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以问道心 > 第3章 小镇来了一个道人

第3章 小镇来了一个道人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以问道心!

关山月提醒道:“等会儿,你先别动它,等我回来了一起,我先去找几根藤蔓过来给它固定一下,不然不好弄嘞。”

日半中天,云层被一阵阵微风吹散,树叶跌宕起伏,这老天爷也算是给予了一些温暖。

待到关山月回来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加上关山月先前帮他采的牛大已经有了小半筐的药材,反观风度,只能是压压竹箱的底,实在是怕陈以之上去给这野猪的肚子来上一脚。

“陈以之,来搭把手诶,光看着,不加猪腿还让不让人活了,刚刚关大爷可是主力。”

“切,没本少爷你今年能见到野猪?还想吃猪肉?吃屁去吧。”

话虽如此,陈以之还是上手帮忙了,将四只猪蹄用藤蔓绑了起来,再砍了四根树,就这么简单的给这野猪固定了,肚子朝天。

陈以之刚想用铁扇开刀,手却被风度拉住:“要不让关大哥来,免得溅的你一身血。”

陈以之皮笑肉不笑:“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啊。”

至此,玉陈以之只好递出铁扇,关山月也懒得废话,接过铁扇后就开始了血腥的一面。

最终的结果是三只小猪崽,走了俩,陈以之自认已经是十分不错的结果了,风度本来还有些病恹恹的,但被陈以之一句话被说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只是如今拿什么去养这小猪崽呢,又没奶水,当然,这已经不关陈以之的事了,死了也好,无非是多吃一只小卤猪,陈以之乐见其成。

直到将近黄昏,四人才开始返回,关山月在陈以之以及小度子眼中,那就是天生神力,一个人拖着一千多公斤的野猪喘也不喘。

小猪崽则是被风度抱在了手上。

到了夜里,小鹿已经回到了祖宅,烧好了开水,先是帮着妇人擦了擦背后便是端了些加热后的饭菜。

春泥巷的福运河在小镇来说是下游,所以大多肮脏的活计都会在春泥巷还要下去半公里处理,桃李巷的人们也不例外。

坐在码头的三人正吃着筒饭和腌菜,吃了个五分饱也就差不多了,赶紧给这野猪处理掉。

陈以之本着见者有份,给了牛大一只前猪腿便让牛大带着风度的药材回了李老头的铺子,回去交差。

关山月再次将开膛破肚,将里头的内脏一一取出,至于猪血,这时候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主要是没东西装。

“猪腰子……”

关山月还没说完便给陈以之打消了念头:“这两个猪腰子就给你了,瞅瞅你,春泥巷干架都干不过怎么行?”

三人分赃到了丑时,关山月是半点便宜没赚到,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只后猪腿,一百公斤猪肉,那条猪尾巴关山月软磨硬泡也是没拿到,被陈以之以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家那死丫头晚上磨牙,不能给你。”

最后肉太重,关山月帮他们俩提到了桃李巷的祖宅里头,小赚了五十公斤猪肉。

“亏大发了,早知就先给他五十公斤了,可惜可惜。”

既然自己少爷回来了,小鹿免不了要起来去烧个水,给少爷泡个澡。

睡眼惺忪的小鹿,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就是去给少爷的衣服准备到浴室,再去烧个水。至于风度,从来不需要她做什么。

这也是她对这母子俩不是十分反感的缘故。

陈以之坐在祖宅的院子里,点着烛火,天又有些闹脾气了,看样子这个春,不会太暖。

寅时正中,徵羽巷的一间餐铺内,烛火摇曳,低迷昏暗,却在一条黑到底的巷子成为了唯一的光明。

铺子里头飘着淡香,常在徵羽巷的一闻便知是肉馅馄饨的肉香味儿,这一碗下去,免不了要送出去五六个铜板。

餐铺里头,老板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既然有客人,那就做生意,有钱赚谁不赚呢,谁还嫌钱多啊。

只是今天的客人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是个和尚,看样子还挺老实的,只是让老板挠没头发也想不明白的是这和尚怎么点了个肉馅馄饨。

当然,客人说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必要跟钱犯冲,去跟一个人活半百不洗头的和尚讲僧人五戒,劝他吃素。

平和的铺子又来了一人,一身白袍,手把铁扇,坐落在僧人的对面。

“老板,来份水饺。”

老板见到来人,倒是笑颜逐开:“什么馅儿?”

“吃点清淡的。”

“好嘞。”

老板也未因为白袍少年点了份只有三两文的水饺而有什么不开心,仍是高高兴兴地用漏勺捞出水饺下了锅。

白衣少年正欲开口,一道让白衣少年十分反感的身形出现在了门口,亦是走了进来,冲着老板说了声:“一碗肉馅水饺。”

“好嘞,马上。”

来人则是坐在白衣少年和僧人中间,率先打破了此间铺子的宁静:“夜游小镇,大师有何感悟?”

