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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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行了，鼬。”
止水突然开口叫停了还在不断转移的鼬，两个人的身影停在了一处悬崖边上。
鼬扶着止水，打量了下四周，不安地开口道：“这里地形开阔，没有什么好的隐蔽点，你是有其他准备......”
还没等鼬说完，止水已经直起身子，他看向鼬，摇了摇头：“不必警戒，没有埋伏或者追兵了。”
“是吗？”
听到止水这样说，鼬松了口气：“那么你在这里等我，我立刻去通知医疗班派人过来......”
然而止水伸手阻止了鼬的离开，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冷静：“我的眼睛是团藏夺走的。”
闻言，鼬的脚步停住了。
“宇智波一族的政变已经快到了无法阻止的情况，自从九尾之乱以来，宇智波一族因为嫌疑人拥有写轮眼的关系而被村子孤立。团藏的出手说明了村子内部也并不信任我，这种情况下即便三代目火影大人想要维持和平，孤木难支的他也什么都做不到了。”止水跟鼬冷静地分析局势，就仿佛受重伤的并非是他一样，“我本想依靠万花筒写轮眼的别天神修正这个局面，但此刻如果我活下来，我也没有足够的瞳力去改变现状了。”
“而且，这别天神的能力对人心的欲望会产生的变动，此时此刻对村子内的高层而言甚至大于宇智波一族的政变，到时候不仅是别国会趁虚而入，木叶村内部也会分崩离析。”
“我想要将我的左眼托付给你，鼬。”说着，止水已经伸手扣在了自己的眼眶上，随着手指的深入，他竟然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睛扯下！
但那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剧烈疼痛甚至没能让他改变神色，仍旧一脸的平静。
看着这一幕的鼬心中动容，就像止水是这个世上最明白鼬的人一样，鼬也懂自己的挚友所思所想。
就如同他一直以来践行的火之意志，他仍然在燃烧自己保护着村子。
天空飞来一只乌鸦，转眼破碎在了他们二人中间，而随着乌鸦一同消失的，还有宇智波止水手中那颗万花筒写轮眼。
“我确实收下了。”鼬看着闭着眼仍旧血流不止的挚友，心中震动不已。
此时的他除了自己没有任何相信的人，但仍旧在为了村子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他所求的道路究竟是什么？
“鼬，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吗？”虽然失去了双眼，但就好像仍旧是看到了鼬脸上的迷茫一般，止水开口问道。
“我......”鼬欲言又止。
“原来如此......鼬，很遗憾我并不能陪你一起寻找了。”止水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好友的回答，心中略显遗憾但却没有显现出来，“接下来我会死亡，因为想要改变宇智波叛乱的局势，我的死讯也会是重要的一环。虽然族内都不愿意认同我，但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强者。即便是那些激进派们也都或多或少想着一旦发动政变，我仍旧会因为家族立场而参与其中。这种想法就如同火星，一旦在人们的心中点燃时，就没有办法阻止了。”
“我在火影大人面前接下的任务是阻止这场内乱，而我将会用我的死来践行此道。”止水的脚步停在了悬崖边上，“鼬，不要阻止我，也不用阻止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满意的同行者，沿着我的道路开辟出你认为对的未来前行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相信着你。”
“还有，小心团藏，他拥有一个能扭转现实的奇异之术，非常像我们族内秘术......若非必要，不要跟他接触！”
说完这些，宇智波止水在鼬那流下血泪的写轮眼注视下，纵身倒向深渊。
是那样的决绝和了然，但，究竟是他想要守护村子的决心强烈到如此得程度，还是他心已经彻底死了呢?
鼬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止水身子坠入深渊的瞬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蹿了出去，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宇智波鼬流下两行血泪，就这样看着挚友的身体不住地往下掉。
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知道，止水不会抓住他的手，自己的行为如果止水看到会更加失望。
而就在这一瞬间，鼬的眼瞳边上三勾玉疯狂旋转，那如刀刃般形状的万花筒写轮眼在他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
随后，鼬起身离开了这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悄然回到了族内，如同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他只是静静地来到了父亲的房间门口，隔着那厚厚的门墙，轻轻地说了一句：“宇智波止水，死了。”
便悄然离去。
屋内本来还有些许的声响此刻只剩一片死寂。
鼬并不知道屋内有多少人，但他知道，这句话会在今夜改变宇智波一族，至少......在他们发疯的头脑上浇上泼天冷水以及，凭空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鼬离开后的悬崖边上，根组织的忍者们已经追查而来，看着地上血迹和这深不见底的悬崖，沉默片刻：“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在第二天，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根组织内部志村团藏以及火影办公室的三代桌前，都得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却又心底发寒的回答——
“并没有找到宇智波止水的尸体！”
面具男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半边白半边黑的诡异身影，而他们此时都在看着那被横放在桌上的宇智波止水。
“木叶的瞬身止水？你救了他？”绝的声音嘶哑难听，但仍旧能听出他的讶然。
“不恰当，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没脱离危险期，随时都有可能死，算不上救活。”面具男冷漠地回应道，他的视线没有离开止水的身体。
“确实，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再不快点做决定，他就真的没救了，是为了对付雾隐村那个家伙，你需要新的帮手吧？”绝嘿嘿一笑，随即说道，“不过我的情报里表示他效忠于木叶的忠诚无人能动摇，再加上他可比当初你受的伤还要重，而且没有斑的帮助......”
“闭嘴，我知道。”面具男打断了绝的讥讽，他站起身来到止水的身前，眯着眼看着那已经快要停止起伏的胸膛，直接伸出手穿透了止水的心脏！
昏迷中的止水，刹那间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