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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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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漠北深处。

拜无忧此时正与漠北大君拓拔岩对话:“早就与你说了,大夏之师横扫蜀桐鸣洲之时,你就是如今燕地的封疆大吏,你现在都走到了这一步,你能有什么顾虑呢?你不会以为就凭你漠北铁骑就真能平推燕国吧?真不是我唬你,不说燕敬这个不确定因素,你就算成功拿下他,还有两位武王呢?真当到了灭国之时,他燕皇不会调兵?好好好,就算你漠北铁骑凶悍无比,成功打下了燕国,那么你又该如何面对我大夏之师呢?北上柳影,十四境枪修,我也是个十四境炼气士,又有百万雄师,打杀你们这些战后的残兵败将,能用多大的力气?所以呢,你就好好在我的规划和帮助下打下燕国,做个封疆大吏的好,你哪来的资本与我谈条件?”

拓拔岩脸色铁青:“那你大夏呢,安世王都快打到你大夏的腹地了吧,你就不怕我漠北铁骑串通燕国直捣黄龙?那可是个刺头,你大夏想处理他,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你是不是对十四境修士没个概念啊?十五境都要飞升了,明不明白啊,他一个十三境能掀起什么风浪?我的战力是弱了些,他柳彰来了顶多就是三枪的事,所以到头来,你的凭仗是源于你的无知?”

“报~”

此时,一位漠北将士冲入营帐:“安世王退兵大夏,驻军朱雀城,目前暂无动静。”

拓拨岩瞳孔骤缩,惊恐地看向拜无忧,拜无忧笑道:“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发兵南下,他安垣怎么敢继续进军我大夏?只好返回咯,毕竟如今的关越已经因为燕敬而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没兵的话他做得想去就去,不去就是玩儿的,所以安垣只好退兵,欲北上啊,而一旦安垣北上,燕敬拿他可没办,这个时候你觉得我大夏会从南发兵吗?如此一来,压力全来到你漠北,你现在觉得你还有多少把握?甚至还妄想着吃掉我大夏,咂咂咂,得亏你没入大局,不然那人怕是要给你踢出棋盘。”

拓拔岩可不在乎那人是谁,只是有些失魂落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拜无忧眼中精光一闪,身形一瞬而逝:“晚辈拜无忧,见过青莲居士。”

云端之上,李太白躺在云朵之上,拜无忧正襟危坐。

李太白嗯了一声后说道:“这次来找你呢,当然是因为江泽灵那个混蛋,你呢,帮忙照顾—下洞庭书院的筱米粒,杜鹤,赵惟三人,让他江泽灵的学问能流传下去,其它的倒也没什么,至于这件事的报酬嘛,我帮你留意一人,你看行不?”

“自然,前辈放心便是。”

话音刚落,李太白已然不知去处,拜无忧南望洞庭,心中略有打算。

拜无忧至此也懒得回营帐之中,倒也没去洞庭书院,而是直接回了大夏都城。

拜无忧一入庙堂,夏皇禹帝和大将军庆谕便将其拉到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禹帝轻声说道:“国师啊,你是个什么情况,现在都胆大到假传圣旨了?你知不知道庆将军的爱将因为你已经壮烈殉国了,你这良心过得去吗?”

拜无忧惊讶道:“什么?什么假传圣旨,谁说的,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此去中土神州,兢兢业业地为中岳正山办事,到现在回来,可一位将士都没碰到,我怎么就假传圣旨了,再者说,沙场之上刀剑本就是长了眼的,往人身上刺的,虽然冠将军牺牲是件十分不幸的事,可又如何是因为我呢?我们堂堂大夏,边境的将士,哪一个就不是命了?且不论冠将军还没能守住大夏边境这条大罪,而庆大将军,可逃不了余罪,明知对方来的是武王,还让冠将军去,庆大将军不会是存心让冠将军飞升吧。”

