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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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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之眉头一皱再皱,努力回想那道灵识催促的声音,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记忆被抹除了吗?为何自己无半分异样?陈以之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但按理来说文圣不会出手。

许疏对于陈以之的此举亦有不解:“怎么了?”

陈以之则是坦诚回答:“方才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我心湖中催促,再继续下去就会死,但现在我的记忆中连方才那声音是男是女都没有了。”

许疏沉声道:“如果真如那声音所说,更里面的东西至少比那枯骨还要强上不少,怕有十四闻道境修为,不过大夏境内,为何会有一座这样的墓穴,不说更里面的东西,就是那枯骨也是个人命收割机了。”

“这倒是无所谓,说不定还能凭此与大夏做笔生意大赚一笔,如此恐怖的东西所守护的器件,谁说不心动呢。”

陈以之转即向船支进去:“这件事回去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在此休整一段时间,我让千机炼回一趟都城与那国师谈谈,另外,还望陈婆婆最近一段时间盯着一下这面湖,有情况说一声,”

“呵呵,许丫头还没通过门呢,就开始使唤亲家了,许丫头可要想清楚些,总要可怜可怜陈婆婆吧。”

许疏开玩笑地说道:“ 那就不守喽。”

陈以之无奈一笑,却是突然晕厥过去,扑倒在地。

“陈以之,醒醒。”许疏连忙赶至将其抱在怀中。

陈以之的心神地缓缓醒来,眼前是风起云涌,是波涛骇浪,是烈火重霄,是雷鸣电闪。

陈以之方踏一步,顿至这四象之间。

“风云顿落,人间陷入无尽的迷茫。”

“世间的污垢,大海将其洗涤。”

“悲索之人,烈焰加身。”

“人间警钟,早已响彻于雷鸣。”

四道摧枯拉朽的声音仿若神谕,将陈以之的心神定在原地,陈以之只能承受着这四道随时能将他撒碎的轰鸣。这短短不过四句话,却在四方天地回荡了足足数个时辰,陈以之艰难启动这已然陌生的身躯,四下看去是四道百丈之高的女子虚像,分别着以白、蓝、红、紫色衣裙。

陈以之随心御空,来到四女的齐肩高处,却突然被一道威压打落。

“陈以之……”

陈以之在船房突然醒来,眼中恍惚不定但仍是保持镇静地说道:“没事,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再休息会儿就好了。”

待众人出去后,陈以之打坐查看自己体内是否有何异样,但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那朵稳居窍穴之中的心莲。

陈以之思绪之间,拜无忧来访。

“陈公子别来无恙。”

陈以之为其倒了杯茶:“不知国师此来有何贵干?”

“谈个生意。”

“巧了,小子也有个生意想与国师谈谈。”

拜无忧抿了口茶,盘坐于床尾:“我这项生意可能有些耗时,不如陈公子先谈谈你的生意?”

“也好,我发现了一处地方,里面有具枯骨,至少是仙人境修力,此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至少能压制一件准仙兵,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拜无忧不急不缓道:“陈公子所需之物呢?这样的硬骨头你是啃不下来才来与我做生意,否则这于你而言分文不值,所以陈公子也不该狮子大开口吧。”

“这是自然,只要你能将其啃下来,我只需一物,那就是那道神秘力量,只要一点点就行。”

拜无忧双眼微眯:“这可不像陈公子的做事风格啊,但我就这么一说,自是会答应,能先去看看那个地方吗?”

“淮左,带国师去一趟。”

陈以之转即回头向拜无忧说道:“不过国师可要小心些,方才还有一拔人与我们进去,其中更是不乏仙人境修士,若是他们折中返回,怕是对国师不利,但更重要的还是那具棺中枯骨。”

”陈公子不同去吗?”

