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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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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浮玉,夜凉如洗。

客栈二楼一间客房里燃着烛火,沈洛雪端坐榻边,冷声道:“这都跟了一路了,还不准备现身吗?”

语毕,只见一个人飞身从窗而入,一袭素衣也挡不住那温润如玉的气质。

而此人正是跟了沈洛雪一路的顾寒舟。

顾寒舟站稳地面后,一步步向榻前走来,沈洛雪虽然提防着顾寒舟,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顾寒舟这气质样貌真真当得起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顾寒舟站在榻边,向沈洛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殿下!”

沈洛雪轻笑一声,“寒舟,这一路风餐露宿,还真是辛苦你了。”

顾寒舟不卑不亢的应道:“殿下,你此来岳北,臣也不知你何时能归,所以才在暗中跟随。”顾寒舟单膝下跪,“但请殿下明鉴,臣跟随殿下不是因为监视,而是臣是真的担心您的安危。”

沈洛雪满意的笑了笑,“寒舟,到了客栈就自己下去吃一顿吧,然后好好洗一洗换身衣服,就过来歇息吧。日后不必再躲着了,这一路就与本宫同行吧。”

顾寒舟跟着沈洛雪的这一路,都是自掏腰包住客栈买吃食,路过小县小镇小乡他就会多备水备粮。

这一路他都在想若被沈洛雪发现他该如何解释才能获得沈洛雪的原谅。他心里积攒了一大堆说辞,可没想到,沈洛雪竟这么通情达理。

到底是他的诚心打动了沈洛雪,让沈洛雪相信了自己,还是这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呢?

可不管是哪种,此刻,顾寒舟心里是高兴的。他展颜,行了一礼,“臣遵命!”

语毕,便从地上站起身来就退了下去。

子时过半,更深露重。

掉落在洞中的陌风悠悠转醒,可刚苏醒,就觉全身上下一阵剧烈疼痛。

身上的擦伤倒还能忍,可内伤却伤到了五脏六腑,特别是腿伤,两只小腿上的划伤伤口深能见骨,动一下便疼到了心里。

因躺在地上,身下的石子咯的全身疼痛,所以他想坐起来,靠着黄土墙,这样他也能缓解一些。

于是,陌风用手慢慢的挪动上半身,可腰间却传来了剧烈疼痛。他咬着牙拧着眉继续往上挪移,这疼痛让陌风全身冷汗直流,他脸色煞白,手因长时间的支撑身子,所以手心的伤口被干涸的黄土碾的鲜血淋漓,发炎流脓,将地面染成一片血红色,可他依旧咬着唇瓣,哪怕唇破出血,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他也不啃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全身上下已没了力气,而他身体也疼到麻木无感。可他还是躺在原地,此刻的他头发疯散,脸上全是黄土,身上满身泥巴灰尘混合着鲜血。

这模样狼狈不堪,丑陋至极。

陌风心下想着,若是清欢来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定会嘲笑他没用吧?

陌风心下绝望的看着天上的那抹圆月,皎皎明月,月华如练。

“呵,呵呵呵……”

陌风苦笑出声,眼角落下一滴泪来。此刻的他虽然无助,但他心里却还是在想着虞清欢。

他只觉今日可能要死在这里。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规律,一死又有何惧?只是,若他死了,日后清欢的衣食住行又有谁来照顾呢?

她过惯了公主的生活,什么都不会做,若自己死了,她该如何?

陌风闭眼,又是几滴清泪落下。

是了,他死了,还有沈洛轩。沈洛轩会把清欢照顾的很好,所以自己还在瞎操心什么呢?

自己不过是虞清欢的下属,虞清欢有他无他都可以好好活着。

只是唯一的,便是心有不舍。

十年爱慕之情,十年朝夕相处,十年日久生情!

陌风长叹一口气,他心有不甘,不甘就这样死去。

越想着他的牙就咬的越紧,直至他头上的青筋暴起,全身颤抖,可一阵发疯的宣泄后,他的嘴里流出源源不断的血。

鲜血倒灌咽喉,呛得他猛烈咳嗽。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陌风的鼻息间。

他静静的闭着眼,心底再无波澜。他如今,只想静静的在这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是在没死时,他却还小声的念着“清欢”二字。

这是他心底的执念,此生的挚爱,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陌风!是你吗?陌风!”

虞清欢焦急的声音传进陌风的耳中。

是幻觉吗?