矛头顿至庆谕,庆谕不急不缓道:“国师此言差矣,若说我是少将,而冠百归是大将军,我才有杀人的动机不是?我如今本就是大将军,军事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何愁冠百归对我有威胁,我又何必借此大事,借刀杀人呢,而国师借传圣旨这件事可做不得假,我们大夏的军史官总不会做假吧。”

禹帝点了点头:“国师啊,我已经看过了,确确实实是写了你在一月前与庆将军交谈过,并且谈及过此事,不过国师啊,你认个错不就好了嘛,如今大夏军事危急,你大可将功补过啊,不过你还要再去做件事,那就是去给冠将军的遗躯接回来,好让他在天之灵有所慰籍。”

“我认个屁啊!”

拜无忧暴跳如雷:“我可说好了,事不是我干的,人不是我叫的,想让我认错,除非给那日的光阴长河放出来,还有你庆渝,喜欢甩锅是吧,给老子记着。”

说完拜无忧便转身离去,满朝文武仍是面面相觑,只是比起以往,看庆谕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怜悯。

禹帝似是让人来看戏一般,戏演完了就开始赶人了:“退朝!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

清蝉郡外何由观,迟迟而来的顾傅敲响了道观的大门,小道童吾维前来开门,将顾傅,杨意与方示领了进去。

女冠余靖在院中接待三人。

顾傅将当初姜求索赠与他的一瓣莲片拿了出来,余靖接过莲片后打量了一番:“当初小师叔说要赠你一场造化,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护道人了,没有问题吧。”

这句话问的自然是方示,方示感受着余靖一身十一境的修为自不敢有什么反对,倒不是怕她余清,而是余靖口中的小师叔,更别提她应该还有的师父,是怎么教,又是怎样的天赋,一年之内从下五境到上五境,不是在飞是在干嘛。

余靖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同时,你们从现在起,不得教他任何仙术,由我全盘接管,记住了,是任何。好了,你们在此等会儿,我去收一下东西就出发。”

从始至终,顾傅和杨意这对鸳鸯都没能插上话,余靖的气场太强了,强到连方示都有所顾忌。

余靖离开后,小道童吾维坐上了位:“顾道友,给你提个建议。”

“小道长清讲。”

吾维推了杯茶给顾傅:“人嘛,做事处世,切忌做到极致,走到极端,否则它就变质了,一旦变质,它便不是它。”

顾傅思索片刻后微微领首:“多谢小道长指点。”

吾维随即下了桌,来到了师父张道陵的房内,张道陵此时正在题字:顾傅辜负,杨意不逢。

吾维见此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道陵停笔来到吾维身旁,拍了拍吾维的肩:“注意形象,道观之内,禁止喧哗。”

可小道童却仍在大笑着,从站着,蹲着,到在地滚着,大笑不止。

张道陵无奈一笑,出门后将门带上,便径直向一个房间走去了。

与此同时,余靖与顾傅二人已然启程,方示则是告辞离去。

——————

翌日,陈以之佯装离去,直向金明城城西,关北游并不着急,而安千自然就成了最急的一人,好巧不巧地就与陈以之五人撞了个正着。

而此时安千身旁还有着位娇羞的女子,正是月如霜。

陈以之自知其来意,便先挑开话题:“哟,昨个儿还那么大义凛然,今个儿就搞上了?怎么?昨晚不是气了一宿吧。”

安千半点儿不恼:“知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本世子如此深情之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人过日子,哎,陈兄还是太肤浅了。”

许疏嘻笑道:“亲一个啊,世子不会是为了面子找了个托儿来吧。”

“亲就亲。”

可当安千与月如霜啵了一个后,陈以之又道:“更像托儿了。”

许疏点头认可:“嗯嗯。”

陈以之此时给了康非一个眼神,康非连忙出来救场:“世间唯有痴情,不容他人取笑,陈公子,许姑娘,此番言重了。”

陈以之二人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是陈某嘴快,向安世子赔个不是。”

“无事无事。”

安千心大道:“任谁来都会有些怀疑的,毕竟是快的些,哦对了,陈兄,今晚金明城城主要主持一场宝物交易活动,不知陈兄否有时间?除却宝物,还有一场比武大赛,安某很是期待能与陈兄比上一场啊。”

陈以之点头答应:“好啊,那今日便不走了,回去再喝点?”

