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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世人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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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见他人好,己身不正胡怨人。

话说这世上总有自认的废物,也有天命在我的庸人。所有的主角都是光环加身,路人甲们自认倒霉。就有那么一些人总是在众人眼里的荒唐,却不知荒唐也是有了利益的表现。

刘洋,幻梦大世界,剧情世界新员工。出生地球一城镇,努力读书直上云霄。八千里路云和月,舍我其谁真少年。

名牌二本毕业,考研名落孙山。心不甘,执着复读一年,依旧败北。便得一绝症,弃书而从业。

此症尤重,嗜好收集古旧之物,古董?

高看了,从废旧自行车,到二十年前破烂收音机。收藏?不是。而是听得父亲一言,人活一世,要有一门吃饭的手艺,你是制衫取悦他人之美,还是取粪肥了已田。

都是手艺,也都是故事。于是刘洋从拾荒开始琢磨,一纸如何得来,一铁如何炼制,就算是易拉罐也要知晓如何制造,翻捡回收站,守在京城大学毕业之时收拢各科书籍,从北到南去看,去听去打听。

老爹爱的皮带飞舞半空,终得一回答,一艺可傍身,百艺能发家吗?十年拾荒所得卡中一百十三万,月薪超万可行?

老父持卡问言,可有良家之女为伴?可有子嗣继承香火?

刘洋默然。均无!

沉思良久,答,吾可为二老送终。养子为老,我有无子嗣未来可期。二老晚年无需凄苦度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看破红尘入僧门,游戏红尘又如何?

爱之皮带落下,不孝子孙,断绝无后。滚他娘的。

刘洋扫地出门,不敢逆了老父母,落荒而逃。

生活他本就无常,要不早就锒铛入狱了。

刘洋依旧我行我学,混迹市井。

一日一标志女子愿与其长相厮守。问其可愿安定下来,择一艺养家。并望其有志未来可期。

刘洋断然拒绝,安定生活可行,我无志,若想所谓的进步,早就唯唯诺诺趋炎附势。我若成家你可愿工作养家?

标志女答,嫁汉吃饭,为何我要养你?

刘洋起身,你愿择偶成家,无外乎钱财傍身,持续性供给,夫殚精竭虑劳身伤命,尔貌美如花勾搭他人。勇气可嘉,心如蛇蝎,十年之后尔残花败柳,夫弃你而去寻岁小貌美,你可愿?自然不愿。

我可为你不可为,我可行你不可行,我娇身暴躁,你必温柔软弱。谁给你的权利?十年之后你我再见,如你依旧年轻貌美,我愿娶你为妻,如你发枯面糙残花败柳,你可知趣?

刘洋转身离去,身后隐隐传来刘洋的小名。人渣!

破衣藏万金,自有娇娘来。两袖清风体瘦无财,厄运来。

戈壁沙漠淘宝,远行百里无收获。叹一声,非是主角命,何苦怨苍天。指地发下誓言,我行我路,此生,来生,无穷尽之轮回,不想主角天命,不思主角气运。我愿泯于众人,我愿溶于天地甘作路人。

誓毕晴天雷音。刘洋抬头,切!

背着破口袋回家去了。

父母健在,见刘洋坚持,不再劝说。好吃好喝,闲时看山河之美,海之辽阔。不再省吃俭用,早早退出是是非非纷纷扰扰,每日寻一陌生之城居三两月,收拾行囊继续前行。

刘洋抚掌称快,此一世愿为父母经济支柱,二老看遍山水人文。

依旧学百艺,行世间。三十年后父母同病,刘洋床前尽孝。

老父轻抚其手,有子如你虽喜也怒。我二人此生无憾,你如何说?

刘洋答,父母生养儿,儿尽半生孝道何来的有憾?我本一路人,知我余生,行我己路。无轰轰烈烈却也逍遥自在。无妻无子又如何?太多的遗憾来源于不甘,不甘来源于欲望,欲望滋生于世间纷扰。我食双手劳作,我居有瓦有墙,我行不需乞讨求助,我衣可遮体保暖。衣食住行都是双手得来,不媚上,不委曲求全,不思前想后,不为他人折辱自身,不成他人之麻烦,不成他人之夜思,不成他人之仇敌。何来的有憾无憾。百年转眼间,世间红尘依旧。

父长叹,还是你想的开,可惜无子。双双与世。

刘洋葬了二老。岁五旬,体态健壮食饱腹行步履,依然行走大街小巷。行至一天桥,一奇景得见,三五外邦之人各持母语,相互指天画地,竟无一人学得第二语言,奇也怪也。围观半晌,无他,此地相遇奇巧之事均失翻译。几人都觉得对方可能会第二外语,实则鸡同鸭讲。

五人四语均饥肠辘辘。刘洋哑然,知天命之时,愿善待于人。上前同声同译,与五人交谈,请五人路边大碗面入腹。焦躁之心顿无,石台之上相谈甚欢。良久五人随身翻译寻至。刘洋挥手离去。

有记者苦寻多日,终在一富人区内寻得,口袋充盈,三轮可行之车满载。

记者美貌,拦老汉欲采其事迹。老汉笑闻,停车站立,你问我答,尔不敢公之于众。

女纪气苦,你敢说我就敢登。老汉笑笑,问吧。

老人家何学历?

二本大学毕业。

曾何处工作?

一生游街穿巷,拾荒为生。

有学历寻一公司安稳可是美事?

老人笑,反问?

见你必是高才入职。我问你可有层层上级?

有,必然的。

我没有!

我问你可有委曲求全,不愿但行之事?

有,职场寻常。

我没有?

我问你可行有车马,居有定所?

没有,我还年轻。

我从业三年后行有车马居有定所。

我问你可今日不想做工,便得一日空闲悠哉?

不可能,每日打卡夜深返家。

我行。

我问你可有闲暇读书为乐,习得无用之问题?

老人家,每日繁忙许久不曾读书。

我有。

我问你终日忙碌为的什么?

居有所,行有车,食………我不知道了。

我再问,你可曾尽览美景,行走于山海?

没有时间,需要打工。

我于校园离开。三十年踏遍山河。你还要问吗?

女纪泪目,老人家跟你相比我是什么?

刘洋答,你我皆路人,不得三餐奔波,你若辛苦得嫁良配,此生相夫教子也算的幸福二字。若辛苦攀登,无升迁无授官位,与无思机器何异?钱财你若无善,可得巨量,良心二字可弃,必可授官得逞。你可愿?

世间纷纷扰扰,不要终是低头做小,抬头看看世界之广大,人心之险恶,山河之壮美,资本之无情。放下也是活,争命也是活,寻自己所想,作自己愿作,可能穷困潦倒,也可能名利双得。走了走了,卖了换酒。

女纪之后不得而知,愿其得见初心,幸福余生。

刘洋七十健康依旧,九十而终。散尽家财于可助之人,分毫未捐于米虫啃食。

死时无憾,本应投入地府轮回,或消散于世间。逍遥得天恨,打包卖了换酒钱。

于是一个带着一生无憾记忆的灵魂被卖了。得知被卖,刘洋恼怒,早知如此我卖我自己可行?选择行当,主角之路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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