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入清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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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秋子跟着风乞寒上了山，两人站在剑上，风乞寒拉着她，十分亲切。
看着风乞寒的倩影，徐秋子竟有些痴了。
“我以后能像风长老这样一般么？”
御剑行了片刻，拨开云雾，眼前是依山而建的清虚门的宗址，恢宏大气，气势磅礴之余又有山水园林，倒不失活泼，仙人豢养的妖兽在其中恣意畅游，好不自在。
风乞寒控着佩剑，很轻盈地落了地，徐秋子也从剑上跳下，跟着风乞寒一路朝着清虚门大殿走去；秋子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要知道几个时辰之前，她还是一介凡人。
大殿前的台阶上，来来往往着许多宗门弟子，统一身着青白相间的服装，看起来飘逸动人，男儿俊朗，女儿倩丽；秋子不敢抬头看他们，越发觉得自己在这些仙人之中，显得十分狼狈。
风乞寒回头停下，拉起秋子的手。
“秋子，抬起头来，面见掌门就要大大方方，从今以后你也是清虚门的弟子，不必在人前低头。”
“面见掌门？”
“因为你是我破例提拔的凡人，所以要先经过掌门同意。”
“是，弟子知道了。”秋子咽了咽口水，直起腰板，毕竟是面见掌门，哪怕是心中忐忑，也要落落大方，举止有度；徐家从小就这样训练她，到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周围的外门弟子也发现了这个不卑不亢的凡间女子。
他们很是惊奇，虽然也有不少不屑的眼光。
“你看，风长老后面那个女孩。”一名女子轻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长得还算漂亮。”
“是个美人胚子，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来宗门时，长得那个寒酸样？”
“又讨骂！”
周围的修仙者议论纷纷，但更多是在猜测秋子的来路，以及她究竟有什么才能，能让风长老亲自领着去大殿之中。
秋子一脚迈入大殿，就看见殿中坐着一位年老的修士，正在桌前用笔批改着信件、奏章。
“这次的凡界招收可算顺利啊，乞寒？”
“回掌门，招收很顺利。”
“可招到什么奇材？”
“这正是弟子上殿之事。”说罢，风乞寒拉过秋子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那掌门抬眼一瞧，上下打量了一番。
“初入宗门，自然是要从杂役弟子做起，怎么把她带上来了？”看了一眼，掌门又低下头去，写起文章。
“今年的破例提拔，就给了这孩子吧。”
“哦？”掌门突然放下毛笔，“她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风乞寒从纳戒中唤出一颗水晶球，放在秋子手中，秋子会意，催动灵气入球，绿色的明亮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就连掌门的脸都有些发绿。
“这……这是！”掌门扶着桌子站起身，注视着秋子。
“回掌门，天生木灵根。”
“好，好！”掌门竟然不由自主地拍了拍手，“我清虚门多少年没出这样的天才了，天生木灵根，正适合炼丹……乞寒，你还没收弟子吧。”
“嗯，我去年刚升上长老。”
“瞧我这记性。”掌门拍了拍脑门，随后又捋着自己的胡子说：“天生木灵根……乞寒，将此子收为你的亲传弟子如何？”
“亲传弟子！”乞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掌门你可不是在开玩笑！”
“自然不是，清虚门中，就属你炼丹才能最为出众，刚升上长老，也得给你找个合适的弟子才行。”
“谢过掌门！”风乞寒急忙躬身拜谢，一边拉着秋子的手，秋子见状，也学着行了一礼。
“不错不错，就从外门弟子开始吧，也好过在杂役受那些人欺负。”
“谢掌门。”秋子声音婉转，却又清晰。
掌门眼中含笑，没想到这凡间的女儿，也有这般胆气，在我这掌门面前依然落落大方。
“是个好苗子。”
“乞寒啊。”掌门若有所思，眯起眼睛看着风乞寒。