陈以之摇了摇头:“一身骨头和散架似的,下不了床。”

拜无忧微微颔首,走出船房后坐在了淮左背上,淮左别提有多恼火,拜无忧随即从咫尺物中取出了一件、两件……四十六件法宝来,环绕在自己的周身,虽然早已闻道境,但正是凭着处处谨慎才有如今的他,举大事者必慎其始终。

拜无忧回来后,衣服略有破损,盘坐在陈以之身前:“这份生意,权当是陈公子送我大夏的一个人情了,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有些颠覆认知,陈公子先仔细听。”

听完后,陈以之略显为难:“这能行嘛,万一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亏大的了啊,我才十几岁啊,国师这不是让我去玩命吗?我跟国师做生意把国师揣兜里,国师与我做生意就给我踹沟里?不能这样吧。”

拜无忧抿了口茶后道:“这么做确实是风险大,但我翻尽古籍,寻问先人,你这条断头路,是能如此做的,其中利益你应当明白。”

“我又不是被利益冲晕了头,他们说行就行啊?行的话他们怎么不去试试,国师做生意还是要拿出些诚意才行。”

拜无忧一咬牙:“只要你同意,你从二境到十四境的本命物,我代大夏给你承包了。”

陈以之连忙取出笔墨纸砚,书写道:陈以之二至十四境本命物由大夏皇室及国师共同承包。

陈以之笑道:“请国师画押签字。”

拜无忧心知被诈,但仍是保持微笑,画押签字。

只要陈以之答应以五岳香火小人做本门物,那么五岳的兴衰就会极大程度的影响陈以之自身,如此一来,起码未来的大夏,将有一位救世主!

陈以之如今窍穴中的那朵犹有根须的心莲,仍是生机勃勃,似是以陈以之周身真气为养料,而寻常来说,比如张道陵窍穴内的心莲只是保持原有光彩,并不会继续生长。

陈以之将纸纳入玉戒后说道:“让我护蜀桐鸣洲,我可提前说好了,五岳香火我承一半,其间气运我自然是要的,并且我只护这个蜀桐鸣洲,国师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以你的心性,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但到了那时候,也许又不一样,这随你心。而这场豪赌,算是有个结局了。”

明知被算计的陈以之抿了口茶后扭了扭脖子:“天时到了,这局棋又该如何去下?国师,你觉得呢?”

拜无忧思索片刻后回道:“雷霆之势先下一城,再迂回而战。”

“可惜啊,天时地利,尽不如人和,这盘棋在最近一段时间,棋势仍不会有什么变动,但还不错,比起开局之时要平缓许多,所以国师最近不是少动为好。围师必阙,穷寇莫追。”

拜无忧告辞离去,陈以之继续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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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桐鸣洲中南部。

柳彰手握长枪坐于马:“将士们,烈士陵园见!”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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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求索此时已领着道家子弟将古兰诸国的百姓平定下来,乱者,杀无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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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神洲,乾坤宗。

柳杰此时正牵着姐姐柳沉香的手闲逛着,身后则有着两位归真境修士护卫。

“姐,老爹去哪了啊?这么些天还不回来,是不是喝多了给我们忘了啊,这个死老爹,一天到晚不于正事。”

柳沉香安慰道:“爹肯定是有事啊,你想想爹什么时候跟我们玩过失踪,不就是你天天跟着筱米粒他们跑,老是赶不上晚饭,还要我去找你。”

“略略略。”

而这时,乾坤宗北峰,那日与柳彰同行的老者此时正在与一位年轻人对坐,此人正是乾坤宗宗生孑然。

孑然看着柳杰二人,酒都喝不下去了:“翟忘,你确定不是年纪大了眼神有些恍惚?这桩生意你也接得下去啊,就算我们是中土神洲的散财童子,就算他爹是十五境也没有用啊,那女子确实不错,但那小屁孩,你让我怎么去接受呢?那是几十万云端钱啊。”

翟忘倒是毫无顾虑:“放心便是,这两人为何来我们中上神洲?那人一身闻道境修为,难道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这是他的子女,他彻是没什么通天手段,送到我们这来无异于变相地毁了他们,宗主可莫把天下人当傻子,届时聪明反被聪明误,后果不堪没想。”

孑然无可奈何道:“没办法啊,我现在才多少年纪,二十出头,你们又不让我出去历练,我哪能明悟这世间险恶,唉,真是无趣得紧。”

“宗主如今已至金丹境,倒也能出去玩玩,去哪呢,蜀桐鸣洲可以,尤其是大夏境内。宗主只需答应,抵达大夏后不出大夏境内半步,便可。”

孑然顿时两眼放光,连忙答应:“好好好,孑然一身去也。”

“猴急什么。”

翟忘以一股轻柔的力量将于然从空中拖了回来:“再给你交待一些事儿,首先,大夏国师拜无忧,你不可去惹,他确实打不过我们乾坤宗,但他的阴阳之谋去坏你的心境,轻而易举。其次,我从柳彰那儿所得知的陈以之,你可以去接触一下,但不可深交,听他说此人极爱钱财,你就多带些去,去拜访一下大夏帝王,向其示个好。还有……”

孑然眨了眨眼:”还有事不?”

