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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阿公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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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完,阿惠见我没什么问题了,就让我再休息一会。

在等待吃饭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着这架直升机,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墓穴的,莫非就是庚爷口中的定位器引导的?那庚爷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龙纹岫玉琮又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一小块?以及潘家园的老崔又是谁?还有那个穆铃是何方神圣?

这一大堆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感觉犹如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于是我暂时先抛开了这些问题开始思考我如今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的东西就像是零星碎片,根本没有办法拼凑在一起,大概串一串的话,我总结如下——

我在四川南充,土家人民的居住地,沿着嘉陵江支流的上游有一片树林,树林里中是一个大瀑布,暂时无人发现,风水极好,很适合古墓隐藏,那里肯定是个风水宝地,他们信仰太葜,蛇类崇拜,墓主人白絮音是重庆人,土家族抗倭英雄,但是在她的墓中壁画上所见,她是在与日本的鬼怪争斗,这是个很奇怪的点,更令人的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被载入史册,因为她的行为有悖于常理,她在建功立业后大兴土木建造陵墓,将大量的女戏子给她陪葬。

另一个关键信息是,她长得像我的女友白萱,而且她居然和我见过的百目妖有过密切的沟通,并非敌手。

而在她的墓里,我们发现了一个龙纹岫玉琮,且只有一小块,也就是说它并不完整,应该还有其它的碎块行踪不明确。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仍旧就是,这个玉琮究竟是做什么的?

或许只有庚爷能给我解答。

我一直不能理解,当时我为什么会听到女戏子的声音,更不能理解白絮音长得像我的女友,最为巧合的是,她们也都姓白,白絮音似乎和百目妖也有关联。

我其实很想脱离这件事情,不想再参与了。

但细细想来,这样好吗?若与白萱有关,我岂能不管不顾,而且这算不算把庚爷给卖了?我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他却对我有救命之恩,要是说没有必要如此,那我真的不算个人。

没有机会从中得到线索和答案,我陷入了纠结,放弃还是继续,仅在一念思量。

夕阳西下,窗户有一抹阳光洒入,让我感到无比温暖,身上的痛感好似也缓和了许多。

阿惠又一次进来我的屋子叫我吃晚饭,我确实是饿得不行,虽然昏倒了四天,一动不动,可是胃子里空空的,相当难受。

天色接近黄昏,天空泛着鱼肚白,很美,一瞬间想吟诗一首,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一点不夸张,我从来没觉得这夕阳之景如此动人心扉,那种重见天日的感动实在是不可比拟。

阿惠引着我下了吊脚楼,我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是烧鸡浓郁的味道,让人不禁垂涎。

餐桌是在门口的一棵老槐树下,桌前正襟危坐着一个老人,约摸六十岁的样子,白胡子,灰头发,脸上沟壑纵横,老当益壮,他嘴里叼着竹筒烟,咕嘟咕嘟的冒着水,他抽的是水烟,这种烟劲头大的很,一般人受不了会晕,我不抽烟,所以这种味道很敏感,离老远就能闻到。

我看到这个严肃的老人,有种敬畏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应该说些什么,我跟着阿惠走上前,阿惠给阿公打了个招呼,之后伸出手请我坐。我也懂得礼节,先鞠躬说:“阿公好!”

阿公没说话,兀自抽着烟,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气氛一度尴尬,阿惠挽着我的胳膊对我笑:“你莫在意,我阿公就是这个样子,莫得看他像个歪老头儿,其实是个糍粑心肠,你就是我阿公救得,快坐下来噻。”

我听阿惠这么对我说,心里倒是有些好受,可还是没敢坐下来,看着阿公自顾自的抽烟,把抽完的烟草在脚上一扣,竹筒放在了一旁,我不知道为啥,居然有些紧张,像跟未来女婿见岳父母了一样。

闻到菜香,肚子实在忍不住一直叫个不停,这桌子上有烧土鸡,豆腐丝,几个青菜,中间还在滚着鱼汤。阿公看我有些可怜,终于看着我冲我摆手,四川口音很浓厚,他道:“坐坐,老了耳朵背,抽烟滴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搅,娃子快坐。”

我尴尬一笑,入了坐。

等到阿公动筷子了,我和阿惠才动,为了保持形象,我细嚼慢咽,其实食欲已经很强,很难控制,要换做旁边坐着的是萱儿,我早就大快朵颐了起来。只能说土家味道就是不一样,吃起来不腻不淡,味道刚刚好,好吃的一批。

阿公吃了几口,又抽起了水烟,别人抽烟都是很享受的样子,他的样子很可怕,是严肃的,阿惠给我夹了几块肉放在碗里,我就看到阿公斜着眼睛用余光好像在看着阿惠,然后咳嗽了几声,阿惠立马收敛了许多,阿公用土家语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说什么春巴嬷妈莫要失礼!(之后阿惠给我解释春巴嬷妈是未婚姑娘的意思)。

阿惠随后一脸失落,自顾自地吃着。

我虽然没听懂说什么,但是看懂了大概意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阿公发话了,他问了阿惠同样的问题,问我是怎么落到河里的?

我用同样的回答回复了他,但似乎没有那么奏效,阿公毕竟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经验老道,虽然他没有翻看我的背包,可是他指了指我脱下去在外面晾着的运动衣说:“你要是探险滴,衣服穿滴倒是挺巴适。”

我瞬间就知道有些露馅,本来一个人探险这种话就不可信,我也没证据能够证明,那背包里都他娘的是倒斗用的东西,火折子,洛阳铲,罗盘,寻龙尺……还有一堆我没见过的,更不敢说。

我笑笑,眼睛一转,对阿公说:“阿公,不瞒您说,我还真不是探险的,我要说我是被绑架的您信吗?”

阿公道:“绑架?咋子个绑法?”

我答:“我也不清楚,其实我是武汉大学数学系的大学生,我叫童飞,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黑衣服的怪人,随后我就被打晕了,再之后醒来就被困在了一个树林里,可能对方索要赎金无门,便撕票把我给丢弃了,我在林子里经验不足,不慎落水,后来就被您给救了。”

这话乍一听像回事儿,可是仔细一想便漏洞百出。

阿公又说:“崽儿,跟老头子说话要讲分寸,你把我当瓜皮吗?”

我满脸委屈说:“阿公,这一次我确实没有骗您,您要是不信……”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校园卡好像在裤子口袋里放着,我抱着一线希望,但愿对方扔了我的手机,别把我校园卡也丢了。

我起身说:“阿公,您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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