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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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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虞清欢,沈洛雪带着陌风和虞泽宇骑着马轻装离去。

虞清欢一边打马,一边看向身后。后边有人在施展轻功默默无闻的跟着他们。

虞清欢问沈洛雪,“你带的人?”

沈洛雪在城中就发现了端倪,她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顾寒舟。

沈洛雪轻笑一声,“就带着吧,看看他是如何表诚意的。”

见沈洛雪同意,虞清欢也就不再多言。

刚到了丰都城外,便见到沈洛轩骑着高头大马在城外迎接他。

沈洛轩鞭打马背,“驾……”

一记赶马声落下,马儿便向虞清欢奔来。

“吁……”

沈洛轩拉紧马绳,马儿停了下来。

沈洛轩解释道:“我知你们赶时间,所以军粮辎重我已经让江家主在运送的路上了。我们追上他就行。”

虞清欢刚准备调转马头时,沈洛轩却叫住了虞清欢,“浮生!”

虞清欢转头去看沈洛轩,沈洛轩却道:“虞小公子今早到轩府找上了我,说要跟你一起去,我命人将他留在了轩府。”

虞清欢声音冷清的道了句,“嗯,有你的人看管,我放心。”

虞清欢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尖叫,“姐姐……”

虞清欢转头去看,只见虞君卿骑着马朝虞清欢追了过来。他将马停在虞清欢身边,才一脸倔强道:“我也要去!”

他身后追着虞君卿的两人在远处朝沈洛轩单膝下跪,一副请罪的模样。沈洛轩朝他们摆摆手,他们识趣的退下。

虞清欢心知,虞君卿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他们拖后腿。但目前没时间跟他解释和拌嘴。

虞清欢只能在心底勉强安慰自己,亲弟弟,不跟他一般见识,回头再找他算账。

虞清欢闭眼,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她睁眼,一打马,“驾,驾……”

她驾马离去,众人便也跟着虞清欢驾马离去。

一群少年,鲜衣怒马,迎风而去。烈阳下,是众人驾马时潇洒不羁的身影。

“碰……”

翎羽宫中传来一个白玉茶盏被摔碎的声音。

沈洛羽在屋里大发雷霆,他面前跪着的是一个身穿夜行人的蒙面人,此人刚刚给他禀报了虞君卿逃离君府,私自离京的消息。

虞君卿每次出君府门时,都不让人跟着他。因为在虞君卿看来,这是监视。他命令过君府的暗卫不许在他出门时跟着他,有几个不怕死的暗卫说,职责所在,还叫虞君卿谅解,可虞君卿却将他们亲手杀死,这件事暗卫与沈洛羽反应,沈洛羽尊重虞君卿,便在他逛街时撤了他的暗卫。

可是,他这六年在他面前装温顺的目的,居然就是为了今天。

门外一个婢子走来,行了一礼,“殿下,督主求见!”

沈洛羽沉下气,“请他进来。”

婢子行礼退下,沈洛羽对属下摆摆手,属下也行了一礼,起身离去。

门外,玉安走了进来。

玉安抬手作礼,才道:“打听清楚了,虞公子向岳北城的方向而去了。”

听到虞君卿的下落,沈洛羽的心才一点点平静下来。他微微点头,“玉督主,我现在要去岳北城一趟,要不,一起去?”

玉安应道:“可以,但是得请殿下先行一步。”

沈洛羽知道玉安不放心家中娇妻,应是要回去告别嘱咐一声。沈洛羽微微点头,“好,那我先一步启程,在岳北城等你。”

玉安点头,“好!”

沈洛羽语毕,便不再废话,转身离去。

这一路上他们跋山涉水,途经各地,一路辗转,沿途欣赏了各地美景,了解了各县的风土人情。

但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仅用短短一月就到了洛州,与江玉松等人会合。

这次送粮草辎重的不仅仅有江玉松,还有御王府的软玉一起陪同。

而护送粮草辎重的士兵小厮奴仆就有上千人,这些粮草辎重皆用马车运输,所以他们与江玉松等人汇合时,入目是一排接着一排的马车,粮草辎重被粗绳绑的严严实实,规模庞大,犹如一条长龙,排列整齐。

软玉见到虞清欢,率先上前行了一礼,打招呼道:“浮生姑娘,好久不见啊!”

