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钻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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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费那么大周张就是为了学徒考核？”
欧格只觉得，人与人之间差距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自己忙前忙后，每天不是战斗就是锻炼的，就是为了成为职业者，而眼前的这位外城少爷，却是在压制自身的力量，刻意的不去凝结魔核，追求完美。
“那只是原因之一，我可不想随便刻录一个低等魔法在我脑子里。”弗柯解释道。
不论是塑能还是操纵系的法师学徒，其晋升职业法师的标志都是压缩魔力凝结魔力核心。
在凝结魔核过程中可以将选择一个自身熟练度高法术以魔纹的形式刻录到魔核之中。
这个阶段也是操纵系和塑能系彻底分家的开始，操纵系法师会在凝结魔核的过程中混入自身的灵魂与大量精神意志。
而塑能系则会放弃刻录法术，降低混入的精神力量选择用更加强大元素之力进行凝聚。
这部分元素力量会永久的改变魔力核心的性质，但于此同时塑能法师也将会获得更加强大魔力。
对元素感知更敏感，精神天赋更好的会成为操纵系法师，而魔力储备天赋更强元素感知贫瘠的法师学徒则会选择塑能系道路。
“追求强大与完美，无可厚非。”欧格拿起木桶酒杯喝了一口，随后他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过我很奇怪，凭你这样的家族势力，找几个优秀学徒并不是很困难吧。”
这家酒馆的麦酒度数很低，与其说是酒精，倒不如说是饮品，好在味道不错。
欧格还挺喜欢这份带着些许苦味的饮品——苦味更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过兰格看起来就没那么喜欢了，欧格见这位骑士侍从只是喝了一口就吐舌头不喝了。
“学徒资质的考核，不允许非学徒级的人插手。”弗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到这里时他还顿了顿。
随后才张口继续向欧格解释道：“我想要冲击的是高星级的学徒冒险团评级，那对我以后的帮助会很大，所以我需要真正的学徒级强者，这才是我随叔叔来到边陲之城的真实原因。”
“是因为，家族的特招名额，没有轮到你吧……”欧格说出了弗柯真正的需求。
他在求学的时候，也曾了解过那所谓的法师圣地——塞里斯法师学院。
塞里斯法师学院只招收学徒级的法师学员，用他们校长的话来说——他们只负责培养有潜力的白纸。
职业级的法师是无法成为塞里斯学院的学员。
但想要加入塞里斯法师学院，难度还是挺大的，要么有大势力的推荐名额，要么以极为优秀的法师天赋考核进去。
弗柯虽然作为一名法术学徒已经很优秀了，但想要加入塞里斯学院还是差了些。
‘说起来，情报商人提供巫师组织也在那儿呢，该不会那群巫师就是这个学院里的一些法师搞的吧？’这也不怪欧格猜不到巫师组织所在地。
实在是很少有人会想到，巫师这种过街老鼠一样的职业，竟然会直接往最大的法师居住地钻。
要说这二者没点牵连，欧格可不相信。
欧格觉得，这学院十有八九是被渗透了。
“没想到你对这件事，也有了解，没错，我就是想要通过高星级的职业者协会学徒评分进入塞里斯学院。”弗柯没任何遮掩的说道。
这条路还是他叔叔告诉他的，他很不幸运——在弗柯这一代，家族中刚刚好出了三位天赋极为优秀的法师学徒。
这导致连续两年的推荐名额都轮不到弗柯头上，他唯一能调动资源走的路便是挑战六星学徒级职业者评价！
只要能达标，职业者协会自然会给他担保。
“我等不了明年了，所以我来这了，我不想在我的法师道路上委曲求全，我也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更多。”弗柯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不是没有其他法师学院可以选择。
可他想要最好的！
有些人，不贪图眼前小利，是因为他所求的东西更大。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我家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看着有些磨叽的欧格，兰格在一旁反倒是先忍不住了。
“兰格，你给我安静点，接下来不准插嘴！”弗柯握拳敲了敲木桌警告道。
