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谁是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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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两个女人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眼，刚要爬起，奈何全身酸痛，一点也不想动，想到疯狂的昨晚，两女不由羞得面红耳赤。
昨晚，宁静实在无聊，于是就到了七楼，想找周丝丝聊天，正当两女谈天说地，聊得万分火热的时候，发现张俊松穿着贴身内衣，迷迷糊糊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说口渴，到处找水喝，周丝丝见张俊松喝多了，回来了，于是就起身为张大哥倒水，张俊松接过喝了一口，望着周丝丝发愣，周丝丝见张俊松穿着内衣，毕竟早晚天气还是有些寒冷，怕他感冒，起身找了件衣服给自己的夫君披上，并且拉着他坐在床边，谁知张俊松竟然直挺挺倒在床上，浑身冒着浓浓的酒气，宁静虽是大家闺秀，却也知道自己夫君一年到头如此情况着实不多见，一年偶尔有个一次或者两次，男人嘛，自有应酬，非但没有半分嫌弃，反而内心暗自窃喜。不过，看二姐一个人忙里忙外，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的时候，宁静本来想离开的步子也停下了，两人照顾一个人总要好些吧，就这样，两女又打来热水，再次将张俊松全身擦洗了一遍，将半梦半醒的张俊松侍候得浑身倍爽，看着不断在眼前晃动的周丝丝和宁静，渐渐地两人合成一块，宛若“秀蓉”，于是他拉着秀蓉的手，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回头看了看熟睡了两位夫人，他逃也似的离开七层周丝丝的房间，回到八楼。不想，自己的房间也有个人，看衣着竟然是汪萌萌。
就在他推门而进的时候，汪萌萌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夫君，她若无其事的说：“张大哥，昨晚我一个人睡不着，想上来找你聊会天，不想，等睡着了。”她抬起红红的小脸说，“你饿了没？我叫人给你准备点东西吃。”几位夫人当中，就数汪萌萌年纪最小，从踏进张府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就把张俊松称呼为大哥，其她几位姐姐让他改变称呼，奈何她一直改不过来，张俊松想想也就算了，咋个称呼都一样，叫张大哥似乎还要亲切一点呢，于是，他也不再纠结这个无聊的话题。
“是有点饿。”张俊松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模糊记起昨晚城主府一大桌山珍海味几乎就没有怎么动，大家全都一杯杯喝酒联络感情去了，不由地暗自叹息：浪费！
“那我叫胡伯给你准备东西吃。”汪萌萌点头答应道。
胡伯自然就是胡管家。回头，汪萌萌联系了胡伯，胡伯也是很快回应了，“好的，五夫人，早餐马上送到。”
五分钟不到，两人在八楼就吃到了胡管家送上来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两份营养稀粥，两份馒头，两份包子，点心，两份绿油油的叫不出名字的蔬菜，还有两个造型特异的鸡蛋，确实够营养了。
“那个，麻烦胡管家也给三位夫人送去一份吧。”张俊松抬起头说。
“主人请放心，刚才我已经派人送了，但是，她们均表示不想吃，她们仍在睡觉。”胡管家轻声汇报道，“几位夫人经常不吃早餐。”
“那就好。”张俊松想了想说，“谢谢胡管家。”
“主人请随时吩咐。”胡管家退了出去。
“看来，下来得劝劝几位夫人了，经常不吃早餐对肠胃不好，容易患病。”张俊松低声说。
“张大哥，姐姐她们知道这点。”汪萌萌有些红着脸说，“但是，她们要保持好身材，她们说，如果自己身材走样了，张大哥可能就不要她们了。”
“谁说的？”张俊松佯装恼怒道，“放心，你们随便吃，我才不会做那种负心汉，而且早餐和晚餐不一样，晚餐才容易让人发胖。”
其实，假如张俊松知道几女不起床吃饭的真相，恐怕他钻进萌萌怀里就不好意思钻出来：那都是自己昨晚给造的。其实几女肚子很饿，但是，她们根本就起不来床，哎！什么叫年轻？什么叫疯狂？想来这个应该就是！
张俊松做梦也想不到，才来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就把自己三位夫人给霍霍了，至于过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有的，仅仅是对秀蓉那深深的爱，那是作为低级动物的本能，原始压抑的暴发。
今天，张俊松没有去单位，他给乔大卫打了个电话说处理家务事，如果局里有事，就直接给他电话联系，作为秘书的乔大卫自然是不敢过多过问领导的私事，满口应承下来。这下，张俊松也闲下来了。在家里东走走，西逛逛，最后，来到七楼周丝丝的房间。
房间里仅余周丝丝一人，宁静已经慢慢拖着沉重的双腿，由贴身丫头扶回自己的房间了。周丝丝也是静静地躺着，眼神有些幽怨，望了张俊松一眼也没有说话，头也转向一边，甩给张俊松一个美丽的背影。
“怎么啦？”张俊松有些奇怪，以前周丝丝对自己都是非常热情的啊，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
“感冒啦？身体不舒服？”张俊松关切的问道。
“没有。”周丝丝还是没有好脸色。
“早上也不吃东西？”张俊松说，“容易得胃病。”
“哎，一天不吃也没事。”
“那你肚子不饿？”
“你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周丝丝有些生气。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张松松沉思道，“我记得喝醉了，回来就睡了。”
“谁送你回来的？”
“是玉玲珑。”
“玉玲珑住几层？”
“六层。”
“那这里是几层？”
“七层。”
“那你为什么早上起床时在七层？”
“我也不知道。”
“昨晚你说口渴，到处找水喝，迷迷糊糊就到了七层来了。”
“啊？”张俊松这才明白过来，昨晚为什么明明在六层住，结果早上起来就在七层了，原来如此。
“明白了？”
“明白了。”
“那打扰你们休息了？”张俊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哈。”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周丝丝有些哭泣的眼神，“你说你喝醉就老老实实待着吧，结果拉着宁静妹妹就开始折腾，而且一折腾就是半宿，最后，最后……”
