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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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悠悠往空间的百多两银子再次瞧了眼，脸上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
往后就算没有固定收入也不怕没银子用了，还不用去山上到处跑，虽然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山上蚊虫多也挺烦人。
……
再说先前，当她抱着两盆玫瑰花准备去馥馨阁时，还在路上就被沿途的商人看中并想从她手上买下那两盆特别的花。
但她们出的价大多都跟之前馥馨阁的红玫瑰花售价差不多。
她觉得馥馨阁专卖花卉瓜果，肯定知道她这花的稀有程度，或许能卖个更好的价来。
好几个商人见她一直不肯售卖，一路跟随她一起来到馥馨阁。
今天在馥馨阁招待的是一位身姿优雅的美丽女子，远远听见嘈杂声就好奇的在门口张望着。
要知道她们这双柳巷僻静，一般很少有成群结队的人。
这一望不得了，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她都能看得出，黎悠悠手上的花有多么奇特。
于是她也加入了和沿途商人竞争的行列。
但她可是行家，在近距离看了黎悠悠带来的两盆花，认出居然是她们才从关外进货而来的玫瑰花，而且还是她从未见过的颜色。
这价格自然就一加再加，直到馥馨阁掌柜出价150两两盆花才停了下来。
沿途跟随而来的商人自然是不甘心一盆花都买不着，追问着黎悠悠是否还有这种花售卖。
在她说出暂时只有这两盆时，才无奈的退而求其次想买下馥馨阁那盆红色玫瑰花。
有趣的是上次馥馨阁接待她的男子明明跟她说那盆玫瑰花是25两，这次售卖的女子却像是要故意宰她们一刀般报出了50两的价。
黎悠悠在确定好定购果树后天就能去移裁之后，事不关己的拿着银子溜了出来，留下那几位面红耳赤的人继续争夺唯一售卖的红色玫瑰花。
……
走出双柳巷，黎悠悠抬头看了看时辰，应该来得及接林清扬出来。
林清扬平常看的书都是些描述地域特色面貌之类的，他应该是喜欢外面的世界吧？这里男子又多是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应该很向往能看各种不同风景的生活？
她想她以后应该多带他出来放放风，再等安稳后有条件了，她还可以带他去更远的地方走走。
唔，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赚赚小钱，有吃有喝有夫郎，还能四处溜达。这生活想想就很美好。
她很满足。
黎悠悠满怀对未来的憧憬迫不及待的向着家里赶去。
……
此时黎悠悠家里，身穿浅褐色绣金色牡丹花纹、脸戴金色凤凰面具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那截红了十分之七的半透明玉树枝，疑惑的深思着。
良久，余光打量着站在身前的林清扬。透过那轻薄的内衫发现他锁骨处已经没有守宫砂的影子了。
灸轩心里极度不悦，他微微垂下眼眸，怕被林清扬看出他内心对他的不屑。
“怎么还没成熟？”虽然压下心中不满，但仍然语气带着不善的质问道。
林清扬眼里划过一抹不舍，轻咬下唇犹豫的问道：“灸叔，会不会是传说是假的？”
“不可能！这是我灸族世代传下来的，而且柒国第一任女皇就是食用后才能当上女皇建立柒国并且拥有了长达150年的寿命。
就是现任女皇也是吃了它炼成的药丸才保下命来的。”
灸轩很不满他的质疑。
微眯了眯双眸打量着林清扬。
他……就该如以往那般乖巧听话，从不对他提出问题。
就像……唔，就像个木偶一样，他让他往哪就往哪，让哪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到这里，灸轩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狠毒的笑。
林清扬见灸轩如今的神态有些陌生。
他从小就是灸轩带大的。
爹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爹爹和他母亲的事，他也是从灸叔这里听来的。
灸叔待他说不上很好，但也不会像今日这般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
虽然他会严肃的让他学琴棋书画，但他不也没有阻止他去养兽宠、去学轻功吗？
他总说女人是花心的，男人也能当家做主。他想要让这个世界改为男子为尊女子伏低做小。
他信他，所以也愿意帮助他。
以往他有说过他内心是想过安稳的日子。
但每次他有这想法的时候灸叔又会不断提醒他，告诉他不可能，让他断了念想。
说他不能忘记爹爹受的苦，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以至于林清扬在未出谷里时对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怨恨和不喜的。
林清扬想着过往的种种，在回忆中眼睛似蒙上了灰尘般让它失去了之前的生气。
灸轩见他眸光黯淡了下来，心里鄙视他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脸上却露出慈祥的表情。
“清扬，如今你已和她成就好事，再努把力让它加速成熟，也好继续我们的大事不是吗？”
“灸叔……我也不知为何它一直不成熟，这让我怎么努力？”
林清扬听灸轩说他俩成就好事，面上升起一抹霞红，心里想着最近和黎悠悠相处的种种甜蜜，斟酌了一下，面色不显语气清淡的回着话。
灸轩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你说，你是不是对她动了真情？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灸轩语气严厉的质问。
林清扬眼神飘忽的不敢看他。
殊不知这表情落在灸轩眼里，就是明明白白的承认了。
林清扬其实从小到大接触的人不多，还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像此刻因他露出的表情，也让灸轩很好的了解到现在的进展情况。
灸轩眼里一抹精光划过，瞬间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林清扬，语气温和下来。
“起来后还没喝水吧？给。”
见林清扬没有多想的喝了后，灸轩脸色更加慈祥起来。
“你既喜欢她，就收了她便是，这世界本对我们男子就不公平，既然她们女人能三夫四侍，为何我们男子不能三妻四妾？”
林清扬百口莫辩。
他心里觉得灸轩说的不对，但长期被他灌输的思想让他暂时也隐隐的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灸轩看他有所松动，继续苦口婆心的道：
“女人都是花心的，你现在对她付出真心，难免下一刻就被她抛弃。想想你爹爹，他不就是如此，才落个郁郁而终的结果？”
林清扬想着爹爹临终前都还在思念他母亲，他母亲却从头至尾都未曾露过一次面。
但凡她先前那么多年露过一次面，爹爹也不会因相思成疾。
还落个未婚先育被人指指点点，差点强行拉去沉塘。
即使后来被灸叔救了，但也疾病缠身。
临去前都瘦成了皮包骨了，都还一直念着她。
“清……扬……你不要……怪你母亲……她，她……只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不要恨她……”
爹爹最后留下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但让他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他从小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被人叫成小野种也没有地方哭诉。
他也羡慕别人一家三口，有父有母的陪伴。
他要的从来都是如此简单……
而……
灸轩见他说的话林清扬听了进去，轻蔑的撇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
过了许久，林清扬才轻声低语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