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铁面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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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邪猛的坐起，大口喘着气，瞳孔紧缩，梦中恐怖的场面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熟悉的环境，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底仍充满了未散去的恐惧。
?邪惊魂未定的自言自语：“只是个……噩梦嘛？”
“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呢？”
想到梦中的画面，?邪有些不相信，潘子明明活得好好的，还有阿宁也是……他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呀！
?邪浑浑噩噩的走着，脚下没注意台阶顿时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站稳后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不由地一愣，随后小声嘀咕着：“怎么走到这来了。”
?邪转身正想离开，突然脚步一顿，想到那个梦，他鬼使神差的走进屋内，就看到君樾正悠然自得的作着画。
君樾早就注意到屋外的动静了，他将毛笔搁置一旁，抬眸看着满脸失魂落魄的?邪，那冷如万载玄冰的眸光中夹杂着一抹了然，他叹息道：“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好。”
“君樾，我……”?邪神色无助，以往意气风发的脸庞流露出一抹迷茫和绝望。
君樾垂手而立，慢悠悠的走向桌椅，他端坐着，手指一下一下十分有前奏的敲打着桌面，就那么安静的等着。
?邪明白对方的示意，他急忙坐在君樾的对面。
君樾将泡好的茶搁置在?邪身前，他看着?邪淡淡的问：“清韵找过你，看来你也知道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清韵找过我？”?邪端着茶盏一脸错愕，他轻轻地将茶盏放回原处，随后将视线落在君樾身上。
君樾目光短暂的在?邪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平平地转开了视线，闲散道：“看到的。”
?邪叹了一口气，迟疑半晌说：“清韵昨晚找过我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还做了一个……梦，梦里……”
君樾就这么听着?邪说着梦境里发生的事情，他的表情没什么惊讶，等到?邪差不多说完了，他轻声道：“是吗？”
?邪抿了抿唇，似是不安，他端起茶盏猛的喝了一口茶水，语气也有些烦躁：“梦里，你和清淮都不在，而我，胖子，还有小哥，以及其他很多很多的人，我们……”
?邪想到那些画面，心中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涌上心头，声音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君樾，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个噩梦，梦都是相反的，我……”
“?邪，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并且存在过的呢？”君樾出声打断，直接戳破了?邪的幻想。
?邪低垂着头，放在双腿上的手早已握拳，拽的死紧，他苦笑着流泪道：“可是，如今你和清淮都在的，他们也都……在的。”
君樾面色依旧云淡风轻，他没有急着反驳，等过了许久才提问：“还记得蛇神和你说过的话吗？”
?邪呼吸一滞，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的他脊背一凉。
耳畔君樾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梦中就是另一条命运轨迹的你们。”
?邪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樾，眼神空洞无光，失神一般的怔愣着，而君樾的声音还在继续。
君樾脸上的淡漠慢慢消失，望向?邪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幽幽道：“我生命垂危，濒死之际不到双十年华，原本应犹如沧海一粟亦或是如蜉蝣般短暂，我不应该在这世上活着的，本是将死之人却死而复生，自然而然的也给命运增添了许多变数。”
“?邪，你想知道真相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粉碎了?邪仅存的理智，明明曾经苦苦追寻的答案近在咫尺，可是此刻，他却有些踌躇不前，怕真相的背后太残酷了，残酷到他不愿意接受现实。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邪嘴唇动了几下，颤声道：“我想知道真相。”
君樾毫不意外，?邪这人虽然确实人如其名，可是本质上也是个很执着偏执的人，也很会忍耐啊。
“铁面生你应该还记得吧？”君樾抿了一口茶，赤瞳定定的望着他。
?邪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疑惑道：“知道。”
这厮可是处处都有他的影子，?邪怎么可能会忘记。
君樾的眉眼似是天边绮丽的晚霞一般，美艳绝伦，轻轻垂眸便漾开潋滟波光，他叹了一口气才道：“铁面生说起来与九门?家颇有渊源，铁面生，原名?铁生。”
?邪的脸色瞬间如纸般苍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眼中满是恐惧，他的声音也带着不安：“?……铁生，这是什么意思？”
“西王母宫的时候，我说过西王母的长生之法，有印象吗？”君樾语气流露出一丝厌恶，变得低沉：“那铁面生就是第二种方法的成功者。”
“还记得你之前去过的海底墓吗？”
?邪机械的点了点头，问：“这和海底墓有什么关系？”
君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海底墓的墓主汪藏海，就是复活后的铁面生。”
“怎么可能？”?邪猛的站起来，“嘭”的一声，椅子随着他的动作也倒在地上。
“呵——”君樾嗤笑一声，冷冷道：“当初铁面生得知了长生的秘法后，通过鲁炀王他明白了光靠玉俑就想实现长生是不可能的，几百年里，他四处奔波研究长生秘法，最后跟随王莽意外从第三代西王母和云南虫谷巫柘那里得到了长生真正的核心，尸蟞丹和玉俑，以及昆仑神木。”
“昆仑神木可保尸体不朽，玉俑蜕皮可保持尸体鲜活，尸蟞丹保存记忆，三者合一可成就长生。”
“他设计了鲁炀王，用大量尸体培育尸蟞。又蒙蔽王莽，西王母宫一行看似是王莽求取长生不老药，其实是铁面生向西王母求取尸蹩王和鸡冠王蛇，作为交换，他向西王母献策如何摆脱兽身。尸蟞丹研制成功后，他借已成活死人的鲁炀王实验，确保此法可行。”
“一切万无一失后，他向王莽献计，祭祀大量奴隶，工匠以及羽人，谎称炼制长生不老药以及用蛊术保护陵墓，而他真正所要的是人死后的怨气，来替他遮蔽死而复生的逆天之举，千年后，他在云南虫谷的墓中实现了复活，化名汪藏海。”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邪失神的重复着，许久他飞快道：“可是我也是?家人，?家从来没有人能活几百年啊？你说那铁面生姓?，那他是怎么从鲁炀王时期活了几百年，又怎么……”
君樾阖了阖眼，慢慢述说：“这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海底墓的那座仙宫模型你不觉得和云南虫谷的那处残壁很相似吗？”
“可是我们在云南虫谷并没有发现这座仙宫啊！”?邪只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碎裂了。
“哎。”君樾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道：“你们自然没有发现，那仙宫早就被我毁了，就比你们早了一两天。”
君樾当时看见那个仙宫气的直接一刀就给劈了，结果没想到导致山体滑坡，那掉落的石俑也将几人引了进来，只能说一切皆有因果。
?邪惊讶的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他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云南虫谷！”
“嗯。”君樾并没有否认，懒散道：“我去那边是因为卦象显示……”
“罢了——”
“总而言之，算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