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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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两天。
早上醒来，张强走到办公楼的天台上默默抽了根烟，他开始惦记格林农场的物资了。
学校的大路上传来大型车辆轰鸣的声音，吉姆开着铲车，正将一堆尸体送进货运大卡车的后厢里。
张强满意地看着早就起来干活的人们，达里尔和莫尔负责安保，戴雅在巡视四周，老师带着孩子们在做清洁和一些杂活儿。
昨天，学校的教学楼被张强清理了出来，找到了两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医护人员。
刚发现他们时，这两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几乎不能行动，张强靠近过去听到他们的声音，还以为是行尸，差点把他俩突突了。
莫里斯.桑德斯，西勒.霍普。
一男一女，两名白人医护人员，灾变时来学校救援留下的幸存者。
有趣的是，格兰镇似乎没有多少黑人，至少张强目前还没见到黑人幸存者。行尸，倒是有一些。
武阳和肯达尔在照顾这两名虚弱的医护人员，张强认为这种有专业技能的幸存者，可以成为学校的后勤医疗保障。
没有吃早饭，张强便叫上了戴雅和艾兰，开车准备去格林农场揩油。
吉姆的皮卡被张强征用了。
开车是一个很实用的技能，但张强目前还没有学习，坐上皮卡后，张强将学习驾驶这件事安排上了“个人清单”。
“戴雅，你是镇警，格林农场知道怎么走吧？那是艾兰的家，那里正好也有我需要的东西。”
张强站在车外，对驾驶座上的戴雅说道。
戴雅点头，有些兴奋地说道：“头儿，你打算送艾兰回家吗，你真是个好人。”
戴雅认为张强在有计划的送孩子们回家。警员正义的使命让她自动脑补他人的行为。
“没有，只是顺道。”
张强实话实说道。
戴雅冲张强抛了个媚眼，她认为张强面冷心热。
至少她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
张强没有解释，戴雅是个社会老油子，从她这两天张口就叫“头儿”，却没成为自己的追随者来看，张强对她信任度有限。
让艾兰坐上副驾驶座，张强躺坐在皮卡的后厢里，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这是他在面板里解锁匕首时，花费额外积分解锁的衍生型装备。
校门打开，达里尔和莫尔举枪清理了周围游荡的行尸，皮卡驶了出去。
就在张强离开一阵子后。
教学楼天台上，忙里偷闲，抽着香烟的莫尔，发现了校外道路上行驶过的绿色轿车。
“fuck。有人？”
莫尔举起手里的德拉贡夫狙击步枪，这是张强留给他的玩具。
瞄准镜在对准绿色轿车后，莫尔闭着一只眼，表情奇怪地念叨起看到的情况。
“一个黑人，三个白人……都穿着破牛仔夹克吗…哈哈哈哈哈看起来跟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漂亮国爱穿破牛仔夹克的，要不是机车党，要不就是某些帮派成员。
而且白人帮派比较多。
如果是帮派成员，那他们比张强在柏肯社区遇到的黑人帮派狠多了。
他们可能不会搞什么声势很大的枪战，但一眼不合动刀子，绑架，截肢，碎尸那都是传统。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用枪，只不过他们不像黑色人种那样无脑上头，瞎给自己找麻烦。
有计划的犯罪报复，为利益动脑子，残忍且精明，是这种类型帮派的代名词。
莫尔年轻的时候呆过帮派，他对这群人很了解，现在唯一让他疑惑的是，这群白人里怎么会有个黑人？
种族歧视在这些坏家伙心里应该是根深蒂固啊，难道因为灾变缺人手，所以向现实妥协了？
莫尔快速跑下楼，跟弟弟达里尔说起自己发现的情况。
“fuck，他们是在监视我们？”
达里尔生气地问道。他可不觉得莫尔看到的人会好相处。
莫尔撇了撇嘴道：“我不确定，无线电对讲机呢？张带没带？我们得告诉他。”
达里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情绪有些激动地道：
“fuck，张上次还说每个队伍要带上对讲机，他自己这次出去却给忘了！”
“啊？！等他回来得好好说道一下他。”
莫尔故作深沉地扛着狙击步枪。
“别耍宝了老哥，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点警惕都没有吧。”达里尔提醒道。
“先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干活的时候注意校外的动静，见到陌生人一定不要随便接触！一切等张回来再说！”
莫尔最后拍板。
张强等人还在路上，戴雅在驾驶座上时不时想说个笑话逗一下艾兰，但艾兰脸上却毫无表情。
这让戴雅有些自闭了。
皮卡车在小镇外行驶一阵过后，绕上了林间的小道，又过了会儿，周围的树林拨云见日，露出了它们围绕的大平原。
格林农场，远处的屋舍俨然，还有一群人在房屋附近工作。
戴雅又将皮卡车向前开了一段，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他们。
一个骑着棕黄色马匹的白人姑娘，背着一柄猎枪冲了过来。
张强认出了那是玛姬。
戴雅还穿着她那身脏旧的警员制服，她探出脑袋对骑马而来的玛姬道：
“我是格兰镇警员戴雅.史密斯！艾兰.格林在我的车上！”
玛姬骑在马上，看到皮卡车的副驾驶座上，露出半个脑袋偷偷观察自己的艾兰，她顿时喜极而泣，手中的马鞭指着主屋的方向，指引道：
“跟我来！！”
张强像个局外人一样，忽视了双方交流的过程。
戴雅把皮卡车开到格林一家的大house附近，一头稀疏白发的赫谢尔带着小女儿贝丝走了出来。