虞清欢颔首笑道:“好久不见。”

洛州城外,风沙漫天,树木林立,但此地是一块无人管理也未开发的荒地。

众人对于荒地也不太在意,只命令着众人继续赶路。

因只有一日便可到达岳北,再加上粮草辎重繁多,众人便将速度缓了下来。

虞清欢瞪了一眼她旁边骑着马一言不发的虞君卿,问道:“这一路上,昼夜不停,日夜不辍的的赶路,累坏了吧?”

虞君卿笑着摇头,“不累。”

虞清欢轻叹气,无奈但又无可奈何,“你记着,等到了岳北城后,就不许乱跑了。跟紧我。”

虞君卿笑道:“好!”

虞泽宇侧头偷偷对着陌风嘀咕了句,“千觞哥哥,我发现虞小公子好听姐姐的话啊!”

陌风没有理他,只骑着马抿唇不语。

虞清欢瞪了虞泽宇一眼,“别没大没小,叫哥哥!”

虞泽宇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沈洛雪道:“浮生,我们从丰都到岳北,足足走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你说他们会不会先到啊?”

虞清欢轻笑一声,“你是指唐峰?”

“嗯!”

虞清欢心里没底,应道:“应该不会!但就算早到也无妨!”

虞清欢话音刚落,虞清欢,沈洛雪,陌风和沈洛轩突觉不对。四人警惕起来。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虞清欢抬头,发现每棵树的树枝都摇摇晃晃,沈洛轩抬手,做了个禁止前行的动作,马车,奴仆小厮和士兵都停了下来。

虞清欢双脚一夹马鞍,马儿刚准备缓缓前行时,沈洛轩和陌风几乎是同时拉住了她。

虞清欢往后看,只见沈洛轩和陌风两人骑着马缓缓前进,马儿走的很慢,每一脚都踏的很轻。

两匹马路走一半,路中突然裂开一个大坑,马便被沦陷了进去,陌风和沈洛轩两人各施本领,将马重重一踩,飞身而上。

不曾想,天空一张捕鱼的大网落下,就在这网要网住两人时,沈洛雪手疾眼快,一个移形换影间,江玉松的贴身佩剑已被她拿在手中,她抽出剑刃,用力向那张网扔去。

剑锋凌厉,仿若要划破长空。一剑便将网劈成三瓣,虞清欢腿脚一用力,凌空而起,移形换影间,已到沈洛轩和陌风两人中间,抓着他们的后背衣服,只在眨眼间,便到了沈洛雪他们面前。

虞清欢松开陌风和沈洛轩的衣裳后,只见从树上飞下一群黑衣人,他们手中全拿着粗长的铁链。他们立在原地,做出了要进攻的姿势,虎视眈眈的看着虞清欢一伙人。

虞清欢对着身后的沈洛雪轻蔑的笑了声,“路都没清干净,看来,他们是没到岳北了。”

沈洛雪应道:“如此不是正合你意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衣人一马当先,他抡着铁链上来就是一铁链向虞清欢甩过来,虞清欢见此坦然自若。

她施展轻功,往边上一让,那一铁链似要撕破长风般落到了地面,只听“碰”的一声,灰尘四起,铁链被打的呼哧作响。

而此时所有的黑衣人也都一拥而上,与众人打成一片。

那黑衣人见第一鞭子没打着她,便一个翻身,鞭子又向着虞清欢横扫一片,虞清欢双眼一沉,寒气逼人,虞清欢伸手一把握住了鞭子,只见她蕴含内力的手紧紧一握,鞭子被她的内力握的轰鸣一声,虞清欢将鞭子往前一拉,那人便被连拉带拽的扯到虞清欢面前,虞清欢只手疾眼快的在他身上打上一掌,那人当场吐出一口老血,饮恨西北,含恨而终了。

这一伙黑衣人武功平平,根本就不是虞清欢几人的对手,在场六人要他们的命就似玩一般,都不需出武器,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救命啊!姐姐……”

