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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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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虞清欢,陌风,沈洛轩三人出了墓地后,已是傍晚,他们将虞笙的墓地给恢复成原样后,便一道离去。

天蒙蒙亮时,沈洛雪和褚漓已到达凉州,由明圭益和容苍熙接待。

两人为其安排了驿站居住,直到第二日,才将他们引入皇宫,会见承帝祁言昱。

殿上站满群臣,褚漓带着沈洛雪和影玉、影珏站在大殿上,四人行礼磕头,褚漓道:“敝臣寒国褚漓协吾国郡主身侧的一品女使参见孤国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祁言昱一身龙袍,稳坐皇椅。她大袖一挥,“平身吧!”

“谢圣上。”

褚漓和沈洛雪还有影玉、影珏四人起身站好,沈洛雪因在岳北时曾和温庭深、祁言琛打过照面,她怕别人认出她便带了面巾。

褚漓行了一礼,“圣上,敝臣此来,是奉寒国陛下之命前来与贵国求和,止战止戈。”

祁言昱不解,“求和?”

“寒国愿将永昌郡主送来孤国和亲结两国秦晋之好,百年和平。只求贵国能高抬贵手,速速退兵。”

祁言昱轻笑一声,“只送一位郡主来,贵国诚意怕是不够啊。”

褚漓微微蹙眉,“那依圣上之意,要如何?”

孤国的朝臣都知道,寒国这泱泱大国已经日薄西山。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寒国兴盛不了几年了,但是孤国却已在暗中日渐壮大。

如今,孤国为刀,寒国为肉,只能任孤国随意宰割,所以祁言昱说话也不再顾忌,只直言不讳道:“朕要岳北,芒、台两州皆割让给孤国。”

褚漓心中一惊,气的发颤,“这……贵国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吧?岳北,芒,台州住的皆是寒朝子民,若割让岂非让他们经历无家可归之苦?”

褚漓虽不是爱民如子的清官,但到底是寒朝的臣子。他就算再无心,也不想让寒朝忍受丧权辱国之痛,所以他想为寒国极力争取一些。

容苍熙身穿一袭红衣官袍站出,他对着祁言昱行了一礼后,才转身对褚漓行了一礼,褚漓也回了一礼。

他的声音干净澄澈,如泉水敲打玉石一般动听。他与褚漓对质道:“褚大人,寒国派你来,是来求和的。但求和也要看形势,如今寒弱孤强,便已失了谈判的先机,各让一步已无可能。”

褚漓冷笑一声,“你们这是强取豪夺,趁火打劫,简直不可理喻?”

容苍熙应道:“此言差矣,如今孤寒两国之形势就如渔翁取珠。寒为鹬蚌,孤为渔翁,既已入网,再过挣扎也是徒劳,不如趁蚌完好无损之时,主动献珠也可保尔齐全,否则渔翁不介意以刀撬蚌,届时要的可就不止一颗珠子了。”

“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如今寒国确实已失谈判的先机,但寒国好歹也是泱泱大国,即便一次小小的落败,难道倾寒举国之力还不能与孤国一较高下?寒选择谈判,不过是为天下万民考虑。毕竟泱泱大国,有海纳百川之气量,知晓若一味征战苦的是天下百姓,所以才选择让郡主入孤和亲,已结两国百年之好,但若孤国一味咄咄逼人,那寒国便也不再客气,这就回去向吾国陛下禀报,不过是再打一仗,寒国又有何惧?”

此话出自沈洛雪之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清晰,言语中透着王者之气。

祁言昱轻哼一声,出言恐吓道:“你这大言不惭,不知死活的女子,就不怕朕将你就地斩杀吗?”

沈洛雪丝毫不惧,依旧不缓不慢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寒国使臣入孤,天下都在看着。圣上,孤国好不容易摆脱禽兽之国的称号,如今圣上又要将它坐实吗?”

沈洛雪一句话引起诸位孤国大臣不悦,纷纷怒斥道:“放肆!”

“寒国一品小小女使竟敢口出狂言,是不想活了吗?”

还有大臣直接向祁言昱行礼,“圣上,寒国使臣出言不逊,并没有将吾国放入眼中。依老臣看,这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直接开战吧!”

站在祁言昱身侧的公公厉声道:“肃静!”

一句话让现场安静了下来,众人又站回原位。

大殿外,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他单膝下跪,“圣上,大皇妃在殿外求见。”

士兵一句话让本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祁言琛心里颤了颤,她来干什么?

祁言昱瞥了眼那张表面不动声色的脸实则内心已不安的祁言琛,笑的意味深长,“让他进来!”