他明白，这是兰格在对先前之事存有的芥蒂。
看着眼前像是唱白脸红脸的两人，欧格只是摊了摊手：“我没别的要求，我这还是很事务的——给钱就行。”
欧格都不知道，自己买禁忌魔药的钱有没有凑够呢。
“我认识的学徒，大多都不善战斗。”弗柯向欧格解释了真正找上欧格的原因。
边陲之地的人善战，是非常经典刻板印象，不过既然能形成刻板印象，也确实说明了民风的不同。
不是处于边陲之城的学徒，大多都没有什么战斗机会。
那些天赋好的人，也通常不会把晋升时间浪费在磨练战斗技艺这件事情上。
所以，弗柯说的还真是实话，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一来就会要求挑战学徒角斗场里最强的欧格了。
虽然学徒角斗场中的最强不一定是这片地区真正的最强学徒。
但那绝对是最好找到的可靠学徒队友。
这个挑选方法，必然是弗柯那位叔叔教授的。
“还有其他队友吗。”欧格的话有两重意思。
一来是在询问，队友的情况，二来是在试探弗柯会为自己的身价付多少钱。
“目前没有，我路经过几个城市，目前没寻找到比你强的学徒。”弗柯并非是没有遇到过比他强大的学徒。
但那些学徒可不像角斗场的家伙一样随便帮人卖命。
这种人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原因的话，心气往往都高的不行——各个都是舍我其谁的傲。
一个高星冒险团里只能申请一个担保。
所以，弗柯早早的将法师学徒给排了出去，当然，这也是因为法师在学徒阶段，的确战斗力也不强。
在他看来，习惯生活在魔物森林附近的欧格，或许远比那些更强者好用。
“你们有对抗魔物的经验吗。”欧格再度问道。
弗柯与兰格相视一眼，随后都摇了摇头。
当然，这也在欧格的意料之内了。
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坏在这一单或许不会那么容易整。
好在自己的筹码算变相的增加了。
“队伍最多能加入几个人。”欧格放下酒桶，随后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欧格只知道职业者的冒险团队人数越少，完成的越好，评分也容易越高。
前几个星容易打，但从第五颗第六颗开始，可就难搞了——混子越多越难带。
一般来说，也不会出现带赢这种操作的——因为这几乎完全没有意义。
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冒险团的评级是会降低的。
就算请人帮忙刷上去了，等大腿离开后，任务委托失败了几次，冒险团评分也会降低。
那位带人的冒险者自己也可能会面临星级评分降低的下场。
冒险团的评分是综合了冒险团中职业者的综合评分。
每次任务都是会根据贡献划分个人评分，特别是升星考核时，那更要是进行观测测试的。
个人能力强，真正有本事的职业者，不是自立冒险团，就是被各方势力招募走了。
带人什么的，基本没什么意义，除了弗柯这种钻空子行为，几乎是没有收益的。
而弗柯想要靠冒险者协会的担保，要么自立冒险团打上去，要么加入本就很高评分的冒险团得到唯一的推荐。
难度都很高，高评分冒险团也不会让弗柯那么随便加入——因为过大的差距是会拉低冒险团评分的。
降下来了，再打上去可就要命了。
就算是那些要培养新人的冒险团，也不会将新人直接划到自家冒险团里。
“还有想好选择什么任务了吗。”欧格补充了一句。
他已经默认了弗柯当团长了，反正只是这段时间挂名而已。
弗柯目前想要钻空子只能选择自己创建冒险团——和注册职业者资格不同的是，冒险团的注册是需要缴纳一笔不菲资金的。
好处是，冒险团更容易分配到任务。
职业者协会对职业者更换冒险团的行为是不做什么特别大限制的。
但每次更换都会出现在个人档案记录中。
跳槽跳多了，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当然，对于那些想要组队散人职业来说，职业者协会也安排了合理的制度——临时冒险团。
临时冒险团和正式冒险团不同的是，临时冒险团的资质评分估算往往会折扣一颗星，而且收益还会被职业者协会扣除一些。
“任务有打算了，至于人员目前就我们三个，我最多只能接受再来两个人，太多了会影响我的计划，我不能接受太弱的家伙，那会影响效率。”
弗柯是为了冲击今年的塞里斯学院名额才搞的冒险团。
对他来说后续的降低不降低评分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冒险团只需要存在一年时间，让他能够入学就行。
但这也会耽搁其他加入职业者学徒，因为期间弗柯必须保证没有成员退出才行——那也会导致评分降低。
