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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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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之捧腹大笑后来不得半点马虎,眼见女冠余靖所执长剑从双眸前划过,陈以之身形向后仰去之际,禹政既然一剑斩来,陈以之合扇横挡接力向一侧划去,稳住身形后,女冠余靖再度袭来,一把紫红长剑在空中留下绚丽残影,但美艳的东西那都是致命的,陈以之自主倒下,提足像女冠余靖手腕踢去,女冠余靖很快便反应过来,毕竟刚刚禹政可是吃个风月的亏的。余靖连忙收手,而陈以之已然一个鲤鱼打挺,开扇挥至女冠余靖的侧腹之处,可令陈以之失望的是禹政的镜花剑恰好挡在了玉扇的前面,并且一个暗劲,竟是差点将玉扇震出手了。

陈以之暗自称妙,但暴退的速度可没减下来,而女冠余靖和禹政自然是棒打落水狗,欺身而上,打杀得陈以之有些只守不攻,可久守必失,千古的真理。

面对这位土生土长的小镇之人,余靖和禹政除了一味地进攻,还需要防备陈以之的出奇制胜,所以心境上便会有些烦苦,可这就是沙场的真境,没有这些,那永远是将军在纸上谈兵,所以这样的比试,在座各位都乐见其成。

陈以之突然以扇骨做轴,回旋一周向追逐的二人飞踢而去,却又突然弓膝,使得刚要出剑的二人犹豫了片刻,可下一刻,陈以之的脚便是直踢了出去,正中余靖门面,在陈以之看来,怜香惜玉,约莫如是,毕竟女孩子注重仪表嘛,让她分分心,好解决一点。

但女冠余靖显然没有半点女子包袱,只是越战越勇,就连脸上的灰都懒得去擦,提着一剑,只觉得不见血不罢休!禹政对着陈以之露出一丝玩笑味儿的鄙夷,出剑可是不慢,打出一招十分不讲武德的事儿,直刺陈以之的二弟,陈以之顿感不妙,竟是似个輗軏般向后滚了去,可这么玩可不是回事,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女冠余靖的剑已经离陈以之不过三十公分。

陈以之左思右想,瞥了瞥手忙脚乱的林南,然后便是召过来了阴阳二仪两剑和人地天三才三剑去对付禹政,至于这位暴躁小妞儿,自然是他亲自出马。

陈以之又是叹了口气,再次打开玉扇,往玉扇内注入了些许灵力,玉扇原本十八根扇骨中,其中九根带有剑锋的扇骨化为剑身而且不断延长,只有三尺三后方才停下延长趋势,九柄剑合在一块儿看似剑非剑,棍非棍,十分别扭,可下一刻剑身骤然消失,又骤然闪现。

陈以之眨了眨眼:“稍稍提醒一下,我也不是来杀人的,就是来试试水。”

姜求索看向江泽灵,略显无语:“有点不讲道理了吧,这小子怎么一身的半仙兵。”

“不然我也不会让他上去啊,他现在可以占着两件半仙兵耀武扬威,一旦没了,他陈以之该如何处理呢?还真能一打三不成?就算那条断头路有多牛,终归还只是一境而已。”

江泽灵顿了顿,继续说道:“人是要吃苦头的,不吃苦头到时候被打得连裤头都没喽。”

姜求索微微颔首:“你这个两不帮的,说实话有些恶心人,文圣那边你要恶心他,佛祖这边呢也要恶心他,要不你加入我道教?届时那两人要打杀你,你与我们道祖和他们两可以五五开的。”

江泽灵无奈一笑:“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但我一身学问都生在儒家,去了你们观莲天下起不了什么作用,也就是给你们当当打手,但时间还早,打不起来的,所以我还是在外玩会儿,大不了一死而已,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来世再战呗。”

姜求索无语,你这样下去有来世吗?

江泽灵显然看出了姜求索的心思,便开口道:“江泽灵死了还会有下一个江泽灵,这个世道会热闹起来了的。”

“借你吉言,我还想再看一场好戏,希望能更精彩。”

“我这一场不够精彩?”

