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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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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娴那时候编地方志,其实不忙,反正她孑然一身,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

她当时和社会组织的一个项目负责人去找到了裘阳,裘阳初一的时候父母出了车祸,意外身亡。

他们一家是从外地搬迁到那个小县城的,也没有亲戚,裘阳当时也不符合进孤儿院的标准了。

见到他的第一眼,夏瑾娴就知道这孩子叛逆期没过。

他一脸桀骜地对夏瑾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们帮忙。”

夏瑾娴看着他,觉得看到了自己。

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但又没人可以说说心里话。

之后,她每天下了班,就去看看裘阳。

刚开始裘阳对她十分排斥,觉得这个老阿姨太烦人了。

后来有一天,当地暴雨,夏瑾娴全身湿透,提着一袋子菜站在他家门口。

裘阳穿着裤衩,站在门里看她淋了半个小时的雨。

他问,“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假好心?”

夏瑾娴说,“因为我跟你差不多,我父亲不要我了,母亲离世了,最爱的男人也离开了,我跟你一样,也没人爱。”

这种话,当时,她也只能跟陌生的裘阳说说了。

裘阳在门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活该。”

夏瑾娴回了一句,“小鬼头,快开门,老阿姨我冻死了。”

她话还没说完,裘阳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他的脸难得不像外面的暴雨天那么阴郁,嘴里嘟囔着,却帮她提过了手上的菜。

过了会儿,又扔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在外面,让夏瑾娴去换上。

只是她的头发都湿透了,没一会儿,t恤又湿了,被裘阳不耐烦的说着女人就是麻烦。

想起这些,夏瑾娴也觉得,自己当时有些烂好人,良心泛滥过头了。

“那小鬼头是真的嘴欠。”夏瑾娴这么说着。

贺理事笑道,“当时我们很为他可惜,他真的是天生会读书的那种孩子,轻轻松松拿了全国奥数比赛二等奖,关键是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特训。”

夏瑾娴微笑点头。

贺理事道,“后来我们问过他为什么肯接受你的捐助。”

夏瑾娴挑眉问,“为什么?”

贺理事举着杯子道,“他说,因为你诚心。”

如今,每年夏瑾娴生日,裘阳都会给她打电话,还有逢年过节也会带很多东西来看她。

当年她助学的那些钱,他这些年也都还给她了。

夏瑾娴道,“他值得。”

贫贱不能移,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得很纯粹。

两个人还在闲叙,鲁名威打电话来叫她过去敬酒。

夏瑾娴端着杯子说失陪,走到鲁名威那一桌,鲁名威指着同桌一位位次比他还靠前的男士道,“小夏,去敬一下吴总,他说他见过你。”

夏瑾娴知道这位吴总就是吴汀韬,全国司法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只是以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种场合能遇到,鲁名威自然是想要结交认识的。

夏瑾娴以为鲁名威刚才这番话只是托词,但仍是十分听话地提着分酒壶和酒杯过去了。

吴汀韬坐在市里的司法局局长身边,地位尊贵,他的对门是韩初。

座次表明了身份,今天吴汀韬让司法局的局长坐在首位,其实是谦让了,他才是今天在场地位最高的人。

韩初对着夏瑾娴微笑点了点头,吴汀韬站起来,推开椅子,举着杯子对夏瑾娴道,“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夏瑾娴有些茫然,她真的以为刚才鲁名威只是随便一说。

如此,倒是心生警惕了,她担心这是要发展一段不伦关系的前奏。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然而这一桌人都看着她,她虽然满头问号,却强笑道,“是吗?真是荣幸。”

提着醒酒壶,倒了半杯,夏瑾娴有点担心,怕吴汀韬故意灌她酒。

刚到政协那会儿,朱秘书长就在一次外出时提醒过她,尤其是女孩子,外出吃饭应酬,必须要小心,交友也要慎重。

她当然知道,这些,许晏清早就告诉过她了。

夏瑾娴僵直着背,生怕这位年纪看上去都能做她父亲的男人通过灌酒把她放倒。

然而对方只是微微同她碰杯道,“适量就好,随意。”

