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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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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小半个月好像在眨眼间就过去了。

自从谢翊中毒,除非必要,顾知微都深居简出,怕那些太医靠不住,还专门命人看着。连调理的中药也得她在场时才能熬制,如此仔细照顾了这么久,小孩子的身体才将将大好。

今日正好天气不错,院内的草地被晒得干爽,照顾谢翊的下人谨遵医嘱,带着小皇帝在院子里头晒太阳,一张苍白的小脸裹在厚实的衣服里,总算有了几分血色。

顾知微正好端药送来,喂谢翊喝完了,一边给他擦嘴一边问:“翊儿今日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翊砸吧砸吧满嘴的苦味,摇摇头,很有些委屈。

他年纪小,正是孩子心性的时候,平时最喜欢跑跑跳跳四处玩闹。如今却身体虚弱,只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喝难以入口的汤药。

小皇帝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虽没伤到根本,到底平白受难,生了一场大病,没有些时日是养不过来的。

“翊儿看看这是什么?”

见他这样顾知微也心疼,变戏法一样从袖口掏出一袋山楂糕,细腻软糯,入口酸甜,是谢翊近日最爱吃的。

谢翊果然眼前一亮:“多谢母后!”

“母后还有一件事要和翊儿说,”

摸摸他的头,顾知微道:“之前母后给翊儿选的那些教书先生翊儿不喜欢,母后又去找了些旁的。”

之前那事母子二人闹了一番不愉快,后来顾知微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心急,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味。选的先生不是学风严苛就是古稀之年,对谢翊来说实在有些刻板了,也难怪他吵着不要。

在这些事上,顾知微自认开明,她年幼时也不喜欢上学堂,更不喜欢吹胡瞪眼的教书先生。如今她为人母亲,自然不想在这种事上为难谢翊。

“母后这次选的先生呢,见多识广,走遍我朝大好江山,为人正直忠厚,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请这样的先生来教习翊儿,也算是一件好事。”

闻言,谢翊为难道:“可从前一向是摄政王教我.....”

言语一顿,是谢翊想起自己这场病因谁而起,那碗绿豆汤是谢淮宴亲自送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从小没了父亲,从前顾知微对他也不算关爱,因此大半时间都跟着谢淮宴,冬天有摄政王叔送来暖炉,夏天有摄政王叔送来冰饮。这般疼爱,又这般痛下杀手,如何能叫人不伤心难过?

谢翊已经明理,只是还不会识人,小小的身躯停滞了很久,才试探着问顾知微:“母后我不明白,摄政王从没教过这些,你说翊儿长大以后还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吗?”

“为君之道是条坎坷的路,但你父皇从前走的很好,想来翊儿也不会差。”

顾知微温和道:“翊儿还小,对皇权感触不深,可母后却知道,这是一国权力所在,多少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呢。”

“母后并非构陷摄政王,而是历朝历代的朝野之中都不能一家独大,否则只会堵塞群臣之路。”

“摄政王年纪轻轻一家坐大,多少人以此攀附寻求功名利禄,叫真正的才识学子无处可去,时候长了,定然会滋生出狼子野心,到了那时,一切都悔之晚矣!”

听她这么说,谢翊心中动摇无比,又觉得谢淮宴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不至于如此。又担心真如母后所说,阴谋暗生。

“母后还有事要处理,翊儿好好想想吧。”

顾知微不想逼他,索性借口离开。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摄政王就派人过来。正是谢淮宴看自己的计划接连失败,顾知微这颗棋子不好再用,就把主意打到了谢翊身上来。

但谢淮宴伤势未愈,又被顾知微禁足在府,他不好亲自前来,这才派人入宫。

来人常年跟着谢淮宴,对谢翊也熟悉,知道如何打动皇帝,刚一进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主子明鉴,咱们摄政王真是冤枉啊!”

“有什么冤枉的,那毒不就是你们下的吗,朕没杀了你们,已经仁至义尽!”

谢翊翻了个身,又气愤起来。

这人眼珠滴溜溜一转,大声啜泣,好不可怜:“皇上这是说的什么气话,咱们摄政王府上上下下无不尊敬皇上,怎么会给皇上下毒呢!这分明是误会,误会啊!”

“哦?误会?”

“可不是吗!皇上心里头有根刺,咱们王爷心里头也有根刺,这不特意派小的过来向皇上解释清楚,免得生分了关系。”

言毕,又是一阵痛哭流涕,道:“那碗绿豆汤的确是王爷亲自送过来的,可也是听说枢梁王当时正在皇上院中,此人心机深沉,傍着太后娘娘留在皇上身边,那是万万不妥的!”

“王爷也是怕他为了从前的仇怨报复皇上和太后娘娘,再不济带坏了皇上您,那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宫里头有太后心慈,咱们王爷只好来做这个恶人,这才命人备了一些毒药掺在粥里端给枢梁王,这是下人办事不力,竟然曲解了王爷的意思,这才误打误撞害了皇上啊!”

这人说的言辞恳切,看着比真金还真。谢翊坐起身来,心中一杆秤又开始剧烈的摇摆起来。

谢翊犹豫了一会儿,问:“若是真如你所言,摄政王之前怎么不来解释。”

就听这人诶呀一声,道:“自然是怕皇上正在气头上,这不特意等皇上身子好些了才敢过来打扰。”

“哼,你倒是会说。”

“王爷这几日来担心皇上的身子,吃不好也睡不好,宁肯背负皇上的责怪和他人的骂名也要想方设法铲除异己,就是我一个做奴才的看着也心疼啊!”

听到此处,若是从前,谢翊定然就全盘信了。可听了顾知微那一番话,他觉得有理,再听谢淮宴这头,也觉得不忍,一时之间,还真无法定夺。

最后只好说自己还是相信摄政王叔的,又搪塞那人几句,赏些伤药就搪塞走了。

当日这人回府,把在宫里发生的事对谢淮宴仔细一说,后者当即喜笑颜开:“这傻皇帝,还真以为我是为了他好呢,不过这样也好,耳根子软,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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