“你心里没点数?”

“……”

台上台下,皆是死寂一片,尤其是蹲在最前面的赵惟,那嘴巴可是张得老大,巴不得一口给福运河的水喝完一般。

陈以之瞥了瞥赵惟,大笑道:“要不要上来?咱们俩嘎嘎乱杀。”

赵惟眨了眨眼:“我怕嘎嘎。”

陈以之给了赵惟一个白眼:“有你这样的拜把子兄弟,真是有些丢脸。”

“去你的,老子什么时候怕过,赵大神仙来也。”

赵惟意气风发地说完后,一个板栗从天而降,赵惟惊怒交加,回头一看只剩惊了,赵惟的老爹赵勉是忍住了脾气,没有对已经是山上仙人的陈以之破口大骂,可对于自己的儿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以之不再多言,开扇后与女冠余靖对峙,女冠余靖略有心悸,如今与陈以之捉对厮杀,起码要保持三尺四的距离,可她的剑不过三尺二,这让余靖很是无奈,只好收起长剑,双手开始结道术手印,一开始陈以之还没反应过来,但到了第三个的时候陈以之才看出门道,余靖结的正是道家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临,就是感悟天地,感悟自然,感悟我居其中的修为;兵,象征强大的生命力,行动迅速如风;斗,是心灵与宇宙的共鸣,遇到困难,要有强烈的斗志;者,意味着自由,利用环境,操纵万物。皆,直觉,就是我们的第六感觉;阵,代表奇门遁甲;列,指道心,道心惟坚,冲开修炼的障碍;前,是对元素的控制;行,意味着光明超人的境界。

可到底是陈以之,怎么可能让你结完手印呢,一个爆步顿至余靖身前,余靖已然可以做到边走便结,一个爆退,一退再退,陈以之手中玉扇骤然闪现九柄玉剑,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从女冠余靖的脖颈处划过。

终究是陈以之手慢一丝,女冠余靖已然结完所有手印,并且还在口中念念有词,至于是什么,在座各位是什么也没听清但从其运气来看,江泽灵和一众上五境自是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女冠余靖化拳为掌,正是道家的五雷掌,只见余靖双手暗雷涌动,对于如此处境,余靖只好近身与陈以之厮杀,否则只会被陈以之牵着牛鼻子走,到时周身之气被消耗殆尽,那可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陈以之眨了眨眼后竟是收起来玉扇,周身真气快速替换,以拳对敌。

“你道家这五雷掌,怕是有些玄咯。”

江泽灵笑道:“你看陈以之的拳式,像不像某个人?”

姜求索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像,当年那一双拳头可是打退了不少失传二境的修道天才,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那人刚出来闯荡江湖,自学又自发地开创了那六式拳谱,固执地认为此套拳法可无敌于天下,事实上他连第六式都没练完就与世长辞了,而第一式的威力又是不足,以一境之身最多与一位二境中期修士打个平手,所以他当年在这期间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而他陈以之难道就这么牛,就学到了第二式?”

江泽灵摇了摇头:“不不不,就我目前所知,他还在第一式上钻牛角尖。”

“我就说嘛,他陈以之再妖孽,那也不过是对着一个拳谱练拳,没有人教他,他能学那么快?”

姜求索顿了顿继续说道:“要是他那么快就学会了,我怕那位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他当年在这前三式吃的苦,我怕是一些上五境的练气士都没经历过,咂咂,想想那抽筋剥皮,拔骨去肉,那都叫一个渗人,可别提什么碎骨了。”

江泽灵眼中略有异样:“他钻牛角尖是因为他想给那拳谱改了,为此他还来问过我一些问题,虽然问的并不是很明显,明明暗暗里都是在说那么些事,不过你放心便是,我可没给他什么意见,只是他说地很多地方,我都感觉可行,你等会儿看看,我也不知道他改没改哈。”