陌风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想法,他缓缓睁眼,根根分明而纤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洞口上方,一个手持火把,身穿素衣的女子映入陌风如黑曜石般墨黑的双眼。

这女子倾国倾城,容颜俊俏,是陌风爱了十年的人,此刻她又如神仙下凡来拯救世人一般,来救他了。

陌风喜极而泣,她看着虞清欢施展轻功飞入洞中,站在他面前。陌风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火光将虞清欢的脸衬得那般白净,明艳动人。像烙印一般,真真是烙进了陌风心里,令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虞清欢将火把插在洞中一处土墙上,她看着陌风身上的伤,心里痛不欲生。

从不为下属流泪的虞清欢在这一刻红了眼眶,双眼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不断流淌。她因一时激动,跑过去就抱起了陌风的身体。

这具身体浑身是血且软绵绵的,好像骨头断裂了一般。

陌风气息微弱,身体冰冷,可他在此时却感觉到了温暖。是来自于虞清欢的怀抱给予他的温暖,临死的时候还能死在虞清欢的怀抱里,真好!

陌风闭眼,轻声道:“主子,放开属下吧,属下全身血渍,会弄脏您的衣服的。”

陌风话音刚落,就只感觉一股绵绵不绝的内力在涌入自己体内,五脏六腑的疼痛好似减轻了不少。

腰间的内伤也在渐渐愈合,陌风知道是虞清欢在为自己疗伤。陌风心急如焚,毕竟他只是个下属,对虞清欢而言不重要,用内力为他疗伤只是浪费而已。

陌风出言阻止道:“主子,属下将死之人,请主子不要再为属下浪费内力了……”

陌风话还未说完,只听虞清欢怒吼道:“闭嘴!陌风……”虞清欢欲言又止似又想到什么,改口道:“沈洛璟,你给我记住。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虞清欢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不然就是抗命,听见了没有?”

陌风垂下眼眸,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

清欢是在乎我的,只是我一直在清欢面前自卑而已。他嘴角绽笑,眼中含泪,“我听见了,清欢,我以后都不会轻易寻死了……”

一个时辰后,虞清欢已经给陌风输了大半内力,而陌风的内伤也全部愈合,现在只剩下外伤了。

虞清欢盘腿而坐,调息了一刻钟后,才睁眼起身。

幸好山洞里有些许稻草,虞清欢用稻草搭了个火堆,熊熊烈火,被风一吹,吹出了火星子飘向夜空。

虞清欢又用多的稻草在地面铺满后,便将陌风打横抱起轻手轻脚放到稻草上。

虞清欢脱下外袍刚准备披在陌风身上时,陌风却怕虞清欢冻着,出言婉拒道:“清欢,夜里太冷了。你自己穿上吧,不要给我披上了。”

虞清欢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给陌风披好,自己便走到火堆边烤火。

烧的旺盛通红的火光将虞清欢白皙的脸衬得红彤彤的,更将她手腕上的玉镯照的白亮。

虞清欢轻叹气,“陌风,人活一世都会遇到顺境与逆境,顺境不骄,逆境不馁,但任何时候都要把活着看的最重,别动不动就放弃希望。陌风,你要明白命由己造,不由天定。只要你坚信人定胜天,就一定可以创造奇迹。所以,我想请你为了我,好好活着,好吗?”

陌风伸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陌风笑着应道:“好!主子,为了你,我今后一定好好活。”

虞清欢起身走到陌风身边挨着他坐好,虞清欢将头靠在陌风肩上,笑着问道:“陌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的场景?”

陌风满脸洋溢着幸福,应道:“记得,那年我十五岁。被沈洛懿按在地上,他想折辱我,是清欢你救了我。”

折辱!这两个字刺痛了虞清欢,她有时兴起也喜欢折辱陌风。虞清欢眼眸下垂,轻声道了句,“对不起!这十年,我把你当男宠,也折辱了你无数次……”

虞清欢话还未完,就被陌风出言打断。

陌风解释道:“清欢,我进公主府前,签过卖身契和死契,所以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你的。额嗯……”

陌风话音刚落,就被虞清欢扑倒在稻草上。虞清欢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隔着衣服抚摸,他细细摸着陌风身上每一寸皮肉,然后再从皮肉到后背的脊骨,从脖颈处往下,朝着他背上清晰的纹路,抚了他后背的蝴蝶骨,而后再到尾骨,虞清欢心里赞叹,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像陌风这般皮相和骨相具在的,却是世间罕有。

虞清欢摸着这骨头,爱不释手,可陌风却觉得被他触摸的地方酥痒难耐,便温声讨饶道:“清欢,清欢你别闹了,我身上还脏着呢,今夜你就饶了我吧。待回去我洗好了再伺候你,行吗?”

