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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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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了设备和酿酒过程后感叹,如此简单的事情几千年来怎么就没人想到呢?他马上拍板召回儿子来开发白酒。

老爷子对王奎说:“如果你信得过老夫的话,股份就不给你上涨了,只要以后销路好,利润高我会让跃山他爹另外给你加份额。你且去读书,其他的交给我们了,你别管了。”

王奎连连称是!

七月底的天气热浪滚滚,天上的太阳昏黄而炙热,烤在身上刺痛难忍!到处挂满烦躁和不安,土地仿佛在冒烟。树枝一动不动,密密的叶子下,不透一丝风。蒸笼一般,闷得人透不过气!只有那不知疲倦的知了发出烦人的括噪声。

这天船山书院的五个童生出发了,王奎的牛车、马家的马车、胡家的马车、刘家的马车都带着下人!因为有了几次考试的经验,没有下人照顾考试出来可能倒在路边都没人管!

从遂州出发到省城,路途四百多里,要走五天左右。如此炎热的天气几乎都是上午赶路下午找客栈歇息!所以很耽搁时间,大家商量后提前出发,时间还是很宽裕的。

五人走了四天终于要到了,成都!自古都是名城,傍晚的城外金辉尽洒,一望无际的稻浪滚滚!如此大好河山让王奎意气风发,平生吟诵出前世伟人诗篇: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其余四人听神了!嘴里轻轻念着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这是多么的豪迈,多宽广的胸怀……!大家热切的眼神看着王奎,透出敬佩之情!

五人中王奎十二,还没满十三当属最小。然而王奎却勉励大家趁着年少,建功立业。怀着这样的初心上路,到老不悔!

成都太大了,名胜古迹到处都是!一行十人,到处找客栈,终于在府南河畔找到个中型客栈,可以容纳他们和牲口。省城的物价是很贵的,中铺房钱达到五十文,牲口照料另外加钱。以前院试都在各自府州举行,今年由于朝廷急需选材,所以秀才以上的考试全部都在省城,由布政使司和学政主持。今年没有乡试,所以贡院空闲就召全省童生入省!

考试时间是八月初十,担保夫子要初五才到。初五下午派下人到城门口去等候夫子的马车!

五人在这几天里调整好身体和心态,同时加强最后的复习。有句话说得好: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院试是考功名的第一步,所以五人都非常看重,就连胡胖子这几天都没有到处乱窜了!王奎把自己的读书笔记全给了他抄录。

他不想抄写,觉得太费力了。王奎不许,说愿意借就抄,不然就不借。王奎让他抄是为了让他加深印象,不抄没有写过看一眼就过了。所以胖子每天早晨抄书到晚上,除了吃饭上厕所休息了一会儿,其他时间都花在读书上了。

八月初九,下午,未时

王奎让胖子停止抄写了,然后分类让他背!晚上亥时准时收拾考试用品。五人互相检查看看有没有遗漏,有没有犯禁物品。胖子拍着马跃山的肩膀说:“兄弟,我瘦了!”笑得其他几人眼泪都要出来了。

紧张、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各自回房睡觉。

八月初十,寅时

各路童生聚集贡院门口,有官员带领衙役执勤。

大声提醒考生先自检有没有犯禁品和夹带!自己丢了没事,凡是差役检查出来直接取消考试资格,逐出贡院。

黑暗中一会儿留下许多纸条,由于人太多也不知道是谁丢的。

程序几乎和县试、府试差不多,唱保,联保等等~

第一场是两文一诗,今次主持院试的据说是巡抚大人!

第一篇文仍是重中之重的时文,看到题目后,开始磨墨,同时也在思考从哪里开始着手!趁着早晨空气清新宜人,下午估计就要热得静不下来了。一篮子饼子,糕点弄成碎末,看着真没多少食欲,要不是饿得发慌是吃不进去的!王奎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填饱肚子,哪里来那么多讲究。

一千多人的考场谁的吃食都被捣碎了,无一幸免!这是规定。午时刚过王奎的时文初步完成!伸了一个懒腰,甩甩发僵的手。对面考生也正看着他,好像是认识的。两人不好多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谁。

草草吃罢午饭,下午开始检查,润色文章。申时末所有的考生把卷子放在桌案上,不准再写,等待差役裱糊。

第一场终于结束,明天第二场,考生是不允许出场的,大家坐在自己考棚里,热的恨不得把衣服脱完。但是谁敢?终于挨到第二天开考,大多数人精神不好,神情萎靡。第二场是策论文,跟昨日一样下午申时末裱糊收卷,第三天试帖诗,要求五言八韵!

巳时已经做好,王奎一身臭味熏人,摇铃示意交卷,差役过来裱糊后就跟着人群出贡院了,等待三天后发榜做最后一场两天的复试。

在贡院外牵着等候牛车等候的王东来,忍着熏人的味道把少爷扶上车,急忙赶回客栈,提了几大桶热水让王奎洗澡。王奎躺在温热的水里,渐渐的睡着了。梦着红儿笑靥靥的向他走来,他好想拉着她,可是抓不住。

半个时辰了还在洗,东来现在窗外叫着少爷,终于醒来。赶紧收拾出去,上床就睡了。半夜起来吃了一碗咸菜稀粥,然后继续睡!下午大家都起床了,胖子,马跃山,刘云冲其他两位都来到王奎房中!

大家开始谈论昨天的考试,胖子自己感觉还行,其他几人只有那俩同窗觉得很难,第一天的时文感觉很不理想。王奎为了不打击大家的兴致,说晚上出去逛逛夜市!

据说水眼桥,春熙路这些地方夜市灯如昼,几人雀跃。

三天后,贡院外挤满了人,王奎让他们几个下人很早就去等着发榜,半晌午的时候终于贴榜了。东来早就挤在前面的人群里,现在通过几个月的学习,他很多字都认识了,但是很多不会写!少爷要求他不但会认还要会写。本次院试第一场取二百六十人进入最后一场考试,最后一场取九十八名新晋秀才。

东来看到了,第三名遂宁县,下安里金山村人氏,王奎、

第七名,遂宁县马跃山、

第一百四十五名,遂宁县胡满堂、

第一百八十九名,遂宁县陈峰

五人报考有一人落榜,大家也不好说安慰的话,坐在桌子难免尴尬。胖子说今天中午吃好吃的,我请客,我家有钱,你们使劲吃。大家都笑不出来,但是大家都没意见,吃穷胖子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中午,成都着名的望江楼上雅间十两银子一桌的酒菜,吃得五人那个酒足饭饱。五个下人在楼下也喝酒猜拳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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