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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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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仙厨酒楼后头有些民宅,不过大多是不差钱的大户,占地都不小。其中有个孙府,里外五进的宅院,好像也是经营什么买卖,具体她也不太知道。这天中午她去逛街回来时路过孙府侧面的小角门,就看到他们酒楼的杜小哥站在门边拎着个食盒,脸色惨白惨白的,神情紧张惶恐,她家老虎也没少吃人家的好吃的,想着还是去看看吧!待她走近这杜小哥人就已堆在墙根了,赶忙跑过去搀一把,“杜小哥,你咋啦?不舒服啊,怎么这么多汗?”杜小哥拄着哆嗦的腿嘲她硬扯了个笑,“仙儿妹子啊,我,我肚子突然好疼,可是,我还得进去送午膳。要不,你能不能帮我送下?我想去茅厕!”原来如此,看他这样十有八九也是吃坏东西了,这可是人生大事,耽搁不得,她早年可是深有体会。“那你去吧,我去送,只是送给谁啊?”见她爽快地答应了,杜小哥心里松了口气,“送给贾仙长,这个角门进去往前走第二个院子就是,很好找。”“好的好的,那你快从后门回酒楼吧,我肯定给送到!”杜小哥感恩戴德的道了谢,就起身弯腰往回走,只是走了一段回头瞅了一眼拎着食盒往前走的慕云仙,模模糊糊嘟囔了一句,“对不住了!”

不过帮个忙,慕云仙没当回事,也没刻意留意杜小哥,只是进了院子想起来刚才又好像哪里不对,她好像什么地方没考虑全。不管了,离酒楼这么近能有啥事,进了院子就直接走,果然走了一段看到了第一个院子,虽然是一处内院竟比外祖父老宅还大,果然豪横,又经过一小片树林眼见就看到了第二个院子,这时树林那边传来了小心翼翼的说话声,“这都是今年第三个了,前些年也没这样啊!你我也在这伺候,哪天轮到咱们了咋办!呜呜呜,我不想死!”另有个女声立即呵斥道:“别哭了,被听到可就真快了!要不,要不还是寻空去求求老爷?”另一个人止了哭声又说了,“老爷?年初的时候死头一个那会儿,就在这院子门口,钱管家撺掇老爷报官,结果呢,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屋里,人都抽巴了,据说可吓人了!你说老爷能怎么办,一个不慎还不得把这府里上下给屠了?老爷那么慈善的人怎么招来这么个煞神!不过好歹他轻易也不喊咱们近身伺候,咱俩注意些,非必要不进院子,能躲就躲吧。”因着她耳力已非比寻常,离她们也不近,也不明白她们说的是哪个院子,反正听着是挺吓人,慕云仙有点后悔了,这府里是有事儿啊。对了,刚才说给谁送饭?“贾仙人!仙人!真假的啊!不行,我必得看看!”这姑娘明白过来是给仙人送饭,刚还害怕呢,立即就忘了,拎着食盒就进了眼前这个院子。

