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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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是多长时间后才传来的，女警根本不记得，因为她也被吓傻了，自己承诺保全的证人就这样倒在自己眼前，而她的背上、脖子上都是深深的刀痕，血液也没有了喷射的动力只是慢慢渗出……
“小郭、郭洁。”耳边是张队长嘶哑的叫声，因为发现她时也是一身鲜血，没人知道她们遇到了什么，会有这样惨烈的结局。但他知道因为自己的错误指挥给杀手留下可趁之机，不仅唯一的证人被害，就连特地派来协助他们的女警也受伤了，这是个爽朗的女孩子，刚毕业就分到刑警支队才一个月，跟大家处得都不错，这次为了破案才分配到他这个小组，因为她的专业方向是心理咨询。
接着护士的催促声：“你们快点让开，我们要抢救伤者。”
医院里已经乱成一片，到处是燃烧后的灰烬和散落的医疗设备、桌椅等，空气中的味道更是混乱，烧焦的臭味、酒精的味道更有浓浓的血腥。
当郭洁被送进急救室时，那盏醒目的红灯也同时亮起。
……
这几天天方广场的炒作热度突然冷静了下来，但这并不是主办方希望看到的结果，项目部现场办公室里乱作一团，李露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发火：“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的炒作工作不是进行的很成功吗？”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一个胆大的同事说出原因，可能是前两天康复医院发生的一起凶杀案件，杀手先是故意引燃药剂储藏室制造爆炸，吸引警察注意后趁机杀掉了唯一的证人，而且随行保护证人的女警也受伤了，听说整个楼道里都是喷出的血，那场面特别恐怖，所以市民们口头传播也就是这个新闻了。
另外一个研究消费心理的女生表示，在目前经济不景气的前提下，大家对于本来就没有消费能力的东西自然不是很上心，而凶杀案则是切身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普通市民当然更关心这些八卦新闻，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停顿一下后接着表示，我们的前期宣传主要是给销售造势，也就是灌耳音而已，真正的销售浪潮将在两三月以后，适当的冷静期也是正常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对近期接受的反馈消息进行分析，寻找出更适合大众的消费趋势。
李露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这个热度下降太快让她有点意外，这就是市场对她们这个团队首次出击的回应，如果让华氏的人知道这个结果会不会有一点失望呢。
正在这时华恒和付艳兰、林媛三人走进来，“我有事找你们李总，请各位同事先离开一会。”然后他就径直走到会客区的藤椅上坐下。办公室里众人不用问就开始撤离了，只有几个跟李露关系特别好的悄悄嘀咕两句后才离开，还不时望向这边。
“怎么？她们怕我吃了你？”
本来李露是有点担心的，但听到他的话，反而没了那些顾忌，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反正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骂也骂得、打也打得只要你不心疼就行。
“李总，今天我们过来就是跟你聊聊组织大家出去活动一下的事情，没什么大事不用紧张。”付艳兰笑呵呵的说话。
“是真的？”李露脸上有一丝意外，又看向林媛。
林媛温柔的一笑，点点头。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但她还是故意问道。
华恒仍然没有回答，林媛拉拉她的胳膊，“后天起，销售中心的装修要正式开工，我们已经跟董总那边商量了尽量压缩在两周内完成，所以这几天咱们几个部门的员工就可以分班安排一次旅游活动，难道你还不愿意啊？”
付艳兰也走过来：“地方都联系好了，就去山水甲天下的桂林，怎么样？”
“虽然我去过一次，但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还是跟爸爸去的，那时小而且管得太严没玩好，这下终于可以跟你们一起出去了，当然乐意。”她拉着两人的胳膊大笑。
“但是鉴于这边工作仍然不能完全放松，所有部门人员分作两批，首先尊重员工们的意见自由组队，如果不行就抓阄确定，明天中午前安排好人员名单交给兰姐。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忙吧。”华恒也没看她就起身离开。
看着从身边走过却根本不看自己一眼的华恒，李露问身旁两人：“他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舍不得花钱啊？”
两人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原因，但绝对不是花钱的事，因为旅游这个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就连旅行社都安排好了就差咱们的名单，应该是其他的事情，但他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林媛接着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上次他就说要带项目部的员工去旅游，一直因为工程问题托到了现在，你们可是沾了大光了。”
就在他们为旅游的事安排人员时，集团里却爆发了一件大事，投资部自去年股市大跌后，蛰伏了一年一至认为今年的指数到底了可以进行抄底，在六月份试盘进两支表现不错的小盘股，说起来投资额也不多总计五千万而已，这个数字对于去年他们大赚时的总资产五十亿就如九牛一毛，也正是去年在华恒的支持下投资部替集团赚了三十多亿才一跃成为集团新年轻的一级部门，整个投资部人均奖金五十万羡煞所有人。可这一次却被市场无情的愚弄了，仅仅一个多月小盘股指数连跌不止，损失达70%。
这个数字在平时也没有多少影响，只不过正好发生在内蒙煤矿出事之后，对于突然有点紧张的集团财务来说那就是压力，更何况在个别有心人的推动下就发酵起来，害得投资部所有人成为集团的出气筒，天天在各种会议上被批评，俨然有过街老鼠的样子，为些夏静宜请了一周长假躲在家中拒不上朝。