“这么着急?那再等两天吧。”

“祝你新年快乐!”

说完孑然便一心向财务房去了。

翟忘此时身旁多出两人,翟忘说道:“不会死亦或是道心不会崩塌的情况下,任何时候不得出手。”

“是。”

“是。”

黑白衣二人退下后翟忘起身东望,恰是蜀相鸣洲的方向。

孑然拿上了几万云端钱便向仙家渡口赶去,横跨两洲之海,非上五境不能渡也。

陈以之等人继续南下,一路来并无太大波澜,直至今夜。

“我叫孑然,来自中土神洲,很高兴认真你们。”

陈以之多少有些排斥,毕竟鬼知道此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么他来此的目的呢?是否又是他人的棋子,陈以之方方面面都需要去想。

许疏自是夫唱妇随,万一此人对江泽灵的学生有害,她的爱情和大道也就差不多了。

陈以之本是不打算让其住下的,但没办法,人家开出了一枚云端钱一天的高价,还是睡船板,谁能拒绝呢,但储代价就是陈以之也要睡船房外的船板上。

陈以之问道:“你来此就只为了学习?那你可有得学喽,要不交点学费我主动教你一点?”

孑然自是答应道:“好啊,多少钱?”

“你看着给。”

孑然向陈以之递过十枚云端钱,陈以之 收入玉戒后说道:“知道什么叫脑栽赃陷害吗?不,应该这么问你,体验过栽赃陷害吗?”

”没有,可能和我的生活环境有些关系。”

“想试试吗?”

“好吗?”

陈以之起身来到孑然身旁,从孑然的角度一拳砸下后迅速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多时,许疏睡眼惺松地从船房走出,看向孑然,即使那抹杀意被睡意扑盖,仍是令人心悸。

孑然一脸无辜道:“不是我干的,是他干的。”

陈以之揉了揉眼后看向许疏:“我又不是吃撑了。”

当然不是吃撑了,只是小赚的一笔钱罢了。

许疏丢出剑匣后便回房睡了,而孑然正欲逃窜,却见十三柄剑被陈以之收回了剑匣。

陈以之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保持如今的好学状态,别做僭越之事。”

孑然苦笑道:“难道那人如此夸誉你。”

“谁?”

“保密,不过你放心便是,我此行只为了学习。”

陈以之起身开始垂钓,却又将其放入水中,而上钩的鱼儿,却有着他曾钩过的,就像人一样,贪欲太满,好了伤疤忘了疼,甚至连伤疤都没好。

翌日清晨,众人被鱼鲜味儿从房内引了出来,陈以之则回房睡上了热气十足的被窝,尤有淡香。

“孑然,你都比我们大哥还大,还来找我们大哥学习啊,也对,师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

赵惟顿了顿看向杜鹤。

杜鹤接道:“师之所存也。”

许疏夸赞道:“可以啊,小惟子,现在都可以做到自问自答了,不会是想了一宿,故意在我面前显摆,借我之口帮你在你大哥那儿美言几句吧。”

“没没有,我怎么能有这么些小心思。”

许疏又看向了孑然,子然坦诚道:“昨晚他在教我什么叫栽赃陷害。”

许疏舀了碗鱼汤向船房走去,不多时,十三柄飞剑再次飞出,直刺孑然。

陈以之眯着眼儿喝着鱼汤,咽下一口后说道:“居然还怀疑我,唉。”

许疏却是以心声说道:“一位十三境,一位十二境,小心些吧。过些时日陈婆婆要离开蜀桐鸣洲去往契阔恩洲了。”

“去那干嘛?”

“她没说,但肯定很重要,所以才会丢下我在这里,所以还是要事先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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