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至尊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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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渴望和追求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可能你最开始渴望金钱，有了金钱后渴望地位，有了权力后又渴望更高的权力，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吕希仙也有着自己的欲望，那就是真正的永生。
这一点甚至要在修为之上。
遥想上一辈子死亡前的不甘，吕希仙看向了前方的山洞，他在里面感受到了蓬勃的生机。
“寿老，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铁拳之力是一种具象化的超能力，它可以包裹使用者的双拳，用于摧毁面前的所有强敌。
同时这份不朽的力量是可以量产的，只要它的源头还在，就会出现一位位持有铁拳之力的人。
此时在吕希仙的面前，是一条正在沉睡的红色神龙。
祂有着赤红色的鳞片，坚韧的双翼，火焰般的毛发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而现在，这条神龙正在陷入沉寂，等待下一位铁拳候选人。
按照常理来说，下一次挑战应该在十几年后，到那时寿老就会苏醒，挑选合适的继承人。
但在此刻，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个规矩。
足以影响生命的威胁让寿老从沉睡中苏醒，正在积累恢复的不朽之力被打断，这让祂睁开双眼后，里面是无尽的疲惫。
“凡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身躯挺立，寿老的目光看向了吕希仙。
原本祂应该退化成最原始的模样，随后被投入到燃烧着不朽之火的熔炉里，并在那里恢复力量。
但昆仑的天帝打断了这个进程，并强些剥夺了这具身体内仅剩的不朽之力，这也让祂暂时无法回归不朽之火，只能在这里慢慢恢复。
可随着面前之人的到来，那被剥夺的不朽之力渐渐回归祂的身体，寿老已经感受到了不朽之火的召唤。
不过在此之前，祂还有一个麻烦要处理。
“不死不灭？”
“可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体内只感受到了死亡？”
围绕着寿老，吕希仙打量着对方，就像是看待菜谱上的美食。
“我的力量已经传给了新一代的铁拳”
“现在，我只能回到不朽之火内才能恢复”
“你来晚了，凡人”
虽然感知到危险，但已经活过了无数岁月的寿老，并不认为眼前之人能威胁祂的生命，死亡对于祂来说无非就是睡一觉。
“晚？不，刚刚好”
自身的修为被一步步解放，吕希仙贪婪的目光看向了寿老的身体。
“你想干什么！”
感受到对方贪婪的目光，寿老一步步后退，祂好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想吃了我？”
“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说罢，吕希仙的掌心出现一道扭曲的黑洞。
【拘灵遣将·吞灵】
拘灵遣将作为术之极致之一，可以洞悉灵的弱点，并强行控制对方。
而吞灵的作用就是吞噬对方为已用，并永久强化自身能力。
在异人界，吕希仙很少使用这股力量，不是不能用，而是不想用。
就像他在幻术上的洁癖一样，他也不屑用这种能力增强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一份不朽的力量尽在眼前。
“不，为什么，为什么！”
“我会感到疼痛！”
“不对，这是死亡！”
“真正的死亡...”
