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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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有一女两子，儿子自然是要继承家业，光大门楣的。这年头，有钱人自然考虑的是权，权怎么来，自然是读书。所以读书的重担自然是林老爷的两个好儿子共同努力。自然林老爷的背景可不只这一亩三分地，五十里开外驻军的副将是林老爷姐夫，这也是这么多年林家能在三角镇常年蝉联首富的关键，没人敢动，自然做大做强。
而林心婉自幼聪明，到三年前在林家都已经能帮自己老爹出谋划策，这三年林家的发展林老爷心知肚明。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舍不得女儿，怕自家好白菜被别家猪拱了。所以十七了，有要来说媒的都被林老爷给轰走了。林老爷是想能拖就拖，拖不过就招胥。而林心婉似乎也没到怀春的年龄，也许是没碰到他欣赏的人，总之，也一心扎在老爹生意上。林老爷见女儿如此上心，也就有了让女儿全权打理酒楼的决定，只是偶尔来盘账，恰巧今天林老爷也在。
白沐辰见林心婉能做主，就开口道:“可否让在下到厨房看一下？”
“自然没问题，林叔，前面带路。”林心婉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
来到厨房，卫生按白沐辰的标准只能说很勉强，不过各种食材还算新鲜，调料方面就有些惨不忍睹了。见有熬着的鸡汤，白沐辰松了一口气。
“可否借厨房一用，在下先做一道菜，不过因为是秘术问题，不好让你们观看，还望海涵！”一些东西不好让他们看到，免得等会儿掉价。白沐辰只得假装客气的说。
“没问题，林叔，我们出去。”左右无事，林心婉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搞什么。
见人一走，白沐辰马上吩咐白沐鑫点火烧水。火折子已成白沐辰出门必带，所以很快就把火烧起来了。
白沐辰把盐罐子里的盐全到锅里了，然后加水，边加水边让白沐鑫加大火，主打一个快字。
抽空又洗了一遍白梦妍给自己绣的手帕，虽然白沐辰不用手帕，但奈何这时代没纸巾，有备无患是白沐辰的主旨。
又加热又搅拌的，一罐子盐很快全部溶解了，然后白沐辰用手帕做滤网，三下五除二的滤出了盐水，然后催促白沐鑫加大火势，前后20分钟，白沐辰简单的提纯了一下盐，用手沾了点发现确实没家里的那么苦了。由于没条件没时间，后续加氯化钡，氢氧化钠，碳酸钠和盐酸去除杂质离子的过程就省了，省了……
让白沐鑫洗几个大一点的辣椒，这时锅里已经煮着白沐辰切下来的五花肉，大概半斤左右。辣椒一洗好，白沐辰马上接手拿起菜刀就开切，也就一分钟，辣椒丝切得又细又均匀，如果不是今天才和三哥一起摘的辣椒，不说三哥拿辣椒练过三年五载谁信啊？白沐辰边切还边指挥，把肉捞起来过一下凉水。
肉刚放到装凉水的盆白沐辰又接过去了，把肉在水里翻了两遍，确保不会烫手了立马拿出来切。
白沐辰就打算做个回锅肉，回锅肉要做的好，刀功真的重要，切的厚薄一致的情况下尽量薄一点，这样猛火一炒，肥瘦相间的肉受热一卷，香气凝而不散，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一切准备就绪，白沐辰先加了一勺鸡汤，让白沐鑫烧干，待鸡汤基本烧干时白沐辰加了一勺菜籽油，待油烧熟后加了一点豆豉，豆豉炒香后白沐辰就把肉下下去，然后让白沐鑫加大火，紧接着辣椒蒜叶跟着下锅，接着加盐调味，堪堪断生就起锅熄火。
由于火势过猛，辣椒的辣味是呛得白沐鑫不行。
白沐辰自己尝了一下，有大厨的味。也就自信满满的端着菜来到了大堂。
后厨辣椒的味虽不至于呛到大堂，但香是真的香！
“这是你做的？”林心婉怎么也想不到一看就像读书人的人会这么利索的做出一盘菜出来。
有心想不回答这不是问题的问题，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自然，你可以先尝尝。”
林心婉拿了一副碗筷，认真的品尝起来，心里还是很好奇这人到底要干嘛，卖菜方，当厨子，都不对，怎么才能火遍两岸三地？
一口下去，薄薄的肉片恰到好处，有油脂顺着林心婉的唇齿往舌尖上钻，配上这不知名的配菜，一种比茱萸更特别的辣弥漫其间……林心婉忍不住又夹了一片，咸味刚刚好，尝不到盐本来的涩味。一片接着一片，林心婉细心的品尝着，也在暗自思索对方图谋。
“林叔，帮我打碗饭来，正好我也饿了。”虽然林心婉吃的欢，可白沐辰没有开口，她也就装不知道。
待林心婉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筷，白沐辰才开口道:“不知林小姐觉得菜怎么样？”