夏瑾娴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吴汀韬锐利的眼睛扫了一下她,让她更紧张了。

然而吴汀韬紧接着,只是掏了名片,特地递给她道,“的确很像我的故人,小夏,以后让鲁主席带你到北京来找我,我让你参观一下我们律所的总部,就在日坛公园旁边,到时候我全程安排。”

夏瑾娴接过了名片,看着他的名字,脑海中灵光一现。

她有些疑惑,又担心是自己的胡乱猜测,把名片收进了口袋里,笑道,“好的,是我的荣幸。”

吴汀韬眼神犀利,神情却从容,好像内心有山川大海,但外表看上去又谦逊温文。

在这璀璨宴会厅的灯光下,有一刹那夏瑾娴有些恍惚。

这简直是一个事业有成版的许晏清啊!

夏瑾娴觉得喉咙口有什么东西哽了一下,她维持礼貌客套的笑容,举了举杯子。

吴汀韬也同她抬手,示意她可以入座。

散场的时候,夏瑾娴帮鲁名威叫了代驾,送他回家。

鲁名威问她要不要搭车,夏瑾娴摆了摆手。

吴汀韬的劳斯莱斯在楼下停着,他上车前,对着夏瑾娴点了点头。

夏瑾娴同他摆手告别,沿着世纪大道一路散步到滨江。

而今,她收入不错,投资更是收获颇多,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投资天赋。

许晏清给她留下的房子,她已经出租出去七八年了,她把那些钱全部用来投资了黄金和基金,以及一些风险性的理财产品,如今那套房子的租金,都足够再买一套房了。

但是她想,反正也没办法写许晏清的名字,还不如拿来继续做稳健投资,以后遇到他,再和那套房子一起,如数奉还吧。

只是,今天看到了吴汀韬,让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也许至死,都见不到他了。

因为他们的世界,实在相距太远太远了。

远到也许穷极一生,她都赶不上他的脚步。

走到浦江边,两岸的灯火璀璨,江上的游船上都是来这座城市游玩的旅人。

有些人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摩登建筑,大喊,“大魔都,我终于来啦!”

对他们来说,看到这些建筑,都让他们觉得开了眼界,雀跃不已。

而住在对面滨江豪宅的人,只会觉得,这个景色太过单调。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现实,而阶层的跨越,又哪儿是靠一个人就能实现的?

夏瑾娴听着江水拍打的声音,脑海中都是那首诗,“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江风太大,吹得人流涕。

夏瑾娴去掏口袋,掏出了吴汀韬的名片。

她用手机查他的个人资料,搜索引擎里,关于吴汀韬的各种消息不少,小道新闻也很多。

那些风月八卦里,光是前妻就有三个,两年前离的婚,分别跟第一和第三任妻子生了两个儿子。

想来只是巧合,而非是母亲那位从未忘怀的情人。

哪怕真的是,又如何呢?

母亲再念念不忘又有何用,他再觉得自己肖似他的那位故人又有什么意义?

终究都只是遗恨罢了。

年前事情倒是不多,过年的时候,夏瑾娴去了趟澳洲。

回来之后,带着不少礼物去阿姨家。

连着几年人生低谷的夏瑾娴其实也很幸运。

她的机遇还不错,赶上了房地产大涨。

她当年离婚之后,就被父亲赶出家门,她的父亲还让她还结婚时候给她买车买房的钱。

夏瑾娴带着母亲,给父亲写下了二十万的欠条,拿着仅剩的积蓄,一边和前夫打官司,一边自己独自买房。

那时候差点山穷水尽。

许晏清的好友潘毅骏却给她送来了一个信封。

里面是许晏清自愿去掉了自己的名字,单独赠与她的房产。

她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于是把那套房子出租,周转了过来,但是每一笔收入都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