见到皮卡车上的艾兰，赫谢尔低呼着上帝保佑，他快步走到皮卡车前，打开车门将艾兰抱了下来。
“艾兰！甜心，还好你没事…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出事了……”
赫谢尔似乎在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
艾兰是他前妻的妹妹托付过来的孩子，他虽然接纳了她，但区别对待还是有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弃寻找艾兰。
最近坏消息很多，艾兰的回归算是一件好事。
另外，赫谢尔的农场最近迎来了客人，或者说是债主…
老朋友奥蒂斯在猎鹿时不幸击中了一个男孩，随后受伤的男孩和其整个营地的人都来到了农场。
张强端着步枪跳下皮卡的后厢，见到一个手持重火力的亚裔下车，赫谢尔的眼神中明显带上了戒备。
“张？！”
熟悉的惊呼声传来，戴着渔夫帽的老戴尔从屋子的乘凉檐下走出来，老眼昏花的他，似乎在确认张强的样貌。
张强冲戴尔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戴尔。塞沃大叔呢？”
对于在格林农场会碰到瑞克团队的人，张强心里早有准备。
“他……很抱歉张，塞沃为了掩护我们离开疾控中心，他消失在尸群了……”
戴尔没能将话说绝也可能是天真地想给张强一丝希望。
但张强听后反应却相当冷酷，他冷笑一声略带嘲讽地道：“那就是你们选择去的地方吗？你们还有多少人活着？”
戴尔脸色不太好看，一旁的赫谢尔打听似的问道：“你们认识？”
“之前是一个营地的。”
张强闲的无聊，点上一根香烟。
赫谢尔看了眼张强，这个长头发亚裔让信仰基督教的传统白人老头，很难提起好感。
“这是解放了学校，救下二十多个孩子的人，他叫张强，也是学校营地的【校长】。”
戴雅主动向赫谢尔解释，发挥了狗腿子天赋。
“wow！你拯救了二十多个孩子吗？这可真是了不起，原谅我刚才没有自我介绍，赫谢尔.格林，这家农场的主人。”
赫谢尔连连走来和张强握手。
张强和他轻轻一握，脸朝向旁边继续吞云吐雾。
“赫谢尔老先生，我本来是想到这里搜寻点物资，毕竟我的营地还有很多人要养活。
艾兰说这里有个大农场，不过既然农场的主人还在，那我们只能来做点交易了。
我需要用什么换取你的粮食？”
张强直白地和赫谢尔谈去交易。
“你缺食物？我这里储存的玉米，面粉还有很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些水果。”
赫谢尔没谈起汇报，在他看来张强能将艾兰冒险送回来，已经足够了。
拯救学校里的孩子们（戴雅美化版事实），赫谢尔认为张强绝对是个大好人。
“well，既然您有心，那你看着给吧，我觉得有所不足的话，多余的要求，我会用枪支或者支援服务来和你交换。”
张强抽着烟，对于赫谢尔的人情世故懒得接茬。
赫谢尔有些奇怪，他问道：“支援服务是什么？”
张强答道：“帮你们清理外面的行尸，或者击毙有威胁的流浪者们。当然，和人战斗是另外的价钱，得付三倍。”
赫谢尔感觉身体发冷，张强把击杀生命说的太轻松了。此时，行尸还是他眼中的病人，没有被感染的幸存者们就更不用说了。
随意取他人性命，让赫谢尔无法接受。
赫谢尔意识到眼前的亚裔并不是多随和的人。
“不用了年轻人，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赫谢尔有家庭有亲人在一起，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完全拒绝张强的条件。
玛姬和贝丝拉着艾兰的小手，要带她去洗澡，很久没有换洗衣服的小孩，身上早就发臭了。
艾兰被人拉走的时候，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将她“卖掉”的张强，稚嫩的双眸中似乎带着“怨恨”。
还在抽烟的张强明显注意到艾兰的眼神，他招手叫停玛姬和贝丝道：“那两位女士，等一下。”
张强走到站在门口的艾兰面前，也没弯下身，居高临下地直视她，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
张强的质问让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玛姬以为张强在吓唬艾兰，挺身而出挡在了艾兰身前。
“你在干什么？”玛姬不满地问道。
“我没有和你说话，我在和我的学生聊天。”张强皱着眉头道。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不要躲在别人身后。”
张强似是威胁，似是鼓励。
艾兰从玛姬身后走出来，语气冷漠地道：“我还想回学校去，你这是把我卖掉给他们换食物了吗？”
张强眉毛挑起，眼睛瞪大，艾兰说的这屁话他可一点不爱听。
“艾兰，想回去就回去呗，反正有戴雅开车。”张强随意地说道。
至于别人的意见，反正赫谢尔是艾兰的监护人，他们之间意见不同让他们自己说去吧，自己无所谓。
张强准备再抽根烟，坐到了屋檐的楼梯下，赫谢尔看着张强大大咧咧完全把周围当成自己家一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张强手里有重火力，他早就出声赶人了。刚才一幕，让赫谢尔愈发感觉张强不好相处了。
艾兰还是被带进房子里了，玛姬和贝丝一边拉着她，一面给她做思想工作。
戴雅在和熟人帕特丽夏聊天，那是奥蒂斯的老婆。也就是原剧中猎物时射伤卡尔的白人胖子。
戴尔离开了一阵，片刻后，两个女人在草地上跑了过来，她们的眼睛盯着张强的方向。
张强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转头看去，见到来者后，他大概猜到这二位要找麻烦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