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获得宾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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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矿山，月生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平台，将大白放了出来，对它说：“这面岩壁里面特殊灵石最多了，给我挖出一条可以供我通行的通道出来。”
大白吱吱叫了一声，转头跑到岩壁角落，开始啃食岩壁。
虽说大白吃起灵石来就像喝水一样简单，但毕竟只有它一只开山鼠，效率还是太慢。
“看来得再去紫椎猫那里找几只开山鼠了。”
月生盘腿而坐，倍感无聊，之前那些书籍都印在脑子里，没有更多的可以读的东西，那一本地阶功法是残本，不能修炼，只剩下一本剑诀。
月生翻开那本玄阶剑诀。
《崩剑》
“好奇特的名字。”他心中暗道，不免又增添了一丝好奇心。
翻开一看，第一页赫然写着几句话：“大道三千，剑道唯尊。”
听到这话，不由得想起老家里闭关修炼的徐风大叔，他以一人之力击败仇应悟，逼退三大祖师，威名一时间传遍了妖界，自那之后，全妖界都有妖修前来求问剑道。
“这剑道，竟然这么霸气吗？”
他紧接着往下读：“宁在直中取，不向曲里求。剑修一路艰苦漫长，此功法如同剑道本身，返璞归真，大道至简；唯有持之以恒，方能剑意明朗。”
“崩剑，第一式，鞣中取直……”月生一边读，嘴中一边念念有词，不出半个时辰，月生就把这本功法读完了。
和之前那个情况一样，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只不过似乎是随着月生修为的增长，那个人影变得更加清晰了。月生甚至能看见他一招一式时长发飘逸的样子。
“难道这功能还能升级？”
月生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功法的特殊功能，而是他烁金灵瞳映射出来的景象。
没有多想，月生拔出金髓剑，学着那个人影在地上比划着，好在这本剑诀不需要使用灵气，在矿山中也能操演。
有着人影的示范，月生对于剑诀的学习可谓是事半功倍，不一会就学得有模有样，金髓剑在手中虎虎生风，霸气侧漏。
“这《崩剑》实在奇怪。”月生心里想着，这本剑诀一招一式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劈、砍、刺、挑……除了这些最基本的剑招，就没有其他的动作，有的只是姿势以及脚步上的变化，而且极为消耗体力，不一会儿月生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点点汗珠。
“这玄阶剑诀怎么这个么奇怪呢？”心中虽然有着疑问，但眼前人影的动作却迟迟没有停下，月生侧头观察，出招并不迅速，但极为有力，每踏出一步看起来都踏踏实实，每一个动作都顺着关节，出剑顺畅。
月生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跟着练习。
过了一个时辰，临近中午，月生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全身都疲软了，肌肉酸痛，使不上力。
随着练习的结束，眼前的人影也消失不见。
“吱吱——”是大白的声音。
只见大白从打出来的洞口钻出头，朝着月生叫了两声；月生这才注意到，大白已经将洞口拓宽到足够月生钻入的大小了。
“探到特殊灵石了吗？”
大白又叫了两声，示意月生跟着进去；月生勉强蹲着走进了洞中，正前方就是一整块的水灵石，绕过去之后，通道径直向里面延伸，又是一块寒元矿。
月生眼前一亮，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搂过大白，放在怀抱中，说：“真是多亏了你，大白。”
随后矿场就出现了轰动的一幕：一名绿袍修士从矿洞中走出，身后跟着两车宝物，一堆水灵石，以及一块三尺见方的寒元矿；看着这么多稀世珍宝出现在矿场，那守门的老头有些按奈不住了。
他身穿着炼器门的袍子，走到月生的前来。
“敢问这位道友尊姓大名啊？”
“鄙人韩胜，不值一提。”月生压低嗓音，变化声音，心中祈祷着老头看不出来，那老人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道友真是好运气，不出两个时辰就挖到了这么多宝贝，在下羡慕。”守门的老头作了个揖。
“阁下客气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老人一愣随即大笑，说：“道友性格真是豪爽，那我也不再遮掩。”
“是这样的，这矿场是我炼器门下的灵脉矿场，平日会给宗门建设供给重要的灵石灵材。”老人说道，“今日道友寻到特殊灵材颇多，不瞒道友，这些对于炼器门来说，都是急需的物资。”
“阁下的意思是，炼器门要收这些灵材？”
老人点了点头，说：“是有收集灵材的意向，但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们炼器门也不会店大欺客，我希望能够以市场均价收购三成你手上的这批灵材，若是道友同意，矿场今日之后也会给予更多的好处。”
月生沉思。
“道友可以好好考虑，若是道友不愿意出售灵材，炼器门也不会为难道友。”
“别七三分了，六四吧。”