“最后，最后怎么啦？”张俊松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些心虚的问道。
“最后，如你所愿……”
张俊松脑瓜子顿时嗡嗡嗡地响起来。
他大概是听出来怎么回事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让胡管家给你弄。”他的心里满是愧疚，转身出门。
“还是给你省点吧。”周丝丝看着张俊松的背影，虽然在这里，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女子，一声不响，一言不发就把自己给霍霍了，这算什么嘛。她又轻声用几乎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还吃，人家全身都像散架了，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昨晚怎么跑都没有跑掉。”
张俊松已经出门，但是他听力非常变态，周丝丝的自言自语丝毫不落地全部进入他的耳朵，他几乎又要摔倒。
“自己昨晚这是给两位夫人上了一课？”张俊松想到，“不对啊，自己咋个没有感觉啊？”突然他想到六层的玉玲珑，不禁有些哆嗦，“难道玉玲珑也被自己给上了一课？”
为了弄个明白，他轻轻推开了六层玉玲珑的门。
果然，玉玲珑侧身，一个人睡得正是香甜。刚要离去，突然看见了散落在沙发自己凌乱的衣服，他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他轻轻的，蹑手蹑脚地关门而出。
这个脸可丢大发了。关键的还是自己在大醉的情况下，这种事，如何给她们解释才好？
或许，这根本就不用解释……算了，还是抽时间给她们一一解释，说声对不起吧。
慢慢的，他渐渐放下心来。
远远地看了一下三层、四层的家庭健身房，张俊松来了第二层公共茶室。每天，几位夫人没事都会在这里喝茶、聊天。但是，今天，几位夫人都不在，而几位侍候夫人的丫头却在此处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自家夫人常坐位置的卫生。胡管家将府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也会到此处闲坐，就在张俊松刚坐下，接过一位丫头递过来茶水的时候，胡管家忙完事情，也上来了，跟张俊松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坐到张俊松对面下首的位置，那是他的专用位置，府里人都知道，他来陪张俊松喝茶聊天，谈天说地，张俊松也迫切需要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东西。
今天张俊松没有去办公室，都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外出，有事做事，没事就和几位夫人吃饭、聊天，和胡管家拉家常。几位夫人白天均没有出来吃饭，一直在休息，直到晚上，估计是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几人才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来到餐厅，到了餐厅，和往常一样和众人说说笑笑，没有引起别人过多怀疑，但是，眼尖的张俊松是看出来了，几位夫人中除了汪萌萌步履正常外，其余三位都有点不自然，看来昨晚自己有些过分了，但是，当着那么多的人面也不好说，而汪萌萌昵，年纪最小，刚进家门不久，还有些不谙世事，对一切仍然是嘻嘻哈哈，几位夫人看在眼里，有窃喜、有幽怨，表情不尽相同。
次日，张俊松仍然在家里思考。渐渐地，头脑里终于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方案。不过，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他仍在完善相关细节，因为很多事情，细节决定成败。
直到第三天下午，张俊松才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他静静坐在办公室里，看似悠闲的品着机器人美女秘书冲好的咖啡，一支签字笔在手中飞快的旋转着，他的思绪也跟着手中飞速旋转的签字笔飘飞。半个小时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吩咐秘书乔大卫迅速赶到自己办公室。
按照张俊松的吩咐，乔大卫先后通知副局长标志新和政治处主任龙有生，副局长东仁国和廉政部主任吴明东，副局长王一农和高级督察江丽丽，到会议室开会，张俊松开始分别布置任务。
三组人通过秘密通道先后离去，前后不差半个小时。
按照张俊松的设想，他把局里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局中六位高层分三组派往罗二麻子交待的菜九可能隐藏的东部沼泽、南部丛林，西部荒原三个秘密基地执行抓捕任务。当然，张俊松对如此大规模出动抓捕菜九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是想通过这样的安排，希望逐步缩小嫌疑范围，三组人都是各自负责一个方向的排查、搜捕。期间，所有事情均向自己汇报，所以三组人均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各自完成局长交待的任务而已。
而且，张俊松没有对六人提起罗二麻子交待的菜九可能藏身的三个地方，也没有提及局中高层可能出现的内鬼，除了王一农和江丽丽事先知道之外，其他人张俊松均没有提及。
这是张俊松作为一条政治纪律专门向六人交待过。他相信这六人均同为局中高层，应该不得违反这个简单的纪律规定，但是，治安局内现存的内鬼在六人之中除外。
那么，接下来，他就在家中等待三组人的情况报告。
罗二麻子交待，菜九可能隐藏的三个地方均相距甚远，几乎呈一个三角形分布在通天城东、南、西，三个方向，各方向距离通天城主城区均不少于一万八千千米，在这个交通发达的世界里，一万八千千米还真不远，执行任务最慢的飞船也就是四五个小时就到了，但是，余下的搜索、抓捕任务才是重头戏。
其余人均被蒙在鼓里，只有第三行动组的江丽丽隐约猜到局长如此安排的用意，她对副局长王一农的一言一行格外留意起来。但汪丽丽不知道的是，就是眼前这个被她暗地里监视起来的副局长王一农将局中存在内鬼的可能性告诉的张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