一声惨叫,让虞清欢猛地一回头,只见虞泽宇和虞君卿两人被两个黑衣人强行抓走,看他们不能动弹的样子,应是被人点了穴道。

虞清欢猛地飞身而去,那速度只在眨眼间就飞上了空中,可却从天而降一人挡住了虞清欢的去路。

沈洛雪,陌风,江玉松和沈洛轩四人飞身齐上阵,空中竟又飞出了四人。

五人与这五个黑衣人相斗,这五个黑衣人武功不弱,皆在七品左右,可就算七品的黑衣人也都不是这五人的对手,但在他们打斗时,这五人也够纠缠他们一阵子了。

五人与五个黑衣人过了不下百招,虽最后都命丧虞清欢等五人手中,可虞泽宇和虞君卿却早已被人绑的不见了踪影。

五人飞身站在地面,虞清欢朝着虞泽宇和虞君卿被人劫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转身看向沈洛轩,沈洛轩意会,他主动开口,“浮生,你带着粮草辎重去岳北,我去寻你弟弟。”

虞清欢看了一眼陌风,“千觞,你跟着他一起去,行吗?”

陌风点头,“好!”

江玉松开口道:“王爷,那在下也跟着您一起去吧。”

软玉也急忙说道:“王爷,我也要跟着你一块去。”

软玉的想法很简单,王爷在哪他就在哪。

沈洛轩拒绝道:“玉松跟我去就好,我们三个人足够了。免得人太多,目标太大暴露的快。”

虞清欢郑重对陌风和沈洛轩嘱咐道:“陌风,洛轩,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出事,别受伤。”

陌风应道:“遵命!”

虞清欢瞪了陌风一眼,真是个呆瓜。

沈洛轩却道:“你放心吧!我们会平安回来的。”沈洛轩凑到虞清欢耳边,小声补充道:“若我真有意外,也一定会护陌风周全。”

虞清欢在他耳边应道:“万事小心,记着,你也要平安回来,别让我恨你!”

沈洛轩展颜,“好!”

一番告别后,几人兵分两路。

沈洛雪和虞清欢拖着粮草辎重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沈洛雪问道:“浮生,话说你这么花心,这次沈洛轩和陌风,你更担心谁?”

“他两可都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不也得担心担心他们的安全吗?”

“你都说了是同父异母,所以,我可不在意。”

“那你还真是冷血无情啊!”

“生于皇室,还谈什么亲情?要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

虞清欢没再搭理沈洛雪,她看到一旁心情低落的软玉,问道:“软玉,可有心事?”

软玉抬头,满脸心酸,“浮生姑娘,你说主子不要我跟着他,是不是因为嫌弃我不会武功,怕我成为他的累赘?”

虞清欢低低的笑出声来,软玉表面看着为人处世,立身敦厚,实则内里却是个孩子心性。

虞清欢看着软玉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好言好语解释道:“阮公子,御王不带你,是因为他担心你的安全,他自认为,我比他厉害,且又可靠,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把你交给我。”

软玉扯扯嘴,“你就吹吧!虽然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可王爷的武功也不比你差。”

沈洛雪拱火道:“差不差的,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软玉冷哼一声,一脸小孩子气,“若真要比起来,那肯定是他赢啊!王爷视她为珍宝,为顺她心意,什么都肯做。哪怕是这次筹集军饷物资,王爷手头拮据,但又不愿拖欠江家,便将府中值钱的物件全部贩卖,这才筹到了军饷。在王爷心里,像浮生姑娘这等金贵的人,王爷怎么可能真与她动手啊?估计还没开打呢,王爷就束手就擒了。”

软玉一句话让虞清欢心底愧疚,但他立马想到沈洛轩上一次在轩府向他所提起的施家。

沈洛轩曾说过,若与江家翻脸,那就换施家。那这意思便是施家可替江家。

沈洛轩给他的资料曾记载过施家,施家富甲一方,而施鲩被封大司农,官居正三品。

此人奸诈狡猾,既贪财无度又惜命如金。他膝下还有一子,名叫施裕,此子才疏学浅,愚昧无知。

虞清欢想的有点入神。

沈洛雪对着软玉警告道:“小孩子还是不要懂太多的好,你可不知,天下第一的虞清欢素有阎罗索命之称,你若是哪句话令她不快,小心她在瞬间要了你的命。”

