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途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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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草原天气寒冷，干草连片，怒号的北风从脸上刮过，仿佛刀割在脸上一样。好在杨竞在张家口出塞时，下令将赏赐的900多匹布全部做成军服发给众人，又采购了一些，保证了每人一套棉衣，且统一了着装，部队士气提升了一大截。要知道，在古代，棉衣是重要的资产，一户普通家庭能有一件就不错了，杨竞转眼就发了2万件出去。
本来一个多月前，都快饿死、冻死的灾民，摇身一变，变成了吃得饱穿得暖的辽王府卫率，这两万多人的队伍对杨竞的忠心达到了新高度。
在张家口取了10门神威将军炮后，杨竞就组把两个步兵千户改成建成了炮兵千户，炮兵千户1000人，分为10个百户，每个百户100人负责操作1门炮，随炮而来的士卒分别任正副百户，调黄勇为炮兵千户所千户。
苍茫的燕山北麓，一支2万多人的队伍在蜿蜒前行，队伍的前面是一千名骑兵开路，两侧也各有500名骑兵警戒，接下来是3个步兵千户，3000名步兵，再接下来是杨竞的辽王府车队。车队后是炮兵千户、辎重营，最后是10个步兵千户，名兵压阵。另有3个步兵千户在最外围警戒，苏烈果然有军事才华，安排的井井有条，王世安也是骑兵老将了，将2000骑兵调度的十分娴熟。
杨竞坐的马车是在张家口卖炮的商人赠送的，用坚硬的榆木制作的，两层榆木之间铺设了1寸厚的铁皮，足以抵抗军用弓箭的直射，轮毂也包了一层铁皮，增加了耐久度。车身比较矮，空间也不大，能坐4人左右，由两头膘肥体壮的蒙古马拉着，走起来特别稳。马上的周围，100名羽林卫护卫左右。
马车里，杨竞低着头，在纸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秋华也在马车里服侍。本来李德全想安排两个年轻的宫女的，杨竞没同意，直接点名秋华陪同。
“秋华你今天多大了？”杨竞没抬头，一边写一边说。
“回殿下，奴婢是前齐大康22年出生，14岁入宫服侍公主，今年40岁了”
杨竞抬头看了秋华一眼，面色姣好，身材丰腴，在这个时代40岁能保养成这样不容易。见杨竞盯着自己，秋华不觉脸一红。
“你先看看这个”杨竞把手里的纸递给秋华。
“政保司。负责对辽藩所有的文臣武将进行暗中监察，确保辽藩政权稳定；政保司架构，设主事一人，正五品，统领政保司。政保司下设两个处，情报处和行动处，各设郎中一人，正六品。”
秋华看着手上的纸，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政保司很重要，别人我信不过，政保司主事你来当。你是我母妃身边的老人了，甚至可以算是我阿姨辈了，忠诚和能力自然都不是问题”
“奴婢以死以报殿下”秋华跪下来说
“秋姨不必如此”杨竞伸手虚扶了一下，“到襄平后，尽快物色人手，七品以上的官员身边都要有政保司的人。至于经费”杨竞顿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箱，“我母妃留下的东西不多了，这箱首饰大概值个几千两，就当启动资金了，后续资金我来安排”
“公主留下的东西不多了，您留下，也是个念想啊”秋华还在劝。
“之所以用我母妃遗留的东西当启动资金，就是想提醒你要把政保司办好，积攒力量，替我母妃报仇”
穿越过来的杨竞对原主的亡国公主母亲并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人情练达的杨竞自然知道秋华对原主母亲的感情，这么说，秋华肯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果然，听见杨竞这么说，秋华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杨竞打开盒子，拿起最上面的金簪，叹了口气，“这金簪是我母妃戴过的，赏你了，算是个念想吧”
秋华又跪了下来，伸手恭敬接过。
长安，乾清宫暖阁
梁帝杨勇坐在明黄宝座上，脸上阴晴不定。
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跪在地上，微微发抖，“陛下，河南来报，在黄河冰窟中，发现了一名内侍和八名锦衣卫的尸体。由于事涉内廷和锦衣卫，当地官府立即封锁消息并将尸体移交给当地的锦衣卫千户所。经核查，这九人正是一个月前前往辽王车队宣旨的太监和锦衣卫”
“现在辽王到了什么地方了？”
“按行程，辽王应该快到北平了”
“应该？也就是说，实际上辽王现在在什么位置，你也不知道？你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连一位拥有兵权的亲王的位置都不掌握？”梁帝声音不大，但在何知远的耳朵里仿佛惊雷一般。
“陛下容禀，原本锦衣卫是在辽王护军中安插了人手，可辽王临行前，解散了护军，只选了300无家无业的士兵随行。我们的眼线都被解散了...所以信息渠道就不怎么顺畅了。我还策反了辽王身边的太监副总管朴得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朴得柱消失了...”
