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风暴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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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戈没想到诗云也会陪着秦红梅一起护送秦淼淼回来。
现在秦淼淼的外伤已经痊愈，唯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由于已经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因此，院方跟秦红梅沟通之后，秦红梅也只好接受现实。
不过，有一个让他们感到安慰的消息是，秦淼淼的脑电波偶尔会有比较活跃的信号。这说明大脑的损伤，也可能正在逐渐自我修复中。
虽然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终归是给了秦红梅一线希望。
救护车直接把秦淼淼送到了姥姥家这边。
一方面是因为姥姥住在一楼，而且还有个自家的小院子。这样可以时常带秦淼淼出去晒太阳。
并且这个院子里还有一些种植的蔬菜。也是秦淼淼特别喜欢的。
在这种环境下，或许有利于刺激秦淼淼的感官，促进大脑的恢复。
另一方面是因为秦红梅的长假快到期了。有姥姥姥爷的照顾，她也可以恢复工作。毕竟这个家庭还需要一定的经济保障做基础。
高戈帮着把秦淼淼安置在她以前常住的房间。
房间里面摆满了秦淼淼以前用过和玩过的各种用品和玩偶。
他发现秦淼淼虽然气色尚好，但是，脸颊依然是消瘦的。
施云悄悄地把他拉到一边，给他讲述了目前秦淼淼的真实情况。
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告诉他，要正确处理他和秦淼淼的关系。毕竟因为一个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的人，要做好自己未来的打算。
秦红梅和高戈给他们一行人安排了酒店休息。可是，施云说救护车要连夜赶回去。现在是夜里九点左右，次日凌晨三点多，他们就会抵达京城。
高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匆忙。
施云看见没有人注意她，悄悄地在高戈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高戈的心里极其震撼。原来最近几天在网上看到的消息，竟然迅速发展成了大问题。
“你抓紧时间准备必要的物资。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明朗。但是，钟院士亲自出马了，这个事情就绝对不简单。你就参考2003年那次的情况去应对。”
施云匆匆嘱咐了一下，随后就准备离开。
秦红梅硬是把家里的一些食物都塞给她，让她带着在路上吃。
等到救护车离开，周围的邻居都过来打听情况。
秦淼淼经常来姥姥家，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也都喜欢她。
高戈见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也只好告辞先离开。
他开车走在路上，脑海里总是回想起施云的话。
他忽然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个念头。但是，又有些模模糊糊的不很清晰。
回到自己家这边的时候，路过上次给齐玉买“事后避孕药”的那个药店。他的脑子里忽然像是有个开关被打开了！
2003年那次的公共卫生事件，当时他还是个小学生。虽说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但是，有两件事情他记忆犹新。
一个是买不到口罩。当时妈妈甚至把老爸单位发的劳动保护口罩（很厚的白色纱布那种）都拆开来分着用。
另一个是买不到消毒水。后来只能听从中医的建议，每天在家里用醋熏来消毒。搞得家里的那种酸味好长时间都散不净。
“如果突发大规模公共卫生事件。势必会造成这些基本防护设备的短缺。需求决定价格……”
他想到这里，直接去药店里买口罩和消毒液。
“什么？你要买所有的医用一次性口罩？还有消毒液？我们只有那种84消毒液。”
营业员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眼看九点半就要关门了，没想到忽然来了大客户。
“没错，所有的，全部！你们是不是系统联网的？这两样东西有多少我要多少！”
高戈觉得自己说话似乎都带着颤音。
“这特么是天降机遇。趁着别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我要先下手为强！”
他看着营业员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应该是在查询存货情况。
“我们室内的七十多个门店，只有不到十万个口罩。你需要的量比较大，现在能给你八分钱一个。消毒液也只有不到一千箱，大概十五元一箱。每箱都是十二瓶……”
营业员看着他，其实这个报价还可以更低一些。但是，谁不想多赚些提成呢？
“我全要了。就按照这个价格。而且，我是需要更多！你们能不能给我尽快调货过来？”
高戈心里计算着。这个城市有足足两百万人口。加上周边临近的几个城市，彼此距离都不超过五十公里。总人口近一千五百万。对于这种消耗品的需求量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现在每个口罩不过八分钱。如果真的到了必须人人佩戴的时候，估计是“一罩难求”！
“啊？你需要多少啊？”
营业员看着他奇怪的问道。
“我们是有那种防护服，你需要吗？现在有优惠。原价八十元一件，现在打五折……”
“要！价格再优惠一下，有多少要多少！”
高戈一下子明白过来。营业员说的“防护服”，他在电影里看到过。那也是应对传染病必备的单品。
“我看看库存啊，您稍等一下！”
营业员用最快的速度去查看电脑。她觉得自己总算是有好运来临了。今天一笔上的销售额，快要顶上她十年的销售额了！
高戈现在有一张两千万存款的银行卡。这是他从干爹那张卡里转过来的。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年的收尾工作总要做好。哪怕是明年真的不干了，也是自己问心无愧地主动选择离开。
现在忽然发现了这个“风口”，如果自己没有一点敏感性，那就白瞎了施云透露给他的消息了。
虽然施云的本意，只是让他做好应对准备！
最终高戈在这家药房订购了一百二十万个一次性医用口罩。同时还有三千箱消毒液以及十万件防护服。
他刷卡留下了五十万元的定金。约定三天之内货到付尾款。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爸，正好你还没睡。我跟你商量点事情。”
高戈看见老爸自己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估计老妈已经睡觉了。
“我没钱！用钱找你妈要！”
高铁柱警惕地看着儿子说。
“看你那抠门的样子！”
高戈撇了撇嘴说。
“你们那个厂子，不是有旧厂房和仓库出租吗？明天你去帮我租三间。”
高戈刚才在药房的时候就已经琢磨这些东西的存放问题。而这么一大批物资，显然需要一个稳妥的库房来储存。
老爸高铁柱他们的厂子倒闭了。但是那些旧厂房和巨大的原料库在对外招租。对他来说无疑是最理想的地方。而且，他还可以让老爸带着几个工友老哥们，给他做库房看守。
“这些物资还是远远不够。明天开始要去其他连锁药店，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两千万花光！”
高戈一边想着一边坐在老爸身边, 丝毫没有发现老爸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