所以他想要找专业的，但又不能是全职业的。
这个要求也算是很苛刻了。
这也是职业者协会故意设下的限制，为的是推荐出那些真正有实力的职业者。
当然，如果你真有能力在限制那么多的情况下利用这个规则，协会也认了。
不过一般这种人都有自己的渠道。
“这对你以后的职业发展道路也有好处，难道不是吗。”弗柯扯起笑脸说道。
当然这肯定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好——真要加入了，起码半年以上时间，都别想在职业者协会里提升评级或者接任务了。
这对于一名职业者学徒来说，限制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吧——对于边陲之城依靠吃这口饭的人来说，影响还挺大的，对于依靠家族体系或进入学院学习的人来说，则几乎没什么影响。
前者很难找到愿意的人，后者战斗力在这个阶段通常不强。
这没办法，弗柯要是想要自组冒险团，并获得这个推荐，他最好就是找同样是学徒的职业者。
因为职业者协会不只是对职业者做出了实力评级划分，对冒险团也是一样做了划分的（星级与实力并不完全挂钩）。
白银以下的冒险团实力评分会取最高的那个职业者。
也就是说。
如果自家冒险团中有正式职业者，那就会直接被定位成黑铁冒险团，这升星难度完全可就不是一个系数的了。
他是奔着钻空子去的，又不是去挑战极限的。
“我还是更加看重眼前的利益，不过如果弗柯少爷，你需要队友人选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欧格并不是很在意所谓的未来发展。
他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并不会用太久。
所以他有充足的底气。
欧格说着顺手还拿起刀叉切割下了一块牛排，放入了口中咀嚼吞咽，慢条斯理的样子也给了弗柯一些信心。
弗柯要找的队友，局限性实在太大了。
同时这也代表了欧格的重要性，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弗柯会对一个角斗场出身的家伙如此礼貌的原因了。
当然，也不排除家教确实好的可能。
‘还有高手？’弗柯的眼眸微微瞪大下意识的问出了话：“谁？”
他确实有些期待欧格口中的队友人选。
他为这事头疼了一阵子呢。
如果这个空子没钻成，他就只能选择继承一年后的家族名额，或是找个次一点都学府了。
只能说，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风险。
不过好在法师的年龄并不会像武者那般吃紧，法师在成年后的提升训练都是非常平稳的。
多在学徒级汲取魔力也不是没用的，到时形成魔核一样能提升质量——就是效率没职业者高罢了。
“他是一名骑士，一名圣骑士预备，他应该不会在乎职业者协会的那些限制……”
欧格将盆中的牛排吃了个干净，擦了擦嘴才说出了那人的名字：“他叫瑟兰迪克，是这儿黎明教会的圣骑士预备役，嗯……严格来说，他应该算我师弟吧。”
不得不说，这儿的肉排味道确实可以，欧格吃东西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这可能也和欧格昨天大量吃糖有关吧，甜食的吃腻了，自然对也会咸的肉食会更喜欢一些了。
倒不是蜜糖不好吃，只是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会腻歪——除非这东西能让人上瘾。
而长期枯燥看不见进步反馈的训练，其实也是一样的。
“你还能请到黎明教会的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弗柯激动一拍桌子——他觉得，这回钻空子，可能真有戏了。
“实力方面，我保证没问题，但他有点难请出来，不一定能成功。”欧格不敢把话说的太圆满。
“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去找叔叔招募个弓箭手了……”听到欧格的话，弗柯的神情倒也没那么激动了。
“不不不，你可能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弗柯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作为稀少的圣骑士，冒着风险出来确实很难请，但成功率还是很大的，只要拿捏住他的喜好就行，这方面我刚刚好了解。”
“你的意思是？”
“得加钱。”欧格图穷匕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