软玉被沈洛雪一吓,瞬间不敢多言。因为他也听过虞清欢的杀神之名,若她杀心一起,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洛雪,你说的是当年天下第一的虞清欢,她已经死在邑都公主府了,墓碑还建在那呢。现在活着,跟你们说话的是活生生的人,叫浮生。”

“浮生和虞清欢本就是同一人,俗话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吗?浮生!”

被沈洛雪一唤,虞清欢才后知后觉应道:“啊?”

沈洛雪不解,“你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虞清欢摇摇头,笑道:“无事!”

虞清欢虽答的轻快,但沈洛雪的话她也听进去了几分。虞清欢在心底轻叹一声,是啊,真者无假,假者不真。凡混淆真假者,能蔽一时,不可遮一世。

所以小宇,我的身份,还能瞒你多久呢?

虞清欢不再言语,众人也都没再闲聊,一群人便继续专心致志的赶往岳北。

八月秋高风怒号,将院中的梧桐树吹的摇曳不止。片片梧桐叶随风而落,在院中推挤。

都督府正房内,嗣音坐在榻前,玉安却是蹲在地上,为嗣音泡脚。

温热的水加上各种处理好的花瓣泡在水中,花香在屋里散开,满屋喷香。

手握重权,权倾天下的大督主如今却屈膝为自己夫人揉脚按脚,这若是被满朝文武得知,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可玉安却不在乎,这天下并非他所愿,在他心里,只要嗣音开心快乐,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别说为她洗脚,就算是命也给得。

玉安捏着嗣音嫩白的脚,力道轻重适中。

玉安笑的一脸魅惑,嗣音盯着他的正脸看,有一瞬痴迷。可正在聚精会神给嗣音按脚的玉安并未发现。

玉安柔声道:“音儿,三殿下今日就启程去了岳北,他让我随行。所以明日我就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嗣音轻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玉安将嗣音的脚轻轻放入温水中,他一边站起身去拿擦脚巾一边应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念着我家小丫头,所以定是会平安回来的。”

玉安蹲在她脚边帮她麻利的擦干脚上的水滴后,才笑道:“音儿,你先上榻休息,我去沐浴,等会来陪你。”

嗣音点头,乖乖的上了榻后,玉安才替她把棉被掖的密不透风。

夜已过半,冷月寒凉,秋风萧瑟。

榻上嗣音背着身假寐,玉安用一只手将嗣音抱住。他望着嗣音单薄的后背,知她没有睡着。

玉安用另一只手把搭在两人身上厚实的棉被往上提了提。

玉安轻叹,“音儿,这么晚都不睡可是有心事?”

嗣音的心事无非是玉安,听着玉安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她是万般不舍,她承认,她依赖上了玉安。所以,离开她一时一分,她心里都会很难受。

嗣音翻过身,一头栽进玉安的胸膛,玉安双手环抱嗣音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他又轻轻拍打抚摸嗣音的后背,轻声细语连哄带劝安慰道:“音儿乖,不怕啊,哥哥只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

玉安话音刚落,只觉锁骨处轻微一阵刺痛,似小鸡啄米一般,只一会,刺痛消失。

玉安低头去看,原来是自己的小丫头色心大发,拔了自己的衣裳,正埋头苦干的舔咬自己。

玉安笑意加深的看着这个将头埋在他胸膛处肆意轻薄,没羞没躁的小丫头,他的眼中是说不出的宠溺。

玉安对着嗣音予取予求,直到这只贪吃的小猫将他吃到餍足时,嗣音才心满意足的趴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玉安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吻痕,他伸手摸了摸嗣音的小脑袋,小声抱怨道:“你这小丫头,一点分寸都没有。都不知节制一点!”

嗣音已经沉沉睡去,玉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声叹气,他伸手将被褥给自己和嗣音掖好后,熄灯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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