姜求索干脆坐在了板凳上,长吁短叹:“这个世道,天赋差是半点饭没得吃,不过还好,我没跟他生在一个时代,不然我得气死,这不纯纯的作弊嘛,你看看那些江湖演义的小说,要么就是家境十分好,但是资质废柴,然后慢慢变强,要么就是天才,但家境贫寒,你看看他陈以之,还讲不讲理。”

陈以之微微弓膝,爆步而来,余靖一掌拍出,以掌对拳,随即将陈以之的拳头紧握,弓肘猛拉,陈以之顿失平衡,但很快便调整过来,悬于半空的双脚迅速抵地,转即骤然提膝,余靖掌击向下,而陈以之的左拳已然向余靖脑门砸去。

余靖只好松手与陈以之拉开距离。

陈以之直觉右手与右膝十分麻木,只是一股真气涌上便无任何怪样,陈以之所使的拳法乃是无拳的第一式大灭金刚式,其中杂含着道教与释教的功法,但主要以释教功法为主,而这第一式也正如姜求索所说,威力并不大,其六成功力都在淬体护体上,只有四成功力用于伤敌。

二者缓了片刻后便开始缓缓近敌,此时余靖骤然加速,陈以之虚晃一招,以拳为式转为垫步侧踹截击,将余靖整个踹了出去,但余靖的平衡力显然不错,双脚落地,至此架起了正架,而陈以之则是一个反架。

余靖与陈以之再度拉近距离,一个上踢而去,陈以之后仰躲闪顺势正蹬反击,余靖以掌抵下后前腿横踢,陈以之突然下蹲以大腿硬撼,转即对着余靖腹部出拳,余靖再次于陈以之拉开距离。

台下姜求索眼中透出一丝惊讶,惊诧说道:“没有半仙兵好像也是不错啊,江泽灵,他要吃苦还是要早吃才是,不然以后说不定就是万劫不复了。”

“那是自然。”

说罢,江泽灵随手一挥,竟是将剑匣收了回来,包括那十一把苦苦挣扎的飞剑。

陈以之望了望江泽灵,没有多说什么。

弱者的觉悟,当有。

陈以之顿时由一对一变成了一对三,局势骤然变转。

禹政不由苦笑道:“陈公子还真是好手段。”

林南一言不发,脸上还有着些许剑伤。

“很好,现在才刚刚开始,再说清道明一次,接下来打的是无拳第二式,开山破城式。”

姜求索眨了眨眼:“刚刚就他那样儿,第一式还没学完吧,怎么就……”

江泽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式便是三境,二式便是六境,而当初那人的意思便是六式学完,打得天下练气士再也抬不起头,三教之祖?算个屁!

陈以之首要目标是盯上了林南,毕竟是个小废柴,你不挨打谁挨打。

林南面对突袭而至的陈以之,一柄宽刀横在身前,陈以之竟是硬生生的砸在了上面,震得林南双手发麻。女冠余靖和皇子禹政已然杀至,知晓陈以之的半仙兵被江泽灵收回后,余靖再次出剑,同镜花剑向陈以之刺来。

陈以之迅速侧身,一脚蹬地,一脚蹬在了弓膝在地的林南的鼻子上,向空中跃去。

武夫御空可不简单,但对于练气士来说则是手到擒来,只要是踏入练气士的门,无论是第几境,都有御空的方法,而武夫则需要在踏足第八境远游境时才可御空。

余靖御剑而起,以掌向陈以之轰杀而去,尚在空中的陈以之难以挪动身躯,只好硬接余靖这一掌,失去平衡的陈以之骤然被一掌轰砸在地,而禹政的镜花剑似乎是天生的补刀剑,已然向陈以之胸口袭来,绝望之际,只有绝望,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奇迹,镜花剑直入陈以之的胸膛,陈以之暗咽一口涌至嗓尖的鲜血,对拳轰出将禹政胸膛打得轰鸣作响,使其暴退而去。

“大……”

赵惟还没把话说完,赵勉便是捂住了赵惟的嘴,摁住他的头:“要看就很好看,不看就回家。”

陈以之深深吸了口气,从衣裳上撕下一条布,简易地包扎了一下,双脚碾了碾地,然后再次架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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