士兵行了一礼,“是!”

士兵退下后,不一会苏衫向大殿款款走来。苏衫仪态端庄,举止优雅,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苏衫站在殿前行了一礼,“妾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祁言昱大袖一挥,“平身!”

“谢圣上!”

苏衫站直身体,祁言昱调侃道:“总听皇兄说,皇嫂自来凉州,就体弱多病,要在府中好好静养,今日怎么得空上大殿来了?”

苏衫行了一礼,“圣上,妾不仅仅是大皇子的皇妃,更是寒国的郡主。来孤国和亲,是为缔结两国之好。妾来孤国已有十一年,这十一年里,两国从未发生战乱,可如今孤寒两国又大战,妾作为寒国郡主,自是要挺身而出,来化解这两国纷乱。”

祁言昱饶有兴趣问道:“皇嫂想要如何化解啊?”

“寒国战败,已成事实。如今商榷,意在止战,为天下万民争取太平。然岳北,芒、台两州本就是寒国之地,若强行割让给孤国,会使寒朝万千子民遭受丧权辱国之痛,所以,不如只割一城吧,将岳北割给孤国,也算是寒国退了一步。要不然,若两国都僵持着,不肯让步,那战事必起,就算寒国暂时失势,那也是泱泱大国,若真逼急了,寒朝倾全国之力,届时鱼死网破,孤寒两国皆得不偿失。”

祁言琛看着大殿上的苏衫不卑不亢,一字一字分析着两国的局势,此刻也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

毕竟国事转家事,若此刻不帮她,回家恐怕是要睡地板了。

祁言琛心中轻叹,衫儿,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呀。

祁言琛上前行了一礼,“圣上,臣妻此言有理,孤国此战后,也元气大伤,需要修养,实在不宜再战。所以不如就只让寒朝割让一城,送一位郡主前来和亲就好。”

苏衫瞥了一眼立在自己身旁,替自己说话的祁言琛,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对我不设防的吗?居然替我说话!

在苏衫心里,她一度以为祁言琛对她的爱也只限于夫妻的情份上了,不曾想在国家大事上他也会伸出援手。

明圭益身为一个忠正纯良的铮臣,他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也直言赞同苏衫之言,并附议。

而温庭深身为明圭益的学生,也跟着纷纷附议,就连纯臣容苍熙也附议苏衫之言。

见众人都在附和,祁言昱迫于无奈,只得同意,而沈洛雪也做了让步,割让岳北并让郡主到孤国来和亲。

但这次前来和谈,也让沈洛雪更加欣赏了这位安宁郡主——苏衫。

早朝散去后,沈洛雪,褚漓,影玉和影珏四人来到祁言昱派人为他们安排的府邸歇息。

一入院后,众人刚想放下防备时,沈洛雪却率先走进了屋内,三人也紧跟其后进了屋。

褚漓刚想说话,却被沈洛雪抢先一步,“影玉影珏!”

沈洛雪一开口,两人便意会。

他们在房中四处搜寻,看有没有危险的东西又或者监控他们一举一动的东西,搜了半天,确定安全后,四人才放下警惕。

沈洛雪摘了面纱,褚漓行了一礼,“殿下,接下来是不是该回去复命了?”

沈洛雪微微点头,“你先回去复命,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

褚漓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寒国战败,褚漓一刻也不想在孤国多待,因为他明白多待一刻就是多一分危险。

现在沈洛雪让他先回去,他自是求之不得。

褚漓行了一礼,“是!”

四人商议好后,沈洛雪便让影玉乔装打扮了一番,自己也换了身素衣后,两人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孤国街上很是繁华,有许多吃食和好玩的东西。如孤国的马戏团,大街上的杂耍表演,还有巷子间的胡麻饼,阳春面。而百姓的生活也是一片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沈洛雪来到摊位前买了一块胡麻饼,影玉在她身后替她付钱。胡麻饼是孤国才有的特色,沈洛雪在丰都不曾尝过,今日遇到了,自是要试一试味道。

沈洛雪后又看中街边小摊上的阳春面,便坐上长椅,影玉与她对坐。

沈洛雪要了两碗阳春面,自己和影玉各一碗。她还将自己手中的胡麻饼分了一半给影玉,影玉怕沈洛雪没有吃饱,只笑着婉拒道:“谢主子恩赐,只是,属下吃的少,一碗阳春面就够了,若再加半块饼,属下吃不下那么多的。”

沈洛雪不悦,“你嫌弃我?”

影玉见沈洛雪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立马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主子……”

“叫我雪儿!”