自从她和华源的关系好了以后，华源也希望她在家跟自己多一点交流，除了培养感情的同时能多学一点公司管理上的知识。“听说项目部那边正筹划出去旅游呢，要不我去找找小恒咱们一起搭个伴呗，人多也热闹一点。”看到夏静宜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明白她的想法：“放心，我去找他，再说了你们投资部前期的投资反馈和建意不也配合过他吗，也算是半个项目部的人，他总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了，他这次花的钱都可能是我的零花钱呢，我一定要收回来一点。”想到这他更坚定了。
华源的电话很快有了结果，对方随时欢迎他们一起去，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提高销售团队的凝聚力。
第二天中午，所有人员名单全部出来了，第一批由李露、陈放带队还有夏静宜和华源两人，共计五十人，而林媛和付艳兰被安排在第二批。
副总办公室里林媛问道：“人员名单出来了，你不去吗？”口气里有一点失望。
“这次我有点私事处理，就不跟你们去玩了，希望你们好好玩，回来以后可要更加努力的工作。”他说的很轻松，其实他是想去永州看看沈婉华的，两人分开已经快两个月了，虽然时常会打电话，但还是达不到目的。
安全生产部总监办公室里，王胖子深深吸了一口烟，“闺女，你这次机会抓得不错，利用大家的怨气把夏静宜狠狠打击了一番，恐怕这个女人在集团里的地位会保不住了。”
“那当然，恒少可是早都说了要把投资部降为二级部门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替领导出出气算不得谋划。但是让她离开华盛天的身边倒是意外的收获，也算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不要贪婪太多，下一步最好能把她踢出集团，因为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女人不简单，先是华恒带进华氏集团的，又在他帮助下三年时间从一个普通投资专员做到部门副总监，创造了华氏集团里升职速度第一的记录，几个月前又利用他们兄弟间的争权之际协助华源阻击了华恒进入董事会的提议，自己反而再进一步成为华氏集团最年轻的一级部门总监，私下还有人说华盛天对她也是比较满意，大有培养成未来太子妃的感觉，所以是我们要对付的关键人物之一。”说完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起。
“你想的好，而且现在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可以利用，就怕他们有一天会反应过来啊。”
王平儿哈哈大笑：“他们不是一个窝里的狼，只要我们掌握好火候，稍加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可以成功，您放心吧。噢，对了，您买得房子呢，有结果了吗？”
王胖子才想到这件大事，满脸笑容的把自己这两天看房子的情况跟女儿进行沟通，最中意的一个是市区的天庆花园，但是房价有点高每平方米达到了9千多，剩下的户型也都是四室两厅的大户型；而另外一个是滨江新城的也快8千元了，户型齐全一点，就这两个楼盘离公司不远，而且周边生活设施齐全，交通方便。
王平儿听完就让他父亲去订下天庆花园的大户型，成熟小区当然价格高一点，而且没有那么多的建设遗留问题，最主要钱不是问题。
……
鉴于医院刺杀一事闹得人心惶惶，晚上外出的人也都有了担心，夜市经济冲击很大。两天后市局发布了案情分析会和全市悬赏令，悬赏二十万对翻入医院的两人进行全民搜索，合理刺激全体市民的积极性。
“刘局，你们市局这次的表现有点差劲啊，不仅没有保护好证人还搭上了康复医院的住院部，最后还给全市造成了最坏的影响，不仅是下面各区就连省上都开始注意这事了，必须要有个交待啊？”是常务副市长的声音。
“那名女警察情况怎么样？我听说那位受伤的女警察竟然是郭副厅长的宝贝闺女，有没有这事？”政法书记也问道。
市府会议室里再一次嗡嗡声起，虽然会议室里开着空调但公安局刘局长在众多领导的关注下额头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次的保护工作的确是我们没有做好，最早我们安排了内外两层警力的，除了病房内外的三人外，还在医院门口有一辆流行应急车。只是经过了一周都没有发现问题，加上这段时间晚间的巡逻压力大，于是那晚应急车也被派出去了。而且那晚的杀手行动迅速，手段卑鄙先是引燃药品室制造爆炸案，引开门外的两名警察，又在证人转移过程中突然实施刺杀，才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们也正在内部进行讨论和案件的深入追踪，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于挑战法律体系的坏蛋。”
一名年迈的老干部咳嗽道：“会不会你们内部有问题啊，守了几天都没有事，刚一把流动支援岗调走，就发生这种事，而且那两个杀手对你们的布防情况非常了解，从翻墙进入到引燃火灾、再到杀人灭口完全一路通畅，根本不像偶然行为。”
刘局长终于听完了各位领导的问题，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一一回复：第一，受伤女警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已没有生命危险，精神状况也不错，她也的确是省厅郭副厅长的女儿，刚到职一个月；第二，此次保护工作中现场负责人大队长张某临场判断有误，造成证人被杀害，局里已经进行处理降为副队长；第三就是当晚应急车被派出是偶然事件，但杀手对证人的位置及身边警力如此熟悉的确有一点疑问，他们也正在进行内部调查，目前还没有一个结论；最后就是关于悬赏提供有效信息的收集，有了收获但却比较模糊，因为两个杀手一路上留下的影像痕迹的确不多，应该是非常熟悉这一带情况的。
最后就是两位大领导的工作指示，一定要在短期内对这个恶性案件有一个突破，前面的人口拐卖还没结果这下又冒出个杀人灭口的神秘杀手，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必须搞清楚，还全体市民一个郎郎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