雄救美了?这次是跳了哪个湖?”

南容宣直接走进来,开始翻箱倒柜。

瓶瓶罐罐噼里啪啦作响,乔羡之无奈地放下笔,赶过去立即制止:“好好好,我来找我来找,世子您请坐!”

南容宣斜了他一眼,走到一旁软榻上坐着。

“喏,给你!”乔羡之眼一抬,微微瞪大了眼,噗嗤一笑:“世子还好这口呢?”

南容宣微眯了眯眼,推开他,走向镜子前,有一颗小石子正好端端地沾在他脸上,脑海里闪现出方才那丫头笑意盈盈的温软模样,忍不住气笑了。

好你个李抒玉……

他说为何方才分别时,她眼里流露出古怪的笑意。

“你方才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外面逛了一圈?”乔羡之嘲笑之意就快憋不住了,收到南容宣冷冷地视线,“信不信我将你丢进茅坑?”

乔羡之又道:“怎么抓人的时候脸朝地了?”

“没抓住,那人躲进了迷雾林,我在上头,段知节在林子里。”

乔羡之收了笑意,“你摆得阵法,竟然能给人逃脱了?”乔羡之上下打量起南容宣,没发现哪里不妥,“你怎么了?和他交手了吗?”

南容宣抿了抿唇:“没有,不过临时借用了一下简单的障眼法,算不得我摆得阵。”

乔羡之撇了撇嘴:“那你要金疮药做什么?”

“旧伤口裂开了。”

南容宣拿了药转身回到第三室,白溪和今日吓到李抒玉的“大杀器”正并排等候在房间里。

段知节朝着南容宣拱手道:“请世子恕罪。”

南容宣凉凉地看了眼段知节,没说话。径自走到桌子旁,将药随意甩给白溪,解开外袍,腰间那块绷带已经透出了一圈粉红色。

白溪一惊:“世子!”

段知节狠狠皱眉,跪地请罪:“请世子降罪,是属下的错!”

他自小跟着世子的人,先前潜入杀手营,险些出不来。是世子将他带出来了,害得世子腰间被划了一刀,刀口虽说不深,只是前段时间又落了水,惹得伤口又不见好。

南容宣神色淡淡:“你日后不要出现在李抒玉和李之行面前,今日你差点碰上了。”

“是,世子,属下遵命!”

白溪小心翼翼的将纱布解开,外头正有人敲门。

“容宣?”

南容宣点了点头,段知节起身去开门。

“听乔羡之说你又受伤了?”南淮景一踏进内室,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啧啧……”

南容宣掀了掀眼皮,“不是他,他跑得太快,阵法没有困住他……倒是把一个迷路的小兔子困在里面了。”

南淮景闻言好奇地摇了摇折扇:“哦?我猜猜?莫不是这只小兔子太害怕了,将你扑倒,让你摔了个狗啃泥?”

段知节短刃出鞘,下一刻短刃就压在了南淮景脖子上:“九殿下慎言!”

南淮景面色不变,笑着将那短刃推开了,摇了摇头:“容宣啊,你这手下脾气也忒大了。”

“他不是脾气大,是爱杀人,你要不要试试?”南容宣扬了扬唇。

南淮景附和地点了点头,这段知节一人能挑十个杀手营的顶尖杀手,最后集百人之力将他活捉,连那人都看中他这身本领想要为己所用。

“先前救个小丫头不惜入水,今日又解救一个小兔子,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容宣世子这般心善了?”南淮景坐在对面地椅子上,看着白溪一脸慎重地给他上药。

“莫不是,想截下李相府这步棋?”南淮景眼底含笑,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南容宣试探道。

“世子,上回世子完全就可以让属下下水将李小姐捞上来,这次也……”白溪对上南容宣那双幽深纯黑的眸子,瞬间噤了声。

南容宣揉了揉脖子,抬眼看向南淮景,扯开了一道笑容:“什么棋?哪儿有棋?”

“行了,好好休息吧!”南淮景站起身,幽幽道。

南容宣仿佛没听见,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冲白溪喊道:“好了没?”

“好了好了!”白溪又拿了新的纱布替南容宣包扎好。

南淮景摇着折扇,慢悠悠地离开了第三室。

“大哥哥,我在澜华阁后面那片林子里看见了那夜我们在秦楼生看见的人型大杀器!”

第二日用完午膳后,李抒玉直接去了东苑的第二室寻找李之行。

李之行放下手中的茶,盯着李抒玉问道:“没看错?”

李抒玉摇了摇头,回忆道:“他脸上的伤处位置都是一样的,而且他没有穿天学监里面的衣裳。”

天学监哪怕是这些贵族子弟带过来的侍从,进了天学监都得换上天学监内的服饰,就是防止有外人进学堂。

李之行沉吟了一会儿:“他应当没看见你,这件事你且不要告诉他人,外头的人想要进来,里面没人接应是绝不可能的。”

下午也只有一节课,上完后,李抒玉和红俏就准时出现在了澜华阁。这回,李抒玉特地叫上了红俏一道,以免再撞上不小心撞上的人。

永桐带着她换了新改好的舞裙,李抒玉心里忍不住感慨道,当年娘亲想让她跳舞,她不愿也就没有强求,没想到今日还是乖乖将这套舞裙穿在了身上。

等她这次写信回去,还不知道娘亲要如何揶揄她呢。

杜越兰等在后院,面前摆着一把古琴,正在那对着琴谱调试。

李抒玉一进后院就看到了这幅画面,走上前乖巧地行礼:“师父。”

杜越兰应了一声,却没抬头,盯着琴谱问道:“你娘曾一舞动京城,舞姿天下一绝,怎么她不愿教你?”

这杜夫子将跳舞看得那般重要,若是她说是因为她不喜欢恐怕该要不高兴了,到时候达不到祖父的要求,就不能将娘亲接回来了。

“我娘她……去了荔州就不再跳舞,就如师父您一样的跳舞高手,追求完美,觉得无法再跳好也就不愿意教了。”李抒玉低垂着视线,声音平淡。

杜越兰轻笑了一声,扫了她一眼,也不再问话了。

“来吧,从基本功开始。”

“永桐!”杜越兰提声喊了声,永桐立即从内室出来。

杜越兰吩咐道:“按住她,开筋。”

李抒玉知道跳舞难,可真开始的时候,疼得她牙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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