“陈兄!可不能欺负我酒量不好,到晚上酩酊大醉的哪能和陈兄过招,要不去找关兄?关兄人好,每次都替我喝罚酒,哎,太爱关兄了。”

“啊?”

这时关北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有杨钰啦!再说老子可不喜欢男的,你可滚远点儿。”

杨钰掩嘴而笑,不闻其声。

“去你的,我他娘说的是罚酒。”

关北游走近后惊讶问道:“这是?”

“小女月如霜,见过世子。”

安千大大咧咧道:“ 你弟妹都不认识啦?什么眼神啊?”

“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嗯?”

陈以之略有疑惑:“你们不是一见钟情吗?”

“我去,你连陈兄也骗?”

关北游添油加醋道:“不是兄弟说你,怎么能骗陈兄呢?还一见钟情,要点脸行不行。”

陈以之自是明白,一个老狐狸一见钟情?猴子捞到了水中月差不多。

许疏一脸鄙视,安千可是头大,月如霜替其解释道:“陈公子,许姑娘,你们也知道安千他身为武王摘子,这件事哪能轻易暴露,所以便藏了许久,而我们也确确实实是一见钟情,不过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陈以之恍然:“原来如此,是我二人误会安兄了,抱歉抱歉。”

“不行不行,光道歉怎么行,走,今天本世子买账,陈兄必须自罚三杯。”

“这不可行。”

许疏拒绝道:“世子好歹是个三境修士,就算纯以体力也要强过以之不少,如今他还要自罚,你可是在为今晚设局了。”

安千故作惊讶:“我去!陈兄没有修行吗?”

“嗯,自幼根基崩塌,没法修行。”

关北游笑道:“无事无事,我替陈兄自罚三杯!”

杨钰听此,手便伸到关北游腰上,关北游紧锁牙关,强颜欢笑。

“不劳烦,我喝便是。”

夜间,金明城城北,陈以之脸上爬上了些许晕红,淘宝之事陈以之并没有什么意向,而是有目的地找到了一处卖包的小摊。

许疏总觉得不太好看,一旁的杨钰则早就目色到了一件宝物,只是碍于许疏在挑,便没有出手。

许疏很快便向陈以之投来求助的目光,陈以之随手一选,自然没有选中那件宝物,而是一只白包:“怎么样?

“好看。”

关北游和安千齐齐打了个嗝,而其余二女还是比较注重形象的。

杨钰如心拿到了心仪之物,关北游亦是一脸宠溺,压力再次给到安千二人。

安千刚想说什么,一位大汉突然撞来,将一旁的陈以之直直撞了出去。

许疏眼光顿时冷了下来,阴阳二剑已然架在了汉子的膊子上,自己则来到陈以之身旁,将其扶起,抱在怀里,切声问道 :“没事吧?”

陈以之呕出一口血,大口呼吸着,时不时咳嗽两声。

关北游与安千面面相觑,眼神皆是晃了晃后连忙赶到陈以之身旁关心,陈以之渐渐在许疏怀中睡去,许疏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四周。

关越收到关北游的指示后出面,将整个局面制住:“全体肃静,擅动者死。”

关越御空而起,打量着四下八方。

下方之人皆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有所动作。

陈以之以心声道:“城主府。”

五行之水剑缓缓飘到许疏眼前,而其背后,正是城主府高楼。

可当水剑方至,城主府高楼之人却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许疏不再拖延,御剑将陈以之抱回客栈。

抵达客栈后,许疏闭门谢客,金蝉子和叶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许疏的示意下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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