“啊？”老人差点没惊掉下巴，“道友你说什么？”
“六份给我，四份给你们，就按市场最低价走吧。”
“道友话可保真？”
“言而有信。”
老人搓着手，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请道友在此处稍等，我去去就回。”
月生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儿，老人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枚玉制令牌，双手给月生奉上。
“这是炼器门的宾客令，道友如此慷慨大方，这点薄礼请务必收下。”
月生很好奇地接过了令牌，但还是克制住了立即查看的想法。
老人又拿出一块普通令牌，一番操作后，韩胜的令牌上多出了又五百万灵石。
这一刻，看着手中令牌上显示的一千来万的灵石数目，月生体会到了，什么叫“灵石自由。”
不，身为一个杂役弟子，这哪里是灵石自由，简直是在灵石的海洋中自由泳！
月生压制着嘴角的笑意，继续听着老人讲话。
“只是……”
“只是？”月生问道。
“不知道道友能不能将以后所有的灵材，都六四分成卖给矿场？”
“当然可以。”月生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有了大白的帮助，寻找灵材对于他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没有成本的产业，固定产出稀有灵材，先在矿山这边小赚一笔，再运回炼器行，炼成法器，再赚一笔，这样一来，灵石将会源源不断地往他的腰包里进。
“梁家？我倒要看看是你家基业大，还是大白的牙齿锋利！”
躲在月生衣服兜里的大白，自然是不知道月生的想法，他带着圆滚滚的肚皮，吃饱喝足地睡着了。
这天，粱二白的眼皮直跳，他坐在炼器行中，心神不宁，但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老大，打听到了！”虎子火急火燎地钻进后院，大声嚷嚷着。
粱二白摸着额头，不耐烦地说道：“不会安静一点吗，头疼。”
“哦。”虎子立刻压低声音，“那对街的婵君炼器行，的确是隋月生那小子开的，只不过那夏婵君今年进入外门，不再炼器行中了。”
“太好了！”梁二白拍案而起，先前的头痛一扫而空。
“隋月生！我正愁没处找你呢，结果你自己送上门你来，还不知死活在我梁家门前开，炼器行，是嫌灵石多得没处花吗！”梁二白心中大喜，拳头握地嘎吱作响。
“虎子，你和鹏子分别带着人去街上张贴海报，就说梁家炼器行要在三天之后举办一场展销会，地点就在炼器行门口。”
“得嘞！”虎子拔腿就要走，却被粱二白拦住，说：“一定要把城中各家炼器行通知到位。”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自己的令牌。
“另外你去趟凤凰阁，把阁中的墨老给我请出来，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看着虎子离开的声音，粱二白心中很是痛快，暗骂道：“隋月生，你就等着倾家荡产的时候吧，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哭着向我求饶的。”
而梁二白针对的对象，犴台月生，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今天完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还剩下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利用，去干点什么好呢？”
心中思考着，腿脚却不自觉地停在了凤凰阁门口。
月生抬头一看，还是老风景，一群炼器师在门前排着队，举着手里的法器，等待鉴定，有人开心，有人失望。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一想到来到炼器谷中有些时日了，却从来没有进入这城中心最豪华的建筑物之中一探究竟，多多少少也算是个损失了。
月生压低帽檐，走上台阶，来到门前，却被门口站着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拦住了。
那人一脸横肉，听这个大肚腩，问道：“是来竞拍，还是来寄拍？”语气有些傲慢。
“竞拍。”
“我们需要查验你的资产，令牌可否拿出来看看？”
“哦”月生从腰间拿出令牌，没想到却错拿成老人给的炼器门宾客令，反应过来之后就要去换，没成想那胖子一把摁住月生的手，语气陡变，说道：“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请往里进，往里进。”他双手伸出，作出“请”的奉承样子，说着一边推开大门，让月生进入，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
“宗门宾客一位，楼上有请！”胖子在后面吆喝了一声，随即低下头，躬身对着月生。
“这令牌，这么好使！”
大厅中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竞拍时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中间台子上的拍卖师嗓子都快喊哑了。
一位长相端庄，很有气质的美女走来，朝着月生笑了一笑，声音妩媚地说道：“贵客请随我来。”