虞清欢微微点头,乖顺的像一只猫。她不再胡闹捉弄陌风,而是乖巧听话的靠在陌风怀里。

陌风将那件外套重新整理后,为自己和她好好搭上。

靠在陌风怀里的虞清欢感受着陌风那颗均匀有力,缓缓跳动的心,她双手抱陌风更紧了一些。

虞清欢说道:“我们初次见面时,是春天。那一日,我记得杏花开的正好,我去郊外踏青时,看到你受人欺负,所以我善心大发,便救了你。但不曾想,我救的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而是我未来的夫君。”

“夫君?”陌风一下惊愕,他愣了一会,才缓缓想到那日在街上虞清欢曾对他说过,你想我听话,要不就做我夫君吧。

还问过他愿意吗?

原来在虞清欢心里自己早就是他夫君了,她都问过了,只是自己没给答案,还在心里拒绝了她。

那时,她一定很伤心吧?

虞清欢看着陌风那一张惶恐又复杂的脸,笑道:“行了别想了,你那榆木疙瘩脑袋,想也想不明白。”虞清欢轻叹气,“陌风,你知道吗?我给你取名陌风,是因为那首春日游。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虞清欢说着,哈哈笑了起来,“陌风,给你取名我竟然想着这首诗,你说我是不是没脸没皮不害臊啊?”

陌风的双手伸到虞清欢腰间,将她紧紧抱住。他将下颚抵着虞清欢的额头,闭着眼,好好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幸福。

陌风轻声道:“清欢,原来你那么早就想嫁我了。但我愚钝,直到今日才明白陌风二字的含义。”

虞清欢在他怀里蹭了蹭,“现在明白也不晚啊!日后好好补偿我就是了。”

陌风笑道:“好!”

清欢,得你我幸,失你我命。但好在老天眷顾我,让我明白了你的心意。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患得患失了,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然后用我一生护你一世。

“呜呜~”

寒冷的风将那纸糊的纱窗吹得嗡嗡作响,沈洛轩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柴房里。

桌上燃着一支将息未熄的残烛。

坐在一旁的虞泽宇见沈洛轩醒了,急忙跑到他身侧,关心道:“轩哥哥你醒了。”

沈洛轩抬眼在看到虞泽宇时,不解问道:“这是哪?”

虞泽宇应道:“这是那帮匪寇的老巢。我们被他们关在柴房里了。”

一旁的虞君卿突然想到,若沈洛轩被抓了,那是不是虞清欢也被捉了。虞君卿心急火燎的问道:“王爷,我姐姐呢?她是不是也被抓了?”

沈洛轩出言安抚道:“虞公子放心,这次救你们她只让我和千觞前来,她自己因要运送粮饷物资,所以没来。”

虞君卿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他缓出一口气,“姐姐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虞泽宇笑着在虞君卿耳边小声八卦问道:“哥哥,你这么担心我那位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虞君卿解释道:“两国之战后,我唯一活着的亲人,只有浮生了。他既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我肯定是担心她的安全的。”虞君卿看了一眼满脸笑嘻嘻的虞泽宇,反问道:“只是虞国亡了六年,浮生也抚养了你六年,你们的情谊早就如同亲人,所以你现在,难道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虞泽宇脸上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他耷拉着脑袋,一字一字解释道:“我自然是担心的,但现在我们出不去啊!与其劳心伤神的干着急,不如先保存体力,再找机会逃出去。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去救自己想救的人。”

沈洛轩笑着问道:“小宇,这些道理可是浮生教你的?”

虞泽宇点头,虞君卿撇撇嘴,心中只觉虞清欢过于偏心。虞清欢在虞国时从未教过虞君卿这些为人处世之道。

虞君卿不满的道了句,“那他对你还真好,什么都教!”

虞泽宇应道:“姐姐对自己的朋友家人都很好啊,只是要说对谁最好……”虞泽宇嘿嘿一笑,“那肯定就是千殇哥哥了。”

“闭嘴!”

“住嘴!”

虞君卿和沈洛轩几乎是同时说道,语毕,现场一片安静,但两人的声音之大却将躺在沈洛轩身旁的江玉松给吵醒。江玉松醒后,只觉头一阵晕晕沉沉,他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脑袋,一睁眼只见虞君卿,虞泽宇和沈洛轩都在屋内。

江玉松从地上爬起坐好,他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破屋烂房,屋中茅草堆积,还放有一捆捆的柴火,还有生火的小灶。便心下猜测,这是间柴房。

江玉松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屋外传来三个男子的声音。

“今日真他娘的晦气,绑的那两人搜遍全身,竟身无分文……”

“可不是,这当山匪的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熬了……”

“唉唉唉,兄弟们我听说呀,大哥最近和一伙匈奴人做了交易,那匈奴人说要在山上借住两个月,于是还给了大哥一笔钱。”

“对对对对对,我听说呀,那匈奴人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黄金百锭啊!”

