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爸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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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上学吧”姒朵在微信问道
她目测李奢也就二十岁左右，很嫩，豌豆尖尖一样的嫩。
尤其是体力太好，一般人可应付不了。
“我刚毕业，想在南城定居”
姒朵没接话。
李奢刚从瑞士留学回国，他父亲在南城有个旅游项目要开发，已经和政府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整个项目完善可能需要五年左右，如果他说要留在南城，父亲应该也会同意的。
这些年，李奢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记下姒朵的电话，哪怕一个qq号也好。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再次遇到了姒朵，这次，一定要留住他心中的这团光！
以前的她，性格开朗，笑靥如花 ，经常给环卫大妈水喝 ；帮助拾荒老人拿东西；带走失的小孩儿去找妈妈；给流浪汉买米线吃；给店铺老板家的小孩辅导作业。
李奢在他所生活的都市，从没见过如此善良的人，她永远都在发光，并用余热温暖着周边的人。
如果不是那天在手术室外的闲聊，李奢以为，她的生活只有阳光，没有阴霾，她的父母恩爱，家庭幸福，是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此后的每个假期，李奢都会回水城陪奶奶，也想看看那个美女姐姐。
后来，听奶奶说她留在南城边打工边上学。
奶奶那次突发状况后，李奢但凡回水城，父亲就会派一个司机，一辆车给他。
他会经常牵着奶奶的手说想去南城看新建的人工湖，奶奶总会陪他去。他在找再见姒朵的可能，这个善良的女孩已经深深地种到少年的心里。
从水城到南城，路程一个半小时。
第一站，让司机带着他到理工大学附近绕几圈，说是看看学校的氛围，其实，哪有什么氛围，他放假，大学也放假，学校里就稀稀拉拉几个人进出。
接着去学校附近的美食城吃小吃，几乎每一家小吃店，李奢都吃过。
但，一次也没见过姒朵！
第二站，让司机带着他到有各种辅导机构的商业街，去绕，去逛。
司机开玩笑说，没想到少爷挺爱逛街，李奢哭笑不得。
哪有男人爱逛街的？没有！
父亲以为他喜欢南城，就以他的名义置办了好几套房产和两条商业街，父亲曾对他说起过，老了打算回南城养老。
这个城市，气候上四季如春，以旅游业和轻工业为主，几乎没有任何污染，一直以来都是全球最宜居城市前五名。
李奢这样的举动，直到他去瑞士留学才停止。
李奢出国前，已经拿到了国内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德语c1证书，在爸爸的建议下，他申请了苏黎世理工大学，并且顺利的通过了考试！
去瑞士之前，除了德语，李奢还学了法语，意大利语和罗曼列什语。
父亲说，有时候老师上课，可能用四种语言切换着讲。
感谢祖国一直鼓励和推广普通话！
每去到一个城市，他都期待着能与姒朵分享。
苏黎世，日内瓦，卢塞恩，伯尔尼，巴塞尔，因特拉肯，采尔马特，卢加诺，洛桑……所有的美景，都在他的相机里静静的躺着，期盼有一天能和她一起在这美景里，期待着还能与她相见！
瑞士的大学卷到飞起，属于李奢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大一，他就频繁的往返于实验室，课堂，公寓。
第一年的淘汰率特别高，挂科两次就与专业无缘，面临换专业或者重读，李奢不敢掉以轻心。
大二，班上突然多了很多生面孔，一部分同学辍学了，一部分是留级生，还有读了五六年还没毕业的钉子户！
大三，开始准备毕业论文，李奢每天往返于图书馆，课堂，家，属于自己的时间微乎其微。
大四，能不能毕业就看论文，过了就能拿毕业证；不过，留级，复读。
每一步，李奢都不敢掉以轻心，四年里，他回国两次。
一次是奶奶去世！
还有一次爸爸的伴侣病逝！
奶奶去世那天，父亲抱着他道：“宝贝，我没有妈妈了”
父亲哭得泣不成声，身体抖得像筛糠！
李奢亲眼目睹，父亲那么伟岸高大的一个人，因为奶奶的离世，变得脆弱不堪！
奶奶去世，他也偷偷的躲起来哭过。
他也想和父亲共情，但是，他连妈妈都没有。
父亲的伴侣去世后，父亲肉眼可见的更加苍老了，再也不似当初那般意气风发。
姜叔是李奢五岁那年来到他家的，小小的他，不明白那人为何要与他们生活在一起。
父亲让他叫姜叔爸爸，他一直没改口，姜叔也没计较，还是待他温柔如初，总是宠着他。
李奢承认，他很好，但叫爸爸是开不了口的，谁家会有两个爸爸。
姜叔去世后的一天，喝了点酒的父亲对他说，李奢能来到这个世上，是当年父亲和姜叔做得决定。
姜叔才是他生理上的父亲，姜叔叔是混血，有斯拉夫人血统，是个美男子。
用科技的手段，有了他。
“那他为什么离开了我们五年？”李奢很好奇的道
接着，李父断断续续的对李奢说道:
“儿子，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没有我，他或许会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正常的社交圈子。”
“你也会有一个妈妈，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姜爸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恐怕就是冰美式。”
“但是，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同性而已，我们有匹配的灵魂，共同的生活理念，我们相互包容扶持着艰难前行！”
“但是，我也不无辜，我们对抗了世俗。”
“他家在北方是有头有脸的家庭，这种事情于他的家庭来说是耻辱，他们整整关了他五年，他自杀未遂，被抢救过无数次，所以你看到的姜爸永远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以前是肌肉男！”
李父缓缓情绪继续道：“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当年我保护不了他。但是，我给你挣下了无数的财富，我要让你没有任何压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以你喜欢的方式生活，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
这是此生，父亲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他想起姒朵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一种取向，就是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