月生点着头，跟在她身后，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面积要比大厅小上很多，但高度很高，三层四层都做成了视野更好的包厢。
这里面十分安静，只有偶尔拍卖师的声音，并没有多余的声音。
“客人要上楼包厢，还是在那边落座呢？”
“找个座位就好。”
“需要面具吗？”
“面具？”
“嗯，可以遮住脸颊，也能防御神识。”
“那来一件吧。”
招待低身行了一礼，转过身向前走，一直把月生领到了二楼看台最高处的位置，这里视野最好，安静偏僻蛮适合初来乍到的客人。
“客人在这里随意竞拍，稍后会有上好的茶点送来。”招待拿出一张半脸面具，“这是您的面具，竞拍途中请务必摘下。”
“虽说帽子和面巾能挡住面容，但还是稳着来吧。”月生迅速摘下帽子和面巾，戴上面具，仅露出下巴和一双眼睛。
“隐藏身份的面具都是黄阶上品吗？这凤凰阁真是财大气粗。”
一番折腾之后，月生终于静下心来关注拍卖会的情况，月生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观察周围。
看台上的人蛮多，但也没有达到座无虚席的程度，二楼的包厢大多空着，只有两间有灯光。
“有点冷清。”
侍女用推车推上来一件法器，放在展台中央，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展台上，为来客介绍拍品。
“如各位来宾所见，现在出现在你们眼前的，是一口玄阶上品环首大刀……”
月生催动烁金灵瞳，仔细观察那口大刀，刀身坚硬结实，但内部流动的灵气在第一个玉环的地方有一个极其细小的断层。
再小的瑕疵，也躲不过月生的眼睛，虽然没有鉴定法器的经验，但月生知道，那口大刀，是件残次品，谁卖谁吃亏。
听着拍卖师频繁的报价声，月生摇了摇头。
“凤凰阁也不过如此，拿着残次品赚那些没有眼光的富豪们的钱。”
又有几件拍品陆陆续续地送来，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每一件拍品都会引来众多顾客的竞拍，场中的修士几乎都在十分豪爽的掏着腰包。
“下一件拍品，黄阶丹药一套。”拍卖师介绍，侍女推着三瓶白色的丹药瓶走了上来。
“这一组丹药分别为换形丹、拟声丹、改元丹，都是黄阶中品丹药，一起使用可以改变身份，有地阶丹药的效用，起拍价五万灵石。”
这应该是今日出场价位最低廉的丹药，由于是功能性丹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因此没有多少人表现出了明显的意向。
“六万灵石，由后排的客官拍得！恭喜客官！”
月生仅花小钱，买下了这套丹药；出于谨慎考虑，他以后可能要频繁交替身份，有了这些丹药，更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丹药倒是有用，但是其他的东西实在平庸。”月生坐在位置上，有些犯困，他伸出手动动手指，叫来一位侍女。
“客官有何吩咐？”侍女走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想要寄拍物品，要去哪里？”
侍女听后伸出手，示意月生，说：“客人请随小女前往。”
月生跟在侍女后面，绕过拍卖区，从后台的通道进入。
两人进入最尽头的房间，侍者就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这房间四周挂满了名贵书画，地上铺着妖兽皮制成的地毯，华贵庄重。正中间的长条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老人，那老人手里拿着放大玉片，对着桌上展开的一幅画仔细看着。
“客人可是要寄拍物品？”那老人头也不抬地说。
“没错。”
“请客人稍等片刻，待老朽验完这幅画。”老人说罢，就低头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月生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着，趁着这段时间，他在房间中四处打量起来。
他一幅画一幅画的打量起来，四面墙上的画无比精美，有些画中的山水甚至在缓慢流动，蕴含灵力，但可惜，月生并不懂得欣赏，只觉得画虽好看，但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很快，一沓挂在墙上的纸，吸引了月生的注意，那些纸有些褶皱，看起来是被水濡湿过，刚刚晾干，边缘有撕扯的痕迹。
其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紫霄化形。
“竟是那残缺功法的一部分！”月生克制着心中惊喜，不动声色，在场中继续转悠着。
“老先生，这边的功法什么时候拍卖？”
老人头也不抬，说道：“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多都要放在明年的拍卖大会上拍卖，客人若是有意向，就等到明年去凤凰城参加拍卖大会吧。”
“哦。”
看来获得那本残卷，只能暂时搁置了。
大概过了两刻，老人才将放大镜收起来，招待月生。
“道友是要寄拍什么物品，请交与老朽鉴定一番。”那老人站直身子，笑着看着月生。
月生没有多想，把拿在背后的匣子放到了桌上。
老人打开匣子，竟有一道金光从匣子里射出来，极为耀眼。
待光芒散去，老人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两株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