影玉哽咽了几下,才木讷的唤出“雪儿!”二字。

叫了二十三年的主子,第一次改口叫雪儿,他还有些不习惯,但叫在嘴里,心里却总生出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影玉稳了稳情绪,才温声解释道:“我不是嫌弃,我只是觉得主仆有别。我若吃了一口,万一你没吃饱怎么办?”影玉声音越说越小,“你总不能再……”吃我吃剩下的吧?

这一句是不敬之言,影玉终究没有说出口。

沈洛雪质问道:“我们就这么穷?若我没吃饱,那你吃了后不能再买吗?”

经沈洛雪一提点,影玉傻笑道:“说的也是啊,是我太笨了,没想到这点。”

沈洛雪说着便将自己没有吃过的半边撕下来,影玉却急忙说道:“主子,把另一边的给我吧。”

沈洛雪一边撕一边平静的说道:“另一边我吃过了。”

影玉咬了咬唇,轻声道:“没事的,我不介意。”

说完这一句,影玉的脸瞬间染上了红晕。沈洛雪看了一眼只埋头吃面的他,便笑着把自己吃过的一半给他,影玉接过后,就对着她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下。

影玉吃饭文雅,吃东西时细嚼慢咽,吃相很是秀气,有君子之风。

而沈洛雪吃饭从来不顾形象,虽不是狼吞虎咽,吃相也不难看,但是她的吃相却和寻常百姓一样,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沈洛雪面吃一半,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年轻人充满活力,催促的声音。

“荣兄快些走。去晚了,可就买不上票了。”

沈洛雪嘴里的面都还没有咀嚼完,便放下筷子,一边嚼面一边转头去看,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拉着一个与他年长一点的男子往前走去,沈洛雪清楚的记得这两人,在孤国的大殿上见过。

所以他们是孤国官员。

沈洛雪吞下嘴里的面后,便附身又喝了一口面汤后,就将手中的胡麻饼放到桌上,转身就走。

影玉碗里的面还有一大半未动,但他也放下胡麻饼,舍弃碗里的面,将一锭碎银放到桌面后,就跟着沈洛雪而去。

沈洛雪跟着这两人进了马戏团的表演室。这马戏团要买票才能进去。影玉花钱为自己和沈洛雪买了票。

这马戏团中央,有一个特别大的舞台,台下皆是桌椅,坐人的地方。

沈洛雪看到那两男子已经入座,他们旁边有空位,便特意走过去坐那两男子身旁的位置,影玉也坐在沈洛雪旁边。

马戏团的下人端上茶水和吃食,放在桌上后,便退了下去。

待座位坐满后,一部分人静静看着,一部分人议论纷纷,现场很是热闹。

这两男子其中那位年轻的男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说道:“荣兄,我跟你说啊,这马戏团是新建的,我听别人看过的说,里面好看的杂耍多的数不胜数……”男子说着还将自己手中的瓜子塞了一点给旁边比他大一点的男子手上,“荣兄快尝尝!”

说话的这男子名叫樊润,官职六部侍郎,从三品,师承容铮。而他旁边的男子名叫王荣,年长樊润七岁,官职中书侍郎,从四品。也是容铮的徒弟。

两人在孤启七年相识,彼时王荣三十一岁,而樊润二十四岁。那一年两人都是寒门子弟,来到凉州后,才相互结识。

两人有着相同的志向,都是想一举中榜,入朝为官后,为百姓造福。

但不曾想,命运弄人,两人文采斐然,但就是一直不中,最后还是因为得到容铮欣赏,他才向祁言昱举荐两人入朝为官。

孤国没有明主,在祁言昱为王后,两人也一直得不到重用,他们在自己的官位不上不下,而令他们更无奈的是,自己的老师容铮也不是个忠君爱国的忠臣。

心灰意冷下,两人只好选择将最初那颗为民造福的赤子之心埋于心底最深处,不再显露。

官场荣辱,宦海浮沉。整整四年,两人在官场中的这四年早已将那点深埋心里的初心淡忘干净。

但这四年来,两人这一路却是彼此之间,相互扶持。四年的相互帮助,雪中送炭,让两人早已成了刎颈之交,有了兄弟之情。

樊润是个才华横溢、性格豪爽的人,平生最爱的就是吃喝玩乐,又或者去民间举办的诗社,提着两壶烈酒与才高八斗的寒门学子饮酒对诗。

而王荣的性格就比他要沉稳许多。

王荣安静的磕着樊润给他递来的瓜子,没有做声。

良久,台下一群舞姬走了上来,这群舞姬身着红衣,妆容艳丽。她们走上前开始翩翩起舞,只见她们的舞姿逸态横生,浓姿百出。宛若翾风回雪,恍如飞燕游龙。

一曲下来,台下掌声不断。舞姬舞毕,退了下去。紧接着又上来六个大汉,抬了一个巨大的笼子上来,笼子被黑布笼罩着,不知关着什么东西。从台上缓缓落下五个烧的通红的铁圈,大的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随意钻过去。那铁圈是被上面的铁链吊在空中缓缓落下,直到落到半空,才停了下来。