外屋门关着,轻敲了几下报了家门,里边便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恭恭敬敬的开门进了屋,厅堂没人,又往前进了几步,此人发话了,“就放堂屋吧,之前送饭的小哥儿呢?”说话间人出了卧室,进了堂屋,慕云仙低着头小心应答,“他今日身子抱恙,偏巧我听他说是给仙人送饭,心中仰慕不已,想着能瞻仰仙人容姿简直太难得了,便自报奋勇来送了!”这人听了慕云仙的解释,轻笑了一声,“嗯,小姑娘倒是知礼,也很会说话,读过书吧?”“回仙长,自小母亲教过两年,识得几个字。”仙人又发话了,“咳,坐吧,很久没人陪我说说话了,你要是不忙陪我少坐片刻,如何?”“哎,晚辈今日不忙的,愿听仙长教诲。”看来刚才说的肯定不是这个院子的事,看这仙长多和气。“呵呵,还教诲,你不必如此拘束,我又不吃人,。”慕云仙听见他笑了,便大胆地抬头看了一眼,“嘻嘻,谢仙长!哇,仙长您长的,您怎么这么好看?仙人都好看吗?这皮肤比我好多了,哎呦,您这叫我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可如何是好呢!”说着还摸摸自己的脸,一副艳羡的神情。“哈哈,哎呀这么久了头一个羡慕我皮肤的,呵呵,你这姑娘也太逗了。”贾荀觉得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很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这小姑娘得他的眼缘。“你这姑娘也很可爱,一看就聪明机灵,这么着吧”,说着就从腰里什么地方凭空摸出来两块晶莹透亮的石头,送到她眼前,“这几块石头给你拿着玩吧,我一时也用不着,这是仙人买东西用的,就比如你们用的银两,不过这里没处用,初次见面权当见面礼吧。”慕云仙受宠若惊赶紧站起身接了过来,“这,这,哎呀那真是太感谢仙长啦,嘻嘻!”看她笑的那么讨喜,贾荀觉得之前的焦心不快都没有了,“嗯……,要不以后换你给我送饭食得了,你看怎么样?就是给我送顿饭,回去的时候我若有灵蔬灵肉你再带回去给你们大厨,让他帮我烹了,下一顿饭的时候你再用食盒帮我送来,也不累的,作为回报我给讲讲仙人的事,你就当听故事了成不?”慕云仙还真巴不得,瞪着大眼睛爽快地答应了,“成!”

回去以后,就把事情都报备了,管事又把人员稍微调整了一下,毕竟客人要求得满足。如此,慕云仙不用专职做蔡大厨助手了,变成有空的时候,哪里需要哪里搬,该送饭时只管送饭。这下更利于她学习各种美食了,慕云仙狠狠的在心中喊了一句,“甚妙!”只是当她打听酒楼给一位仙人送饭食咋从没听人说过时,大家却说,“只是听说是仙人,啥手段谁也没看到,有啥个好说的!弄不好就是个骗吃喝的供奉而已。”得,感情没把人家当盘菜,那位又说了,“要说仙人那,咱这酒楼的开山祖师那才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呢,先开的这个酒楼后来才去修的仙,听东家族里传出来的,说是去了仙界还做饭呢,还出了部仙界食谱呢,可了不得!”居然还有这段,怨不得叫“仙厨酒楼”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慕云仙疯狂长本事长个头,小老虎则疯狂长个头长体重,只是除了给仙人送饭几乎不怎么出门接触外人。

转眼又一年过去了,出来快两年了,慕云仙快满十四岁了。中秋这天,慕云仙特意做了几种月饼装了起来要给贾仙长送去。这一年她知道了好多事,关系处的不错,贾仙长待她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从未冷待过,众人也都觉得她和仙长混的熟关系好。其实有件事她没告诉任何人,她早就探明白了,杜小哥那天撞见了府里抬出来个惨死的丫头才不敢去送饭的。后来便称得了急症直接辞工回乡了,慕云仙可以肯定杜小哥知道了什么,不仅仅是贾仙长杀人而已,可能还有别的,不过她也不想去找他刨根问底。这一年来她出入这个院子,除了看见几个仆人偶尔来清扫庭院或整理贾仙人的内务外,再没见其他人,这府里的主子竟是一个都没见过,听说孙老爷早就把家眷转移去别处了,府里下人见到她也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她若不主动找谁搭话,一概绕着她走,估计是把她当成这贾仙人一路的了,不过慕云仙觉得只要稳住此人就还无事。直到半年前,有一天她险些撞到他杀人,亏得她耳目之力过人,进了院子故意弄出动静,惊动里边的人,才放了那人一马。进屋后又装傻充愣,对着贾荀一脸崇拜还假装非要拜师才搪塞过去,其实她也是硬着头皮往上冲,总归好歹此人待她不错,眼见着别人被杀她也受不了,就只有仗着这点情分硬上了。不过自此以后她就有些打怵去见他,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她有种感觉,贾荀将是她的一扇门,这扇门的背后有她需要的东西,将她带往另一种天地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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