“阿弥陀佛,袁施主,贫僧佛法尚浅,眼力不足,并未有何感悟。”

此时,老板将一荤一素两碗水饺端上了桌,而僧人的那碗已然连汤也不剩。

既然如此,僧人便也告辞了,留下来白衣少年以及这位袁施主。

“陈以之,你说这和尚吃肉怪不怪诶。”

老板听到这个问题,虽然还是趴在桌子上,但耳朵却是早早竖了起来,不听白不听嘛。

陈以之无奈道:“袁敛,袁大侠,袁大家主,你他娘的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跟个阴魂一样,老子在哪你都能找到,在老子身上安了个千里追踪符不是?”

袁敛故作紧张,半捂着嘴:“我去,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你你,怎么这么聪明。”

“唉,看见你这张臭脸,老子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也不是我能改的不是,说说呗,那个和尚。”

“这不前两天这秃驴给春泥巷的小度子给整得神经兮兮的嘛,我就怀疑这埋了半截入土的驴给小度子洗脑了,这不过来试把试把嘛,鬼知道你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哪里多搭了根筋,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吃东西。”

袁敛挠了挠头,讪讪一笑:“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以后一定注意。”

陈以之一肚子火,笑骂道:“滚你娘的,还有下次。”

“说话文雅一点嘛。”

白衣少年眉头一皱,扇子一合,沉声问道:“君有疾于首,不治将恐深。”

袁敛:“……”

翌日清晨,陈以之毫无疑问的还在睡懒觉,炭黑少年早早起床给娘亲煮了药,小鹿算是能清闲一下子了。

接着炭黑少年便赶到了林叶巷的药铺,拿了一份两天量的药,除去上山采药抵掉的钱,还赚了两文钱。

别看只是两文钱,一文钱都难倒英雄好汉,尤其是在李老头这一根筋这儿,又不给赊账,别说老鼠儿子会打洞了,就是老鼠祖宗来了也是钻个一头泥灰,铩羽而归。

这天,小镇来了一位陌生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来自哪里。

反正三四十岁的年纪,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看着倒也不像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穿着个道袍,手里握着个泛黄的乌龟壳,时不时发出些声响外,再无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了。

恰好这中年道人遇到了炭黑少年,差点给道人的十年功德给嚯嚯了。

“小兄弟,算一卦?”中年道人就随便坐在了春泥巷的那颗已有五百高龄的桂花树下,就是随便那么一问。

一口纯正的大夏雅言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桃李巷会说的不在少数,炭黑少年先是有些好奇,倒不是好奇这卦算得准不准,而是好奇这个人,哪个山旮旯冒出来的,这些年也没见过啊。但是到后面自个儿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才想起来自个儿这蹩脚的大夏雅言怕是对方也听不懂,便是摇了摇头。

中年道人似是瞧出来了些什么,自报家门道:“我来自小镇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山上仙人,这卦保准。”

中年道人看到炭黑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样,幡然醒悟:“你是怕你说的我听不懂是不是?那你怎么听得懂我说话?你放心便是,我定然听得明白。”

话虽如此,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于一个陌生人讲起家乡话来就是挺怪的,到最后炭黑少年还是顶着头皮讲了一句:“你从外头来的?”

中年道人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然你也不至于没见过我不是。”

见中年道人真能听得懂自个儿的话,便又问了句:“最近是不是像你这样外头的人回来得更多?”

中年道人仍是点头。

“谢谢哈,我先走了,还有点活计呢。”

中年道人先是一阵无语,不算命你还问,随后还希冀着炭黑少年回心转意来他这儿算上一卦:“你等会儿,我给你便宜两文,只收你三文怎么样?”

“不了不了,兄长说以后再信算命的没事,给了算命钱就打断我的腿,我还想跑两年呢。”

倒不是炭黑少年不圆滑,而是免得这所谓的山上仙人继续纠缠他,他现在还要去给菜园子除除草,以及照料一下那只小猪崽,可没时间跟他磨叽。而且后面那句话虽说没那么狠,但真花了那钱,后果是什么,炭黑少年想都不敢想,那傲娇少爷可是说一不二的,平时是没什么,真到了自己采药钱抵不上买药钱,他又不借钱了,那可比打断自己的腿还绝望。

至此,中年道人也不好继续挽留,只是心中对这个炭黑少年的“兄长”留了个笔札。

坐在春泥巷,想要有生意,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难在春泥巷的人家精打细算,易在春泥巷的人家日子苦,期盼些要运头。

直到正午时分,中年道人惨淡收场,在春泥巷从头到尾走了一趟,草草逛了一圈后发现只有两间空房,好巧不巧的又来到了炭黑少年屋子旁,陈以之屋子的门口,上手捣鼓了一番门上的锁。

而炭黑少年,则是出了院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捣鼓铁锁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讪讪一笑:“那个,你知道这户人家还有人住吗?”