“朕告诉你朴得柱在哪呢吧？朴得柱的脑袋在太子东宫的案头呢”梁帝拍着桌子怒不可遏的说
“这不可能啊...”何知远讷讷的说
“赶紧滚，去看住太子、看住那些勋贵、看住那些文臣，人家都把朕当傻子耍了，你还在这可不能，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梁帝咆哮到
“陛下，那死去的内侍和锦衣卫...”何知远哆哆嗦嗦的说
“滚，要不你现在就去陪他们..”
骂走了何知远，梁帝平复了一下，“冯德宝，四百里加急传旨燕王，在北平留住辽王，护送回京；六百里加急传旨山海关总兵匡敬，不许放辽王出关。若辽王到了山海关，就地护送辽王到北平交给燕王”
“奴婢这就去办”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人总是在困难中成长，一支队伍也是。转眼间，杨竞的队伍出塞已经半个多月了，一边走一边锻炼队伍，特别是杨竞在出关七天后，突然宣布实行军饷制，每位士兵年饷银6两，两个月一发放，当天就发了未来两个月的军饷，每人一两白银，整个队伍沸腾了，士气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要知道，梁国正规军主力部队的士兵，一年也就5两银子，杨竞的部队俸禄比帝国正规军还高两成。现在杨竞手下的这两万部队士气高昂，战斗力有了一定的保证。
“大王，军饷已经发下去了。加上前阵采购粮食物资，目前存银8000两，已经不够下两个月的军饷了”这天杨竞下了马车，骑在马上巡视了一下队伍，返回后，吴晋在身侧对杨竞小声说道
没等杨竞说话，王世安飞马跑到杨竞身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王，游动警戒哨发现，50里外发现突厥人的骑兵，目的不祥，人数大概1000人左右，预计一个时辰后，能与我军遭遇，请大王示下”
“你看，这军饷不就来了么？”杨竞笑着对吴晋说道
随机杨竞翻身下马，席地而坐，苏烈、曾泰、吴晋、王世安纷纷围了上来，单膝跪地，“都坐下，大冷天跪什么？说说看，这仗怎么打？”
“大王，突厥兵力强盛，以老臣的经验，这1000骑兵足以冲垮我们这2万士兵，我们还是要想些迂回之策”曾泰做过前朝的兵部侍郎，对突厥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认识
“殿下，老大人此言有理。这些年，本朝为了抵御突厥，不惜人力，修建了近万里的长城。单以士兵而言，我们很难抵御突厥骑兵的冲击。三年前，晋王5万精锐步骑被1万匈奴骑兵团团围住，还是燕王率3万燕山铁骑，镇北将军、长信侯傅让，安远侯、安西将军吴观率10万边军主力救援才得全身而退”吴晋也开口说道
“你俩，也说说”
“殿下，末将带步兵营堵住突厥，王将军带骑兵护送大王速速离开”苏烈说道
杨竞制止住要说话的王世安，蹲了下来，拿马鞭在地上勾勾画画一通说，“这仗，孤是决心要打的。你们啊，要思考。第一，跑，往哪跑？回去被皇帝弄死？第二，我们刚刚组建的2000轻骑兵经验不足，是无法对抗突厥1000精锐骑兵的，我们必须想别的办法。第三我们必须有一支自己的武装力量，要知道，政权是由枪杆子里出来的。而这次与突厥的遭遇战，就是最好的练兵机会”
杨竞现在手里有2000轻骑兵（编为2个马军千户），100羽林卫（16岁少年组成，杨竞的亲兵），10门神威将军炮（编为1个炮兵千户，1000人），名步兵（编为17个步军千户），总计2万士兵。还有2万多人的辎重队，800多人的工匠营。
杨竞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家底，开始做了部署，“往南30里，就是燕山北麓的丘陵地带，孤决心在那里设伏，消灭这股骑兵。如果孤没记错的话，那里有一条长4里多，宽1里的山谷。苏烈，你带5个步军千户5000步兵和炮兵千户，堵住山谷的出口。曾老大人带4个步军千户，山谷两侧各布置2个步军千户2000名步兵，防止突厥骑兵下马从山谷两侧突围。长平，剩下的8个步军千户8000名士兵由你统领，埋伏在山谷入口左侧5里，待匈奴骑兵进入山谷后，立即堵死山谷入口，务必在山谷全歼这1000骑兵。记住，多设拒马、多挖壕沟”
“殿下，我们身处草原，无法伐木设置拒马啊”
“把辎重营的马车拆了，做成拒马，让工匠营快速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