寿老最后的声音响起，接着一条扭曲的神龙被融入到吕希仙体内。
这时，吕希仙的身体表面出现无数裂痕，血红色的细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他强忍着痛苦，一拳砸开了面前的石门。
在那里一个燃烧的火盆中正乘放着一颗心脏。
感受体内的饥渴，吕希仙几步来到火盆前，随后拿起了那颗原本属于寿老的心脏。
噗，伸手挖开自己的胸膛，此刻的吕希仙双眼之中是一抹疯狂。
“这才是真正的不朽”
手中的心脏化作红色的逆流，在通过拘灵遣将汇聚到胸口。
这一刻，吕希仙慢慢闭上了双眼。
享受着名为不朽的果实。
外界，古一打开通往昆仑的大门，在来到山峰上时，她看到了倒塌的大殿。
可还不等她借用时间宝石回溯过往，就感受到了远处传来的能量波动。
“不好！”
等古一来到山洞内，一切都已经晚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内，一道身影慢慢走出，他的上半身有一道赤红色的纹身，一条蜿蜒神俊的龙身盘绕在身体上，两只广袤的翅膀呈现在后背上。
而在心脏处，是怒目圆睁的龙首。
此时寿老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祂的力量已经尽归吕希仙所有。
“多么美妙的气息！”
“您明白吗，古一法师！”
“这份不朽我可是渴望了许久！”
古一的到来确实让吕希仙惊讶，但也就是惊讶而已，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时间的早晚对他来说并没有区别。
完美的体型搭配上狂傲的面容，古一的胸前阿戈摩托之眼缓缓转动，接着原本没有变化的未来出现了转折。
古一在一次来到时间长河内。
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真相。
“九幽之主！”
从时间长河离开，古一脸色复杂，她看到了原本的灾难已经消失，这是一种幸运，但也是一种不幸。
因为更大的灾难出现了，而她无力反抗。
“哦？时间宝石果然神奇”
“那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您离开了”
舒展着完美的身躯，吕希仙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杀意。
未来在一次对自己关闭，古一放下了手中的时间宝石，接着闭上双眼，在睁开时双眼中同样是彻骨的寒意。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为了历史的完好进程，防止时间线的扭曲，你需要离开这个宇宙”
“这个选择你可以活”
“第二，我杀死你，彻底泯灭你的神智，纠正已经歪曲的时间线”
古一给了吕希仙两个选择，但换来只是一声嘲笑。
“不好意思，我选三”
“那就是打死你！”
砰，单脚踏地，吕希仙一步之间来到古一面前，接着全力一拳挥舞而出。
【大金刚拳】
金色的灵气蒸腾而过，古一见此双手合拢，随后张开防御法阵，一左一右挡住了吕希仙的金刚拳。
但强大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法阵的防御上限，一声镜面破裂的声音，古一的胸前被破开一个大洞。
可吕希仙并没有追击，反而转身踢向身后。
在那里古一的手中出现一柄蓝色的连鞘长剑，长剑所到之处留下零散的冰晶。
【凛冬后的宁静】
凛冬之主考耐博的赐福，可以让古一使用具现化的寒冬神器。
长剑出鞘，古一展现了不同于她法师身份的剑术。
斩、削、点、最后一道十字斩击划过吕希仙的脖颈，断裂的身躯还没等流出鲜血就被冰冻了起来。
凛冬之后的宁静并不是安定，而是没有生命存活的死寂。
古一左手的剑鞘击打冰块，吕希仙碎成了漫天冰晶。
“昆仑，可惜了”
转身准备离开，古一准备去纽约，扫清所有的麻烦。
可这时一声剧烈的心跳响起，原本飘散的冰晶开始汇聚，从内脏到骨骼，从骨骼到肌肉，吕希仙重新睁开双眼，并把手掌放到眼前看了又看。
“这份力量，我十分满意！”
不死，这是吕希仙的追求之一，现在他终于做到了。
“你在拿我做实验？”
古一看着兴奋的吕希仙，心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一抹荒谬。
“当然，要不然你凭什么能砍中我”
寿老如果活着，凭借不死祂一定不是古一的对手，因为古一哪怕杀不死对方，也可以进行封印，卡玛泰姬有太多的法术可以做到这点。
但如果是吕希仙掌握这份力量就不同了，作为一个精通无数术法的幻术师，他有太多的手段可用。
寒风凛冽，剑刃在一次来到面前，但这次吕希仙只是一声冷哼，随后身体内涌出金碎般的真气，双手合拢，他伸手握住了古一的剑刃。
【风雷金光咒】
双掌交错，折断的剑刃被吕希仙随手扔到一边，接着十指变换，隐约的雷声从天空中响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