“有也没有。”

中年道人一听便听明白了其中意思,便问道:“能否帮我问问他能不能租我一段时间,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或更长,一个月二两银子如何,或者你带着我一起去见他,当面跟他谈谈价钱。”

炭黑少年似是在权衡利弊,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他可能不太会租,不过帮你问问是可以的,至于你能不能见他,得他决定,我不好擅作主张。”

“那我等你消息,就在那老桂花树下。”

炭黑少年也不回复,只是回了院子,拿上了些辣椒,便开始向桃李巷跑去。

此时的桃李巷和春泥巷大抵差不多,都是烟囱冒烟儿。

炭黑少年在祖宅外敲了敲门,开门的始终是小鹿,手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擦,见着来人便扭头离了去,刚到了灶膛前看着火候。今个儿的猪腿老大一只,够香的嘞,为此陈以之还让她去买了些药材入味,想来是为了妇人,小鹿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这些年来习惯了。

“陈以之,刚刚碰到一个道士,说是小镇外的人嘞,他还想着祖你的房子。”

陈以之手里端着两杯水,一杯给了小鹿,一杯自己喝,边喝边聊:“你不会……”

风度连忙摇头:“没没没,我可没让他给我算命,三两文呢,算不起嘞。”

“那还差不多。”说完陈以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继续说道:“他说了价钱没?”

“一个月二两银子诶,两千文,他要是租我的房子……”说道后面炭黑少年摇了摇头,表示否决。

如今已然清明之后,天气回暖,自然是要回春泥巷的,一直待在别人的家,怎么算个事。

“他在哪?”

“他说在春泥巷的老桂花树下等我消息嘞。”

“行了,吃饭吧,过会儿我再去跟他聊聊。”

不让炭黑少年自然是怕那道人借着风度一直砍价了,风度这个赔钱货谈钱的时候可不能带着他,万一自己过去了在那里抬价,他风度看不过劲跟自己唱反调,可不亏死。

再说了,那道人连自己在春泥巷的屋子都看得上,要么就是兜里没太多的银子,不然一个山上仙人怎么可能乐意住在那鸡飞狗跳的地方,再怎么也要到徵羽巷整上些清雅之事吧。要么就是那屋子有什么宝贝被那道人用法术瞧出来了,但陈以之还是倾向于前者。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亲自把关,不能亏了钱才是,他可没风度那小子一般心大,觉得吃亏是福,小亏勉勉强强就算了,当是给自己挠了挠痒,吃了大亏还觉得是福,那脑袋得是几个猪脑才能拼凑的出来。

同在桃李巷的筱氏,四世同堂,家里最小的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女娃,名叫筱米粒。

筱米粒今天已有七岁,此时正扯着自己爷爷的胡须,对着曾祖父鼓嘴说道:“曾祖,你还不管管你儿子,天天抽那旱烟。”

“曾祖走不动路了,你爷爷还跑得起来诶,哪里管得到他。”

“呜呜,都要给我熏死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哼!”

眼见自己的曾孙女闹起脾气,还说着些不吉利的话,可让老爷子揪心,随即道:“家法伺候。”

“使不得使不得,这不在吃饭嘛,爷爷保证,以后再也不抽了,行不行啊。”

筱米粒懑懑道:“嘁,爷爷说的每一个字那都是下水煮的饺子。”

说完便是离桌跑了去。

曾祖则是皱着眉头向自己的孙子筱舒问道:“米粒这是什么意思?”

筱舒则是坦诚给出答复:“下了水哪能是‘蒸’的。”

这让两老头子哭笑不得。

徵羽巷与林叶巷尾端之间的福运河上,架着一座桥,据说每个外头进来的山上仙人都要从此桥上走过来,不然便是无法踏过福运河。而小镇里的人,除了桃李巷有几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家能够过桥瞧上一瞧,以及每一甲子挑选一人去往福运河对岸的那座阁楼外,便是没有人走过这条名为‘长生桥’的桥了。

陈以之吃饱饭便是来到了春泥巷的老桂花树下,见到了那道人,这时的道人这坐在老桂花树的枝丫上,陈以之见此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根邻家晒衣服的竹竿便是一头打了上去,可给道人吓了一大跳,从树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见人就打呢?”