“黄金百锭,那我们不是赚大发了吗?这次可真是发财了呀!”

世人皆知,匈奴自从灭国后,他们来中原就似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所以,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住客栈。不然客栈老板既不会让他们居住,还会报官。但若是落草为寇的山匪却是无所谓,毕竟山匪若被官府捉到,他们横竖都是一死,所以只要能赚钱,与谁合作都无所谓。

听着门外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远,沈洛轩站起身走到屋门前,刚准备动手推门时,门上突然射出万根细小的银针。

银针密密麻麻,似流星雨一般朝众人飞来,又似天女散花般落下。

沈洛轩飞身后退数布,他凝聚内力一掌向这万根银针打去。银针被这雄厚的一掌全部折断,掉落地面。

沈洛轩又打出一掌,房门大开,正当众人从地面站起身想着如何离开时,那个打伤陌风的大汉双手抡着铁锤,气势汹汹的站在众人面前,看着面前的四人,他眼中满是不屑。

虞泽宇年纪小,沉不住气。他看着这个膘肥体壮,大腹便便的大汉,便首当其冲,一人施展轻功飞身向前。

“小宇……”

沈洛轩阻挡不及,他话音落下时,虞泽宇和大汉已经交起手来了。

虞泽宇一脚踹在大汉的铁锤上,谁知铁锤过于坚硬,这一脚不仅没给铁锤踢烂,反而让他脚掌尝到了钻心的疼痛。

虞泽宇落地时,因脚掌疼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他一边揉脚一边大声问道:“你那铁锤石头做的吗?那么硬?”

看见虞泽宇没事,众人才叹了一口气,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大汉大声应道:“喂,臭小子,俺不跟孩子打,所以你还是退下换你家大人来吧!免得俺赢了你,你说俺胜之不武。”

大汉说话嗓音粗燥,声如洪钟,颇有力道。

虞泽宇被大汉一刺激,倔脾气立马上头,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愤然作色道:“你个死胖子,你瞧不起谁呢?”

虞泽宇说着,全身内力聚集掌心。虞泽宇一个飞身上前,漫天狂风四起,寒冷之气渲染了在场所有人。

虞泽宇拳脚并用,拳头似坚石一般牢固,带着汹涌澎湃的内力一拳一拳打在大汉身上。

可无论多少拳,大汉依旧毫发无损,他嚣张的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个羽翼未丰的臭小子,就你这点花拳绣腿的功夫,还想伤俺分毫,简直是做梦。”

大汉刚说完,只见沈洛轩手中内力凝聚,他一伸手,江玉松手中的佩剑出鞘,他握上剑柄就飞身上前,划出的一剑带着雄厚的内力打向大汉的脖颈。

大汉淡定自若,他手一挥,一记铁拳措不及防打在虞泽宇身上后,一个飞快的转身躲过了那道剑气。

可剑气过于强大,将他手中的铁锤给破开了一只,劈成了两半。

“噗……”

虞泽宇因挨了大汉一拳,一口鲜血涌出,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重重摔在地面时,是沈洛轩单手接住了他。

虞泽宇因肺部疼痛,他剧烈咳嗽着,每咳一下都是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

沈洛轩将虞泽宇教给虞君卿照顾,自己和江玉松前去作战。大汉将手中断裂掉的铁锤给扔到地面,冷笑一声,“有点意思。”

大汉怒豪一声,凶相毕露,厉声道:“俺要认真了!”

说着,他似一头苏醒的野兽一般,猛地向江玉松和沈洛轩奔来,他那巨大的身形,沈洛轩和江玉松不打算和他硬碰硬,两人起身一跃一丈高,沈洛轩飞向大汉身后。

“哐哐哐……”就是三剑砍在大汉的背上,可大汉那皮糙肉厚的背被砍后,除了皮肤红了一点外,就再无其他异样。

沈洛轩不解,剑气和内力能同时自动化解,这人武功难不成到了宗师?

江玉松手中一掌猛然砸向大汉的秃顶。这一掌让大汉站立的地面破出三道裂痕,就连大汉的两只脚都陷入了地里。

可大汉依旧不惧,只听他一声怒吼。

“额啊!”

声音之大如河东狮吼,响彻天地。

一声吼叫后,一股极大的内力自大汉体内发出,沈洛轩和江玉松两人被这股内力振飞了老远。

江玉松在空中接二连三的翻了两个跟斗后,重重落入地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洛轩则是施展轻功,稳住身形,落地时,他用剑狠狠插入地面,剑入地面一寸,才将自身站立。

“噗……”

一口黑红的鲜血浸染剑身,慢慢的,最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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