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选择总会在不经意间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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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兄弟你确实牛逼啊，外面那么多丧尸你怎么进来的？”
程克回想起刚来到这家医院时的景象，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恐。
他很清楚这个院区围了多少丧尸，那种级别的尸群绝不是一个人能够突破的。
“……”
陈决晃了晃身上的白大褂，残存在上面的血肉替他回答了程克的问题。
“靠！我怎么没想到，那些丧尸闻不到味道就不会追着我们了！”
程克恍然大悟，显然他已经理解了陈决的做法。
不过与此同时，他看着陈决的眼神也多了些忌惮。
毕竟眼前这青年，现在正面不改色地穿着挂满了死人内脏的衣服啊。
要知道这件事虽然说起来容易，可真让一个人孤身穿越尸群，即便是穿着这身衣服，只怕也很少有人能像陈决这样淡定。
“经验而已。”
陈决将双手搭在护栏上，飘散的烟灰夹杂着下落的雪粒里，没过一会儿便失去了踪迹。
“兄弟你也是玩家吗？”
程克盯着陈决看了很久，随后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不是玩家能活到现在吗？”
陈决笑着回应了一句，而这也让程克的神色一时间变得有些窘迫。
他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如果不是玩家的话，又怎么可能活过前几个夜晚呢？
要是没购买虚拟商城售卖的抗病毒药物，只怕没有人能在夜晚的病毒里幸存下来。
两人就这么简单地聊着天，期间程克一直在试探性地询问陈决一些问题，而陈决却避重就轻地回避着他的询问，最终自讨没趣的程克只得闭上了嘴。
可就在两人再次朝楼下看去时，一道有些狼狈的身影突然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那是从药房里跑出来的乔羽，这会儿她正拖着背上的大号行李包，看上去应该收获满满。
“……”
程克的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因为此时的乔羽穿着一身制式的夹克，那头栗色的短发放在人群里虽然不算起眼，但却仍旧无法掩盖住她那过人的容貌。
尤其是那双穿着黑色短靴的圆润小腿，更是让程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不过程克的反应很快，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收起了先前那种怪异的目光。
因为他意识到，那个女孩可能和陈决有关系。
程克这伙人并不是什么医院的工作人员，而是附近一家黑诊所招聘的临时工，平日里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私密手术。
器官倒卖，诱拐病人，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这也导致，这伙人的骨子里有种异样的阴狠，对女人和钱财更是有着极为强烈的欲望。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陈决从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违和感。
一家正经医院里出现这种披着人皮的吸血鬼，不管是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这也让陈决意识到，寻江市的治安可能并不算好。
这地方不仅帮派林立，而且还有着不少黑白通吃的灰色产业。
比如祁雨桃的家庭就属于灰色产业链的一环，同时也是城市代表性的势力之一。
对程克这伙人来说，这个世界变成现在这样其实也并不算坏。
不过后来在病毒爆发后，他们为了寻找药物和器材来到这里，结果反倒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不过说来也可笑，因为陈决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反倒更适合在这个末日里生存下去。
此时的程克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陈决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静静地打量着他。
尽管程克已经在第一时间收起了眼神，但是陈决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贪婪。
“程哥，这女的挺漂亮啊，要不咱们一会儿下去了……”
“……”
一旁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乔羽的存在，相比于程克来说他们的欲望表现得更为明显，以至于已经全然忘记了陈决的存在。
好在程克及时用眼神制止了他们，才让这伙人躁动的声音渐渐安静下去。
“那女孩是你的人吗？”
程克转过脑袋看向陈决询问道。
“不是。”
陈决没有看他，同时用手指磨灭了即将燃尽的烟蒂。
“那行，那咱们走吧？”
程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看样子他们几个今天晚上还能好好过过瘾。
不过对程克来说，哪怕那女孩和陈决有关系也不重要，只要陈决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那么陈决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
要是陈决真打算坏他的好事，那他也不介意把眼前的青年给大卸八块。
“问你个事儿程克。”
就在程克转身朝着走廊上的消防门走去时，陈决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什么？”
程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
像乔羽那样的女孩对他来说完全称得上极品，过去他很少有机会能玩到这样的女学生，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没有管制与秩序的世界，对程克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你说从这里摔下去，摔得死人吗？”
陈决转过身来，问出了一个在程克听来无比怪异的问题。
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陈决为什么要问出这句话了。
就在程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决突然伸出手来，将程克的脑袋一把掼在了阳台的边缘。
“啊——！”
在程克因为剧痛而发出惨叫的时候，陈决就这么单手抓住他的小腿，将程克整个人一把掀到了护栏外面，以倒吊的形式挂在了主楼外的墙壁上。
“陈决？！陈决！你疯了吗！拉我上去！！！”
回过神来的程克顾不上额头传来的剧痛，而是朝着陈决发出了一阵阵惊恐的呼喊。
因为现在他还活着，完全是因为陈决正抓着他的小腿，这才没有让他从这里摔下去。
“我很好奇，麻烦你帮我验证一下。”
陈决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在程克越来越惊恐的目光中，陈决当着他的面松开了手。
“啊——！！”
“啪！”
惊恐的惨叫在半空之中不断回响，直至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将它强行打断。
陈决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当他再度探出身子向外看去的时候，程克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摊腥稠的肉酱。
而早已到达集合地点的乔羽，也因为先前的那声惨叫茫然地转过了头。
当她看见陈决把一个男人从高楼上丢下来的时候，乔羽惊得当场站了起来。
她知道陈决的手里有人命，但她没想到陈决会当着她的面杀人。
这时候，徘徊在院区里的丧尸也嗅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它们拖动着僵硬的身躯，一边低吼一边朝着程克留下的那摊血肉走去。
“……”
乔羽有些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直至看到陈决那屹立在风雪中的身影。
而陈决也在这一刻默默地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的几人。
“疯子……疯子！”
“杀了他！他把程哥杀了！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
这些人也都是常年沾血的人，所以他们能够分辨出陈决眼里的杀意。
他们知道，眼前这人没打算留下一个活口。
“早点看见也好，说不定你们还能接受得更快一点。”
陈决回过头，看见了乔羽脸上震惊的表情，想来应该是刚刚他做的事情正好被对方收入眼底。
不过陈决不在意这些，本来他也没打算避开乔羽的视线。
“是你们自己跳下去，还是我送你们下去？”
陈决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膀，同时朝着眼前的几人笑着说道。
“……”
活下来的几人对视一眼，随后他们从包裹里抽出各自的武器，转眼间便朝着陈决冲了过来。
看样子他们很清楚，杀死陈决才是他们眼下唯一的活路。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条活路从一开始就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