“很好，比我家大厨还胜一筹。”林心婉实话实说。
“那林小姐可想自家酒楼菜品都能如此？”白沐辰抛出诱饵。
“难道阁下甘愿到我这里做个大厨，可我没想换人啊！哦，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林心婉做恍然状。
“在下白沐辰，这是舍弟白沐鑫。”白沐辰自然知道不亮出点东西谁想知道你是谁啊，所以也没在意。
“那敢问白兄，你所说的大生意是什么生意？”实在不想和对方打机锋的林心婉率先开口。
“那请问林小姐是否有大志向，如我所说的，把临江阁火遍两岸三地，红到大江南北。如果有，那才是我的合作伙伴。”白沐辰也再次确定一下，如果对方决断之人没有魄力，也不信自己的鬼话，呃，是规划，那如果真合作自己反而会处处受制。
“火遍两岸三地，红到大江南北……”林心婉再次细细咀嚼这两句话，想到那种千里之外谈起临江阁都能眉飞色舞的场景。
“你不是忽悠我的吧？”总算林心婉智商还在线。
“怎么会，刚刚你也尝了我做的菜，我可以保证，如果和我合作，你酒楼的菜不仅仅如此，菜品更是可以翻个数倍的增多。当然，还有很多很多方面，我都可以让你的酒楼得到质的飞跃。至于我所说的问题不过是时间而已。”为了不给林心婉套出自己的路数，白沐辰不得不画大饼。
如果此时是林老爷，估计白沐辰还得再漏点东西出来，以他的脾性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实际的好处他没有看到就不会答应。
林心婉不同，她年轻。年轻自然气盛，画的饼又到了心坎里，不动心那才不正常。
“那我们怎么合作，需要我做些什么？”林心婉问道。
“第一件事是增加你的厨房调味，改善酒楼的环境。”白沐辰缓缓说道。
“小鑫，拿一个袋子里的辣椒出来。第二件事就是这个，你有见过么？”白沐辰接过白沐鑫的辣椒递给林心婉看。
“这个，是你刚刚放在肉里面的配菜？这东西对面大理国倒是很多，有什么用？”林心婉疑惑的问。
这是得多无知啊，或者现在还没有人敢吃螃蟹？小龙虾？
“这东西很重要，你能尽量收购就收购吧，不管什么品种都好，有一点，越辣的越贵就行了，到时我们自己也留种让乡邻跟着种。”拉回思绪的白沐辰赶紧说道。
“当然，辣度越辣越贵是我们心里的标准，毕竟你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降低成本就降低。”白沐辰又补充了一句。
“那后面呢？还要做些什么？”白沐辰说的这些正好说到林心婉心坎，如果能做好这些，像他说的一样也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后续白沐辰自然有想，但饭要一口一口吃。于是说道:“你这段时间就想办法尽量收购辣椒吧，最好不要走漏风声，这可是一个大杀器。”
“那你做什么？”白沐辰的分工自然会引起林心婉的回应。
“我自然是做增加调料的事。”白沐辰说完就看着林心婉。
“那需要多少钱？我们既然是合作，又怎么分配利益。”林心婉还是有生意人的觉悟，一开口就切中要害。
“两种方案，我说，你选。”白沐辰自然早就想清楚了怎么得利，也开始认真起来。
“如果有条件，我建议拿纸笔记录一下。”白沐辰提醒道，其实到后面白沐辰肯定会要求签一份契约的，不然自己可没法保证不白打工。
林心婉照做，让林叔在一旁记录白沐辰的方案。
“方案一，临江阁一半股份归我……”白沐辰还待继续被旁边林掌柜举动打断了。
也是白沐辰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要一半临江阁股份，可真敢想，临江阁目前市值两万两银子往上，林掌柜自然是被惊了一下，笔一下子没拿住。
“我们继续，如果是方案一，那我自然成了临江阁股东，临江阁以后的发展规划我会全权处理，至于由于临江阁衍生出来的一切，林家也享有同等份额的分红与所有权。这也算是我报答林家的知遇之恩了。”白沐辰顿了顿，顺势喝了口水。
直到多年以后，林心婉才明白那句‘报答林家的知遇之恩’有多重，可惜自己没有把握。
“方案二就是我做临江阁的顾问。”白沐辰又开口道。
“何谓顾问？”林心婉不解。
“顾问也就相当于参谋，但不需要你一直养着。”白沐辰解释了一下。
“那利益呢？”林心婉自然明白没有免费的午餐。
“做为顾问，我是分批次收钱。严格来讲是筹划一件事，直到结束。比如之前安排的两件事，等事情有了结果你得完整付我顾问费。如果你觉得满意，还希望知道后续的发展，那得再付顾问费。如果觉得不满，那好，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但有一条，顾问费是不会退的。并且，事情结束必须全额付费。当然，我有能力让事情变好，把事情变坏更是不在话下。”白沐辰说到后面还暗戳戳的威胁了一下，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