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签下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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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
亲事？
老丈人？
原本正得意洋洋的郑继伯听到这三个词直接就愣住了。
“小子，话不要乱说，什么聘礼？什么亲事？另外老夫最多承受得了你一声干爹，这老丈人还是免了。”
“老夫就观音一个女儿，可没有别的女儿嫁···”
“等等，你刚不会是在打观音的主意吧？”
郑继伯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的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子盯着罗元的那一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仅仅是郑继伯本人，就连刚刚一只脚进大堂，准备通知郑继伯午宴已经准备好的老管家也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个时候们，一向尊老爱幼的罗元发现老管家这一尴尬的情况后之后，立马就开口给对方“解围”。
“老丈人，刚刚好像有第四个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呢？”
“我们要不要给他嘎了？”
罗元一脸邪笑的看着老管家，还朝着郑继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直接让愣在原地的老管家瞪大了双眼，心中不由震惊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思歹毒的年轻人，连老人家也不放过。
“老爷，我···”
老管家刚想解释，郑继伯却是直接朝着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去门外候着吧，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谈，别让人进来打搅我们。”
听到这话的老管家，心里顿时一松，默默的看了一眼罗元之后，便收回了踏进大堂里的那只脚，在门外关闭了音频接收模式，当起了一个门神来。
此时，郑继伯也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坐了下来，从对方那表情上，他也确定了罗元刚才提到的亲事就是与她女儿的亲事，当即细眯着双眼想问道：“你这是认真的？”
罗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了！毕竟小子我刚刚可是都把聘礼拿出来了，而且你还收下了，可不能反悔啊！不然明天之内，整个郑州都会知道荥阳郑氏不讲信用，出尔反尔。”
“哼！你可知道观音可是当今陛下长子李建成的正妃，更是太子妃！”
“他已经死了！”
“观音还是太子妃！”
“那是之前了！”
“观音还带着李建成的孩子！”
“儿子死了！”
“观音如今你还有身孕！”
“那是一个女儿，也只能是女儿！”
······
随着郑继伯一直问个不停，罗元似乎也是被问烦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重重地拍砸了桌子上。
“我是真的看上了你女儿了，也会对她好，更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尽管你可能真的疼爱你的女儿，但你觉得你自己还能活多久？还能照应她多久？不管这次山东之行结果如何，李世民都不会将她给放了，而她最终也会被郑氏，被你们世家抛弃，从而沦为弃子。”
“你再疼爱她，但是面对世家利益的时候，你终究还会站在利益一方，而不是亲情一方，我说的对吗，老爷子？”
看到对面沉默不言的郑继伯，罗元直接将眼前的两张纸推到了郑继伯的面前。
“虽然我不想将话说的难听，但是对于你们这些只讲利益的世家，我又不得不这么说。如今郑观音说的好听一天是前太子妃，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残花败柳，对于即将与李世民达成合作的你们来说，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更无法带给你们任何利益。”
“而我现在，就是在拿一份滔天利益来换你们的这颗棋子。而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必须，仅仅只是为了让我的观音姐姐活得没有负罪感。”
“你们五姓七宗虽然同气连枝，守望相助，但内部争斗同样很激烈吧？陇西李氏虽然地处关内，但是世代与范阳卢氏、清河崔氏交好，资源互通，如今随着李唐王朝的建立，他们的声望地位怕是要更进一步；赵郡李氏和博陵崔氏世代较好，两家位置更是紧密相连，地位遥遥领先。”
“你们荥阳郑氏虽然也与范阳卢氏交好，但是一份爱分给三个人，你们郑氏能剩多少？在说地理位置上，你与卢氏南北相望，中间被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三大阻断，真要有点什么事，那卢氏还会帮你忙吗？或者说还能帮上什么忙？”
“太原王氏虽然也是一宗在外，但怎么也与赵李两崔的关系好过你郑氏吧？更何况，着太远还是李唐王朝的龙兴之地，当初可是没少出力啊。再加上等你们一与李世民和解，那么从你们郑氏之前支持李建成的角度，事后其他家和李唐对你们的态度，不用我多多说了吧？”
“本来你们郑氏就有衰落之相，如今更是在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末尾，要是这种现状迟迟无法改变，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没落，被其他家取而代之了吧？”
“王朝如此，世家同样如此，没有一世家可以久盛不衰的，这一点想必老爷子你看得比我还要透彻吧？”
“签下这张婚书，旁边这张能够改变你们郑氏困局的纸，就是你们荥阳郑家的了。”
说完，罗元又拿了一支笔递到了郑继伯面前。
听完罗元的这番话，郑继伯深深地看了一眼罗元，一边拿起那张可以改变郑氏困局的纸，一边沉声说道：“没想到你虽不是世家之人，对于世家之事却是了解的这般通透，很不简单啊！”
“那就让老夫看看你小子的这张纸，到底如何能够改变我们郑氏的困局。”
说完，郑继伯的视线便已经落在了纸张上。起初他还是不以为意的 ，但是当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直接就凝重了起来。
越看，神色越凝重；
越看，内心越心惊。
“呼~”
当郑继伯将整张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下纸张，接过罗元手中的笔，一脸认真的问道：“那上面说的是真的？”
虽然没有得到罗元的答案，但是看到对方嘴角的那丝笑意，当即毫不犹豫的在面前的婚书上写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