“弟子在。”
“今年你主持凡界招收有功，本应该是在牧师尊面前好好夸你一番，邀些奖赏。”掌门一直捋着长长的胡须，“但今年师尊闭关，我这当掌门的，就将这小徒分给你做亲传弟子，代替了奖赏，如何？”
风乞寒微微一笑，道：“谢过掌门……只是。”
心中却是打起算盘：“这老狐狸！秋子本就是我应得的亲传弟子，又拿这来唬我，莫不是要吞了我的奖赏。”
“有什么疑虑吗？”
“只是这长老收徒，若是不大办大典，怕是被周围宗门笑话了；乞寒刚升长老，现在手中拮据，一时间拿不出像样的随礼，给我这弟子，就算是看在我弟子的份上，从大库中拿些基础法器给我徒儿防身也好。”
“无事不起早。”掌门心中暗道，“怎么跟我一个德行……不对，被她绕糊涂了。”
掌门眯着眼睛，满脸笑意，心中却暗骂不止。
“罢了，我去找牧师尊问问吧，赏你些法器符箓，就当是收徒大典师尊的随礼了。”
“师尊？牧师尊不是在闭关吗？”乞寒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掌门，“若是扰了师尊清净，乞寒可承受不起。”
“嘿！还敢得寸进尺！”
“我自有方法，你先回吧。”
见掌门脸色有些不好看，乞寒心中却笑起来：“这老狐狸，今天终于让我制住了吧！”
风乞寒行了一礼，拉着秋子走出了大殿。
路上看向两女的眼光越来越多，宗门众弟子都有些疑惑、不解，为何这凡间女子也能出入宗门大殿？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风乞寒愠怒地挥了挥衣袖，那些修士才收敛的目光，忙着走开了，长老在外门中的权威，仅在掌门之下。
待行到人少的地方，秋子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表现很好哦。”风乞寒笑着，鼓励秋子。
“风长老刚才所言，确实要收我为徒？”
“我哪会骗你。”
闻言，秋子立刻两步跨到风乞寒身前，忽然跪地叩拜。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样子真切，语气诚恳。
“这是做什么。”风乞寒一愣，连忙拉着秋子起身，“叩拜之事到收徒大典的时候再说。”
话虽这么说，可拉着秋子起身的时候，看向秋子的眼中却满是笑意。
“这凡间的小姑娘，真是讨人欢喜。”
能在掌门面前不卑不亢，毫不胆怯，面对长辈也尊卑有度，比之仙家的弟子，真是听话懂事；风乞寒心情大好，看着自己未来的徒弟，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为师知道你为人处事有自己的主张，但是你我二人独处，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两人又往前走了半刻，出了清虚殿的围墙，西侧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上面有一朵巨大的粉色荷花，光是一片花瓣，就有一人高，极其华美。
秋子的目光很快便被那朵荷花吸引去了。
“好大的荷花。”仙界的荷花都比凡间要大上几百倍，秋子更是震撼。
“我正要跟你介绍呢。”风乞寒从纳戒中将先前那五颗水晶球唤出，悬在手边，说：“这潭水叫五灵泉，深不见底，其中蕴含着金木水火土五中灵气，从最深处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宗门弟子平日生活用的水，就是来自着潭水，灵气充裕。”
“那朵荷花又是什么？”秋子的眼睛始终盯着荷花，如此美丽的花朵，在人间根本看不到，粉嫩娇弱的花瓣轻薄如纸，发出阵阵香气。
“那荷花，叫施菡，传说是从以前人帝的荷花池中遗失的一朵普通荷花，吸收着五灵泉的灵气，变成这幅模样。”风乞寒将手中的水晶球向前一挥，“过来这边正好是要把灵球还给施菡的。”
只见灵球飞至荷花上空，花瓣自动打开，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向外展开，露出里面玉色的莲蓬，莲蓬之中没有莲子，窟窿里面反而是一个个相同的水晶球，秋子简单数了一下，足有四十多颗，那些灵球飞入剩下的窟窿之中，花瓣也慢慢合上了。
“好神奇！”
“还好，每个宗门都会有不少神奇的灵物，以后你长见识的机多着呢；先跟我回洞府，给你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