“你这搁咱小镇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这老桂花树你也敢坐?知不知道这老桂花树有多宝贵,你要是被赵大神仙看到了,别说你说山上仙人,你就是天上谪仙也保准给你骂个狗血淋头。”陈以之笑骂道。

那道人悻悻然地缩了缩手,讪讪一笑:“多谢提醒哈,你就是那宅子的主人吧,二两银子一个月,不少了吧。”

陈以之瞥见那长生桥上,此时竟是有三两个人,一时间有些出神,可在道人眼中,陈以之则像是个要讨价还价的买菜人,这让道人有些琢磨不定,二两银子对于这小镇里头的人来说应该不少才是,那黑炭少年的眼神骗不了人,可在这玉皙少年眼里,怎么感觉是在嫌弃一般,看都不看一下?

“要不三两?不能再多了,贫道身上的市井钱财也多了。”

陈以之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说道:“成吧,不过你只能住,灶房你可不能动,要吃东西可以去徵羽巷的铺子吃,行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住进去了。”

道人思索了一番后也只好如此,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吧。”

陈以之将一把钥匙卸了下来丢给了道人:“是先给钱还是到时候我来收?”

“按月付吧,我先给两个月的钱。”

陈以之接过六两银子后又递给道人三文钱:“算一卦。”

“好嘞,不过要是卦象不太好你可不能收回房子。”

“不至于,起码要过两个月,不然我这钱收得不安心。”

道人不再多言,因为没有桌子,道人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捂住那泛黄的乌龟壳两端的口,用的力算不上大,但叮咚叮咚的脆响却是不乏,最后道人摆臂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将乌龟壳内的三枚铜钱倒了出来,待到最后一枚铜钱从旋转姿态平躺下来,道人松了口气:“近日大吉也。”

“是嘛,可惜。”

“这是何意?”

陈以之只是摇了摇头,便是向徵羽巷走去。

道人如今反正已经有了安身落脚的地儿,也不吃今天下午一下午的功夫,便是跟上了陈以之:“贫道姜求索,认识一下?”

“陈以之。”

“陈公子,你能给我说说小镇的忌讳什么的嘛?”

“五两银子,谢绝还价。”

道人悻悻然,便是不再多问。

徵羽巷中,在陈以之意料之中见到了桥上来的三位外乡人。

只是这时,小鹿匆匆忙忙地奔到了陈以之身旁,似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少爷,不好了,风度他娘……在吐血。”

陈以之啥也没说,扭头便跑向了林叶巷,来到了李老头的药铺前:“李老头,快,带上家伙,去一趟桃李巷,快啊,你个老骨头,能差你几文钱咋滴。”

李老头却也不恼火,只是慢悠悠的性子让陈以之一阵火大,却也干不了什么。

等到李老头收拾好了东西,陈以之便是背上了李老头向桃李巷的祖宅赶去。

“别跑了别跑了,等会儿老头子我一身骨架子散了,真没人救她了。”

“去你娘的,你一把老骨头比他娘关山月的还硬,能给你震散架,我以后都不用给关山月分猪腿了。”

李老头一阵无语,直到桃李巷的祖宅,才喘上了一口气:“哎呦喂,哎……”

“哎你大爷,赶紧进去。”

陈以之随即面向跟了他一路的姜求索:“今天谢客。”

待陈以之走进门后,小鹿便将门关了起来。

被褥上还有着血迹,李老头这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被褥丢下了地,取出了数枚银针,一针又一针的扎在了妇人的身上,看得风度是一眼也不敢眨,生怕李老头这个古稀老头手一抖给扎偏了,正死死地盯着李老头的那只枯瘦老手。

陈以之让风度先去烧点水,免得又倒一个,他可照顾不来人。

一时无言。

一个时辰过后,李老头总算是完工了,小鹿从衣柜里头取出了一床被褥,给妇人盖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陈以之一听这敲门声便知道来人:“去开门给赵大神仙请进来。”

“是。”

“诶嘿,陈以之,今个儿咋回事嘞,还给我说威风话,今个儿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奇了怪哉。”

“积点口德嘛,再说了,你不是天天去江先生那学习吗,说话怎么还是一副野味?”

“拉倒吧,之乎者也,不之乎者也的爱谁说谁说,本大爷可没那闲工夫。”赵大神仙笑咧咧道

“你声小点儿,风度他娘睡了。”

赵大神仙一下子便像是吃了两斤屎一般不再多说一个字,又探头看了看妇人,没醒,这才小声说道:“陈以之,咱们大厅聊?”

赵大神仙在陈以之这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吵到了妇人,那可是要挨打的,可不能瞎来。

移步至大厅的赵大神仙显然放开了些,声音略微放大:“咱们小镇最近两天来了好多个没见过的人,你看到了没,你肯定看到了,你有没有去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法术?”

“问你个娘,人家吃饭的家伙能教给你啊?你也不拿你的猪脑想想。”

“哎呀,你别骂人嘛,万一人家是个猪脑呢,再说了,你人傻钱多,砸点钱试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