“古一法师，我对今天的战斗可是期待了太久！”
一声怒雷降落而下，古一飞快闪动着身形，但每一次出现都会迎接一道落雷。
【紫府绛宫雷】
吕希仙早年间凭借幻术偷学过很多术法，不仅是小门小派，就连天师府他都去过，虽然几次惊险差点被龙虎山的天师打断腿，但其门内绝学他也学会了九成。
现在正好拿古一试试，究竟是天师的本领强，还是至尊法师更厉害。
古一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尤其是应对维度魔神，她有着一套娴熟的对敌方法，哪怕不使用时间宝石，她也能碾压对方。
脑海里的知识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但现在，她看到了另一种不同于法师的体系，那是一种性命共修的通天路径，相比于自身的法师途径，很明显对方的传承要更胜一筹。
同样双手合拢，燃烧的火柱迎上了天空下的雷光，古一的手中是来自三位一体维山帝的魔法。
【怒素的燎原火焰】
接着火光还没消散，古一重新张开法阵，一缕缕紫色的光线向着吕希仙缠绕而去。
【摩西的最终戒言】
宽阔的山洞内，魔法和术法相互碰撞，此时的古一和吕希仙就是无情的释放机器，不一会的时间这片洞穴就已经倒塌。
两人跨越而出，古一张开传送门转移掉天空中的雷霆，吕希仙这边就施展金光咒硬抗。
昆仑内没有黑夜，也不知道两人战斗了多久，在一片瀑布脚下，古一终于使用出了最后的手段。
阿戈摩托之眼。
绿色的光芒向着四周扩散，原本破碎的土地正在慢慢回溯，就连古一因为使用太多魔法而濒临崩溃的身体也在开始恢复。
可在此时，古一的耳边响起了吕希仙的声音。
“古一，你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是真的还是假的”
飘散的声音如同魔咒响彻耳边，古一刚想回答，但强大的意志让她闭上了嘴。
但也因为如此，时间宝石上的光芒渐渐熄灭。
而在不远处，吕希仙的头发从黑色到灰白，在从灰白转换成黑色，寿命在他的体内流逝在增加，仿佛形成了一个循环。
“麻烦啊，一个宇宙诞生之初就出现的神器，果然不是我现在的修为能扭曲的”
“还好，我的命够硬！”
这就是吕希仙应对时间宝石的方法，古一只要不使用宝石，他就能磨死对方。
古一也想到了这一点，通过刚才的战斗，她已经清楚了吕希仙的手段，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危机。
“你还有一个方法，向维山帝求救”
“不过根据我的了解，如果对方响应了你的要求”
“那份代价你可能付不起”
“最后缺少了至尊法师，地球可就毁了！”
吕希仙已经考虑好了一切，如果对方真向维山帝求助，那么他立刻转移意识到幻身身上，这份不朽的力量虽然不错，但他也能狠下心舍弃。
吕希仙还不敢用这份力量考验维山帝的能耐。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他虽然失去了一个不死的机会，但也换掉了古一，总结来说就是不吃亏。
“你连维山帝都知道？”
“不过，我是不会向祂求助的”
“这里已经不能再经受一个魔神的注视了”
思考了一会，古一放开了时间宝石，紧接着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看着手中的时间宝石，吕希仙疑惑的看向古一。
“我看到了未来，那是一个不那么残酷的现实”
“你虽然贯彻了欺骗，隐瞒，只为满足你那可怕的恶趣味”
“但你却没有过多的伤害其他人，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
“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你就是新的至尊法师！”
说完，古一反而轻松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被黑暗维度侵蚀的不成样子。
也是时候寻找新的接班人了，原本她已经物色好了人选，但此刻她做出了改变。
与抗衡灾难相比，古一准备走另一条路。
把一切都交给灾难本身决定。
是好是坏都任凭对方喜好。
这个决定虽然有些冒险，但已经是古一能选出来的最好的结局。
“你可真是！”
吕希仙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古一已经低下了头。
感受到对方的生命渐渐流逝，吕希仙的心中多了一分恼怒。
“古一！”
但看着那片灵魂随风消散，吕希仙只能慢慢的靠在一旁的大树边。
摩擦着手中的时间宝石，古一的这个举动又让他的计划开始改变。
“守护地球？”
“古一，你可真是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