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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嫂子的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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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三遍,东方的一轮红日渐渐升起,照耀在广阔的雪原上是那样的耀眼,崭新一天已经悄悄的来临,整个村庄的人们都在忙碌打扫着各自庭院里的积雪。

今天很例外林子安早早地穿起衣服,分手的伤痛让他一夜未眠,佳琪说的很对,真爱只能在童话故事里面找,在金钱面前已经不值一文。他打开房门顿时被雪耀的光线让他一时无法适用,院落里的积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慈祥辛劳的母亲在灶火房忙碌着早饭。

“妈,早饭有什么好吃的?”

林子妈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茁实吓了一跳:“你这个孩子,脚步这么轻,吓我一跳。”

“对不起妈,我爸呢?”

“你爸一早去地里撒肥料了,趁着雪融化给麦苗施施肥。”

“要不我去帮帮他!”林子安思虑了一宿,也许缘分是天下注定的事。

“你就别去了就那两亩多地还不够他干的,你爸一会就回来,你先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吧!”

林子安摸着鼻尖说:“我给你添把柴火吧!”

“孩子你这摸鼻子的毛病不能改一改吗?

他又摸了摸鼻子红着脸:“我都习惯了。”

“这习惯可不好,别再成抠成了蒜头的丑鼻子了。”

“不会的!”

林子妈从他手里夺过剔火棍:“你还是起来吧你不会烧火。”

“妈您忘记了我小时候经常烧锅,怎么不会呢。”

“对了,你昨晚玩了一夜手机,就那么好玩吗?”

“不会打扰你老人家休息了吧?”

林子妈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少熬点夜,对身体不好,你不会在外边也是这样的吧?”

“不是,可能刚回来不太习惯。”

“唉,怪我们家穷就这三间破房子,更怪你爸就那点种地本事没给你盖上小洋楼,还让你去别人家做上门女婿,想想都难过!”林子妈哽咽着掀起围裙擦了下眼泪。

“妈——您别这样说,在哪儿过都是生活,我同意你们的建议,只要你们二老能好好的就行。”

“啥,你同意了?”林子妈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

林子安望着火灶里的火苗,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饭后,老林头换上平时舍不得穿的皮袄,材质是皮革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散发出难闻的皮革味。

林子妈费力的从棉袄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老林头,并交代说:“孩子第一次去老支书家,买盒好烟别让人家看不起。”

“要不了这么多,十块钱烟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品,买盒十五六块的就行了。”

“这是带着你孩子去相亲,别学抠嗖嗖的,本来想找隔壁的他三婶子当媒人,又怕人家不理解闹笑话,哎——”

“谁让你儿子不争气好好赚钱呢?”

“事到如今你个老东西还说什么劲,你咋不好好赚钱呢?”

老林头自知理亏没有接话,手里拿着剃须刀:“昨晚老宋说的很清楚,就是想让两个孩子见个面认识一下,别搞得兴师动众的,还得欠别人家的人情,再说他三婶子嘴太碎了,她是典型的村头生村尾死的主。”

“爸,你刮完胡子我们走吧!”林子安拉上羽绒袄的拉链就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

“咋了?”

“你瞧瞧你穿的像什么话,头发也不梳,胡须也不刮,裤子还这么瘦,抓紧从新换一身。”

“不就是见个面吗,穿什么都无所谓的!”

“安子你爸说的对,”林子妈从屋里提着茶瓶出来说:“刮刮胡子显得精神!”她总是这么慈祥善良,林子安的性格很像她。

他们走在田野的小路上,一前一后都沉默地往前走着毫无谈话之声,只听见踏雪的声音嘴里哈着热气。

“林飞,林飞你出来看看—— ”李翠站在院外大声叫喊着。

“什么事?”林飞答应了一声,没有停下手中擦车的活,这辆轿车就是他宝贝疙瘩,帮他在村里出尽了风头攒够了面子。

“你等会再擦你那辆破车,你抓紧出来看看外边田野有两只猴子在走路。”

“猴子,大冬天的哪来的猴子?”林飞放下抹布,走到她的身边问。

李翠撇着嘴,用手指着田野路上的两个人影。

“他们是谁?雪还这么厚路能好走吗。”

“是你的老爹和你的窝囊兄弟啊!”

“你怎么知道?”林飞感觉很诧异地问。

“你爹穿着假皮袄特在阳光底下特别亮,不是他是谁!我们村谁还穿这么亮的假皮子,哈哈。”

“那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还两只猴子,他们是猴子吗?”林飞落显生气点燃只香烟。

李翠哼一声嗑着瓜子反驳着:“吆吆吆——不是猴子是什么,在村里丢人现眼!”

“这和丢人现眼挂能挂的上边吗?”

“怎么不能挂不上边,你家老二一年到头赚什么钱了,还不是住三间破瓦房吗,你瞧瞧人家和他岁数一般大的,那个不是赚钱包鼓鼓的回来家,哪像他这个窝囊样。”

林飞被怼的一时无话可说,扯开话题问:“他们这是去哪儿呢?”

“你知道个屁,你爹一定是带着你弟弟去老支书家的,带着儿子去当上门女婿,难道不丢人吗!”

“你怎么知道失去老支书家?”

“我看你是脑中缺根弦,瞎活这么大年龄,这个方向不是去他们家,难道跑那么远串门吗?”

林飞丢掉烟蒂用脚踩灭说:“少管他们的事,这都几点了抓紧做饭去,我还得去赶集买年货。”

“林飞,你们一家不感觉丢人,老娘我还感觉丢人呢,我在村里被他们搞得抬不起来头,再说你弟弟回来也不看看你这个哥哥,真差劲。”

“你还有完没完,你上次不还说让老二做上门女婿是好事吗,今天怎么了?”

“宋丽丽那么高傲,能看上他这个老实的蠢货吗?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的事你少管,我不是说了吗,只要老二同意就行,快点做饭去。”

李翠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脸问:“银行卡准备好了吗?我明天回娘家给我弟弟送过去。”

“那是我来年的进货备用资金,假如老二要成结婚我也得准备点,都给你弟弟了我就没钱了!”

“一个嫁出去的男人,要什么准备!”李翠忍不住嘲笑着。

林飞很无奈地从身上掏出车钥匙:“在车里,你自己去拿吧!”

“密码多少?”

“是孩子的生日。”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以后做什么事别让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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