大汉将笼子上的黑布拉开,笼中居然是一头老虎。这虎乖乖的趴在笼子里,看那乖顺柔软的脾气,似是被训练过,将这虎天生的凶猛之气全部给磋磨殆尽,最后只剩无奈与脆弱。

笼子打开后,这只虎站了起来,它走出牢笼,台上面的一个火圈往下放了放,放的虎够的着的位置,但还是悬在空中。一个男子拿着短小的皮鞭走上台,一鞭子抽到老虎身上,老虎痛呼哀嚎一声,居然纵身一跃,以矫健的身姿,完美的横越过火圈。

老虎落地后,台下掌声连绵不断,许多人都开始拍手叫好。

可沈洛雪却心不在焉的吃着糕点,她往旁靠了靠,影玉也把身子向她偏了偏,沈洛雪小声说道:“待会见机行事!”

影玉微微点头。

沈洛雪放下手中糕点,握起一把瓜子,趁众人聚精会神的看老虎表演时,她暗中将瓜子用手一弹。

瓜子在沈洛雪灌入内力的情况下一下打到老虎的背后,大腿等许多地方。

“嗷呜~”

老虎在现场一声咆哮,瓜子体型小,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而训虎人还以为老虎不受控制,便拿着鞭子在老虎身上使劲抽打。

老虎吃痛,一声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老虎转头,露出尖牙利齿,牙齿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只见他朝着训虎人的脖颈猛地一咬,一口就将训虎人的头给咬掉。

鲜血四溅,头颅在地上滚的咕咕作响。

“啊啊啊啊啊~”

现场响起一片惊呼声。老虎那双满是杀气的目光死死睨着沈洛雪这一块。

没有用铁笼铁链约束的老虎已是自由之身,只见他猛地往沈洛雪这一片一跃而起。

“小心!”王荣大喊一声。

“啊~”

沈洛雪顺势一下倒在地上,还尖叫一声。

一旁的影玉知道她是假装的,毕竟,沈洛雪在梓寒三十三年的冬季,曾徒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过猛虎,还趴下过它的虎皮,所以如今一只戾气全失的猛虎又怎会是沈洛雪的对手?

但影玉还是心疼她,但又碍于不能破坏她的计划,便只能陪她一起演下去了。

影玉随着人群混乱跑出了马戏团,眼看老虎要用双蹄踩在沈洛雪的身上,王荣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沈洛雪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拉,老虎双蹄踩了个空。

沈洛雪从地上爬起,手中还剩了些瓜子,她直接朝猛虎的脸砸去,由于瓜子带着极强的内力,老虎被瓜子一砸,往后退了几步,嚎叫了几声,趁着这个空隙,沈洛雪急忙说道:“快走!”

说着,三人都跑出了马戏团,到了安全地界。

三人来到街道上,樊润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沈洛雪此刻戾气全退,她装的柔柔弱弱,应道:“没事。”

沈洛雪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王荣笑道:“姑娘客气了!”

王荣刚语毕,他就和樊润看到了沈洛雪的正脸,只一眼就被沈洛雪的美所震惊住,沈洛雪的美不同于一般庸脂俗粉的美,她的美是独一无二,是一眼惊鸿,担得起绝代芳华四字。

王荣和樊润都看的愣住了,沈洛雪唤道:“公子,公子?”

“啊啊啊?”两人后知后觉,急忙应道。

王荣心惊肉跳,但还是立刻行礼,“姑娘抱歉,在下失礼了!”

樊润则是走在一侧,心里不停重复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沈洛雪不免好奇,“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樊润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他笑着解释道:“无事无事,姑娘,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樊润,今日看天色尚早,可否请姑娘吃顿饭啊?”

樊润又怕唐突了佳人,便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不方便也无妨,改日再约也一样。”

沈洛雪大大方方应道:“好啊!从那马戏团出来后我正好饿了。两位公子如此盛情,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沈洛雪跟着两人离去,而看到沈洛雪毫发无伤的影玉先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后,才在暗中默默跟随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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