她想着,总有机会还的。

可是这机会却始终没来。

倒是她自己买的老破小拆迁了,她就用拆迁款又买了两套。

谁知道,这一买,就赶上了旧区改造的大浪潮。

买一套拆一套,简直比规划还规划,比金手指还金手指。

无意中,她变成了一个炒房客。

如今,她把所有的房产都出租了,又选择在区政府旁边租房。

反正别人聊天问起的时候,她就说自己是租房的。

财不露白,这道理,她很明白,顺便,也能鉴别一些嫌贫爱富的人。

在阿姨家吃饭,跟表妹一起无聊追剧。

阿姨一边整理她买的东西,一边道,“我听说t市的房子要拆迁了,马上要造高铁,经过你那一排,你看看你啊,你这个运气哟。”

夏瑾娴听完就笑,她道,“看来我出门一定踩了不少狗屎。”

阿姨和表妹大笑。

表妹道,“姐,你说说,你在本市买房,拆迁也就算了,去隔壁t市买房还遇到拆迁,你这什么神仙运气啊?”

“遇到此生最爱然后失去,你就能有这种神仙运气了。”夏瑾娴勾着嘴角,翘着腿,躺在贵妃榻上这么说着。

表妹一个抱枕砸过来道,“你可拉倒吧,什么男人还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死心眼。你现在这么有钱,要什么男人没有?房子就十几套了吧?”

夏瑾娴心里一酸,想着,自己要的男人就跟天上的启明星似的,哪儿去找呢?却摇头凡尔赛道,“哪里十几套啊,也就二十八套而已。”

表妹指着她对自家老妈道,“妈,把我姐叉出去吧,她炫富!”

夏瑾娴摊手,对着表妹无赖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拈了颗樱桃塞嘴里。

表妹今年过年时候带了男朋友回家,算是正式要准备结婚了。

表妹比她小了五岁多,夏瑾娴道,“你还这么小就想着定下来,我可是为你可惜。”

阿姨拍了她一下道,“去去去,你自己不求上进,别拖累我女儿。”

这下好了,她没有因为炫富被叉出去,反而因为教唆表妹女儿当自强,被自家阿姨轰了出来。

从阿姨家出来,夏瑾娴接了秘书科科长,也算是她直接领导傅子博的电话。

“小夏,年后四月份有一个短期的援助项目,两个月,去甘肃,我们办里就你和朱佳佳两个人单身,你看,有兴趣吗?”

单身是有毒吗?

夏瑾娴一边无声嘲笑,一边道,“行,我去吧,佳佳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

傅子博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夏瑾娴于是发消息问了问社会组织的朋友,有没有同时段正好在甘肃的项目,她也可以去看看。

没一会儿,朱佳佳就来电话问,“你怎么这么牺牲小我?”

夏瑾娴道,“没事,就当旅游嘛。”

朱佳佳道,“可拉倒吧,除了紫外线和漫天风沙,那边啥都没。”

夏瑾娴道,“可算了吧,塞上江南不是假的。”

朱佳佳道,“你才算了吧,你去的可不是塞上江南,是比敦煌还远的地方。”

夏瑾娴道,“那更好了,去敦煌看壁画嘛。”

朱佳佳道,“明明应该派男人去的,偏偏找借口派我俩,就是欺负人,你就不该答应。”

夏瑾娴道,“算啦,你不是正好赶上mpA那段时候面试嘛,所以我想就我去呗。”

朱佳佳听她这么说,倒是很感动,嘴上却不善于感谢,便道,“等下周请你吃饭。”

夏瑾娴说好。

朱佳佳问她,“你现在在干嘛?捡日子不如撞日子,要不我们今天先搓一顿?我请。”

夏瑾娴刚刚踏进一个售楼中心,一旁销售迎了上来问,“女士,想看什么房型?”

朱佳佳在那边抽着嘴角道,“算我自取其辱。”

夏瑾娴笑了半天,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挂了电话。

如今闲暇之余,她以看书、看房和看盘为乐,朱佳佳曾总结,她的人生现在就是三看。并且觉得,她应该增加一看: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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